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天下-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

第464章


我不过是不想让你欠别人的。迫使太子逼宫,只是想还穆言和东明修的人情,我不想你欠他们的,不想你将来自责愧疚,不想你背负太多,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宋文倾,你到底能不能说一次真话?能不能别这么自私,做什么都打着为我好的旗号?”
楚慈愤怒相问,宋文倾眸光微闪,在她怒目之下,承认道,“是!没错,我就是不让你离开!你想借着去前线的机会捞军功,你想借着这机会加大自已的筹码;你在为将来掌权做准备,可你敢说这一切不是为了这个孩子?”
指向床上的孩子,宋文倾终是歇斯底里质问,“她薛彦彤到底有什么好?为何你做什么都在为她打算?你要保她坐上后位,你要保这孩子坐上帝位。可你想过我没有?他坐上帝位,那我又算什么?你保我,又到底是什么心思?就是要我看着皇位求而不得?就是要我左右为难,不能与你为敌?”
“所以你就给她下药?所以你就让她在今夜生产?若她和孩子死在这场暴乱之下,你是否能心安理得的去夺那皇位?”楚慈冷笑反问。
这一问,令宋文倾暴躁,一掌拍散身旁的桌子,无法冷静吼道,“楚慈,你到底有没有心?你到底要如何折磨我才够?我做的这一切,你难道还看不清?我若要皇位,能让父皇活着?皇位与你,我选择了你,可你呢?你选择了薛彦彤!”
“你阻止我去前线,不就是阻止我给孩子谋后路?”
一语中的,楚慈总能无情的剥开他虚伪的外衣,直戳他不愿承认的阴暗。
一切说开,一切摆在眼前。他无力反驳,她冷笑相向。
“宋文倾,承认吧,你在心中,皇位比什么都重要!你说当初池顾以我相协,所以你不敢告诉我实情。可你心里头清楚的很,我是宁愿死,也不会同意进宫的!当初因为穆诚,你与我有过多少矛盾?而你却以护我为由骗了我,骗了你自已,亲手把我送进了宫。你扪心自问,若你当真坐上皇位,你是会昭告天下,你要立我为后?还是会让我假死,继而以爱之名囚禁我?”
什么爱?什么真心?什么韬光养晦?不过就是不愿承认的阴暗罢了!
心底真实的想法被挖了出来摆在二人之间,哪怕这些是宋文倾死死压在心底不愿去做的,可他不能否认,这些是真正想过的。
“宋文倾,两全其美之事,真不是那么容易实现的。鱼与熊掌,你只能从二选一。”沉沉一个吐气,幽深的眸子透着从未有过的阴鸷,楚慈看向神情恍惚之人,冷声说道:“我与皇位,你只能选一个。可是很显然,我比不过皇位,那么,就试试谁更有手段好了!”
不待宋文倾回神,楚慈扬声喊道,“玄华!”
早在门外忐忑难安之人推门而入,对上楚慈阴鸷的目光,腿一软跪了下去,“娘娘…”
“你给小彤下药之事,我可以不追究。可是,我绝不容忍再放一个不忠之人在身边。”
楚慈之言,令玄华白了面色,“娘娘,奴才,奴才欠五皇子一条命。”
“你欠他的,早还清了。”楚慈一声冷笑,“念在你今夜良心未泯竭力护住小彤,过往之事便既往不咎。此时你便给我一个准话,到底谁才是你的主子?”
玄华犹豫都不曾,急声回道,“从今往后,娘娘便是奴才唯一的主子。”
“很好!”转眼看向宋文倾,楚慈勾唇一笑,“拿出你的真本事吧,别再侮辱了‘韬光养晦’这四字。不然,你的命,谁也救不了!”
说罢,再不理会宋文倾,走到床前抱起人事不醒的薛彦彤,同时喊道,“小福子,抱小皇子回景华宫。”
直到楚慈几人离开了御书房,宋文倾才低低笑出了声。
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楚慈,却也无人比楚慈更了解他。或许,楚慈比他更了解自已。
左手皇位,右手楚慈。哪个愿舍弃?哪个能舍弃?一个是坚持了十数载的执念,一个是爱到骨子里,令他疯狂的女人。
“为什么?为什么在我执念深处,要有一个你?”
无人能答,连他自已也不知到底为何就是难以抉择?爱到深处时,曾经一次次对自已说,她最重要,皇位根本就比不过她。可是,揣测出她的目的之后,他竟是毫不犹豫的毁她计划,不给她一点拦路的机会。
“小慈,你为何要将一切看得这么清?连我都自欺欺人的将一切埋在深处,你为何要将一切都挖出来?”
论有情,楚慈用情至深。论无情,楚慈斩念甚绝。
这世上,谁还能比她更极端?
天空大亮之时,宋文倾终是出了御书房,看着飘落的鹅毛大雪,耳边是去年那句‘宋文倾,你对得起我’。
“主子。”南易上前,喊了一声,却是踌躇难语。
他果然是高兴过头,他果然是看不清。他以为,他对宋文倾还算了解,毕竟跟了十余载。可如今,他却发现他一点也不了解宋文倾。
想说宋文倾对楚慈太过残忍,可楚慈又如何不是太无情?这两人,分明爱着彼此,不然,为何这般了解对方?可是,爱得越深,却也伤得越深。
原来,伤害最深的,是最爱的人。原来,世上最利的刃,是爱情。
薛彦彤醒来的时候,楚慈正抱着小熊猫喂水。小小的勺子一点一点的将温水喂到奶娃口中,那睁着眼胡乱转着的孩子,可爱到让人不想移眼。
眼角的泪,在看到楚慈认真模样时终于滑落。抽气声令楚慈转首,对上薛彦彤复杂的眸光时,浅浅一笑,“小彤,辛苦你了。”
这话,令薛彦彤泪如雨下。
委屈,惶恐,不安,绝望,都在这一刻汹涌而来。
楚慈眸光一暗,将孩子给一旁立着的小福子,转而坐到床边,抹着薛彦彤哗哗而出的泪,“不要说不恨我,你该恨我。”
薛彦彤哽咽而问,“若你算计有错,若我和小熊猫当真死了,你会不会后悔?哪怕,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后悔?”
“会。”楚慈点头,将人抱在怀中,“我会后悔。后悔我算计错了,后悔我那般自信,后悔我过于自负。我不该给你下药,更不该让你如此冒险。你恨我吧,你该恨我的。”
正值玄华端着鸡汤而来,听闻此言,心中甚是复杂。
认下本该属于宋文倾的罪过,她却始终不肯承认对宋文倾斩不断的感情。宋文倾放不下的是皇位,她放不下的又何其多。
“我不恨你……我不恨你……”
放声大哭,薛彦彤似要将这些日子的担忧和害怕都给哭尽。
恨吗?她不恨。她只怕,怕楚慈最终不要她,怕楚慈最后还是选择宋文倾,怕自已再也不能和楚慈在一起。
如今在楚慈有力的臂膀之间,薛彦彤哭得用力,却也哭得尽兴。
小熊猫被薛彦彤的哭声给吓着了,嘴一张,便也跟着哭了起来。小福子忙将小熊猫送到二人之间,楚慈一手搂着薛彦彤,一手摸着小熊猫稚嫩的面容,“我们都没事,真好。”
相爱相杀:二嫁绝境恨意生 0514:永远不要告诉她真相
高顺帝这一昏倒,竟是三日未醒。
太子造反,死于暴乱。方、李两家联手弑君,自当株连九族。可高顺帝未醒,相关人等自是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寝宫外,沈务求见。正给高顺帝上药的楚慈点头召见,来人恭敬行礼,“禀娘娘,岑千户求见。”
给高顺帝裹着手臂,楚慈沉声道,“宣!”
岑子悠一入殿内,先是行礼请安,再道,“娘娘,良公子领江湖人士救驾有功,有功之士,当如何安排?”
“暂且安顿在京中,待皇上醒后再行封赏。”起身,迎上岑子悠目光,楚慈虚扶道,“岑大人不必多礼,岑大人救驾有功,我不过是宫中妃嫔,如何能受此大礼!”
“娘娘过谦了。”岑子悠清亮的眸子看向楚慈,眸中光芒毫不掩饰,“若非娘娘有先见之明,提前请良公子做了安排,如何能破太子逼宫之举?若非成怀带兵埋伏城中,数万大军如何能成那瓮中之鳖?”
这丫头总能给人惊喜!
岑子悠再次遗憾,她心中再无位置给旁人立足。宋文倾占据了她的所有爱恨,旁人是如何也挤不开那人,亦是无法在她心中留下痕迹。
“岑大人说笑了。”楚慈浅浅一笑,回头看向床上未醒之人,“皇上三日未醒,我心甚忧。御医束手无策,不知岑大人可否相看一二?”
岑子悠起身欲上前,一人却似鬼魅一般挡在床前。看向那人,楚慈无奈说道:“霍则,你还不信我?若我要害皇上,又为何要救他?”
可你所作所为,并不似说的那般干净!
霍则冰冷的目光看向楚慈,楚慈又是一叹,“岑大人医术过人,何不让他试试?有你守着,我们还能杀了皇上不成?”
楚慈之言有理,霍则便也退步。岑子悠上前诊脉,眉头时裹时舒,最后退开说道:“皇上伤重失血,且伤了肺腑,又因赶路不曾好生养伤,这才亏了身子。想来好生调理些日子,不日便醒。只是醒了之后还需修身养性,切莫再受劳累。”
霍则细细品着岑子悠之言,确定无旁意,这才放岑子悠离去。
楚慈坐回床前,看着床上面无血色之人,眸中是一抹无人可查的笑意。
掀了被子,当她缓缓拆着腰腹之布时,睫毛微闪。
高顺帝醒来,已是第七日。
第一眼,便瞧见了趴在床边睡着的人。只不过一个转首的动作,床边的人便睁了眼。
面色有些灰暗,眼帘下方亦是布着厚重的青色。当对上他眸光之时,她稍显迷糊的眸子瞬亮,“皇上,你醒了!”
她的惊喜溢于言表,那满眼的欢喜令高顺帝有些恍惚。
好似一切都回到了避暑之前,她在御书房相伴的那些日子。
那些日子,是他这辈子过得最惬意,却也最不想深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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