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扇

番外之流苏


    漆黑的一切,看不什么,只有寻找的声音。
    我知道,我叫流苏,青楼中的一个名妓。或有不甘,或有怨恨,但我摆脱不了的宿命,唯一能做的,便是接受这样的命运,当一棵老鸨的摇钱树!
    牵引者的声音一步一步带着你走近,我错过了好多,寻找不见,与牵引者的声音,找不到一个契合点,一直在黑暗里徘徊,找寻,却也醒不过来。不过幸喜,最后还是让我找到缝孔钻了进去,我看到人前胭脂,而我,在台后,舞绕丝绸,旋身自顾,好不美妙。
    伶,貌似。
    换句话,艺妓!
    牵引者的牵引,换个场景,小桥流水。
    我,与一个男子,翩翩佳人,我们相约,相恋,桥上听风,数水,相拥,轻吻……
    他问:“你要什么?”
    我:“……”
    他迟疑了好久,我沉默了好久,他越走越远,“……无论什么,哪怕天上的兔子!”白驹远去,芳草依稀,我临风待月,许久,经年……
    牵引者问,你看到的这些,给你现实生活什么样的启示?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又一个场景,又是经年。
    君侯场,酒池肉林。
    我,只是个艺妓。
    谁,将我送到了君侯怀里中。
    较于之前,像玉,无浊。
    较于此时,像花,倾城。
    是的,美丽的歌妓。
    脂粉的庸俗,衬出了容貌的美丽,却很冷,很冷。
    不知谁,悄无声息的退去,风月场,此时寂寂。
    又是牵引,他带着我,说,体验一次当初的死亡。
    君侯怀中,他只乐酒,他不留连于我,直到,那场连我都做呕的*沉沦。
    *的躯体,我像个死人,依旧冰冷。
    我只记得颈间,苍苍的胡须,扎得生疼,也冷得发慌。
    貌似,我偏爱薄纱,我缠绕着它,一直缠,一直绕……
    剪,冰冰冷冷;那是一种比我还冰的冷,由我的传送,无情,刺入咽喉,鲜艳的红,倜傥一地。
    我感受不到任何知觉,我知道,我死了。
    一只手,一直在上摆弄着,我看不到了,但也看到了。
    谁也没怜过我,我就这样*裸,冰冷冷地死去,死在风月场中。
    我只是个艺妓,谁也不曾看重过,一袭薄纱,换上我的赤,裸,被丢到依旧冰冷冷的河中。
    牵引者问,你看到谁,接引的人。
    我看不到,水中一直是冰冷,我飘荡飘荡再飘荡。
    直到,我的灵魂渡上了一艘船。
    依旧飘荡,继续,船上的我,和船下的水,无止境,无止境……
    桥上,一个不复风华的男子,批满华发。
    他远远,看到了飘荡在船上的我,他停在了桥头之上,他在踌躇,踌躇了好久,问了一句:“……你?”
    我冷漠地望了他一眼,也仅此一眼。
    我没有开口,剪子的冰冷,化作疼痛。
    似乎,那男子颓废了,或许,他是找错了人吧!他转身走了,月下,只有一个身影,沧桑远去,越远,越远……
    直到我如梦初醒,顿时间醍醐灌顶,此经年,又经年,我只遇到他。
    他,走了!
    临风处,待月,又独剩我一人,在这冰冷冷的河水中,等待,等待,再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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