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穿女尊-但為君故

130 第127章 尾声1


师容虽然昏迷,可他的内心却是着急的!他在心裡大喊着自己快醒来!快醒来!
    不知是柳是言岫下手不敢太重,还他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竟然让他冲开了被柳言岫为他所下的禁制!
    “请放我下来,我要去我妻子身边!”
    “容郡卿?!你……..”怎麽醒了?被点了睡穴的人少说也要一两个时辰才会醒的,他怎麽有办法冲开那道禁制让自己醒来?
    “请放我下来,不要让我恨妳!”
    “可是……..”
    “我与我妻子如同比翼鸟,若少了谁,另外一隻也不可能独活的。”师容整张脸是惨白的,身体是颤抖的,眼神却是坚决的,而他所说的话更是千金逾重,让白鴞无法坐视不管!
    师容的话,戳中了白鴞的心,而他这样的性质,也恰恰是白鴞最为欣赏的人。冲着他的坚决,白鴞还是亲自地送他回到柳言岫那裡。
    。。。。。。。。
    已经被逼到悬崖之处,柳言岫望着自家夫君孩儿远离方向,她相信白鴞她们一定能安全顺利地将夫君孩儿父女俩送到岳母的身边去的,所以面对着司鸿琴,她非但没有感到即将面对死亡的恐惧,反而是安然地一笑。
    “都死到临头了,没想,妳竟然还笑得出来?”司鸿琴突然觉得柳言岫的笑容非常地碍眼!
    “……..”柳言岫不屑回答司鸿琴的话,自顾地内心腹诽着:自家夫君女儿既然都平安了,我焉能不笑?
    “取本殿的弓箭来!”
    “是!”
    接过侍卫递上的弓箭囊,搭起弓箭,箭矢直指着柳言岫的心脏部位,司鸿琴绽着残忍地笑容,“受死吧!”
    这时,柳言岫抬头瞄了一眼上空的一抹红光之后,她即抛开可以护身的宝剑,无所畏惧地将剑扔在地上,转而看着司鸿琴,面带一抹难以言喻的笑容,那是一种超脱一切的自在感。
    “怎麽?这麽快就认命了?”说着,司鸿琴已将弦上的箭矢往柳言岫的心脏发射过去!
    在司鸿琴箭弦一放之时,柳言岫整人也往崖谷仰躺地直落而下。
    与此同时,所有的白门隐卫门也停下手边战斗,个个瞬时地往边缘速窜逃开,就在突然之间,一道轰然巨响,瞬间天摇地动,在观海台上后方的整座海琴山庄即被炸出了一个大窟窿,连带司鸿琴的两千私兵,有的不是炸飞就是随着坍崩的地表掉落下去。
    “言岫---------!!”
    此时刚刚已经到达的师容,远远地看到的是司鸿琴朝着自家娘子心脏部位射出的那一箭以及自家娘子掉下了崖谷,让人瞠目欲裂心惊胆破的骇人画面!
    胸膛中跳动的心彷彿被人轻轻握在手里。收紧,收紧,再收紧。
    “我家言岫…….真的死了吗?”师容出奇的平静,有点发麻的唇中吐出几个字。
    白鴞低垂着头,沉声重复,“我不知道。容郡卿,事以至此,请你一定要保重,你还有小世女要养育。”
    收紧,收紧,心头的血像是从指缝中潺潺流出。
    师容闭上眼睛,手中的拳头越握越紧。
    “那样的高谷深度,我家言岫有活着的可能吗?”
    连呼吸也变成一种痛苦的折磨,每一下,都痛彻心扉。
    “不可能。”
    所有涌上来的伤痛,被拼死压了下去。师容无声地站在原地上。狠狠咬唇,血腥味弥漫口中。
    稍微定神,师容的声音已经变得低沉沙哑。
    “是吗?”
    “是,请你……..”白鴞已经不知该说什麽,或怎样去安慰他,因为说什麽对他来说都是苍白的,只希望容郡卿不要想不开就好。
    “不用担心,我不会寻死的,我还有我们俩的女儿要养育。”
    师容的声音,添了几分沉重的坚毅。
    原来伤痛,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某些地方。
    言岫,妳对我笑得那么温柔,是否认定我一定会体谅妳的用心?
    虽然我对妳一厢情愿的保护与牺牲深痛恶绝,但为了妳,为了孩子,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的。
    白鴞深怕师容会想不开,会尾随着柳言岫的后尘跳下崖谷寻死,没想,竟能听他这麽一说,此刻松了口气,“容郡卿明白事理,我就放心了。”
    不过,就算他再良善,他还是个有仇必报的人,所以…….
    “司鸿琴,纳命来!!”
    不知何时师容不但已抄起了地上的一副弓箭,还已经弓开到他所能开的临界点,只闻“咻-------”一声的破空啸响!
    那隻满载着仇恨的箭矢,已整支穿透了司鸿琴的左胸心脏裡了。
    司鸿琴一脸不置信地看着穿透了她左胸上的箭矢……..
    没想,她的这一生,竟然是被一个男儿家射杀而亡?而且还是以如此这般简单惨澹的就结束了!真是不甘啊-------
    站在师容身边的白鴞一脸惊奇,不过,仔细一看,师容刚刚开弓弦发而出的箭矢后面,还顶着另一隻力道强大的箭矢。
    原来,在师容射出的那一箭之时,师不颜也紧随在后地射出那辅射的一箭,不然以师容的臂力,其实是根本无法完美地将司鸿琴达到完全射杀的效果。
    师容也不管身后一切事情,丢下了弓箭,只顾着往崖谷奔去,此刻的他,一心一意地只想找到自家娘子,无论生死!
    “容儿!!”远远的师不颜,看得大惊失色!以为她家儿子想不开,要跟着儿媳跳下去呢!不由地大声唤他。
    崖谷陡峭,若不是有万全攀岩的准备,一般人是无法垂直而下的。不过,这裡留有着柳言岫她们当初攀爬过来所遗留下来的绳索,师容拉住其中一条绳索一寸寸地往谷底熘下去。
    刚生完孩子的师容,此刻靠的完全是意志力。然,体力怎可跟正常人相比?加上失过血,没多久,伤心、疲惫、还有与柳言岫从相识以来种种的往事历历,一幕幕一股脑地全袭上了他,一阵晕眩让他一时鬆掉了手中的绳索,全身一滑,重力加速度地,整个人就直线地往下掉---------
    大约只剩四五丈高就快接近地面摔成人肉饼之时,师容腰部却突然感觉到一紧,一股大力陡然袭来,将他甩上了半空中!
    咦?!
    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落在了一具温热的身怀裡,整个人还被人紧紧拥抱住?
    “容儿。”
    一道熟悉的女声,在师容的耳畔响起。
    这是………
    师容有些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竟是自家亲亲娘子?!
    柳言岫正一手抱着师容,另一只手扯着一条银色的银索。
    噢,天啊!!
    什麽是失而復得的感觉?现在师容完完全全地体会到了!
    师容简直激动到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反过身来,紧紧地抱住柳言岫,师容真的哭了,这是喜极而泣!
    谁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未到伤心处……不对,这裡该改为,只因真情流露滴囉。
    这是师容成年后两世以来,头一次哭泣。
    身为男儿,从小总是被告诫着不许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如今,他想抑止却是抑止不来的,因为眼泪根本不听他使唤啊!
    “言岫言岫………” 他深怕这只是他的幻想而已,所以他像神经病一样,满满激动地一直叫唤着柳言岫的名字。
    “在在,为妻在,容儿,我在,对不起,让你饱受惊吓了。”柳言岫满是温柔地捧着师容的脸庞,一边不厌其烦地回应他,一边低下头轻轻地吻去师容眼眶溢流下来的泪珠,对他满心歉疚,竟让他受到如此惊吓。
    其实,早在发现到自家岳母打出的红色要她们撤退的讯号时,她就知道自家岳母要开炸了。为了避开司鸿琴那一箭,她便选择了跳崖,虽说临时起意,没有万全的准备,可凭着自己一身功力,最差的,顶多掉下来时摔断了腿而已。
    然而就在半途,她才想起了自家岳母早将她的天蚕丝“银炼”送给了自己,就缠在腰上啊。
    这条“银炼”果真是件宝物,不但伸缩自如,
    本想着,自家夫君有了白鴞一定是安全无虞,没想,他竟然还是折了回来。
    之前在听到自家亲亲夫君凄厉的一声叫唤时,她当时是相当心为之一痛的!但为了能平安回到他的跟前,她死命忍住不敢回应,就怕一时脱口,泄了真气,当真失了手就会摔死当场的啊,这样,那事后谈什麽都是白搭了,只有留下命来才是真的。
    果真,还是将夫君繫在腰带上的好,自己看管比较保险。
    还有,以后有什麽事,还是得事先与他通个气,免得日后再再发生了像今日这般阴错阳差的事来。想后悔,都没后悔药可吃滴。
    自从有了这层认知之后,柳言岫就再有什麽事时,都与师容或说或商量了。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