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少爷契约恋

第80章 成为言缄默的未婚妻


李茗奇和言缄默捧着课本找自己上课的教室,我一回头,就看见站在长廊,眼里斟满泪水的曼旬年。
    “年年?”
    “姐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昨天缄默和我提出分手,晚上就和你在一块儿?难道说,他与我分手的原因,是喜欢上了你?”
    我错愕地听着这番话,半天没法回答她。
    大滴大滴泪珠顺着她秀美的脸庞滑落,如断线的水晶珠一样,啪哒啪哒,打湿了她的碎花连衣裙。
    “你回来才几个月啊••••••”
    她伤心地站在原地,问我:“小尘,你是不是也喜欢上了缄默,所以才和西燃分手的,不然,你怎么会和缄默一起去酒吧?”
    以她这样顺理成章的推断,我是跳河都洗不清了,那我昨天又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跟着言缄默呢?我也想不明白自己的举动了。
    “年年,这个很难和你解释,我昨天……”
    “你也解释不了?那应该和我说的一样吧,为什么会这样,你已经有西燃在身边了,为什么要夺走我的缄默?”她的声音越拉越高,像一段白绫,绞住我的脖子,让我无法呼吸。
    可是,我和西燃分手了呀。
    “年年……”
    “小尘,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了……”
    不,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才对。
    我该怎么面对曼旬年?解释不清,道不明,我昨天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真的是疯了,疯了,妹妹会恨我吧,那也是我活该。
    望着曼旬年瘦弱的渐行渐远的背影,我哽咽得站在原地,只想借助一些栏杆之类的东西,稳住自己,否则,就像一片凋零的叶子。
    ……
    第二天早上,早读结束,司机送我回公司工作,距离正门还有不到一百米,就见到一大群狗仔拿着长枪短炮守在那儿,顿时我警铃大作,幸亏司机醒目,立刻调头绕到停车场入口,怎知停车场那里也十面埋伏。
    “算了,送我回学校去。”
    愤愤地坐在宿舍的书桌前,我恨不得找一块豆腐撞死。
    公司回不去了,直接叫助理把资料文件传送到我的邮箱。
    自己作的死,爬着都要跨过去。
    折腾了一个早上,我走出宿舍透透气。
    言缄默捧着一杯绿茶,倚靠在栏杆上,正午的阳光沿着他浓密的睫毛下撤,薄薄的嘴唇线条优美,凑到杯沿,仿佛一片花瓣贴到杯子上那样。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上前。
    “言缄默,现在怎么办?”狗仔成堆,我连公司都回不去,“我被困在学校了,像坐牢一样。”
    “说得我好像不是这样。”他注视着我的眼睛像浸在水中的黑宝石,熠熠生辉。
    “所以,我现在想听听你的打算。”
    他握着的茶杯抖了抖,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
    “你等我一下。”
    我站在走廊上,等他把杯子放回了宿舍,现在他手里捧着的是一只玻璃盒子,里边装着什么亮晶晶的东西,在阳光下晃花了我的眼。
    他踌躇了很久,说:“在和年年分手之前,我想了很多了,菩藤年终究是菩藤年,如今感觉没有了,我没有办法把这段感情再维持下去,这么做大家都辛苦。”
    “所以,你想找我帮忙?”
    他豁然笑了:“曼尘,你情商不低啊。”
    透明的玻璃盒子放在台面上,言缄默打开盒子,从里边拎起一条项链,我注意到,链坠上刻着一个有力的“言”字。
    “如果你愿意,请成为我的方糖。”
    我一直以为,方糖制度对我而言是形同虚设,毕竟我是贵族区的继承人,但我不需要方糖,但我不会料到,言缄默会向我提出让我成为他的方糖的请求。
    “当然,我不会让你去做一些仆人做的事情。”他轻轻刮了刮鼻翼,讪笑道“你可以把这当作一个小小形式上的契约。”
    “继承人成为继承人的方糖,可以这样吗?”我迟疑地问。
    他挑眉:“你忘了,池家和启家的双胞胎都是贵族区的继承人,但启家两兄弟自愿成为池家两姐妹的方糖。”
    是哦,这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纯粹是贵族区的继承人愿不愿意放下身段的问题。
    他冰凉的指尖捏着冰凉的链子,戴在了我的脖子上,我的手触碰着坠子。
    ……
    炎炎夏日,冰冷刺骨的泳池池水。
    视线中逐渐清晰的少年的脸。
    把我从池子中拉出来的有力的手。
    岸边少女叽叽喳喳。
    热气腾腾的浴室。
    像糖衣炮弹一样的无法解开的链子。
    主仆契约。
    ……
    很多粘稠的东西,像倒进我大脑里的炼奶,一点一点将我的思绪淹没。
    好像地下有无数双手拉拽着我下坠,若不是我及时用力地抓住栏杆,恐怕双腿发软得让我跪下。
    “曼尘!”
    言缄默察觉到我的异样,伸出双手扶直我。
    “你怎么了?”
    我闭眼,无法解释一般摇了摇头。
    刚刚在脑海里翻转的那些,到底是什么?
    ……
    言缄默召开了一个记者招待会。
    在我躲狗仔都来不及的时候,他居然直接往枪口上撞。
    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乱。
    最令我头皮发麻的是,他在信息里提到,特地在他的座位旁给我安排了一个位置,还派人送了一套紫色的裙子给我。
    我穿上那件背后镂空蕾丝,少女风十足的裙子,踩着白色罗马鞋赶到现场。
    才刚踏入门口,就被一波记者媒体团团围住。
    顿时腹背受敌,如芒刺在背。
    “曼小姐,言少刚刚与你的妹妹分手,就向你提出交往的请求,对于这样的移情别恋,你有什么看法?”
    “曼小姐,听说那天你和西少也分手了,那么,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也移情别恋?”
    “曼小姐,你是不是早就对言少有所好感了?”
    “曼小姐,你是怎么看待外界说你‘一脚踏两船’的?”
    ……
    辛辣的问题,黑漆的话筒,密集的快门声,令双眼生疼的闪光灯。
    “朋友们,这些问题待会儿我们会一一解答,现在让我们先进入会场吧。”
    言缄默穿着一身深紫色的西装,从人群中钻出来,揽过我的肩,将我护在他怀里,挡掉那些令人难受的闪光灯、快门声。
    “言缄默,你再不来就要替我收尸了。”我抬起头,用唇语说道。
    “今天是好日子,别讲得那么难听。”
    “好日子?什么意思?”
    “待会儿你就知道。”
    ……
    言缄默很强大,我甚至觉得他的万能的,面对一系列犀利刁钻的问题,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游刃有余,把一众媒体塞得一句话都答不上来,搞得好像他才是记者一样。
    但我对这样的招待会,总是走神,或者打瞌睡,所以当他拉着我的手,示意我起立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要做什么?
    为什么从裤袋里取出一个绒布小盒子?
    为什么向我单膝下跪?
    为什么盒子里装着的是一枚戒指?
    “小尘,请嫁给我。”
    嘎啦,我震惊。
    啪哒啪哒,在场人,包括我,惊讶得下巴都要掉到地面上。
    有眼镜的跌破眼镜。
    我甚至用眼角的余光看见排头的摄像师小哥的三脚架砸了自己的脚,痛得他跳起,又碰到了身后拿着录音笔的记者,她的录音笔飞出去,掀开了一旁一位大叔的假发,露出了他的地中海潮流发型。
    言缄默,你这是演的哪一出?
    察觉我走神,言缄默低声吼道:“曼尘,快答应我!”
    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觉得我眼前的言缄默简直是一只令人猜不透的狐狸。
    他已经没有耐心等我迟疑,直接拉过我的手,把戒指套上了我的无名指。
    现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在我诧异到了极点的目光中,他的脸朝我凑近,花瓣唇,贴上了我的唇……
    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达成。
    或许,抛弃外界那些该死的繁文缛节,有色眼光,我忽然有种我们两个排除万难在一起的错觉,实际上我们只是一种契约关系吧。
    或许我可以试着走进他心里去,也说不定。
    他的出现,真的打破、颠覆了很多东西。
    我看着无名指上闪耀的粉钻戒指,在戴上它的那一刻,我有了一个新的头衔:言缄默的未婚妻。
    ……
    银白的月光透过冰冷的玻璃,洒落在我站着的豆绿色地摊上,房间的配色以绿与白为主。
    我脱掉鞋,抱着双膝,坐在角落。
    室内的暖气开得很足,我却感觉到一种不可名状的寒意,透进皮肤,渗入骨髓,让我的身体不得温暖。
    我感觉到,言缄默并不开心,就连他刚才带着笑意,轻吻我的时候,外人看到的都是他情谊真挚的假象,我却从他的眼眸中读到了沮丧、无助、绝望。
    就好像他觉得,再也回不去了一样。
    我看着对面床上熟睡的男生,白皙如玉的面庞,蝴蝶羽翼一般的长睫毛,睡颜一点都不安心,不知怎么,看得我的心很难受,很难受,好像有手掐住了心脏一样。
    他不开心,也会连累得我不高兴。
    情绪好像会传染一样。
    离开西燃之后,夜里睡觉,他会不会也像这样睡不安稳,我鼻子一酸,觉得对不起他,我对不起这两年经营的感情,对不起浪费了他这么多时间和精力。
    我觉得没有我在他身边,他会过得更好,毕竟他父亲是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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