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你不知道的事

第40章


你想要什么?”
    “顾墨,你知道吗?快一千年了,这还是你第一次喊我的名字。”凄切地看着这个她追了千年的男人,口里全是苦涩的滋味。
    慕伊旁边看的心都要碎的,一方面是因为灵魂不断被压制痛的,一方面是她真的感受到了这个女人的哀伤和怨愤。千年的无尽漫长而荒凉的等待,没有等到她要的人。这种荒芜,让人心碎。
    可惜,魔尊是个铁石心肠的人,面对此等情景不仅没有丝毫动容,而是冷漠道:“放了她,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死。怎么样,考虑一下?”由爱生恨的故事,从来都不在少数。
    “我不会死。”言简意赅,但却道尽了真相。魔界至尊从来都不是等闲之辈,哪怕肉体被毁,灵魂也会寻找各种机会重生。
    “呵,我当然知道。我要你去地狱火海待上千年以解我心头之恨。”咬牙切齿,恨声道。
    “不可能。”这回不是魔尊,而是一旁在痛苦中沉浮的慕伊开得口。她是弱,但绝对不会拖他后腿。
    一击过去,怒叱:“闭嘴。我要听顾墨说。回答我,魔尊大人。”
    额头大汗淋漓,贝齿紧咬红唇。虽然她竭力掩饰着面上的痛苦,但顾墨知道,这小花精现在肯定不好受。
    “好。我答应你。”一千年对于他来说很短,况且地狱火海于他而言也不过是忍忍即过。可若是这捆灵索再不解开,这小花精就要被打回原形了,她那么弱,怎么能受得了。
    所有人都被惊呆了。蜷缩在冥鸢脚下的慕伊只觉得心里酸涩酸涩地,她从来没想过顾墨会为了她答应这种以他自己为代价的要求。
    云渊云蛟乖乖立在一旁,尽管眼底掩不住的惊讶,但一切听从主上的安排,这是他们的使命。
    最崩溃的是冥鸢,她没想到顾墨竟然已经爱这个女人到了这种地步。深深地看着他,神色自如,一切仿佛天经地义,连为她做出这种决定也是吗?
    自嘲地笑了几声,眸中已含泪,似用尽全身力气,疲倦极了:“你们走吧。顾墨,从此以后我冥鸢再不喜欢你。魔尊,带起你的心上人,滚离我冥界。”
    神色复杂地看向冥鸢,慕伊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很欣赏这个女人。敢爱敢恨,该争取时不手软,该放手时不留情。这种女人,值得被一心一意地对待。
    抬手欲收回捆灵索。电光火石之间,一阵魔力卷过慕伊。果然,是郁垒。
    讥讽地看着冥鸢:“女人这种生物,果然无法成就大事。”
    寒冰似的眼神紧锁顾墨,不再是和煦温暖的装模作样,这才是他,冰冷毫无血性的郁垒。
☆、第39章 与大魔王的日常
山茶花软趴趴地呆在青玉瓷瓶里,奄奄一息黯淡无光。顾墨神色复杂地盯了半响,却始终不明。
    云渊云蛟立在一忙,看魔尊脸上满是迷茫疑惑,低声道:“主上,葙灵膏疗伤功效奇特,可以助云伊疗伤。”
    “嗯。你们下去吧。”叹了口气,淡淡道。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百思不得其解。
    低低念了几声口诀,魔力注入慕伊身体内,他强行将她变成了人形。尽管绞绡羽衣抵挡了一部分来自郁垒的攻击,但之前捆灵索的压制和后来的伤还是将她打回了原形。
    层层叠叠的羽衣下,一张惨白的笑脸愈发明显,双眸紧闭,嘴唇紧合。
    解开衣襟,露出心口的青紫,将葙灵膏在手心搓热,顺时针在伤患处用力匀开,手心汇聚魔力,将药效散开,注进身体里。
    反反复复做了好几遍,直到盒内膏体已经用去了一般,才停下动作。整理好她的衣衫,全神贯注地看着她。
    他之所以救她,不过是因为她是他的人,而且她太弱,根本抵不住冥鸢亦或是郁垒的攻击而已。
    但是她又是为什么要这样自取灭亡呢?
    想起昏迷前她痛苦地匍匐在地,却微笑着对自己说:“我不会成为你的负担。”
    她的眼神温柔而骄傲,好像她做的一切都义无反顾。越想越乱,越想越不清楚,心头一阵烦躁。
    门外敲门声响起。
    “进来。”没有回头理会推门而入的云蛟,盖好慕伊身上的衾被,抬头道:“何事?”
    “郁垒没有回到魔界,想必是潜逃藏了起来。另外,落磬只有妖界有,恐怕主上得亲自去要。”其实云蛟的心情也很复杂,按理说云伊的行为本应是本分,况且主子因她而受威胁。可,当真的看到她自毁的那一瞬间,他和云渊真的震惊了。
    想必主上也是被她的这种行为惊吓了。魔界从不提倡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云伊有几斤几两他们心知肚明。但有时候,正是因为这种不计后果的傻,才更让人敬佩和感动。主上,也是如此吗?
    “过会我便去要。等下我离开你多看着她,若是有什么需要及时送来。”摆了摆手,遣退了云蛟。心绪像丝丝缕缕交缠的线,扯不断理还乱。他想让她醒过来。
    体贴地合上了门,深深地望了门内守座在云伊身旁的魔尊,长叹了一口气。
    千年来,魔尊身边从未有过女性。想当初魔尊初得王位,多少女子趋之若鹜,可魔尊一律视若无睹,后来那些疯狂的女人热情才渐渐消退,只有冥界公主冥鸢,一直坚持至今,可她也不过是常找机会出现在主上面前罢了。
    所以当他执行任务回来后发现魔尊身边竟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女娃,甚至能近身接近魔尊,与其同床共枕时,他就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起初,他怀疑云伊是他人派来蓄意接近主上的,但朝夕相处。这小花精除了在吃食方面,实在是找不到一点值得怀疑的地方。
    灵力太弱,听云渊说她伊始连幻化人形都成问题,更不要谈攻击埋伏了。谈到吃食,虽不知生长在弥山之巅的花精如何会有如此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可她每日陪同主上同吃同住,连涉毒的机会都未曾有过。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他才渐渐放下心防。谁知,不久后主子竟助她长大,甚至无比纵容。这对别人来说也许算不得什么,可对一贯随心所欲以自我为尊的魔尊来说,就是大大的问题。
    云伊在魔宫越来越肆意,完全摒弃了起初还有的小心翼翼和畏畏缩缩,可主上除了口头上恫吓她外,行为上总是放任,甚至有一次她竟然看到主子看着云伊竟笑了起来。那一刻,他就知道,魔尊从此有弱点了。
    金碧辉煌的宫殿内,妖王肃穆地看着前来求药的魔尊。千年前,他曾助他一臂之力,这也是为什么两人关系还不错的原因。但是,魔尊之所以无敌,其因之一便是他无弱点,他人找不到拿捏他的手段。
    可今日,看他为了那小花精前来求药并许诺答应自己一个要求时,魔尊就再不是从前无所畏惧的他了。
    “落磬对灵魂有修复作用,我可以给你。但你要知道,这千年来多少人对你虎视眈眈。你真的要把这个弱点留在身边吗?”语重心长严肃地问道。
    “她不会是我的弱点。”顾墨并不想跟妖王解释太多,他自己尚且迷惑,怎能同他人说清。
    幽幽醒来,室内有着浅浅的花香,各色的山茶花摆满了窗边,姹紫嫣红绚丽多彩。
    “醒了。”陈述的语气。自然而然地拿过床头的葙灵膏为她上药,看来洛磬的确很有功效,她恢复的不错。
    一把拦住顾墨伸向自己心口的手:“主子,这几天都是你……帮我上药的?”
    没理会她的疑问,抽出被扣住的手,熟稔地匀开药。
    得了,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看着流畅的动作,怎么可能是第一次。
    睁大眼睛看着魔尊,他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他没有考虑一下性别差异吗?
    施施然盯了一会,眼睛都酸了。算了,收回眼神。是她错了,在魔尊眼里只有自己人和别人之分,没有男女。
    热流从身体里闪开,勉强撑起手腕,将玉枕塞到腰后,靠着半坐起来。
    好奇开口:“主上,那郁垒后来怎么样了?”
    “跑了。”
    愤然道:“什么?竟然跑了。丫的,他害我这么痛,下次见到他一定揍得他连自己爹娘都认不出。”
    “你赢不了他。”简单直白,一语中的。
    “……主上,这不是有你吗?”献媚地笑了笑,有靠山不靠是傻子。
    斜睨了笑得跟朵花似的慕伊一眼,他很奇怪,她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她不解释一下之前说的话吗?
    那天冥鸢收回了捆灵索,谁知她竟趁机被郁垒掳走。他们一路紧跟,到了魔界荒无人烟的一片空地之中。
    “顾墨,没想到这弱不拉几的小花精竟然是你的心头宝。我可真是赚到了啊。”冷笑道。
    他一直都知道郁垒有野心想要取代自己,可他并不在乎,魔尊之位若是他能打赢自己拿走也无妨。可是,他不喜欢他养大的小花精被作为筏子。
    “郁垒。你隐忍谋划了千年之久,不是为了今日对我说些废话的吧。”戾声道。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很简单,你自毁魔力然后宣布让位于我。这魔尊之位本就应该属于我,你不过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外人,竟然在魔界称了这么久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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