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呀，那个竹马

高考完后，叶子煜和玩的好的几个同学踏上旅程。他们相约去西藏、尼泊尔，四处走走看看，参加志愿者活动，很忙，但特别充实。8月中旬，叶子煜结束旅程，后踩着点回来很快也离开A市。离开那天，顾宁抱着叶子煜在机场痛哭，引得叶子瑶在一旁大笑，“宁宁，我哥有不是奔赴战场，你干嘛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啊！”
    回来的路上，叶子瑶和顾宁走在前面，两家父母落在后面。
    “你跟我哥说了？”
    还沉浸在悲伤氛围的顾宁带着鼻音应了一声。
    “那我哥怎么说？”
    “他说——”想到这，顾宁脸上才露出笑意。
    “瞧瞧你这春心荡漾的脸，我真是——”
    “他说，他在北京等我。”小声地嘀咕后，顾宁抬头看着远方，一下子跑了20多米。
    “我哥说什么？快说快说！”追上来的叶子瑶像个复读机反复念叨着。
    “不告诉你——！”说着，顾宁停下脚步回头，夕阳下，余晖衬着的顾宁的笑脸，格外动人。
    很快，顾宁她们进入高二。
    顾宁、叶子瑶数理化成绩都不错，理所应当选择了理科。林琳在文理之间纠结了很久最后选了理科。室长和陈辰她们相对来说文科政史地成绩更好，选了文科。市一中虽说文科教学质量更优，但这几年理科的成绩渐渐高于文科。近5年，出了3个文科状元和2个理科状元。顾宁她们班大多数人都选的理科，少数的10几个人选了文科要被分出去。高二开学的前一天下午，寝室的几个人聚一起算是为高一生活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今天我们呢就以饮料代酒，大家干一杯！”室长说得有些哽咽。“今天一过我们就高二了，就真的该为自己以后的人生奋力拼搏了。以后学习肯定不会像咱们高一那样玩得开，管的松了，大家以后一定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所以为明天，我们再干一杯！”
    “干杯！”几个人一同举杯。
    分班后的班级，大家渐渐学会收心，下课疯闹的同学也渐收敛了性子。顾宁仍和叶子瑶同桌，进入高二后，学业益加繁重。后来到高三了，高考压力使得她们也会有沉不住气的时候，有时候两人相互勉励，有时就打电话给叶子煜寻求安慰。很快，高考了。
    一结束考试，顾宁和叶子瑶就约着出去旅游了，动作快得令两位妈妈瞠目结舌。
    首都机场，伴随着涡轮的轰鸣声，机身周围的烟尘呈现涟漪状散开。顾宁和叶子瑶和乘务人员友好的道别后，很快拿到行李奔向机场大巴乘车处。
    车上，两个姑娘激动得像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宁宁，你没向我哥透露吧？”
    顾宁白了一眼，佯作愤怒地说道，“我像是那样的人吗？”
    “像！”叶子瑶特别正经地点头。
    “滚开！”一路上，尽管顾宁和叶子瑶尽量压低声音说话，从谈话的语气仍压不住她们此刻万分兴奋的心情。
    她们先到达从网上订的酒店，办理好入住手续后，在酒店人员的带领下去到她们的房间。订的是一间房，不过空间很大，一张大床足够两人在上面打滚了。窗明几净，视线开明，两个人都很满意，也不枉熬夜上网查攻略，逛贴吧看评论了。
    “我们什么时候去找我哥？”舒适的躺在床上，侧身看着正有礼有条地收拾行李箱的顾宁，叶子瑶畅快的吐了一口气。“宁宁啊，我现在越看你越觉得有贤妻良母的范儿了，我觉得你的变化太大了，你说你小时候怎么做到那么皮的啊？”
    “想知道为什么？”顾宁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因为啊，人总会长大嘛！”
    叶子瑶呲牙，翻了一个身，一脸不痛快的看着顾宁，“我怎么不知道你变得那么乖了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顾宁同志，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的每一个肢体语言和心理活动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就逗吧你！”顾宁好笑地看着突然正襟危坐的叶子瑶，缓了口气，很平缓地开口，“阿瑶，我是真觉得是这样的。其实有时候我也在想我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只是以前我还能没心没肺，可是外婆的离世，我第一次看见我妈哭得那么伤心，好像她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样。你说我妈平时那么要强的一个人，在外婆的葬礼上哭得像个失去了最宝贵玩具的小孩。我第一次觉得我不能再这样了。以前我们不是想过如果以后我们父母都不在了，我们会怎样嘛，你还记得当时我是怎么说的？”
    “我和你答得差不多，以前小，觉得父母不在了，我们也可以过得很好。”叶子瑶很难得的正经，像是勾起什么回忆，说完后一下子陷入沉默。
    “嗯。可是现在我连想都不敢去想这样的假设，那怕我知道总有一天它也是会发生，可我不敢，我觉得心慌，觉得可怕。我妈一直希望我成为一位淑女，可是小时候不懂事，给她惹了不少乱子，小的时候太顽皮，觉得我也该长大了，不想让他们操心了。”整理衣服的动作慢了下来，顾宁坐在地上，或许是想到外婆，也或许是想到其他，眼眶渐渐积了泪水。痛快的抹去还没掉下的泪珠，顾宁长舒一口气，“哎呀，干嘛突然谈到这种伤感的话题啊！阿瑶赶紧给我讲个笑话呗！”
    “好啊！一天小猪来到北极，结果死了。被冷死了。”拾掇好心情，一如既往地叶氏笑话。
    顾宁捧场的笑了笑，“真冷！”
    整理好随身物品，突然想起还没给家里报平安。一一打了电话，和自家爸妈叨唠了一会后就收拾背包准备上路了。
    “我们今天就自己随便逛逛，明天一早去找我哥，怎么样？”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