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另一面

第35章


小四说她要有了一百万,我们就开店,她当老板,我们统统给她打工。我们“啊啊”地欢天喜地、又蹦又跳,好像店铺已经开业了。 
  那晚,我们订了酒店,定了时间,姐妹五人一下班就到了酒店,我们边喝茶边等灿国大哥。谁知等到六点半他还没到,大家等急了,我打他手机,他关机,大家说完了完了,恐怕上当受骗了。四妹说再等一会儿,说不定他有事或路上堵车。小三说堵车也不会关机呀!小四这么能理解人,这么善解人意,说不定真要上。小四说近来那个所长对我冷淡多了,明明在北京,却说去出差,她用公用电话打他办公室是他接电话,可气不可气!大姐问那五十万元到户了吗?她说就是到了我才想蹬他。大家说这回别像我那样傻B一个,把到户的钱如数退回,至少要收他十万青春补偿费。大家一致赞成,我有苦难言。我们说着闹着又等了一会儿,大姐说再等半个钟头,如果没来我们自己吃,她请客。我说那当然我请客,是我惹的祸。大姐说她请就是她请,不过别太贵的,最近业务萎缩,提成少了,很拮据。小三说是不是马兴又移情别恋,断了财路?大姐说大家以为她和马兴有一腿,其实没有,我原先装着和他好,实际上是为了大家的利益,保护姐妹们。大家说,真是我们的好大姐,为大姐干杯! 
  大家拎起茶杯,在玻璃转盘上“过电”,然后端起杯碰了一下,居然发出了一声巨响。大家以为杯子出了问题,原来不是杯子坏了,是包间的门被重重地撞开,灿国大哥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 
  “对、对、对不起……”灿国大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路上堵,我着急,闯了红灯,被警察抓了,找了熟人,才放我走。我的大奔被扣了,证也被扣了,我交代我朋友去讨,对不起,对不起,我罚酒三杯……” 
  大家见他窘迫的样子又真诚又可爱,就原谅了他。我问他为什么手机不开,他这才摸出来,说当时在总后首长那儿可能关了机。他说王副院长被院领导批评了,听说还要军法处理,他为他说了情,总后首长一个电话就没有事了。我说你是不是又说你带了一筐枇杷什么的。他笑了, 
  说现在要说带了一筐阳澄湖大闸蟹。我们两人哈哈笑,这段话的意思只有我们俩懂,姐妹们听 
  得稀里糊涂。 
  “喂,怎么样,点菜了么?”灿国大哥问。 
  “等着你呢!”小三说。 
  “你点,你点,往贵里点!” 
  “那我点了。”小三转身出去。 
  这一餐,小三也够狠的,把这家酒楼最贵的菜都点了,我们五人个个吃得腰挺肚凸,直 
  打饱嗝。席间我们不断拿灿国大哥开涮,灿国大哥嬉皮笑脸,从不生气。觥筹交错中小四直 
  勾勾地打量着灿国大哥,灿国大哥羞赧地低着头。我不断示意大姐,大姐也有觉察,对我抿嘴笑。 
  小四真想换朋友了。别看小四平时温柔内向的样子,还真有心计,也敢作敢为。但我总是 
  想着宝,我实在忘不掉他。 
  宝,你在哪里? 
  20 
  一天晚上,过了十二点四妹还没回来。往常她去参加什么聚会都会跟姐妹们打招呼,今 
  天跟谁也没打招呼过。大家纳闷,不安地等待着。十二点一过,楼下有汽车声,一会儿走廊 
  传来“咯咯咯”的皮鞋声。听那声音像是四妹的脚步声,我们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大姐开了门,四妹出现在门口,脸色通红,酒气熏人,老远就能闻到。四妹今晚打扮得像 
  只“鸡”,黑色衣裙,黑色皮靴,全身散发着浓郁的 
  香水味,香气扑鼻。她一进门就一个趔 
  趄,大姐抱住她,大家围过来问候。 
  “小四,怎么了?” 
  “你把自己祸害了?” 
  “跟谁这样喝法?你过去从没这样。” 
  “跟谁?跟灿国哥……”小四指着我说。 
  “啊……” 
  大家眼睛都看着我,似乎是我祸害了小四。四妹难受得像拨浪鼓似的直摇头,一贯娴 
  静的她从来没有这么夸张过。 
  “你们都不上,只能我上啰!一杯白酒十万元,我喝了五杯,五十万到手了,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呀?”大姐急着问她。 
  “不说了,我要睡觉,明天再说……” 
  四妹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大家扶她上床,帮她脱了皮靴,衣裙没有脱,她头一着枕头就“呼 
  呼”地睡去了。 
  我给她宽衣解带,大姐用热毛巾给她擦脸。等她睡安稳了,我们都到大厅坐着,大家心 
  里怪不是滋味。 
  “这事都是我惹的,我真不该……”我真的问心有愧。 
  我当即给灿国大哥拨了电话。他嗫嚅了半天,想说又说不清楚,大概也喝多了: 
  “她,她想跟我交朋友,我和弟兄们请她吃饭,她要我支持她五十万元,弟兄们说能喝 
  五杯就给五十万元,她真喝了,一口气五杯,真是英雄烈女,我们都服了,五十万元我明天 
  就打到她户头上。韩慧,不过我有条件,你们开的店要冠我的名,我叫陈灿国,知道吗?你 
  们答应不答应……” 
  姐妹们面面相觑,被突如其来的收获弄得不知是喜是悲,我捂着手机征询大家意见,谁 
  也拿不定主意。最后还是大姐说:“同意,同意,同意冠他的名。”大姐叫我回话。 
  “灿国大哥,如果你真支持我们,我们同意冠你的名。” 
  “好,一言为定,就叫灿国茶馆,怎么样?” 
  “那你定了开茶馆?” 
  “当然,开茶馆,我们可以帮忙呢!” 
  姐妹们仿佛在梦中,不敢相信地互问: 
  “真的?” 
  “真的?” 
  第二天下班后,大家又聚在楼下的火锅城讨论策划方案。因为我们先前有过开咖啡馆的准 
  备,所以马上就拿出分工负责的计划。一找地方,就在我们住地附近,大姐负责,大家配合; 
  二注册办证,大姐负责,我配合,大姐门路多、熟人多,我肯跑,我们保证一周之内搞定;三 
  装修装潢,由我和小四负责,我想依靠灿国大哥,他的马仔能帮我把这事搞定,财务由小四统管;四招收员工,业务培训,由小三负责,五妹配合,小三她活泼,能说会道,交际广,这事她能胜任。大家一致认为,在没有辞职之前,要充分利用周六周日的时间活动,待筹办完善就集体辞职。最后大姐提出一个问题:股份如何分配?大姐毕竟是大姐,她提出的是一个最重大的问题,这叫产权明晰;产权不明晰,以后会有纠纷矛盾的。大家说对,但怎么分配,谁也说不清楚。大家都瞪着大姐。 
  “我看就都算小四的,我们给小四打工。”大姐带头征询地说。 
  “所长给小四的五十万算小四的,我们谁也不能占便宜。灿国大哥给的五十万,一呢,是二姐引来的,大家都有股份……”小三说。 
  “那是小四奋不顾身争取来的。”我说。 
  “所长给我的算我的,灿国大哥给的算大家的。”小四说,“我不过是答应和灿国大哥交朋友,他没祸害我,我还要看他今后对我怎样。如果没有二姐,引不来灿国大哥。我的意见是这五十万元我们五个人平分,各占10%股份。” 
  “我没有什么贡献,我不要股份,我打工,拿工资,再说……”小妹比划了一下自己肚子说。 
  “不行,不行,有福同享,有难同担,不能凭什么贡献,我们是哥们姐们,不能按贡献摊股份。”小三说。 
  “贡献有大小,这不能否认。”我说,“大姐是我们的头,要多给,我那一份拿出5%给大姐,就当是管理股。” 
  “我也拿!” 
  “我也拿!” 
  “我也拿!” 
  小三、小四、小妹跟着我说。 
  “别嚷了!”大姐四下里看了看大厅里的食客,“小姐们,你们以为是在家里?我看还是按四妹说的分配,四妹占60%,我们四人各占10%,风险共担,效益共享,怎么样?” 
  “耶……” 
  大家一致通过。 
  我把我们的计划向灿国大哥做了汇报,他表示赞同。说茶叶的事他会帮助采购,他怕我们不熟悉行情,上当受骗。他还说帮助我们找一个茶道师傅,让她帮助培训大家。安排完善,我们分头行动,每天晚上汇报切磋。大家兴致勃勃,似乎能一蹴而就,马到功成。 
  没想到第一项就不顺利。我们住的附近没有合适的地点,距闹市近,租金贵得吓人,近乎是天价。最后在三环外找了个租金合适的地点,但离闹市远,考虑来考虑去,最后只得租下。 
  第二项工商局注册办证等就比较顺利,这些部门有的领导曾跟大姐去过俄罗斯,大姐一打招呼就轻松地办了下来。第三项装修装潢,虽说由我和小四负责,其实也是大姐托人出面找了一家装修公司,价格便宜,装修质量也不错。第四项招工培训,小三大显身手,跑遍大街小巷的茶艺居,拿到不少资料,学了不少招数回来。加之灿国大哥聘请了茶道师傅,一个三十出头的美女,很尽心地教我们各种技艺,几个晚上就把我们培训出师了。最后我们择了个黄道吉日,请灿国大哥主持开张,灿国茶馆就在三环外一处大街旁开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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