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有惊喜要给我吗?拿出来吧!”回到家后,迟严氾便直接问夏汐若。
“额……你先等一下嘛!”夏汐若直接把迟严氾往书房里面推。“你先在这里看会儿书,我不叫你就不许出来!”夏汐若命令道。
“好,我倒要看看你想玩什么花样!”迟严氾便坐在书桌旁,随便拿起一本书看。
“绝对不可以出来哟!”夏汐若又提醒迟严氾。
“知道了!”迟严氾淡淡地回答。
接着夏汐若便轻轻地关上了门,走了出去。
多了许久,天也渐渐黑了……
“严氾,可以了!”夏汐若跑到书房里把迟严氾拉起来。
“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迟严氾的意思就是他等得太久了。
“抱歉,抱歉……久等了!”夏汐若道要歉后又说:“走吧!我们出去了!”
迟严氾没有说什么,直接跟着她出去了。
“客厅这么黑,你怎么不开灯?”迟严氾忍不住问道。
“不行,不行!开了灯就没有效果了!”夏汐若马上说。
“什么效果?”
“你坐,再等我几秒钟!”接着夏汐若便不由分说地走进了厨房。
“夏汐若……”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这时候夏汐若端着已经点上蜡烛的生日蛋糕,唱着歌走到迟严氾面前。“严氾,生日快乐!”
“原来今天一下午你都在忙这个蛋糕!不过你好像记错了,今天不是我生日!”迟严氾笑了笑,回答说。
“我当然知道了!”夏汐若把蛋糕放到桌子上。“上次你生日,我本来是想给你过的,可是……现在我补给你!”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这个蛋糕就是你那天想送我的生日礼物吧?”迟严氾问道。
“对呀!你之前不是说只要我亲手做的礼物吗?我想了想,便去学做蛋糕给你!”夏汐若笑着说。
“你做的?”迟严氾难以置信地问道。
“当然啦!我难道还会骗你不成!”
迟严氾仔细地端详着面前这个蛋糕,这是一个两层蛋糕,底层是一圈紫色渐变的花边,如一道道美丽的波纹,由浅入深十分的好看。顶部则用薰衣草花装饰着“生日快乐”这四个字,在烛光之下,尤为美丽。
“看起来还不错!”迟严氾评价道。
“我可是学了好久的,当然不错啦!”夏汐若得意洋洋地说。
“为什么是薰衣草蛋糕,而不是其它蛋糕?”迟严氾好奇地问道。
“因为薰衣草的花语是等待爱情呀!你出国做交换生,我在家里等你;我们没有出生在同一个城市,但是我相信我们从出生开始便在等待彼此,等待我们的爱情!而我终会等到你,或早、或迟!”夏汐若十分诚恳地回答着。
“那你觉得,我的出现,对你来说,是早,还是迟?”迟严氾走到夏汐若面前轻吻她的额头。
“应该是迟吧!”夏汐若时常会遗憾没能在生命最早的时候遇见最正确的人。如果,她先遇到的是迟严氾,而不是牧笙,她们之间的记忆会不会都是尽乎美好的。
“我不这样认为,我觉得只要命中注定我们会遇见彼此,会在一起,多晚都不算迟!”
迟严氾也曾想过,自己为什么没有在生命最早的时候遇见夏汐若,那她便不会受那么多的苦。可是现在他不这样想了,今生可以和她在一起,花费青春去等待又算的了什么呢?
“你说得对,或许我明白了!”夏汐若笑着说。“严氾,快点许个愿吧,不然蜡烛都快要息灭了!”
迟严氾摇摇头说:“我曾经用上了自己所有的许愿机会,只为了实现那一个看似无法实现的愿望!但我终还是愿望成真了,所以我今生已经没有别的奢求了!”
“什么愿望呀?”夏汐若明知故问。
“保密!”看来迟严氾并不打算告诉她。
“保密就保密!”夏汐若低声说。因为她知道,迟严氾想把这个愿望变成自己美丽的秘密,而夏汐若自己也想独自守护这个珍贵的秘密。“你都不许愿,我的蛋糕不是白做了吗?”夏汐若表示遗憾,这毕竟是自己有生以来做的第一个蛋糕。
“怎么会?我们把蜡烛吹灭,把它吃了不就好了!”
“好吧!”
说着两人便一起蛋糕上的蜡烛吹灭了。
“我去开灯吧!”
夏汐若刚刚起身迟严氾便直接把她拉到怀里。“夏汐若,其实我有一个愿望,只有你能帮我实现!”迟严氾抱着夏汐若在她耳边低语。
“什么呀?”夏汐若好奇地问。
“我很喜欢一个叫夏汐若的女孩子,我希望能够早点儿让她成为我的老婆,你可以帮实现吗?”迟严氾笑着问夏汐若。
“迟严氾,你这算是在向我求婚吗?”夏汐若笑着问道。
“如果是,你会答应吗?”迟严氾问夏汐若。
“我有什么理由不答应你呢?老公!”夏汐若反问迟严氾。
“夏汐若,你……你刚刚叫我什么?”迟严氾惊喜地问夏汐若。
“没听见就算了,我可不会叫第二次的!”夏汐若转过身低语。
“我听见了!”迟严氾开心地说。
谁都不再说话,只有热吻在持续着。夏汐若的身上传来淡淡的薰衣草清香,以前是没有的,应该是做蛋糕时沾到的吧!
“严氾,别!”夏汐若红着脸笑着,她想推开他,可双手被他捉住了,原本躲避他亲吻偏开头,他擒住她下巴的手干脆就那样按着她的侧脸,让她的脖子暴露更多。
浓烈的暧昧气流在整个客厅萦绕着,越来越浓。意乱情迷的夏汐若,顺着本能,搂着他的脖子,脖子本能地仰伸着,让他吻得更多,更深。迟严氾的手带着急切,带着渴望,开始挑着她扣子。
“严氾,蛋糕还没吃了!”夏汐若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蛋糕还被遗弃在桌子上。
“明天再吃!”迟严氾俯下头来,轻戳着她的红唇。
夏汐若懊恼地偏开头,躲着他的亲吻,没好气地说着:“迟严氾,明天还能吃吗?”
“怎么不能?”迟严氾把她推到沙发上,全身重量覆压着她,定住她的头,深深地凝视着她,然后……
第二天早晨。
“严氾,我们商量个事呗!”夏汐若跑到厨房里,从后面抱住迟严氾。
“你说!”迟严氾淡淡地问道。
“今天星期六,不用上课……我想一会儿约牧笙见上一面!”夏汐若小心地对迟严氾说,生怕他不高兴。
果然迟严氾的脸马上阴沉了,一句话都不说。
“严氾,你别生气嘛!”夏汐若马上哄迟严氾。“我和牧笙之间,必须要做一个了断的!”
迟严氾还是不说话。
“严氾……”夏汐若只好向迟严氾撒娇。
“我希望,这一次是你们最后一次见面!”迟严氾淡淡地开口了。
“好!我保证!”夏汐若笑着说。
“最好如此!”
冰露咖啡厅。
“汐若,真没想你居然会约我来这里!”牧笙环顾咖啡厅,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这是他以前最喜欢来的咖啡厅,每一次来都是和夏汐若。
“我想了许多地方,似乎都不合适,最后我便选择了这里!”夏汐若笑了笑。
此时咖啡厅里除了服务员,就没有什么人了,因为夏汐若已经清场了,许多话她只想说给牧笙听。
“这里……我们分手后……你还来过吗?”牧笙问道。
“没有,一次都没有!”夏汐若曾经在咖啡厅门口徘徊了多久,但最终都没有进去。“牧笙,我可以为你再弹一首曲子吗?”
“我还可以听到吗?”牧笙苦笑道。
夏汐若微微一笑,便坐到早已经准备好的钢琴旁边。
悠扬的钢琴声再一次响起!
“班得瑞的TheFirstSnowflakes!”
牧笙突然想起多年前第一次见到夏汐若,她弹得就是这首曲子。这首钢琴曲最大的特点就是可以让人在琴声中想起特别的往事。只是第一次听到夏汐若弹这首曲子的时候,她在哭,哭得撕心裂肺,声泪俱下,把牧笙曾经冰冷的心都哭化了。
“没有想到,多年后我还可以听到你为我弹这首曲子!”
“如果说,我们那段错误的爱情是从这首曲子开始的,那就从它结束吧!”夏汐若站了起来,走向牧笙。
“汐若,我知道这个错误,是我这一生都无法弥补的!”牧笙觉得自己这辈子注定是对不起她。
“牧笙,我只想问一句,你和我在一起究竟是因为同情,还是真的喜欢我?”这个问题夏汐若一直都在纠结。
“汐若,我不想骗你!我也是后来才发现,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我们真的太像了,我们都被亲人伤害、都承受着痛苦、都曾经那样肆无忌惮的挥霍去我们的青春!我真的很想用尽一生去照顾你,保护你!”
“可那并不是爱情!你喜欢的人一直都是艾小邑,对不起?”不是怀疑,而是肯定。“或许,在我们还未认识之前,你就已经爱上了艾小邑!”
“小邑和我从小一起长大,她率真、善良,可是她太过完美,和她在一起我总是那样晦涩,我总觉得她适合更好的!于是我就一次又一次地警告自己,要和她保持距离!这是,最后我还是无法自拔的爱上了她!可当我确定我的爱上她时,我已经不就于人世,我伤害了你,我不敢再去伤害她,所以我没有告诉她!”这应该是牧笙第一次表达出自己对艾小邑的内心情感吧!
“既然你这么喜欢她,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招惹我?”夏汐若大声地质问牧笙。
“因为对不起你,我伤害了你!我无法原谅自己,也无法原谅她的欺骗,更无法做到若无其事的和她再在一起!”牧笙大声地解释。
“牧笙,去找艾小邑吧!”
“你说什么?”牧笙难以置信地问。
“我们之间已成过去,一切都结束了!我不会祝福你们,但我也不会再恨你们!”夏汐若的确说不出什么祝福的话。
“你……真的不恨我们了吗?”
“不是不恨,是不在乎了!以前我总觉得我爱你,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再比我更爱你!直到那天艾小邑泪流满面地跪在我的面前乞求我去医院看你,我就知道她对你的爱从不逊色于我!”或许那个时候,夏汐若便已经打定主意。
“你来医院,是她求得你?”看来牧笙还不知道这件事。
“是,牧笙去找她吧!你们认识那么多年,也同样错过了那么多年,何必再将这个错误延续下去?”夏汐若算是在劝牧笙吧!
“汐若,谢谢你!”说完牧笙便着急地离开。
“牧笙!”夏汐若突然叫住了他。
牧笙转过身看着他。
“再见!”夏汐若笑着说。
是的,再见了牧笙;再见了,我曾经肆无忌惮地爱过的青春。
“再见!”牧笙也笑了笑,说完便离开了。
他真的离开了。
其实,现在想来,牧笙留给自己的记忆并不都是痛苦的:
他是她生命中第一个除了父母之外,真正关心她,对她好的人;也是第一个让她知道了什么叫做爱情、什么又叫做放手的人……
夏汐若永远都不会否认,自己曾经深深地爱过一个人,他叫牧笙。
“没想到,你居然会去劝他追回艾小邑?”迟严氾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我也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成全他们!”夏汐若笑了笑。
“为什么?”迟严氾本以为她的恨是不会轻易磨灭的,可现在看见她真的放下了,却让他觉得十分的疑惑。
“因为我有你!有人说,迟一点儿遇见你,余生便可以都是你。我觉得这句话说得很对,况且这一点儿等待,其实算不了什么!”夏汐若深情地看着迟严氾。
“的确算不了什么!”
“严氾,我爱你!”夏汐若又说。
“走啦!”迟严氾淡淡地笑了笑,直接拉住夏汐若离开了咖啡厅。
他可不想呆在自己未婚妻和前男友以前约会的地方,他和夏汐若自然有他们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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