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姿势去恋爱

57 魔兽在装睡


刘寄奴抿着唇,乖乖靠在崖姜怀里,身上渐渐感到这人圈着自己的热度,以及隐隐约约的药草香,熟悉温暖的胸膛和味道,让刘寄奴一点点安下心来。吃过解酒茶后酒气总算是散去了些,但脑子仍有些迷糊,就连耳朵似乎都不太听得清声音,指尖轻轻拉着崖姜的大掌,细细摸索着上面厚薄不均的茧子。
    崖姜从床里侧拽过一条薄毯子,将人从上到下裹个严实,只因为怕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见她双眼蒙雾迷迷糊糊的样子,玩着自己手掌的神情好似孩童,也知道她这会儿正糊涂着,索性拉下帐子陪她一块躺下。然后继续耐心的低声诱哄着:“小精灵,你在玩什么?”
    被裹的蚕蛹似的人儿半躺在崖姜怀里,指尖轻轻在厚掌上抚摸勾画着,唇边一直噙着浅浅笑涡:“崖崖的手掌很厚实还长了茧子呢!”
    再次听到可人儿用昵称娇喊自己,崖姜的心潮一阵澎湃,险些化身成狼。此刻,他万分庆幸之前已经用毯子将刘寄奴裹严。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连忙出声继续轻问:“那你喜欢厚实的手掌吗?茧子呢?”
    像是在确认什么似的,刘寄奴再次用自己的手握紧崖姜的大掌,语调慵懒断断续续地说:“听说……这样比较有福气……财运好……”
    渐渐那双轻轻扑扇着睫毛的眼慢慢阖上了,手却紧握着崖姜的大掌不愿放开。
    这算是什么答案?自己的财运是还不错。福气?崖姜低头看看自己怀里的人儿,满足的承认自己的福气也不错。但是问题的关键是,小精灵到底喜欢不喜欢?手上长了茧,抚摸她的时候,她会不会没有感觉?会不会影响他们的感情?
    不要怀疑,这就是恋爱中的男人,智商下降的速度让人只有摇头叹息的份。
    崖姜顾着怀里人,尽量减小动作幅度,用另一只手小心地撩起帐子,飞快地灭了床头灯。室里一片黑暗寂静,两人气息交融,很快便进入梦乡。
    只剩窗外驱蚊的火把伴着蛙叫虫鸣,渡过漫漫彻夜。
    当清晨的第一缕霞光透过窗幔,一天的时光就这样被拉长了距离。刘寄奴一直低垂着头,因为脸颊上微痒抚触,慢慢从梦乡转醒甫,微眯着眼睛步入现实,睁开眸子的瞬间,正对上崖姜大敞的胸膛。
    清晨的空气是美的,鲜的,醉人的微凉。不知何时,崖姜将两人一同包裹进了同一条薄毯之中。健臂看似随意的扣着刘寄奴的腰,却无法轻易逃离。让刘寄奴意外的是自己缩在崖姜怀中的姿态,全然的依赖。似乎在刘寄奴未曾发觉的时候,意识早已倒戈投降。崖姜身上仍然穿着昨晚的那件T恤,他的身体就这样自然的呈现在眼前。两人是如此的贴近,摆在崖姜胸膛上的双手,只稍稍用力,就可以完全贴在这温热的、结实的、缓慢规律起伏的胸膛之上。在这件T恤之下的属于崖姜的男性的肌肤究竟是怎么样的?好奇心驱使着刘寄奴,而鼻间不断萦绕着的清冽、醇厚的男人味更在不停的诱惑。
    原来男人的肤质是这样的,哦不,原来崖姜的肤质是这样的光洁,紧实如同玉石,与自己的细腻有很大的不同。觉得安全之后,从松垮的挂在腰间的T恤下摆潜入的探索的小手,在取得初步成果后,士气大阵,得意洋洋地继续奋勇向前。
    咦?摸到一颗凸起。嘻嘻,没少画过,它竟然小小软软,如此可爱!嘿嘿,再戳两下!
    “咳咳……”一个没忍住,魔兽不小心暴露了早已苏醒的事实,被抓了现行的入侵者溃不成军,仓猝狼狈逃窜。
    “对不起,有点痒没忍住。无妨,你继续,继续……”崖姜的眸子里盛满足已令人沉醉的宠溺,丝毫不觉得自己在此时此刻这样说有痛打落水狗的嫌疑。
    刘寄奴气不过瞪了一眼,便觉气息一窒,心跳更急,匆忙转回头闪躲,却在下一瞬被崖姜扣着下颏抬起脸。崖姜原就一直盯着怀中人的一举一动,自然将她那些小纠结小别扭小脾气尽收眼底,加上两人先时亲密,这会儿更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因此便挑起嘴角,笑得有些邪气的看她:“小精灵,对你刚才摸到的还满意吗?”
    刘寄奴被问得一阵语塞,压根不敢正视崖姜的眼,抿着唇瓣不吱声,还在T恤里的双手更加晕头转向,找不到出路。
    崖姜见状,唇瓣弧度更弯,凑近一些,借着说话的当儿朝刘寄奴脸颊轻轻吹了口气,语调带着三分调侃两分戏谑以及一缕惯常的慵懒:“摸都摸了,怎么不好意思答?”
    刘寄奴咬了咬唇,有些气鼓鼓的转脸瞪他:“我没……我刚刚不是……”她哪里会事先知道他在装睡,这人分明就是在耍无赖!太狡猾了!
    崖姜勾唇笑得更邪,隔着布料牵起她一只迷路的手搁在自己胸膛,握着纤细手指从锁骨到胸口来回摸了几把。还没来得及再次开口,就被刘寄奴用好不容易挣脱出来的另一只手连连打了几下,一边推着他肩侧就要下去,一张小脸儿涨得通红,看样子是真的急了。
    崖姜忙停了手,抱住她腰身柔声的哄:“好了好了,小精灵别气。我是跟你闹着玩的。”虽然确实存了让那只温软小手好好抚摸一番的心思。
    刘寄奴被他气的眼眶微热,咬着唇不说话。这人之前绝对能算是正直有为的男青年,偏偏自俩人关系确定后,便总以逗弄她为乐。要不是打从心底里喜爱他,早就离他远远的,哪会容他这般三天两头的欺负戏弄。
    崖姜一低头,就看见刘寄奴那个又羞又忿的小模样,心里又是疼又是痒。每每见到她眼眶微红,就总忍不住逗弄一番。真给惹的掉泪了自是舍不得,所以每次都见好就收,还能趁哄人的功夫多亲两下。就像终于得到赏赐的猎犬,肉已经是自己的了,虽然还不能马上吃,但闻一闻、舔一舔,总没问题吧?!
    眼瞧着人儿这会儿抿着唇眼睫轻颤,神色愈发显得委屈,崖姜便抵着她额头软声低语,半商量半强迫的道:“昨天折腾了一晚上,我还没洗澡呢。小精灵帮我去拿衣服好不好?”
    刘寄奴原想一天都不搭理这人,晾他一晾,结果一听他这句话便又有些心软。想到昨天他特地为自己寻来的药膏、亲手喂自己喝的解酒茶,可以说是处处谦让体贴,只稍微犹豫了下,便轻轻点了点头。
    这真是一个风光旖旎的早晨。起身后刘寄奴意外的发现,天刚亮的时候,屋子里竟然呈现出一种蜜汁蓝灰色,带着一种不凡的优雅。起床打开了窗户,新鲜的空气铺面而来,微眯着眼睛步入现实,昨夜的梦境随即被揉碎在了柔和的阳光下。
    乖乖的洗完澡的崖姜,耐着性子等刘寄奴拖着步子,享受完美好的晨光,从隔壁给他取回衣服,并且老实本份、目不斜视、中规中矩的换了衣服。刘寄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之前假想的可能出现的种种情形,居然完全没有上演。在庆幸崖姜改邪归正的同时,心底却有一丝遗憾是闹哪样?
    Elvis以站好最后一班岗的姿态,应俩人的要求,再一次地带着因早起而无所事事的家伙们,踏上了寻鸟之路。刘寄奴的收获是看到了更多的她钟爱的飞禽——鹰,自然在心中很感激Elvis的尽心尽力。
    早饭过后,他们又坐上船出发了。刚出发就开始下雨,小木船冒雨向前,停了几处Warao人家躲雨。所谓的土著人家,就是一片浮岛上的一片草棚即为一户,高级点儿的是吊脚楼,更多的是直接搭在浮岛上。一个或几个女人带着一堆娃,娃们就一小片遮体的布条,全部袒胸赤脚,物质的贫乏一目了然。外面的世界,对他们而言,就是那些包装得花花绿绿的糖果和饼干。他们的笑容是对食物的期盼和满足。每当这种时候,刘寄奴总会再次感激父母,把自己生养在了一个可以有尊严地活着的起点。同时,也会对人生而不平等的命运感到悲哀和无助。
    在躲雨的那两三处Warao人家,刘寄奴强烈的感受到了他们的原生态。那里的大人们是不受游客干扰的,你站在那里参观也好,拿着相机对他们拍照也罢,他们该干什么还照样干。而孩子们,对陌生人的到访依然保持着最本能的好奇和羞涩:他们会偷偷围拢在你后面指指点点,你一转头,他们又马上哄笑着散去;他们其实喜欢你给他们照相,但是当你的镜头真对着他们,他们又会故作矜持,而当你拍完照片,他们会偷偷跟在你后面很久,就是想看一眼自己在相机中的样子……现在真是越来越难见这样单纯、自然的人了。那边的小孩子,男孩大多不穿衣服,女孩也最多就是一个裤衩,大概因为下雨,一群一群的孩子抱着泡沫塑料跳到河里打闹,大一些的女孩子则会帮着父母晾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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