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恕

第115章


  “…易…你和萧策一生都很孤独…”馨儿怜爱地看着凌易,努力地说:“请原谅我不能陪你…因为黄泉之路更孤寒…我们…我们来世再见…”
  馨儿说完,竭尽全力,全身运气,顿时停止呼吸
  “…不………”凌易抱住馨儿,近乎癫狂,痛不欲生!
  那样撕心裂肺的呼唤
  动荡着那悠悠天地
  那惊天动地的呼唤
  从云天,扑向大地
  山川河流
  猝然倒仆………
  何等的悲壮。
  风愈急,雨更狂
  历经沧桑的沧海遗孤,在风雨飘摇中歇斯底里的痛泣
  风雨哭泣之中,仲伯与馨儿的身体已经冰凉,凌易漠然无助地看着四周,又仔细端详着仲伯和馨儿那苍白不甘的脸,沉痛中略有所思
  片刻
  他缓缓站起,无奈将仲伯和馨儿抱到一起,放在地上,他站在观月台边缘,任由雨声肆意扑打,他哀默片刻,万般无奈地拔出匕首
  长吼一声,向自己的手腕割了下…
  “等等…”
  忽然,就在一霎那,一声悠远的声音传来,凌易抬头望去,只见点点荧光从天飘来,渐渐汇集一起
  伴着周围的点点荧光,菩萨出现在凌易的面前,慈祥中带着一丝隐隐悲痛,凝望着凌易,说:
  “日月行者,你不可以救他们”
  沉痛已令凌易忘记礼数,他疑惑而愤怒地盯着菩萨,说:
  “为什么?菩萨,他们是因我而死”
  菩萨如云一般游到仲伯和馨儿面前,看了一眼他们,说:
  “不,这是他们的使命,日月行者,灵泉子,是用来救千千万万的生灵,是化解人间种种恩怨……”
  “不…”凌易打断菩萨,激动说:“他们难道就不是生命吗?菩萨……我在责备自己,我要救他们”说着又举起匕首
  “不…”菩萨轻挥拂尘,匕首落地,菩萨说:“日月行者,他们的生命放在天下生灵之中,是何等渺小,让他们伟大离去吧!他们的生命意义非同凡响,这恰恰光荣地出自于你,你将来会看见他们的”
  菩萨说着便在凌易的手腕轻轻一点,顿时巨亮光芒从凌易的手腕发出,灵泉子缓缓沉入血脉,凌易惊愕地看着菩萨,没有说话,菩萨对他微微一笑,说:
  “日月行者,几年前你救楚长风时,已经开过一次,这已经是违反天堂对你的嘱托,所幸的是楚长风并不是生命垂危…你要记住,如果你再用灵泉子救任何一个个体生命,它不但不起作用,你也是性命不保,而且也没有任何你想要的结果…你…记住啦…”
  菩萨说完轻轻挥拂尘,荧光渐渐消失,瞬间风停雨歇
  忽然,一阵风吹过,凌易感觉周身深凉,一阵颤抖后突然清醒,不知刚才是醒是梦,可是他是多么希望这仅仅是一个恶梦啊!
  他迟缓回头,凝视着已经停止呼吸的仲伯和馨儿,机械般地把仲伯和馨儿搂在怀里,此刻已是眼睛无泪而心流血
  月色是那么地苍凉,他静静地守着仲伯馨儿,此刻已是身心被冰凉,默默地,直至于东方浮百……
  
第八十七章 风雨暗涌
更新时间2010-5-2 15:23:25  字数:3415
 秋风凄凉。
  风雨愈交急。
  云宇茗庐一片悲切,四方伤悠悠
  所以的人,脸上的表情无限悲伤…
  山顶上,气派豪华地排列着一排排车队人马,浑身素裹
  整个茗庐插满白幡,在灰蒙蒙的天地间,象一片白云孤独在风中飘飞哭泣,
  一张张沮丧的面容挂满了泪花,盯着湖面,哄哄的哀悼声在山谷间荡气淋漓
  宽阔的湖面上,一伐白色小舟摆满白色鲜花,仲伯和馨儿安详地躺在中间。
  凌易神色黯然,划着小舟,仿佛漫无目的,任由风雨摧残颠簸。虽然他披着斗篷,但仍抵挡不住风雨持续不断地扑打的满脸的晶亮。
  载着仲伯和馨儿的扁舟后面还拉着一叶小舟,
  生怕打扰湖面上那深切的悲伤,四队装绒素裹的人马,默默地站在岸上,遥遥看着远去的小舟默哀。
  此时的风雨似乎越来越小,小舟缓缓划到湖中央。面对着这一幅新绣的山水,凌易停下来,此刻已是泪流满面,注视着仲伯和馨儿发白的面容,沉默片刻,他跳到尾随的一叶小舟上,将紫龙宝石挂在仲伯的脖子上,深深跪下,痛苦淋漓
  良久良久之后,他缓缓抬头,无助遥望苍茫天色,无奈将火把点燃,犹豫片刻,最终,向仲伯和馨儿的尸体扔去
  顿时,湖面红彤一片。
  他面色苍凉地看着湖面大火,哭泣地说:
  “…你们本驾青云而来,应乘轻风归去…走吧…离开这苍惶的人间……策哥哥、馨儿…天堂更美……”
  旁述:仲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所以的人,除了凌易之外,他至死没都有人知道他为什么如此憎恨朝廷,这个秘密随着他的离世而成为人们永远的一个谜……他的执著与对兄弟的忠诚,让凌易产生了恐惧的感觉。一个为复仇不惜一切代价、苦苦挣扎二十年多的人,其意志是惊人而可怕的,无论任何人,都对他的这种精神和功劳为之惊叹……然而,无论他有多么执著,多么忠诚,都不能唤起凌易对于仇恨与愤怒,反而丧失了自己全部的美好青春和心爱的馨儿,毕竟,他是因为仇恨而奔波……尽管他的死因对云宇茗庐来说仍然是一个谜,然而,朝廷中某些人却唯恐天下不乱,千方百计地有意揭开这个即将带来灾难的谜…
  京城,皇宫
  大雨仍然无定向地飘泼,一如仲伯的行刺时,带给人们脸上挥之不去的阴云。
  大殿上一片慌然,几日不问朝事的汉原王,脸上暗淡,神情疲惫,迷惘地看着皇城上空那似乎永无休止的滂沱大雨,他没有说话,朝堂鸦雀无声,大臣中间云绕着一种张惶的气氛
  此刻,秦永和匆匆走来,说:
  “恭祝陛下圣安,那丧尽病狂的刺客,果然中了圈套,被他的同党救走了……”
  “…这是谁的注意”汉原王没有丝毫的惊讶,反倒有责备之意,打断秦永和,说:“是谁让你去地牢提犯人?是谁让你设下圈套?”
  秦永和瞬时不知所措,看了秦忠一眼,秦忠连忙站出来,说:
  “陛下,我愿意负这圈套所带来一切过错的责任;可是请您允许我说一句话。臣是为陛下的安全担忧,那刺客像疯狗一样,已经丧尽病狂,连续不断地向陛下行刺,从洛阳到京城,他的同党来抢人之时,若入无人之境,同样张狂无比,如此下去将是后患无穷,臣想替陛下得来不易的江山除去后患,所以才没有得到您的旨意之时,去大牢提犯人,在设下圈套之时…臣也连连向陛下奏请此事,但您对于这件事情也不表态,在臣看来,您至少已经给了臣一部分的同意……陛下…臣确实有些放肆,可是假如陛下真要责怪臣,那臣请求陛下等到那些逆贼全部漏网、证明臣对您的忠心之后,臣再恭请陛下降罪”
  秦忠为自己而开脱,这让汉原王很无奈,汉原王想了想,问:
  “你怎么知道刺客来自洛阳?”
  秦忠说:“臣早就设下密探,那刺客已经是奄奄一息,还有他的同党,走过暗设的荆棘和尖刀之路时,已经是寸步难行,他们一路求医回到洛阳”
  汉原王渐渐平静,疑惑地问:“既然同党已经出现,你们为什么不抓住他,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周折?”
  这时,秦永和站出来,说:
  “那刺客的同党,我从来就没有见过如此惊人身手,身无任何神器,却这般惊人,似是天外来客,在他到来之时似是带着一阵强风,那咆哮的风声,呼啸着直冲云霄,被狂风卷起的怒云奔腾汹涌,好像要把整个法场覆灭,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可怕的云涛风涌……他手中的剑气,是一把普通的剑,却能与闪电交融,而且,一切仅仅发生在闪电的瞬间”
  “哦?……”汉原王略有惊愕,缓缓走下宝座,问秦忠:“…那…依你看,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秦大人”
  秦忠施礼,说:“陛下,臣认为,这一切危险的背后,一定藏有一批包藏祸心的人,现在已经知道他们的去处,这是绝好时机,顺藤摸瓜,派密探尾随,探其究竟,一绝后患”
  汉原王背着手缓缓走到门口,凝重的神情似是有千万疑惑与无奈,他略有所思,似乎有所心算,冷淡地说:
  “那就照你的意思办吧……不过,这引诱刺客同党出现的功劳是秦将军,既然这是你们的全盘计划,那就让秦将军亲自探清楚这背后的真相”汉原王回头疲惫地看了大家一眼说:“都回去吧!朕累了”说着就走了
  汉原王似乎已不在乎秦忠父子的行为,也没有人知道他心里的真实想法,他此刻浮现出来的萎靡神情,像迷一样正如雨中孤独昏暗的深宫,悠远深沉…
  次日,秦永和带着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冒着狂风暴雨,秘密出发
  那喧嚣风雨,肆意摧残着大江南北,帝国壮丽的山河仿佛因为仲伯的死,而一夜之间风雨飘摇,处处笼罩着阴冷的风雨萧杀
  风雨中,泥泞的林间古道
  古道深远而幽长,向朦胧雨雾前方延伸,瘴烟尼曼,从寂静的森林深处幽幽飘来,四周隐隐传来飞禽走兽,在狂风骤雨中的凄凄呻吟声
  茫茫雨雾的古道前方,缕缕乌烟朦胧飘曼,呼呼风声透过悠远阴冷的深林,和着声声怪叫幽幽传来,令人毛骨悚然
  秦永和带着这支‘意义非凡’的秘密队伍,在风雨中蹉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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