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小说-征服

第49章


你说我不可理喻,我看你才是不可理喻哪。就算哪一天他把你卖了,你恐怕还要帮着他数钱呢。”
祁莹见离间未果,又转向田鹏远,脸上挂着冷艳媚惑的笑容,逼问道:“田瓜,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是爱欧阳筱竹还是爱我?”
田鹏远咬咬牙道:“爱我的妻子欧阳筱竹。”
祁莹气势汹汹道:“那你和我呢?你和我之间到底算什么?算偷情吗?”
田鹏远闭上眼睛道:“对,那只不过是逢场作戏。”
祁莹气得浑身哆嗦了起来,她颤声道:“哼,我以为你是个敢作敢当的男子汉大丈夫,看来也不过如此,是一个花心又惧内的懦夫。好,姓田的,请你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既然你不敢面对你的真心,也不愿意得罪你的夫人,那你就守着你的这位疤脸夫人过一辈子同床异梦的生活吧。只是你别后悔,以后你永远也不要来找我!”
“你……”欧阳筱竹气得头脑一阵晕眩,她眼前一黑,身子不由自主地晃了两晃,连忙用手扶住了额头。
祁莹见状得意地笑了起来,又娇容满面地狠狠瞪了一眼田鹏远,拎起坤包往肩上划着弧线一甩,转身朝门外走去。
田鹏远抱着怀中无力的妻子,迟疑道:“等等——”
祁莹回过头,讥嘲道:“干什么?这么快就后悔啦?”
田鹏远目光中充满了恋恋不舍,话说出口却道:“慢走。”
祁莹斜了田鹏远一眼,鄙夷道:“虚伪。”
说罢转身款款扭动纤腰,如若走在T型台上一般,在田鹏远夫妇的注目中扬长而去。
田鹏远收回目光,他紧紧握着欧阳筱竹的手,一脸感动道:“谢谢你,你真不愧是我的好妻子贤内助,明辨是非,通情达理。”
欧阳筱竹喘息了一会儿,直起身来,对田鹏远的关心漠然无视道:“那么你呢,你扪心自问,算得上是一个称职的好丈夫吗?”
田鹏远心虚道:“筱竹,都是我不好,来,你先坐下歇一会儿。”
说罢,赔着小心,将欧阳筱竹扶至沙发坐下。
欧阳筱竹坐定,看见茶几上摆设着的红酒和酒杯,心中又是一酸,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鹏远,想不到你美酒佳人,雅兴不浅呀!”
田鹏远慌乱支吾道:“不……不是,她想用酒来灌醉我,我……我没和她喝……”
欧阳筱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她一心想挽留住已然变心的丈夫,于是做出一副不计较的样子,优雅大度地跷起二郎腿,端起面前的残酒道:“鹏远,祁小姐走了,如果你不觉得意兴索然,咱们夫妻俩喝一杯交欢酒如何?别说,这个别墅我还是头一回来呢……”
田鹏远忙按住欧阳筱竹端杯的手,殷勤道:“这只杯子是祁小姐刚才用过的,我知道你一向有洁癖,我给你换一只。要不,用我的吧。”
田鹏远说罢,就欲将酒杯交换。
欧阳筱竹淡淡一笑道:“不必了,就用这一只吧。你那一只……更脏。”
说罢负气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饮罢,用目光打量着田鹏远,奇怪地问道:“你为什么不喝?是不是觉得跟自己的妻子喝酒没意思,少了点新鲜,少了点刺激,觉得很扫兴是不是?那你方才为什么不把祁小姐留下来?你别让她走,让她陪着你喝酒,你可以让我走啊!”
田鹏远忙掩饰道:“不是筱竹。我今天有点头晕,我怕不胜酒力。”
“是吗?这么说我冤枉你了。”欧阳筱竹漫不经心地继续说道,“如此说来,祁小姐所说的那番话都是她一手捏造的不实之辞,都是对你的中伤诽谤吗?”
田鹏远目光有些躲闪,沉吟良久,嗫嚅道:“……是这样的,筱竹,现在的女孩子嘛你也知道,不惜一切手段地攀龙附凤,想捞到点好处。你也亲眼目睹了,她今天意欲勾引我,我呢也不否认意志上也有些不坚定。多亏你来了,要不然兴许我会中了她的美人计,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真的吗?希望你这话不是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欧阳筱竹似乎并不深究,转而又轻轻笑道,“刚才她管你叫什么?田瓜?”
田鹏远闻言愣了一下,随即不露声色地阴沉作答道:“什么田瓜,她把我田鹏远当作傻瓜了。”
祁莹走出别墅后,回首见田鹏远并没有追出来,随即朝外面东张西望起来,却并没有发现意想中的何不为,又走出了十几米,正疑惑间,突然从绿化墙畔蹿出一人,矮身将祁莹一把拉入花树后面。
何不为早已等候得焦急不安,关切之情溢于言表道:“祁莹,你总算出来了,我这里等得一日三秋,眼睛都绿了。你……没事吧?”
祁莹看了一眼周围,急不可待地伸出手道:“拿来。”
何不为怔了一下,不解道:“什么?”
祁莹目光灼灼道:“胶卷。”
何不为望了眼手中的照相机,含糊其辞道:“祁莹,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回去再说好不好?”
祁莹急切道:“我是一刻也等不及了。”
何不为窘道:“光线不好,我……我没拍。”
祁莹盯着何不为的眼睛,大惑不解道:“光线不好?不,我不相信。偷拍隐私,这可是你们狗仔队的看家本领啊。”
何不为低下头愈发惶恐,喃喃道:“我不是狗仔。真的,我连一张也没拍。”
见何不为所说不像是假的,祁莹一气之下,劈手将何不为手中的照相机拿了过来,她打开底盖一看,果然如何不为所说,不仅没拍,里面空空如也,甚至连胶卷都没有装。
祁莹一见之下,不由发起火来,禁不住质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拍?你这是成心的!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枉自辜负了我对你的一片信赖。”
何不为欲哭无泪道:“我不是骗你,我是爱……爱护你!我实在是不理解,你为什么要飞蛾扑火、自毁清名呢?你知不知道,模特大赛开赛在即,你这个时候要是闹出绯闻,你还想在大赛中取得好名次吗?你难道就不为你自己的前途、将来打算吗?不,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毁掉,并且还是毁在我何不为的手里。我要制止你,我要挽救你……”
祁莹急得跺脚道:“不为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你这样做不是在帮我,恰恰适得其反,你这是在害我,是在帮倒忙。功亏一篑,可惜一次绝好的机会让你给白白错过了,以后要想再找到这样的机会怕是很难了。”
说罢,摇了摇头,撇下何不为,失神地起身欲走,不提防这时一男一女两个人忽然闪身出来,拦在了她的前面。
欧阳筱竹身体里渐感燥热,一股阴阳相合的欲望难以遏止地升腾了起来,她觉得自己浑身软绵绵的,仿佛要融化了一般。
这种酒她以前喝过,可从未产生过如此奇妙的感觉。欧阳筱竹并不笨,她默默思索了片刻,忽然间恍然大悟。
欧阳筱竹目光直视着自己的丈夫道:“鹏远,你老实对我讲,这酒里是不是有名堂,你在这酒里莫不是捣了什么鬼啦?”
田鹏远的确在酒里下了药,并且此番为了防备祁莹生疑,再侥幸逃脱,他在每一瓶酒中都注入了催情药,为了占有祁莹,求得一夕之欢,可谓是不惜血本。
田鹏远尴尬道:“你别误会,我……”
欧阳筱竹气愤填膺地站起身道:“我不会误会!田鹏远,我忍气吞声地本来想原谅你,容忍你,不追究你,可万没想到你为了得到一个女孩子,竟不择手段,采用这种卑鄙无耻下流的伎俩。看来祁小姐所言不谬,撒谎的不是她,而是你。你用你的行为撕碎了你编造的谎言。作为你的妻子,我真为你感到害臊和羞耻。我欧阳筱竹今后也无法再面对你这样的丈夫。我可以容忍丈夫的花心、背叛,可决不能容忍他的品德低下、恶劣。哼,这一次我真是没有白来,祁小姐让我看清楚了你的真正面目,好,我决定和你离婚。”
欧阳筱竹说罢,不顾田鹏远的拦阻,断然朝别墅门外走去。
“筱竹,筱竹……”田鹏远在后面唤道,随即也追了出来。他必须想方设法说服欧阳筱竹,平息妻子心头的怒气,阻止她和自己离婚,以免她将此事闹得满城风雨,那样无疑将会波及到他的仕途。欧阳筱竹可以死,但是不可以和他田鹏远离婚。
那二人拦住祁莹去路,其中的那名男子友善地望着她。
祁莹一怔之下,发现眼前的这个男子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急切间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了。
男子笑道:“怎么,你不认识我了?那天晚上在舞厅……”
祁莹恍然道:“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蒙面侠。不,你是警察。”
男子正是钟慨,身边的女子是谢虹。二人此时皆着便衣。
钟慨不动声色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警察?”
祁莹机灵地反问道:“怎么,你不是警察吗?现在除了你们警察,谁还会见义勇为?噢,对了,上次你救了我,我还没有好好谢谢你呢。”
钟慨道:“谢倒不必了。我想请你帮个忙。”
祁莹怔道:“什么忙?只要我力所能及,我一定尽力而为。”
钟慨正色道:“协助我们调查一个案子。”
祁莹胸口怦怦乱跳了起来,她想这个警察定是如田鹏远所说,来调查汪洋的吸毒案了,兼之她心头一直牢记着李辉临终前对她所说的话——不要相信警察,于是她不待钟慨发问,便一口拒绝道:“对不起,你们找错人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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