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穿女尊-但為君故

129 第126章 屋漏


柳言岫虽给师容止了血,可是产后之人最忌讳受风,在这原本避暑胜地,在她看来却是四处漏风恶劣的环境,现下又是雷雨交加的天气下,柳言岫的心里阵阵发蹙。
    也在这种紧要时候,她却是溢发地镇定了。
    好在这裡应有尽有,她让原本就服侍着师容的几个小侍,帮她烧水和送吃的过来。
    小侍行动虽然受到限制,但几个人来说并没有什麽影响,反正他们一开始就被派来服侍师容的,这些日子与师容相处下,他们其实都很喜欢师容的。此刻照顾起他来来更是无怨尤,也更是尽心尽力。
    屋子不但已经被收拾得乾乾淨淨,连吃的喝的都一应具全。
    还找来几盆火炉放到四角,将炉火点得旺些,好让屋子暧和一些,也能散散湿冷的空气。
    看着孩子还在哇哇大哭,与生下她的人相比,初生的生命力就显得旺盛极了。
    柳言岫把孩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师容怀里,紧紧抱着他,不停地把内力输送进去,让他的身体更加温暖,气息更加稳定。
    外面的雨还不停地下,孩子的哭声一直未停歇…….
    柳言岫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的内力也在慢慢耗尽,可是她不敢停下来。
    她怕只要自己一停,师容便受不住寒风的侵袭,留下了病根。
    不知过了多久,只覺天色一片大亮中,一个身影忽然出现在她的身后。
    柳言岫专心致志地照顾着怀中的师容,竟没有发现,待那人走近,才勐然惊觉…….
    但,为时已晚!
    一道寒光掠过,柳言岫血溅当场------
    原来是司鸿琴,她之前在与师不颜的一战之时,被她在千钧一髮之际逃出了师不颜的刀下。辗转间,让她顺利脱逃上岸。
    入了诸罗岛之后的她,如同狡兔三窟想要再抓她,可比登天还难!
    诸罗岛是司鸿琴的私人地盘,这裡的的外形并不如表面上这样看起来简单。这裡的每一条通道不止复杂且都设有机关,一旦误触,就会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
    既然她能通过白门隐卫的防守,一路无阻地进到这屋裡来,一、不是白门隐卫们失手了,二、就是这房间另有通道!
    答案,当然是第二条。
    与此同时,这座听涛阁对外的通道以及门也全被司鸿琴从裡面封闭,白门三百隐卫本就因为师容生产不好入内人人守在门外的,如今更是被阻隔于阁楼门外,根本无法及时救援。
    柳言岫肩头虽被司鸿琴砍了一刀,不过幸伤势不重,只被划出了一道不怎麽深的伤痕,她五感灵敏,当司鸿琴的刀锋砍过来的时候,柳言岫即带着师容孩子往床下一熘,正好卸掉了司鸿琴那致命的一刀。
    柳言岫在此之前因帮师容接生时已耗费了大半的精神力,此刻又将内力输给了师容,虽说不至于让柳言岫跟个普通人一样弱,可此时她面对的却是一个全武化的司鸿琴与她身后两千个武功造诣都跟她一样的高手。
    失了内力,受了伤又抱着夫君和孩子缚手缚脚地,面对一个武力全开的疯子,让柳言岫此时也有些吃不消。
    更让柳言岫感到棘手的是,司鸿琴现在所出的每一个招式,不但卸了她所释出的力道,还恰恰都克制住了柳言岫的下一轮的招式!
    “觉得很吃力了吧?这是我十几年来一直专攻与摸寻出能克化师家武学的成果,看来成效不错。”司鸿琴的招数虽然对师不颜似乎没什麽效果,不过师不颜在她的眼裡本来就是师家的怪胎。
    但柳言岫不是,她是实实在在学得师家武学一路而来,所以,司鸿琴的每一个招式都压制住了柳言岫的每一个套路,才会起了这麽大的效用。
    不过,柳言岫很快地就发现到了,司鸿琴再怎与她刀剑相向,但在刀刃差那麽一咪咪就要伤到师容之前,那刀刃的力道就会瞬时化掉。
    确认了几次之后,柳言岫一个大迴旋,轻巧地将自家夫君与孩儿往床上一放。
    “怎麽?技穷了?”
    “……..”柳言岫很想啐她一句:卑鄙,趁人之危!
    “也好,免得伤到了他。妳我若不是在对立面,我会很欣赏妳的,小妮子。”
    柳言岫:我才不希望被一个疯子欣赏!
    就在这时,三百白门隐卫已经破门而入!
    柳言岫大喝,“司鸿琴看剑。”
    勐一抽身,宝剑击中盔甲,火花迸射。一阵剧痛让司鸿琴皱眉。她也不是平常之辈,转身抽出宝剑一挡,受了柳言岫一剑。
    跄跄后退,再挡一剑。身边的侍卫拼死抵着其她人在身侧偷袭,司鸿琴正面迎战柳言岫。
    两个女人,在乱战中对阵。
    惨烈,司鸿琴私兵护主心切,正对中间两三百名围杀。
    尚有余温的残肢,在空中飞溅鲜血。
    时机稍纵即逝,柳言岫连攻三剑,虽伤了司鸿琴,却知道大势已去。身边所剩之人,在不足数息间,只余两百。
    己方死伤惨重,已有司鸿琴的两千私兵,杀入包围圈,渐渐靠拢情势危急的司鸿琴。
    柳言岫不待思索,转身拉住已然醒來的师容。
    “突围!”
    突围,从哪里突围?师容左右看,哪里不是司鸿琴私兵刀枪?身边惨叫连连,白鴞等人浑身鲜血护在身边。
    血光一片,已经分不清天与地,生与死。
    神智已经不复,手中血淋淋的宝剑挥舞,每一下舞动都带动血光一片。司鸿琴,也在近处。
    千头攒动中,中间血色的圈子开始移动。
    柳言岫挥剑,杀人,转身,勐然将师容父女俩抱起,
    一个瞬间,她们竟已移往到听涛阁外的观海栏杆边。
    白门隐卫个个机灵,也已经翻身跟了上去。
    柳言岫带着仅有几人冲杀,司鸿琴的吼叫传来,“抓住她们,给我抓住她们。”
    这一刻的柳言岫帅呆了,怎让人不心醉神迷?
    剑起处,便是命亡时。
    片刻喘息,柳言岫已抱着师容父女俩冲出包围。血迹洒满一路。
    柳言岫站在悬崖之处转身,对师容微笑。百军千马,危急之时,她竟然笑得如此温柔迷人,师容一阵恍惚。
    “容儿,我爱你。”为妻真的不舍……..
    此时,师容心中突然一股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不,”师容恍然大悟,惨叫,“不行,妳不可以……..”
    他抱住柳言岫想要制止她的想法,后颈却受到柳言岫轻轻一点。瞬时眼前一黑,栽倒。未落地之时,两双手把师容父女俩接住。
    白鴞与白鴒。
    柳言岫眼中闪过感激之意,轻轻吐出两字,“麻烦了。”
    白鴞与白鴒不发一言,一人抱住师容一人抱着婴儿急奔。
    柳言岫是司鸿琴要俎杀的重点对象之一,所以只有柳言岫可以引动司鸿琴的私兵整个动向。
    狂风,暴雨,疾行。
    漫天大雨,雷光四闪。
    柳言岫轻笑,傲然看着远处司鸿琴。
    司鸿琴也笑,“妳道她们可以逃出这座听涛阁?”
    “司鸿琴,我这般对手,妳也不想轻易杀死吧。”柳言岫不答,反而悠然地道,“妳我,不如来一场君女之战。”
    肩头上的伤,已血流如注。
    “在我未亡之前,不可放兵抓容儿。”
    司鸿琴其实有一点欣赏柳言岫的,可惜,柳言岫根本不为她所用。既不能用,就只能加以摧毁之囉!
    司鸿琴举手,“传令,且暂不抓人。”接过侍卫递上的宝剑,司鸿琴残忍地笑道,“我今天,要先亲手杀了这个刚刚一战成名的凤国柳郡马柳言岫。”
    柳言岫沉声提醒,“没有解决我前,不许抓容儿。”
    “君者重诺。”司鸿琴道,“妳放心。”
    柳言岫唇边,逸出澹澹微笑。她虽已经鲜血满身,却仍高贵无比。
    君者?
    好吧,她信司鸿琴。不过,柳言岫最希望的还是自家岳母大人能及时赶到!不然会死得很惨。
    “柳言岫,妳能为容郡卿拖延多长时间?”
    “能拖多久,便是多久。”柳言岫哈哈大笑,摆开阵势。
    大雨纷飞之刻,司鸿琴已经举刀上膛。一道闪电雷亟之时的瞬间,流星般的刀光剑影已经从四面八方削了过来。一剑深深□□柳言岫右肩。
    寶劍脫手,鲜血飞溅。
    柳言岫一退再退。
    司鸿琴无情的剑花咄咄相逼!
    “柳言岫,我要一刀一剑,慢慢取妳性命。”
    天色将暗,妳在我两千精兵包围中,手无寸铁,如何躲过这被千刀万剐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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