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男掰直进化论

28 期末考试一杯就倒


    文/伊武茗
    仝偏偏消失三周后重回学校,由于各个专业的课程不同,学校并未安排统一时间进行考试,而是规定学期末的最后一节课用来考试。
    她记性很好,期末考试的题基本只要摸熟老师的套路记些常规题很容易拿高分,和班里前两名天天泡图书馆的学霸自然不能比,但拿个二等奖学金还是绰绰有余的。
    仝偏偏长得可爱又乖巧,上课总往第一排跑,所以很讨系里爷爷辈男老师的欢心,知道她有特殊情况不能来上课,姚教授很是关心,怕她会挂科,甚至二话不说把考试重点拍照微信发给她。
    姚教授平时很好说话,考试前也总喜欢给同学们划重点,虽然他每次划的重点都和考试内容完全没有关系,但本着有总比没有好的原则,同学们还是欣然的接受了。
    仝偏偏一直没在学校所以她并不知道姚教授帮她划的重点和给其他同学划的重点有很大的不同,拿到卷子发现每道题都会做的感觉那是极好的,可当她轻轻松松答完题准备交考卷的时候却发现,偌大的阶梯教室,一百来个同学,每个人基本都是愁眉苦脸拿着笔无从下手。
    坐她旁边的同学趁老师不注意悄声说:“偏偏,帮忙!借来抄抄!”
    仝偏偏的位置刚好坐在教室正中间,被那位同学一说,前后左右侧方凡是离她近的全看向她,向她求助。
    “……”真不是她不想给,都是大题没有填空没有选择,还有很多制图题,这怎么给?抄都不知道从哪里抄好不好。
    考不出来挂科就要交钱重修,一个学分120块,对于学生党来说很贵的!
    斜后座的同学干脆站起来想把自己的试卷和仝偏偏的试卷调换,索性姚教授适时出现,他并没有为难那位想要抢考卷的学生,而是走到仝偏偏身旁,低声说:“小姑娘,你不交试卷,他们不会罢休的。”
    仝偏偏听懂了教授话里的意思,收拾东西交考卷走人。
    姚教授的考试是所有课程里最后一门,考完便意味着本学期结束,不过仝偏偏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坐在食堂等室友。
    她们寝室的仪式,学期末考完试,为了犒劳又辛苦了一学期的自己,一起去大吃一顿,晚上通宵唱歌,第二天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这学期才算圆满结束。
    半小时后三张悲壮的脸出现在仝偏偏面前。
    “偏偏,你怎么这么早交试卷,这么难的题你都会做?”张小仙没有男朋友,也没什么别的爱好平时没事做就呆在寝室里看书,在她们班每年都考前两名,这次的试卷连她都觉得难,可见姚教授出的题有多刁钻。
    意识到自己可能被教授“特殊关照”,可她也不能明着告诉室友,若是说出来,她们心里肯定会不好受,说不定还会影响教授的声誉,要知道教授虽然每次出的题大家都答不出,但他给的分数也跟题一样高的离谱,除非你从不去上课,不然他怎么着都会让你及格的,高分更是一抓一大把,只要你敢胡乱的写答案,他就敢胡乱的批分数,毕竟大家都不容易。
    知道最后的成绩估计也就5分以内的差距,仝偏偏暂时压下心中的愧疚,只说:“我呆在家没事干,这门课看的比较多,答起来还挺顺利的。”
    李洁作为妥妥的学渣很快就从没考好的事情里摆脱,拜托她都挂7、8门课了还在乎多这一门吗?当然不在乎!把复习资料随手丢进垃圾桶:“管他呢,咱们出去玩儿。”
    孙心蕾也复议:“走,照例鸡公煲加烤鱼,我已经准备好肚子了。”
    张小仙也知道姚教授的尿性,哪怕没做出来他也会给过,很快便释怀,四个人勾肩搭背朝校门外走去。
    学校外有许多烤鱼店,人均40就能吃到撑,她们四人喜欢去左手边那家,鱼香肉丝味的烤鱼只此一家。
    近段时间王辉霖又和以前一样成天泡在警署,连吃饭睡觉都不回来,偏偏又不想自己的嗓子永远像鸭叫,只能勤奋的做饭养嗓子。
    天道酬勤,她现在已经不觉得嗓子疼了,还有那么一丢丢哑哑的,不仔细听倒是听不太出来。
    不过作为麦霸的偏偏,今天居然不抢麦,三人很快就发现了不寻常。
    “偏偏你怎么不去唱歌?”连张小仙这样五音不全的主都卖力的表演却不见偏偏行动,怎能不让人狐疑。
    “我刚才吃鱼,被鱼刺卡住喉咙,挺疼的,现在就不想唱歌了,你们嗨~”她随意编了个理由,没办法呀,总不可能说有人锁她喉,声带受损还没恢复吧。
    三人信以为真,她们都被鱼刺卡过喉咙,这种感觉别提多难受,也就没有勉强她。
    之前她们唱歌都会去人民广场的上海歌城,这学期学校对面开了一家分店,为了方便她们选择直接在学校旁边嗨,近是近了,碰到熟人的概率也高了,这不,余枫她们一整个班就在对面。
    她们班的班长和团支书比较放得开,人也很豪爽,一群人男男女女聚在一起,有唱歌的有喝酒的,有打牌的,还有发呆的,别提多热闹。
    这种活动仝偏偏她们班就不会有,她们班长就是个坑子,当初真是信了他的邪选他做班长,靠团支书一人带不起来啊。
    工科专业女生少,见对面房间是认识的人,二班班长非常自来熟带着他们班几个男生来玩,同时带来的还有四瓶啤酒。
    他们班女生比男生还能喝,见仝偏偏他们喝的是奶茶,热情的贡献出啤酒,并不觉得逼女生喝酒是一件很没涵养的事情。
    “要不要过来一起玩?”
    “不用了,谢谢。”四人同时拒绝。
    “啊呀,心蕾同学,你是辩论队的又是宣传部部长,看在我们学生会共事2年的份儿上,喝了这杯。”
    孙心蕾和学生会那群人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喝酒从来不在话下,学生会就是个职场,处处阿谀奉承,对方提起学生会,她没办法,笑的好不走心,拿起酒杯一口闷:“可以了吧。”
    搞定一人之后,其他同学也用各种招数劝服张小仙和李洁把酒喝了。
    说到底不过是一杯啤酒,度数低,即便心里不舒服,但喝了也就喝了,无所谓。
    到偏偏这里,她油盐不进,一不参加学生会,二不参加社团活动,几个男生都把话说烂了,她都没同意喝酒。
    “偏偏,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今天考试我都给你使了多少眼色,你愣是没理我,我特别伤心,你把这杯酒喝了咱们的事就算过。”二班班长就是坐在仝偏偏斜后方准备拿她考卷的人。
    她是知道的,以前仝皓然说过,她一杯倒,小时候家里的亲戚觉得好玩,让她尝了口啤酒,结果她在床上蹦跶了一整晚,还总是胡言乱语,自此之后家里人再不敢给仝偏偏喝酒,也告诫她不可以喝酒。
    她端起桌子上的奶茶,撕开封盖,一口气喝下大半杯:“几位的热情我心领了,以茶代酒敬你们。”话毕,作势要和几人碰杯,把剩下的奶茶一饮而尽。
    几人当然不会就这么放过她,要怎么说男人是多余的动物呢,总是执着于灌女生酒,简直脑子有病。
    更脑子有病的余枫干脆坐在仝偏偏旁边煽情起来:“偏偏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喜欢你,前段时间你不来学校我都急死了,不信你问张小仙他们!”
    仝偏偏看向张小仙,见她点头知道余枫说的是真话,看向他的表情便柔和了许多。
    余枫觉得有戏,更卖力的说:“知道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可是你怎么能结婚呢,你才大三!”
    “想结婚就结婚了呀,这有什么的……”难道她结婚还要向全世界报备吗?她连仝皓然都是先斩后奏的好不好。
    “要不然这样,你让你老公来,他帮你喝酒,那你这酒就可以不用喝了。”余枫其实很好奇仝偏偏的老公到底是谁,听张小仙他们的口气似乎不是学生,而是社会上的人,她们说看起来像爸爸娶了女儿,说不定那人是个糟老头子。
    人总是这样的,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和别人在一起,就希望从各方面去向她证明自己比那人优秀。
    其他人附和着:“对呀,让你老公来,老公替老婆喝酒,天经地义。”
    仝偏偏知道自己这杯酒是逃不掉了,她现在最希望的事情就是案情早日水落石出,她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就影响辉霖学长工作。
    “好,我喝行了吧。”仝偏偏接过酒杯,浅酌一小口,苦涩的味道冲击着味蕾,她下意识的皱眉,速度很慢,却终是把一整杯酒都喝完了。
    仝偏偏的语气不是很好,几位男生已经达到了目的,推门而出,出去时还不忘说:“出来玩嘛就是要放得开,喝杯啤酒而已又不是喝毒药,以后到了社会上这样的事情可多着呢,你们可得提早习惯哦。”
    听他这话,仝偏偏只觉得火冒三丈,拿起喝了一半的奶茶就冲过去,径直扣在那人头上,不给他反抗的机会,嘴里还振振有词:“上了社会这样的事情也多着呢,你要尽早习惯。”
    看着一颗颗像羊屎一样的珍珠从二班班长头发上滚落,仝偏偏心情极好,蹦蹦跳跳的回到自己位子上,顺手为自己点了两首歌,她忽然觉得世界都美好了。
    二班班长被她突如其来扣上的半杯奶茶整懵了,当下就想发飙,孙心蕾直接把门揣上,防止那些人再进来,隔着门不忘说:“偏偏醉了,你们别跟她计较。”
    好吧,她都这么说了,他们还能怎么办,酒是他们灌的,他们哪儿知道她一杯倒啊。
    吼完两嗓子还觉不过瘾,刚才那些讨厌的人过来找她们玩,她也要去对方地盘找回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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