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慢慢来

    一夜好眠。
    第二天起来，祁曼和池瀚就按照邓琳提供的旅游路线，上午乘船游漓江，下午租自行车骑行十里画廊，晚上看《印象·刘三姐》。
    吃就吃当地有名的啤酒鱼，在阳朔西街吃小吃。
    满满当当的一整天过去，回到旅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站在房间门口，看着池瀚从包里摸出两张房卡，轮着试上一遍才打开门，祁曼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欸……你不是开了两间房间吗？为什么还要和我挤一间？”
    祁曼问。
    池瀚啧了一声，将好奇宝宝祁曼推进屋里，然后甩上门，回答：“这客栈又不是什么正规的酒店，让你一个人自己住我不放心……万一晚上有色狼爬你的窗户怎么办？！”
    说着，池瀚就走向窗边，拉开关了一整天的窗户透透气。
    “这样子啊……”
    祁曼没想出来池瀚这话有什么不对，干脆就不去想了。
    慢吞吞地脱鞋换拖鞋，祁曼走到靠门的那张床上坐下。
    这时候池瀚已经拿上了睡衣裤和毛巾：“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先洗澡。”
    祁曼愣了愣，才记得应声：“哦……”
    ————
    站在盥洗台的镜子前，池瀚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啊哈哈哈今晚上我先洗，曼曼你就不会背着我先睡了吧？！
    ————
    池瀚洗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出来了。
    换祁曼去洗。
    等祁曼洗好出来，池瀚已经躺在她床的床头，拿着微单翻照片看了。
    听到门锁响动的声音，池瀚头也不抬，就对祁曼的方向招招手：“曼曼你过来，看看今天我给你拍的照片怎么样。”
    “嗯~”
    祁曼应着，挪动到自己床边。
    坐在床正中的池瀚很自觉地把右手边的位置给祁曼腾了出来。
    还顺手帮她把枕头立了起来。
    祁曼爬上|床去，靠着枕头在池瀚身边坐下，和他一起看相机里的照片。
    “曼曼你看！这就是人民币二十块里面的那个景~我是不是拍得超级好？？”
    “哈哈池英俊你这什么表情？”
    “曼曼你又把我拍糊了……我这么帅的脸你也忍心拍糊？！”
    “哼！明明就是你的防抖技术不行！”
    “…………”
    “…………”
    两人肩并肩头靠头地窝在一起看着照片，相互打趣着。
    瞎聊着瞎聊着，池瀚突然安静了下来。
    而祁曼仍在喋喋不休：“欸你看我拍的这个猫咪！是不是好可爱？！哇！这一片向日葵拍出来居然这么好看！！早知道就多拍几张了！！还有这个……呃……”
    祁曼终于发现了池瀚的沉默。
    “……池英俊你怎么不说话了……”
    祁曼问着，扭头看向池瀚。
    接着，她落入了池瀚深邃而柔情的视线之中。
    扑通——扑通——
    心跳声突然间变得急促而清晰。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对视着。
    扑通——扑通——
    祁曼都不知道这是谁的心跳声。
    一下一下，敲击着她的耳膜。
    “曼曼……”池瀚轻轻地叫了她一声，然后抬头，扶住了她的脸颊，“你知道……我以后是一定会和你结婚的吧？”
    “呃……嗯？”
    祁曼所有的注意力只在池瀚扶着她脸颊的手上，没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拇指温柔地摩挲着手下那一片细腻的肌肤，池瀚又轻轻地说：“既然我们以后一定会结婚，那么……”
    说到这儿，池瀚像是压抑着心底要喷薄而出的强烈情绪一样，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那么……什么呢？”
    祁曼茫然地，重复了一遍池瀚的话。
    在祁曼的问题下，在她亮晶晶的像夜空一样的注视下，池瀚秉持的最后一丝理智溃不成军。
    手掌插|入祁曼的发间，扶着她的脸凑向自己，池瀚低头深深地吻住了她。
    “那么……有些事，现在做，也是可以的吧……”
    ————
    池瀚的吻从未像今天这样急切而热烈。
    祁曼只觉得自己的舌尖被他绞得生疼，嘴里全是他阳光一样的气息，让她无处可逃。
    脑子里混混沌沌的，知觉和意识，都只剩下他的亲吻，他的抚摸。
    明明房间里开了空调，可是祁曼还是觉得热。
    比初吻那天，在仲夏海滩边的烈日下，还要热。
    她身体里像是有一股找不到出口的火焰，在四处乱撞。
    热得她难受。
    只有池瀚才是她这股不知缘由的燥热的宣泄口。
    只有与他肌肤相亲的那一处，才会感觉到稍许清凉。
    好不容易，长长的吻才结束。
    在祁曼喘息之时，池瀚不愿意停下来，吻过她的脸颊、耳垂、侧颈……
    而后往下。
    一下轻一下重的亲吻太过磨人，祁曼的手无力地压在池瀚的后脑勺上，不知道自己是该阻止他……
    还是催促他。
    “池英……”
    三个字的名字太长，祁曼还没来得及叫完，就让池瀚在她胸口嫣红上的一记用力的吮吸给打断，变作了颤抖着的呻|吟。
    “曼曼……我的曼曼……”
    池瀚温柔地叫着祁曼的名字，尽己所能地去爱抚她、取悦她。
    让她为自己意乱情迷，在自己指尖唇边，化作水、化作雾，化作处在情|欲巅峰之上的流云。
    曼曼……
    这是他的曼曼。
    ————
    “曼曼……接下来可能会有点痛，你忍一下……”
    耳边传来池瀚嘶哑而压抑的声音，脑海之中一片混沌的祁曼茫茫然地看向他。
    可还没等她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也没有看到什么，一股撑开和撕裂的感觉就从身下传来。
    与心爱的人欢愉的快乐瞬间变作了云烟消散。
    “痛——！”
    祁曼痛呼了一声，缩着腰，飞快地往后退。
    “小心！”
    池瀚赶紧伸出手，护住祁曼即将撞上床头的后脑勺。
    被情|欲逼得几近癫狂，可是池瀚还是强忍着，在祁曼眉间唇角落下细密的吻，安抚她不安的情绪：“……曼曼不要怕，只痛一下……就好了……”
    祁曼偏着头看过去，这才看到已经挤入她双腿之间的，池瀚蓄势待发的昂|扬。
    恐惧涌上祁曼心头。
    池英俊这……那么难看，那么……大。
    祁曼一下子清醒了。
    ————
    虽然池瀚没有经验，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事情拖不得。
    顾不上安抚祁曼惧怕的情绪，池瀚咬咬牙，单手勾起祁曼的腰，又欺身压了过去。
    他才进去一点儿，就看到祁曼鼻子一皱，眼中迅速地蓄上了眼泪：“痛！”
    看到祁曼的眼泪，池瀚的心猛地一刺，动作就停了下来。
    祁曼抽噎了一下，抬手在池瀚的胸口上锤了一下：“痛吶池瀚森……你出去！”
    池瀚早就忍得要发狂，又被祁曼这么在心口上挠了一下，禁不住动了动，将腰往前一送。
    祁曼又痛叫了一声，眼泪夺眶而出。
    “好痛……池瀚森，我好痛……”
    祁曼全身都痛得颤抖，想要逃离，却又被池瀚死死地箍住，只能抬手捂住嘴，无助地轻声抽泣。
    池瀚全身都紧绷着，额头上全是渗出来的豆大的冷汗。
    他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
    进的话，曼曼会痛，会哭。
    他舍不得她痛，舍不得她哭。
    可是退的话……
    池瀚狠狠地咬着自己的下唇，将那一片咬得青红。
    算了……
    池瀚到底打不过自己心底对祁曼的喜欢。
    算了吧，还是……下次吧。
    池瀚又一咬牙，强迫自己扭头不去看祁曼，然后往后一退，撑着床下了地。
    “我去洗个澡。”
    池瀚连多看祁曼一眼都不敢，甩下这么一句话，弓着腰逃跑一样地跑进了洗手间。
    ————
    等池瀚“洗好澡”出来，祁曼已经穿回了睡裙，像一只虾米一样窝在被子里，头都没露出来。
    好像睡着了。
    但是池瀚知道她并没有。
    轻叹了一声，池瀚将手中的毛巾随手往沙发上一扔，快步走到祁曼床边。
    站在床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祁曼，池瀚又耐不住心里的悲伤，又叹了一口气。
    “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池瀚烦恼地乱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最后还是认命了。
    没办法，他就是拿祁曼没办法。
    没办法就没办法吧……
    池瀚自暴自弃地想着，踢掉拖鞋，上了祁曼的床，将她整个人连人带被一起地抱到了怀里。
    感觉到被子里的小虾米身子猛地一僵，池瀚抬手在被子上扒了扒，把祁曼的脑袋扒出来，然后凑过去在她红得要滴出血来的耳朵上又爱又恨地咬了一口，说——
    “睡吧曼曼，我今晚上不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