换个姿势去恋爱

55 草莓味儿的!


午饭后,就是期待中的那个雨林体验了。
    刘寄奴在木桩上排列得满满的鞋架上,翻找出成对儿的合适的长筒雨靴穿好,就准备出发了。这一次,今天在度假村里的所有人都出动了,于是又换上了昨天坐过的那个有马达的大木船。一上船,仍然新鲜的记忆就烫红了刘寄奴的脸颊,无论崖姜怎么诱哄都不肯再次坐到前排去。其实崖姜也只是贪看她娇羞的模样,随她挑了个位置,坐定后不容抗拒的将刘寄奴搂进了怀里。
    这个地方自古以来一直是瓦劳(Warao)部落的地盘,据说当年哥伦布首次踏上南美大陆时遇见的就是这个部落的先人。
    迎面看见Elvis同志左手镰刀、右手斧头的出现,一副工人兄弟的即视感!Elvis仿佛已经习惯了蚊虫的叮咬,随便喷了点儿驱蚊水,没什么别的防护。游客们则基本都带着防蚊的头套,却还是无一幸免地遭追杀。
    马达船在拐进了一个特别窄的河道后把所有人放在了某一片热带雨林边,Elvis拣了根木棍给刘寄奴当拐杖。
    脚下就没有路,这片树林明显没有任何人为清理过的痕迹,很是原始,仅依靠船夫和Elvis拿着把大砍刀开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雨的缘故,除了刚好有倒下的圆木做桥的地方,其他地方都是一地的泥泞,一脚踩下去就是一个至少过了脚踝的深坑,走下一步就得用力拔脚。人们仿佛是在沼泽里穿行,一脚深一脚浅,仿佛随时有被吞噬的风险。某人的水靴也灌满了黑色的泥浆。这一切都让刘寄奴迫不及待想要从这逃离,知道这只是自己的空想后就开始默默地诅咒这个鬼地方。
    这真是迷宫啊,刘寄奴根本看不出路的痕迹,让她不由得联想到自己曾经看过的《潘神的迷宫》。记忆中那在现实与魔幻中游走的惊悚的感觉,让刘寄奴拼命紧紧拉着崖姜的手跟在他后面,免得一不小心迷路在这样的地方。其实,Elvis说,在雨林里只呆了不到半个小时。天那,刘寄奴对于那片雨林的印象,只剩一群一群的苍蝇、蜜蜂围着她的脸转,难道她出来前涂的防晒霜时涂成了蜂蜜?要不然干嘛不叮Elvis!
    而Elvis,在那有限的时间里,还是有足够的淡定。给游客们展示了那种敲开就可以有水喝的果子,以及自身富藏大量水分的树干,这些,都是在雨林中,土著居民擅用的取水途径。路过一个垂下来的树藤,Elvis跳起来抓住,在上面来回荡好几个秋千。有一块看似普通的石头,Elvis一斧子砍下表皮后,里面是无数有点像蚂蚁的虫子在爬!(密集恐惧症慎入)而丛林里那些植物,全身都是宝,他们赖以栖身的度假村的屋梁,地板,草棚,独木舟,甚至于,这里出产的最著名的草编的吊床,都是取自雨林中的这些树木,藤蔓。
    最后的保留节目都是“吃虫子”!Elvis拿着斧头砍一根倒下的圆木,随着里面暗红色的木头一片一片剥落,Elvis从木头里面找到一个活着的黑头、黄色身子的虫子(worm)——然后,Elvis把虫虫的头拧下来,把身子扭断成两截,把其中的一半放到嘴里,然后举着另一半竟然问崖姜吃不吃!晕,这个这个,只是吃虫子也就罢了,这泥巴里直接掏出来的东西至少得洗一洗再吃吧?!啊喂!反正最后没人敢与Elvis分享美味,哎哎,Elvis自己干脆俐落的把另一半扔进嘴里也吃了。最后,就只剩呵呵。
    最后一站是找河豚。大木船又来到了最宽的河道,Elvis带着游客们去找到了粉色的奥里诺科河豚,并被Elvis通告,如果想游泳的,穿好游泳衣。看看浑浊得深不见底却可能无穷多食人鱼潜伏着的河道,对这个提议,只有个别那些歪果仁鼓起勇气跳进了温暖的河水。尽管导游多次保证游泳的地方没食人鱼活动,但崖姜还是觉得搂着刘寄奴的腰看风景要惬意得多。
    Elvis拿出冰着的可乐给大伙喝。波光粼粼的河面上不时有小河豚优雅地滑过,大家此起彼伏地用《长发公主》中老巫婆呼唤Rabonsai的音调呼喊小海豚:Delfinnnnnnnnn~~
    只可惜他们看到的河豚都是浅灰色的,没有传说中的pink。海豚一般人来疯,喜欢围着船欢蹦乱跳。但河豚恰恰相反,他们本来跳的正high,看见你的船来了,就躲在水底不再出来。所以看河豚要停了船很有耐心的等一会,它们才会再出来。最后一个地方,Elvis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拿鱼竿往水里狠狠地抽了几鞭,立马就有只很大的河豚在离大木船很近的地方跳了出来,着实吓了刘寄奴一跳。这招独门绝技叫敲水震豚啊?
    夕阳西下,河水和天空都被染成了异常漂亮的粉红色,夕阳被朵形状很可爱的云遮住去了半边。崖姜和刘寄奴居然默契十足同时的大叫:草莓味儿的!草莓味儿的!
    从雨林回来,他们就被解散了,名曰自由活动-就是发呆。其他的人开始打包准备午饭后就离开了,连早晨那组迟到的两个女生准备第二天一早离开,她们准备包车北上。刘寄奴和崖姜将成为这里剩下的最后一批客人。Elvis显得有些犹豫不决,他透露说,人们都在准备过年,岛上的供济也没了,什么吃的都没了,没有青菜,没有水果,土著们都开始杀猪了。元旦之后的几天空档都不会有人上来,他也想走了,想搭那两个女生的车走。崖姜这时才明白,他是觉得要抛弃他俩先走而感到了不安。崖姜内心一阵狂喜,赶紧安慰他,让他跟那两个女生一起出去。之于他俩的影响,不过是多了半天的时间用来发呆,在岛上的时间本来就是拿来浪费的,他完全用不着牵挂他俩的。
    在得到崖姜的再三保证以后,Elvis又变得开心了起来,被崖姜趁机大肆搜刮了一番。
    等待午饭的空档里,就真的无所事事了。躺在大厅的吊床上,听着鸟鸣,闻着大锅里炖着的野猪肉的香味,刘寄奴竟然睡着了。
    回到大厅的崖姜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副美人春睡图。他踱步上前,索性半靠在柱上,墨眸微微眯着,抚了抚刘寄奴略微发青的眼圈后,便伸指轻轻逗弄着刘寄奴被微风吹拂的细碎的秀发。
    刘寄奴因为崖姜手上的动作,不安的辗转,发丝轻易逃离子崖姜的控制。指节分明的手掌追了上去,轻扣住那圆润小巧的下颌,下一刻,温热柔软的唇瓣就贴在她唇上,缓缓亲吻,细细厮磨。
    沉醉在黑甜梦乡的刘寄奴,只觉得是谁在扰人清梦,挣扎的转开来去,嘴里还轻声呢喃:“崖崖,别闹。”
    却不知她亲昵的语调尤如燃烧的引信一般,极速引爆了崖姜如火的热情。没有迂回试探,更不是小心翼翼的怜惜,崖姜将人扣在怀里,手臂紧紧锢着,上来就是扎扎实实一个吻。唇瓣有些贪婪的摩挲着,吸吮着,将佳人的粉嫩唇瓣允吻的晕出一层嫣红,仍不满足的来回啃咬,含在口中密密实实的亲……
    当刘寄奴迷茫的从梦乡归来,尚未反应过来,迎接她的是紧紧搂住她腰肢的手臂,以及略显炽热的喷吐在自己面颊的气息,携带着淡淡的酒香。她只觉得腰都要被他折断了,整个头脸更是被炙热的气息密密麻麻的兜头罩着,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想要转头才发现后脑勺被一只大掌牢牢禁锢,动弹不得。不知所措地望著对方的眼眸,却瞬间被淹没在惊涛骇浪中无法自拔。随著他的吻,心跳慢慢加快,轻轻盍上双眼,双手不由自主地搭上他的臂膀,迎合他的唇,麻麻的触电感从唇瓣传了过来。吻慢慢加深着,崖姜迷醉的望著刘寄奴,但那双好看的眼瞳并未开启,仍是闭著吻他。崖姜不由得心潮澎湃,思绪万千,唇上动作一滞,神智渐渐恢复过来,手臂力道渐松,黝暗的眼眸也恢复清明神色。
    刘寄奴感觉身子被人松开,唇也获得自由,身子一软往后重重一跌,引得吊床一阵摇晃。崖姜气息微乱,靠在立柱上,强自按捺心头无序流窜的火焰,却见吊床乱晃,忙出手稳住。
    崖姜轻抚着她的背,低声安抚:“别怕,有我。”抬手将散乱的挡着刘寄奴侧颜的发丝细细挽入耳畔,捧着她羞红的脸颊,略带强迫的逼刘寄奴正视自己的眼眸:“你从来不知道你有一种魔力,让我看见你就想抱紧你。每次想到你,我就发现自己是微笑着的。我的精灵,如果要问我还有什么遗憾,也许就是太晚遇见你。所以别害羞、别闪躲,嗯?”
    刘寄奴被他说得心中阵阵悸动,随着他的话脑海里一一闪过相应场景,难以抑制的弯起唇角,看着崖姜的眼,嗓音温甜:“崖崖,你对我真好。”
    她从前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一天被人这样捧在心尖上宠着怜着,且这个人,也是她打从心底里真心喜爱的。这种感觉,真如含了一块蜜糖在口,那股温温脉脉的甜意,从唇齿一路甜到心间,直至四肢百骸都是一片融融暖意。
    崖姜见她终于绽出笑容,也松了口气,浅笑着道:“这就叫对你好了?”还真是容易满足,不过是一些情话,就把她高兴成这样。等到刘寄奴的名字心甘情愿出现在自家的户口本上的那一天,不知她又会是怎样一番神情举止。
    刘寄奴点点头,指尖轻戳崖姜的手臂,略带调侃的笑着说道:“或者只是你喝醉了再说胡话?
    “就那么点酒怎么可能喝醉?你也太小看我啦!不过……我还真的认识一只可爱的醉猫。”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崖姜扬起了一抹神秘的微笑,心里开始偷偷地盘算着。
    “对了,草莓味儿的!”崖姜突然抚着唇,若有所指的说。
    刘寄奴刚反应过来,脸颊就烧成了草莓色,脑子也变得晕陶陶的,好像喝了酒的是她。根本没有注意到这是狡猾的家伙用来掩饰自己的心怀鬼胎,而迅速扯出的借口。
    亲爱的小妞,前方高能预警哦!咳咳,是谁调成了静音模式?(望天、摊手、表示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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