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小说-征服

第50章


可怜的祁莹怎知,不仅田鹏远借着汪洋存心欺哄,怕她与警方联手,李辉当初如此说,更是居心叵测,意欲让她与田鹏远父女间骨肉相残。
钟慨笑了起来,道:“我还没开口问呢,你怎么就说不知道?”
祁莹也意识到了失态,她镇静了一下,眉毛一挑道:“那么你说,你们这样幽灵一般神
出鬼没的,究竟是在调查什么样的案子?”
钟慨正要回答,忽听别墅门阶上传出响动,只见欧阳筱竹和田鹏远一前一后跑了出来。
祁莹和钟慨等人见状,均不约而同地伏下身子,屏息静气隐藏了起来。
欧阳筱竹不理会田鹏远的喊叫,头也不回地来到车前。田鹏远气喘吁吁地赶上,赶紧替妻子拉开车门,随即也挤身坐了上去。不一会儿,车子发动起来,顷刻间,消失在众人的视野外。
钟慨直起身子对祁莹笑道:“怎么,你此刻好像很不愿意见到田鹏远夫妇?你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很微妙呀!”
祁莹被人窥破心事,遂带上几分玩世不恭的神情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这是我的个人隐私,你们无权干涉过问。有什么话,就请你们痛痛快快地直说,别拐弯抹角的,说吧,你们到底在调查什么案子?想要从我这里了解到什么?”
钟慨盯着祁莹,一字一顿道:“田市长遇刺案。”
祁莹冷笑了起来道:“无可奉告。”
钟慨耐心道:“希望你能和警方通力合作,这样做也许对你不无好处。”
祁莹原以为事关汪洋吸毒,不料眼前这两个警察却是在为田鹏远奔波服务,她不禁嗤之以鼻道:“我再说一遍,我无可奉告。”
谢虹从旁按捺不住,将手铐哗啦一声抖了出来,不悦道:“我本来还挺同情你,没想到你这个小丫头却不识好歹。非得带到局子里才肯说吗?”
祁莹一怔,随即越发冷笑了起来,一脸轻蔑的神情道:“怎么,你们怀疑这件事与我有关?你们难道怀疑我、怀疑我是谋杀田鹏远的嫌疑犯?哈,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
钟慨动容道:“祁小姐,你别笑,据我们对你身世的了解,你不是没有作案的可能性。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和李辉之间是什么关系?”
祁莹心里剧烈一震,顿了一顿,冷若冰霜道:“你们对我还了解多少?……对,我不否认我有作案的可能性,我有作案动机。那好,你们只管铐上我吧。来呀,铐上我呀,我既然有如此重大的嫌疑,你们还等什么?抓走我,好去向你们的主子田鹏远邀功请赏啊!”
说罢,眉头不皱,表情平静如水。月光下,朝着钟慨二人伸出了纤白如玉的手腕。
祁莹和田鹏远隔着茶几分坐于客厅沙发上,二人正谈笑风生。
第十四章
何不为一见之下,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拦在祁莹的身前,紧张地问道:“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抓人?”
谢虹瞥了他一眼道:“我们是警察,在执行公务。”
何不为激动不已道:“警察?警察就了不起吗?就可以不分青红皂白、无缘无故地乱抓
人吗?我以我的人格担保,不,以我的脑袋担保,她是一个好得不得了的好女孩。她绝不会做出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更不要说去杀生害命了。虽说不应该以貌取人,可是你们、你们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她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又生得花容月貌,像是那种有城府有心计的坏女孩吗?”
谢虹冷眼相向道:“你是谁?你这样为她辩护,不惜一切地为她担保,你们俩什么关系?她是你什么人?”
何不为豪气地将胸脯一拍道:“我是一名记者,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何不为。她是我……我……”他想说出女朋友三个字,话到嘴边,又惟恐祁莹听后见怪;可若是不如此说,似又显得自己多管闲事,额上不觉急出了一层细汗,急切中无暇多虑,口不择言地转而脱口道,“我……我是她的同伙。”
何不为想到应祁莹之约偷拍她与田市长绯闻照一事,潜意识中已不觉自认是祁莹的同伙,故此一急之下脱口而出。
同伙?谢虹和钟慨一听,均不约而同地乐了起来。
祁莹生气而又无可奈何地瞪了何不为一眼。
何不为悔之不及地拍了一下脑门,泄气道:“咳,我怎么这样笨!用词不当,用词不当啊,我这么说,没事也说成有事了。真是越帮越忙、越抹越黑了。”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会儿,又忽然抬起头来,慷慨赴义般转头对祁莹说道:“没事祁莹,无论是上刀山,下油锅,还是打入十八层地狱,我都会陪着你。我相信你没事,是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的;如果你真的有事,我当仁不让,我就是你的同伙。”
说罢,移步与祁莹并肩站在了一起,也效着祁莹的样子,长长伸出了两只手腕。
祁莹让何不为这一番话和举动搞得是哭笑不得。这个何不为,怨不得一直找不到女朋友,得不到姑娘的青睐,他有的时候真是有点……用上海话叫做“十三点”。
钟慨和颜悦色地走过去,将何不为的手臂缓缓按下道:“何先生,你别激动,你说得很对,不是祁小姐。”
何不为放下手臂,茫然地看着钟慨。
钟慨又回首对谢虹低声道:“把手铐收起来,他们不是犯人,是咱们的朋友。”
谢虹依言将手铐收回腰际。
钟慨最后走到祁莹面前,望着错愕未解的祁莹,意味深长地说道:“祁小姐,也许我们面对的是同一个敌人。我们之间应该成为盟军。你对我们警察好像有成见,希望我们相互信任,摒弃成见,有朝一日能够合作。这是我的电话。再见。”
钟慨面容严肃,向祁莹及何不为郑重其事地敬了一个礼,然后和谢虹一道离去了。
待钟慨等人走远,何不为额上抹了一把汗,他低头看了一眼祁莹手中的名片,心有余悸地对祁莹道:“吓死我了,真是虚惊一场啊。……哦,市刑警队,钟慨。……祁莹,想不到你背景这样复杂,前有市长后有警察的,波诡云谲,险象环生。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
祁莹把名片收起,双眉紧蹙道:“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何不为生气道:“你说什么呀?咱俩不是……铁哥们吗?咱俩谁跟谁呀,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对了祁莹,看你心事重重的到底是有什么烦心事,能不能告诉我,也好让我为你分忧解难。人们不是常说,快乐与人分享,快乐就变成了双倍。要是痛苦有人分担,痛苦就会减轻一半嘛,难道,你还信不过我何不为吗?”
祁莹咬着下唇,轻声道:“这是我的私事,我不能告诉你。告诉你就等于害了你。”
何不为怔了怔道:“祁莹,不管你身上藏有多少秘密,你在我心目中永远是圣洁美好的。就像灿烂明媚的阳光,尽管光谱分析中有赤、橙、黄、绿、青、蓝、紫诸种颜色,可阳光毕竟是阳光,是健康的、温暖的。祁莹,我相信你,你决不是那种轻浮、自甘堕落的女孩。”
祁莹听罢,呆了半晌,眼中渐渐泪光莹莹,说道:“谢谢你,不为哥。”
何不为真诚道:“好了,不谈这些了。从明天开始,我要你认真地准备比赛。我要在大赛中看到一个光彩夺目、充满自信的祁莹。”
祁莹不忍拂何不为的美意,遂含泪笑着点点头道:“好。”
此刻在夜精灵舞厅里,汪洋正在随着节奏强烈的音乐疯狂地扭晃,他仿佛想把身心深处的一切痛苦都甩出来,把自己甩得灰飞湮灭,把自己甩成一片空白。
他身体内的噬咬感又不期而至,他知道自己如果不及时吸食上毒品,魔鬼一样的毒瘾就又要对他大发淫威了。汪洋已经切身感受到,毒瘾就像是一个妖魔化身的女人,你只要满足她的需要,她就会千依百顺,对你温柔,对你献媚,反之,就会疯狂报复你、面目狰狞地折磨你,甚至毁灭你。更为可怕的是,这是个无比贪婪的女人,她是欲壑难填永不知餍足的。
汪洋的积蓄本就不多,他是个孝子,为缓解家中困境,他还要将所得工资定期给家中寄回大半,工作以来,这已是雷打不动。如今工作不但已经辞去,又不幸染上毒瘾,可他为了不让母亲担心,仍是如往常一样将钱如数寄回,这就使得他捉襟见肘,囊中愈发羞涩了。以前他只听说吸毒贵,如今切身体会了方知,不是贵,而是昂贵。他闪过戒毒的念头,可吸毒固需用钱,戒毒同样价格不菲。况且他不幸吸食上的是一种较高纯度的海洛因,众所周知,纯度越高的海洛因,其价格就越是昂贵,上瘾快,而且越是难以戒断,这又像是过惯了锦衣玉食生活的千金小姐,即使阴差阳错地嫁到了穷人家里,日用消费上也决不肯俯就。当初祁莹送此高纯度的毒品烟给田鹏远,就是为了欲置田鹏远于万劫不复的死地,又怎会考虑到手下留情?可她又怎会想到,此举不但害仇人田鹏远不成,到头来却反而害了自己钟情的男友汪洋。
汪洋正在毒瘾欲发未发,身心难受之际,那几个时常出入舞厅的痞子又到来,突然发现了汪洋,于是晃着身子,大摇大摆地走到他跟前。
痞子头打量着汪洋道:“嚯,你小子是不是活腻歪了,怎么还敢跑这儿来找死呀?”
汪洋一凛,暗暗捏拳道:“你们还有完没完?”
那个小个子痞子狐假虎威道:“你还敢问我们有完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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