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闻毁了她 私人生活

第36章


他究竟是个彻头彻尾的恶棍,还是良心未泯的迷途人?他的病到底到了什么程度……他想不明白,只希望简锋快点死,冷子虞少些威胁,过得快乐些。 
  带着对简锋的很多疑惑再和冷子虞相处,两个人说着说着话,严初霜就会情不自禁地提起简锋,三两次后,冷子虞觉得有些奇怪,以为严初霜对她过去的事并非完全不在意,心里很不舒服。当他再一次无意中提起“简锋”这两个字时,冷子虞有些生气地问他:“其实,你很在意我和他的过去,对不对?” 
  一听产生了误会,严初霜忙解释,可越解释越说不清楚,索性,他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告诉给冷子虞,“你别多心,我就是觉得他并不像你说得那么坏,好像他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是不是他要死了,对自己的行为有所忏悔?” 
  明白了严初霜的意思后,冷子虞却想不明白简锋为什么要那么做,她说:“胃癌没那么快就死吧?他那么有钱,也可以到国外治疗。对他的感情,怎么说呢?其实我并不十分恨他,当然也不会爱他。最初我恨他,后来我最恨杜桦,再后来,他们的行为和别人的白眼相向比起来,我对他们的恨都被冲淡。要不,来裕城后,我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杜桦的。算了,以后,这两个人的名字都不要再提了。” 
  清明一过,冷子虞要种她的虞美人花了。 
  严初霜冷眼旁观她的种花行动,她让他帮忙,他不肯,还说:“告诉过你多少次了,这种花公安局不让种,你偏种。要纪念父母,那我就陪你回老家。别种这花了,行不?” 
  冷子虞一听,眼泪都快下来了,和他争执起来,开始,严初霜还有些谦让,见说不过她,出门躲开了。 
  待再回到家里时,他蓦然发现,床头柜上的台灯被移走,不知打哪冒出来的两只青瓷罐摆在那里,一只小小的香炉上,燃着几根香,冷子虞正坐在床上发呆。严初霜上前,和她道了歉,她摇了摇头,拉着他坐下,打开青瓷罐的盖子,告诉他:里面放的是父母的骨灰,连范云天都不知道这个“秘密”。他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我不能一个人走,不能将他们留在那里,他们已经陪伴了我整整十年。谁也不知道,我对他们的内疚有多深,我有多自责。虞美人花伴了我父母几十年,直到死前,我父亲床头上的杯子里还残留着用果壳泡过的红茶,那是我母亲为他泡的。”冷子虞低泣着。 
  “你种吧,我帮你种。我错了,只想你不要太钻牛角尖,没有顾虑到你对父母的感情。” 
  严初霜对冷子虞提出了婚约,他要立刻把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负责任的东西给她:结婚证。冷子虞答应了,两人的婚期暂定于在农历七月七。二人跟单位请假,回严初霜的老家探望父母。 
  拥有博士头衔及软件工程师、海归派、总部在美国的精英软件公司总裁、钻石王老五这些身份集于一身的方维讷的前夫落叶归根,回到了裕城市创业。 
  从方维讷那悔不当初的眼神里,杜桦感到了男人的自尊心真真正正地受到了挑战。他一改往日不同意公证财产就结婚的初衷,主动提出带有条件的婚约,还给自己找着台阶说:“我要对你负起责任。” 
  是的,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 
  世界上很多东西都要加上契约才靠得住。 
  包括爱。 
  结婚证对有的人来说就是契约,是能够约束男女双方绝对自由的契约。 
  方维讷对杜桦的话不置可否,既不对此发表任何意见,也不说不跟他相处下去的话。 
  现在,看不透对方的是杜桦。 
  方维讷的前夫人长得一般,个子也不高,这是杜桦自作相比之下,对自己俊美的外表感到自豪的地方,也是惟一的自豪。她的前夫吉利满口英语和洋派作风,一见面,送给杜桦一只镀金 
  打火机。吉利以为他们是夫妻,对杜桦连声称谢:“谢谢你照顾了我女儿。”他不介意透露个人的私生活,说在美国结过婚,妻子是个美国人,他一决定回国创业,妻子就离开了他。方维讷酸溜溜地说要帮他介绍对象。 
  一感到莫大的威胁,杜桦开始琢磨起后路来。可是,让他觉得有些棘手的是,他在唐倩倩面前说是跟方维讷离了婚,她以为这下子金龟婿就要完全归于她,没想到,第二天,杜桦就反口,说是她听错了,他根本就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婚是肯定得离的,不过,还得再等些日子。唐倩倩想:我怎么能听错呢?那一宿,两个人躺在被窝里,四肢如同八根树枝子交错地放着,对结婚的前景展示得仿佛都到了眼前。她和杜桦好一番的争论,他一口咬定是她听错了,死活不承认是自己说的话。气得唐倩倩大病一场,上 
  医院一看,不仅看出来阑尾炎得马上做手术,还查出她不轻的妇科病来,她以前两次怀孕,在杜桦好说歹说之下,做了药流,休养不够,身体很弱。杜桦在方家和医院两头跑,两头维护,有些疲于奔命了。 
  方维讷对杜桦身上的医院药水味感到很奇怪,问他怎么有这种味道,他辩解说是母亲来裕城看病,怕给她添麻烦,大姐不让告诉她,现在走了。一开始,她信了,转念一想,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她说不出来,就是觉得不对劲。 
  只是觉得不对劲,她却压根就不想深究。 
  特别出乎冷子虞意料之中的是,严初霜的父母对她结过婚,并且比儿子大六岁这种情况毫不在意,听儿子说是冷子虞当年偷偷赞助他的事,婆婆还抹开了眼泪。冷子虞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二老的开明,将身上带的钱只留下火车票钱,全部给二老留下,还不顾全家人的反对,和严初霜一起帮助家里种地,手上的水泡起了一层又一层。等回到裕城市里,她的双手都不敢沾水了。 
  两个人再回到单位,冷子虞的直觉告诉她,有不对劲的地方。让她最觉得不对劲的就是江楠小人得志的猖狂相:在单位里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对手下人呼来喝去的,尤其是对刚刚回来的严初霜,说他不跟她打招呼就走,摆明了这是眼里没当她是主任。他不跟她打招呼是怕刺激她,直接和老彭请的假,老彭转告给江楠。严初霜对江楠的态度非常不满,如果不是考虑到影响,严初霜能和她吵起来。 
  单位里还起了绯闻的传言,说江楠和洪生在一起如何如何。冷子虞心想:可能她是因为这个才情绪不够平静的吧。她以君子之心地想:绯闻一定是假的,不过大家看江楠和洪生走得过近而已。为了息事宁人,冷子虞劝严初霜离开杂志社,找新工作,三个人在一个单位工作,搞得大家都不好过。严初霜找新工作很容易,几天工夫就搞定:到精英软件公司工作,也就是吉利的公司,工资还比这里高上许多。临走前,他请同事吃饭,请的人中,只有江楠没到。酒喝得差不多时,他把已经领结婚证,并且定下婚期的事情告诉给同事。 
  知道严初霜要结婚消息的江楠三天没上班,没有人知道原因,再上班时,她戴了副墨镜。 
  可能是受此打击,她变得低调了许多。 
  唐倩倩出院后好几天,杜桦都不敢去看她,他得留出时间对付方维讷。他没找到事情做,不是找不到,是找到的他嫌工资低,不想干:哪有开着名车给人打工挣一千多块钱的?他觉得是会被人嘲笑的。况且他也并不是十分在意有没有事干,唐倩倩早就告诉过他,刚开张的小生意不错,看来一年之内就能赚回十几万的本钱,第二年就能盈利。这几天,他留在方家笨手笨脚地干家务,晚上,他不让方维讷出去应酬,回家吃他做的饭。方维讷一看,一向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的杜桦都能干家务了,心情好了不少。 
  还没等方维讷的心情更好,情绪更高,几次约杜桦都约不出来的唐倩倩找到了维讷公司,一见方维讷,撒开了泼:“你个又老又丑的女人,老公都不爱你了,你还死把着不放?自己也不照照镜子,你哪一点能和我比?怎么说 
  离婚就又不离了?”她顾不上廉耻的话说得方维讷摸不着头脑。 可是,方维讷很快就清醒下来,她任凭唐倩倩骂,从她那骂句中了解到杜桦对两个女人的欺骗行为。唐倩倩一个人骂得没劲,人家根本就不理会她,她也失去情绪和耐心,一下子坐到地上。 
  强压住心中的怒火,方维讷不冷不热地对她说:“我不和你一般见识,可是你要明白,第一,我不是杜桦的妻子,我们是 
  同居关系,所以,谈不上离不离婚的事;第二,我们现在坐在一条被杜桦欺骗的船上,我们本来要结婚,是他不同意我婚前财产公证的条件,我们才没有结婚,至于你们为什么不结婚,我不知道。你能告诉我吗?” 
  唐倩倩开始还不相信,想打电话让杜桦过来当面对证,被方维讷制止:“你要对证,别在我的公司里,你要和他结婚,我也不会拦你们。你听明白了,这个男人我不要了,今天晚上他必须搬离我的家。你要是想对证,那就看看是不是今天晚上他就住到你那里去。” 
  唐倩倩一听有道理,就打道回府,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似的等杜桦。 
  方维讷立刻带上换锁师傅回到家里,什么原因也不和杜桦说,像上次一样,把车钥匙收回,把他的东西装到皮箱里,让他走人。 
  不知方维讷此为何来的杜桦使出杀手锏,用迷离的眼神看方维讷,可是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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