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微倾照晨曦

129 花好月圆


三月至,东方风来满眼春,暖雾驱云扑天地,这天,迎来帝京最大的盛事,大夏国君主大婚之喜。
    这日才过卯时,邵白薇就被红米红藤唤醒,洗净上妆。虽然在□□尚未来得及谈情说爱便被挑选进了碧穷部落,但曾有过一次做伴娘的经验,本以为有充足的认知去抵御过程中的繁琐,但到了此时,只觉得这想法实在幼稚得很。
    看到小姐惺忪的眼底还印着淡淡的淤青,红米马上去厨房取来热鸡蛋敷眼。并非邵白薇心情太过激动而兴奋得睡眠不足。实在从昨天一早开始,宫里和族里各项仪式铺排得满满,直至折腾到大半夜才结束,感觉才睡下就被叫唤起来。
    虽然红藤的上妆最好看,但皇后大婚的宫妆是由昨天尚仪局派来的女官负责。看着镜中嫣红一点的樱桃小嘴,被修得过分精致的水滴眉,灵秀的杏眼被描成夸张的凤目,再加上霎白的一团脸,让她想起曾在电视上看到过的日本艺妓,然而这宫妆是沿袭下来的传统,邵白薇再不喜亦无可奈何。
    穿戴完毕后,头顶着沉重的镂空金丝龙凤冠,虽然宝石珍珠翡翠点缀得富贵逼人,流光溢彩,但实在压得难受,一想到要戴着这家伙一整天,邵白薇原本患得患失的心情全然消失不见,一副心思都摆在这头上。
    此时某女子唯有把小姐的权利用到极值,唤来红米红藤轮流帮她把凤冠托着,能舒坦一会儿也好,到了宫里,唯有硬着头皮扛好这重家伙。
    辰时穿好龙凤呈祥喜服和珍珠霞帔去到邵家祠堂,那头早已站满人,邵家的男子聚在祠堂内,女子则在外面恭候着。
    祠堂供奉着昨日宫里送来的皇后金册,在仪官的主持下,邵白薇面向邵家列祖列宗跪受册宝,礼毕,重回到房中稍作执拾,待己时三刻一到便上喜轿进宫。
    皇室大婚不似寻常百姓家那般由新郎官去到女家亲自迎娶,宫里头郡王以上的等级不需亲自出门迎娶,只需派出使者到女家把新娘喜轿迎回来。而皇帝只需在宫中等候,花轿过了宫中的正安门后,才起驾迎亲。
    邵白薇歪着脑袋正紧张地倒数着上轿的时间,红藤保持高度兴奋地情绪托着凤冠儿,像是在执行着一项高贵神圣的使命。忽而,外头传来热闹的喧闹声,然后,男男女女地高昂地呼喊着,没多久,院子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看见上气不接下气冲进来的人时,邵白薇脸色有些恍然,只觉得新奇,这样心浮气急的红米可真的从未见过,她可是众人之中最讲规矩的一个。
    “小姐,赶紧收拾好,要上轿了,皇上.....皇上亲自过来迎亲了。”红米好不容易才顺了口气把话说完。
    “啊”素来性情直爽的红藤一听,忍不住大声惊呼,只不过闹归闹,手上的神圣任务硬是被她牢牢地托稳。
    待回过神来,相对于其他人的激动兴奋,邵白薇算是表现最为淡定的一个。看惯了□□时新郎迎亲的习俗,对于此刻皇帝陛下的亲临,并不感到多大的诧异,但内心小小感动还是有的。韩曦用他的方式来表达对她的郑重,大夏国开国以来,她邵白薇也算是此先例的第一人了。
    盖上龙凤盖头,被搀扶走出了房门,离喜轿还有一段距离,穿过弯弯曲曲的小路时,邵白薇只低头看见自己的大红绣鞋,听见绵绵不绝的喜言。
    来到外院,喜炮齐鸣,邵白薇由背进喜轿,这下可好,由里到外只看到一片红,虽然外头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闹哄哄的一片,但那人一开腔,她还是敏锐地听出了他的声音。
    “邵老请放心,曦必定信守承诺,从今以后,薇儿不仅是大夏国最尊荣的皇后,也必然是大夏国最幸福的女子!”男子声音比起初遇时的冷漠寡言,此刻沉稳的语调多了几分掩饰不住的喜悦和情意。
    “薇儿此后便交托于你.望你夫妻二人同心合意,白首到老,我这老骨头可是眼巴巴地盼着能早日抱上曾孙儿。“才把孙女寻回团聚没多久就要送嫁,邵仲年虽然不舍,但是也盼着孙女今后日子过得平顺舒心,才不愧对黄泉下的儿子儿媳。
    轿中的邵白薇听了外头二人的对话,眼中的泪水毫无预兆地滴了下来,此刻,才终于有了嫁人离家的愁绪,也更添一分被亲人和爱人珍视的喜悦。一路上思绪万分,悲喜交杂,当晃过神来,喜轿已进了宫门。
    下了喜轿,先被女官引去重新梳洗上妆,然后再去到皇后的宝华宫中等候着,过了酉时,再上喜轿到皇帝的寝宫乾明宫中行合卺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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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承卿一路马不停蹄,风尘仆仆地赶到帝京之时,只见满大街洋溢着喜悦欢腾气氛,路上撒满红纸金粉,人群里只见个个脸上激动地议论纷纷,小孩儿手上都拿着好几粒喜糖,三五成群,吃吃笑笑,欢乐无比。
    随后而到的青砚见此场景,心里一紧,忙寻了个路人询问,原来,皇后的迎亲喜轿在一个时辰之前就已入了宫,他担心地望向自家主子。
    顾承卿一脸的平静,周遭的热闹喧天仿似丝毫听不见,眼神空洞得犹如木头人般,缓慢地抬起头,毫无焦距地望向帝京最尊贵的方向。只是手上的缰绳却是被他狠狠地勒着,奔波劳累的马儿不停吃痛高呼。
    那路人不识趣地继续说:“你们哥俩肯定也是从外地特意赶来看热闹的吧,那可真真不凑巧,这迎娶的仪仗虽然我年纪尚轻只看过这一回,但家里的老人都说,重来未见过如此隆重的娶亲架势,还有,这次可是皇上亲自到女家迎娶皇后,据说是自大夏国开国以来的头一遭,你们就差那么一点点没赶上,可惜可惜了。”这人摆显完,还作出一副十分惋惜的样子,然后,摇头晃脑地离去。
    “主子!”青砚既担心又不知应如何劝说。
    “走吧。” 顾承卿听完那路人的话,此刻的心终于如死灰般尽灭,人已入了宫门,即使有能力把她带出宫中,此事势必会成为这天下最大的闹剧,有损她的名节。再加上,她也未必愿意,若是她心甘情愿,顾承卿即使冒天下之大不韪又如何。
    罢了,韩曦能待她如斯,试问史上又有几个皇帝能够做到,或者,她跟着那人会比跟着自己幸福,他做不到的事,韩曦却一步一步地实现了,那么,真的可以放心离去了。
    看着身旁之人猛然调转了马头,毫不犹豫地向城门方向奔去,马蹄把满地的红纸金粉再度扬起,青砚只觉得眼角干涩,作为旁观者,直面此情此景也觉得沮丧万分,更何况是他家主子。
    为了试图争取在大婚前赶回帝京,二人从越城出发,不眠不休地跑了三日两夜,经过邵家驿站,换了五匹良驹,可是,始终还是迟了一步。
    他不禁自责,若是能早些发现问题,哪怕只提前一天就够,或者这次的命运会截然不同。只是,此时已经没有任何如果可言,主子八年的苦等终成烟云,散去仅余无尽的悔恨。
    “驾!”青砚马鞭一扬,也跟着奔出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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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宫里头的邵白薇对于顾承卿的飞奔而来后的匆匆离去的事全然不知,此刻,正心情忐忑地坐在喜床上等待合卺之礼。
    吉时一到,韩曦急不及待地离开宫中欢庆的宴席往坤明宫走去。
    坤明宫门外响起恭迎的呼声,邵白薇好不容易才放松些许的心又再一紧。
    韩曦进来后并不急着挑起盖头行合卺之礼,而是把暖阁中伺候的人都撤去,这才走到床边,伸手覆上邵白薇那正紧张得在搓揉着喜帕的手,俯首隔着盖头柔声道:“先跟我来。”
    处于迷糊状态的邵白薇任由韩曦拖着她的手从喜床上站了起来,被带到暖阁明显较为光亮的一角。
    “娘子,别紧张,听着为夫的话照做就可以了。”韩曦紧紧地握了一下女子手心微微泛着薄汗的葇夷以示安抚。
    “韩曦今朝有幸能娶得邵白薇为妻,仅以天地为证,河山为盟,此生与妻共携白首,相爱相持,永不辜负。若有违此誓,永生永世堕入畜生道,永不成人!"
    邵白薇被这誓言震惊住了,此刻,她终于相信他曾对祖父说过的承诺,如此毒誓,若非已坚定心志,又如何此勇气敢对着苍天斩钉折铁地立誓。
    “娘子,回魂了,要行三拜之礼了。”韩曦摇了摇邵白薇的衣袖。
    “一拜天地,喜结连理!二拜高堂,养育深恩!夫妻对拜,永结同心!"
    三拜之后,邵白薇只觉得眼前一亮,一双笑意盈盈的桃花眼首先入目。这样肆意风流,笑逐颜开的韩曦是邵白薇从来都未见过的。
    乌发上顶着黄金打造的九旒冕,一身大红龙纹吉服,散发着震慑人心的王者之气,此时或是酒水的缘故,往昔淡薄清冷的容颜似是染上诱人的红霞,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年少时才有的不羁浅笑,眉长入鬓,桃花乱坠的眼眸里清晰可见一抹娇羞的倩影。
    “娘子,可是为夫把你惊艳倒了,莫担心,普天之下,也只有你能与我相配。”说完,男子低沉蛊惑的笑声在邵白薇耳边响起,喷薄出的热气令邵白薇觉得整个人都跟着莫名发烫。
    “皇上,还要喝合卺酒呢. ”邵白薇好不容易才找回场子,避过韩曦深情灼热的双眼,望着桌上的两杯酒说道。
    “看来,娘子比为夫还要心急,也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我蹉跎数百年,不应再辜负这良辰美景。来来来,饮过此合卺酒,生生世世永不分。”
    虽然韩曦这话无耻得很,有些怪怪的,似是另有所指,但被紧接着递来的酒杯马上转移了注意力,来不及多想什么,二人手臂互圈,仰头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红烛影灼灼,才灌下酒没多久,邵白薇只觉得全身都滚烫起来,只是想起此时头还顶着那沉重的凤冠,脸上还化着惨白的妆容,急急地向外传唤宫人,无论如何都要先去清洗干净。
    沐浴过后,邵白薇披着一层红色中衣,有些难为情地走了出来,心里头不停地嘀咕,皇后不是要求很端庄吗,怎的穿成这模样,一想起里头那小衣的样式,体温莫名地再度升高,似是比沐浴前更滚烫。
    犹犹豫豫地才走到床边,本来侧卧着的红衣身影不知何时已翻起身,突然伸手把邵白薇卷入怀中一同落入喜床里。随即将别在头上的发簪解开,满头青丝瞬间如瀑飞落在大红的鸳鸯枕上。
    邵白薇被这猛然的一下惊到,瞪大灵动的杏目,看着这整晚都不按章法而行的皇上夫君,一双美眸熠熠生辉。
    “薇儿真好看。”韩曦一个反身将她压到床上,往下精准地吻上了女子的樱唇,先是温柔地试探,然后气息越来越粗重,动作也更为霸道。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本已做好各种心理准备的邵白薇脑袋瞬间一片空白,直接被吻得喘不过气来,身体软成一滩,身体已不听使唤,凭着那汹涌而至的情潮有些难耐地扭动着。
    直到女子被吸允得娇喘连连,似是缓不过气来,韩曦才恋恋不舍地移开嘴唇,挪到她的耳边撕摩道“原来薇儿的声音也很美,想来薇儿脱了衣服会更好看……”
    邵白薇被耳边的荤话弄得娇羞不已,抬手锤向他的胸膛,只是此时绵软无力地捶打更似调’情的鼓舞,耳边响起魅惑的轻笑声,而后,只觉身上一凉,那中衣已被他撕扯掉了。
    “皇上,你,你别。。。”眼看男人俯首再来,邵白薇有点慌了,伸手去阻挡,这无疑是螳臂当车。
    韩曦此刻多一步都等不及,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为了给身下的女子最完整的爱,他受孤寂煎熬了数十轮回,如今她是他八抬大轿抬回来的皇后,这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他还有什么理由还要等。
    当身上最后一层大红薄纱小衣被身上的男子夺去,扔掷地上后,邵白薇唯有认命地闭上眼,双手交叉地挡在胸前作最后的一层遮挡。
    韩曦痴痴地瞧着,似是看到世间最美的白玉,又似是观着一幅最震撼的画卷,白雪云中漫,红梅悄然开。
    “薇儿,别怕,让为夫好好看你。”韩曦在邵白薇耳边低语呢喃,柔声安抚,淡淡的酒气吹得她整个人似是置身云里雾里。
    紧闭的睫毛轻轻颤抖,韩曦耐心抚慰,终于把那碍事的双手拨开,一对超乎他预计尺寸的大桃子绽放眼前,抖震地似是等君采摘。
    “别。。。别看。”娇软无力的声音从身下传来唤回韩曦的已冲飞九霄之外的理智。
    “好,为夫不看。”邪魅的笑声旋即在邵白薇耳边响起,话声刚落,熟透的桃尖只觉一热,一只桃子已毫不客气地成为他口中细细品尝的美食,而另一只桃子已被手掌包裹着,从轻柔的抚摸到被肆意用力地搓揉。
    一边温柔一边霸道的动作令邵白薇再次迷失,直到某一瞬,猛地睁大眼睛。不知何时,其中一只手已移至下方,带给她从所未有的体现。
    随着手指的灵活挑动,破碎的声音不绝耳地响起,一波紧接着一波,身体随着那声音不停扭动,直至最后声嘶地紧绷着全身,此时,韩曦的手指已沾满潺潺的晶莹,知是时候已到,再也按捺不住,欺身而上,对准水流之径,坚强有力地进入。
    身下的人儿吃痛地想避开那勇猛的攻击,韩曦却无视她脸上的痛楚,牢牢地将她固定着,一举攻下,看着她眼中泪珠落下,他有点心疼,但这一关二人必须要冲过,越慢磋磨她只会受痛更多。
    “薇儿,你是我的了……”韩曦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
    首次的攻占,只凭本能行事,或许这是男人天生的技能,虽然在□□时也看过不少岛国大片,但实际与理论终归是两码事。
    至于持久度,对于初次的男人来说,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还好,一杆到底而泄算是不错的成绩了,总比寻了整晚过门不入或半途而废的遭遇好多了。
    年轻的身体还是很靠谱,没过一刻,内里的小龙再次迎头而上,喜床这回摇曳得更久些,室外整晚响着喜婆的交祝歌,室内春光一片,蜜意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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