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楠而栖

“怎么不说话。”徐家希问。
    “我在想，以后我的情敌是不是很多。”
    徐家希笑：“你刚才不是做得很好吗？”
    赵楠突然看向他说：“真的有很多？”
    徐家希点头说：“多。”
    赵楠叹气说：“要不，我把你让出去吧。”
    “你敢！”
    赵楠嘻嘻笑：“嗯……不敢。”
    徐家希满意的笑了。
    第二天，徐家希带着赵楠到高尔夫场地，卫昊南和黎昕早早就到了，昨天的人就差姚玄珏一人。
    “玄珏呢？”
    “那小子最近电影上映，没得空。”
    徐家希明白的点头。
    “老规矩？”卫昊南问。
    “当然。”徐家希说。
    “什么老规矩？”赵楠问。
    黎昕解释说：“谁输一个球就要给对方一百万。”
    赵楠惊讶，她没听错吧？是一百万不是一百块！赵楠困难的说：“你们有钱也不能这么…...光明正大。”
    徐家希说：“那小子钱多，拿他点钱捐给慈善机构没什么要紧。”
    “慈善？”
    黎昕继续解释道：“我们的赌球只是娱乐，最后谁输了谁就把钱投入慈善基金会。”
    赵楠笑，明白的点头。
    “开始吧。”卫昊南说，“嫂子一起来。”
    赵楠连忙摆手：“我不会。”
    卫昊南露出奸诈的笑说：“嫂子，你输了不是还有家希嘛。”
    赵楠明白了，原来是想利用她拖住徐家希的后退。赵楠“愤恨”的看着卫昊南，这人是军人？军人不是忠厚温雅的吗？为什么是他这副奸诈的模样，而且还是个大校的军衔，她严重怀疑。她要为卫昊南底下的军人默哀，太奸了。
    徐家希看了卫昊南得意的脸一眼后转后看向赵楠说：“没事，还有我。”
    赵楠囧：“我真不会。”
    徐家希平淡的说：“我教你。”
    卫昊南打击说：“没事，就少那么上千万，闭个眼睛就过去了。更何况这点钱他不放在眼里。”
    上千万？！什么概念，这群人说出来的数字不是千万就是百万，她说的不是几十就是几百，赵楠瞬间崩盘了。
    在徐家希的教学下，她还算个称职的学生，反正卫昊南没有能如意。最后还被徐家希反击，最终的结果就是输得卫昊南的脸都黑了。
    徐家希放下球杆说：“明天记得签支票。”
    卫昊南无奈摇头说：“嫂子，你怎么都不让着点。”
    赵楠耸耸肩。其实卫昊南打的球很棒，但是她没想到的是徐家希打得更棒，总是能很巧妙的反击成功。悠哉的是黎昕，反正他是个看戏。
    “累吗？”徐家希问赵楠。
    “还好。”赵楠笑着说，“下次我还来。”
    徐家希低头看她，眼睛带着笑：“好。”
    受到一万点伤害的卫昊南，手臂搭上黎昕的肩膀说：“今天你请客，慰藉我受伤的心。”
    “没问题。”
    “走走，吃饭。”卫昊南向后招手示意徐家希和赵楠。
    赵楠看着卫昊南的背影笑着说：“真看不出他是一位军人。”
    徐家希挑起眉毛说：“你看到他穿军装的样子，就不会这么说了。”
    “为什么？”
    “一个军人，军装代表一切。”
    赵楠明白的点头，“真想看他穿军装的模样。”
    徐家希转头看她。
    赵楠接受到他的目光，咽了一下口水说：“不过呢，你穿军装肯定比他好看。”她很识时务的转弯说。
    徐家希淡淡看向她说：“你觉得我会给你看其他男人的机会？”
    赵楠愣住了，这么霸道。
    吃完饭后，徐家希载着赵楠回到酒店，他说道：“明天一早我们一起去趟天津。”
    赵楠疑惑问：“去天津干什么？”
    “那边有一些事情需要我亲自处理。”
    “那我去干什么？”
    徐家希看向她说：“你在北京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了，去天津散散心也好。”
    赵楠想了一下说：“那行。听说天津的小吃很不错，我想尝尝。”
    徐家希扬眉说：“嗯，把你养肥一点。”
    “我很瘦吗？”
    “还好。”
    “你知道肥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很残酷的事情吗？”
    徐家希看向远处说：“别的女人我不知道，但是你，还是肥一点好。”
    “为什么。”
    徐家希抬起自己的手说：“手感好。”
    赵楠苦笑的闭了闭眼睛：“你脑子里的想法我不敢苟同。”
    “我自己想就好，不麻烦你。”他说得理所当然，大气凛然。
    赵楠已经无言以对，对于毫无章法的对手，她想不到任何反击的招数，更何况是徐家希这样大神级别，她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第二天，赵楠退了酒店的房，“去了天津之后，我就不回北京了。”
    徐家希拿着他的行李什么话都不说。赵楠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他是否是听到她这么做生气了。赵楠追上去问：“生气了？”
    徐家希笑：“没有。”
    赵楠抿了一下嘴巴说：“我很喜欢现在的工作，我不想放弃。”
    “我知道。”
    赵楠看着他的表情，还真是看不出他的想法，于是直接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说吧。”
    徐家希看着她炸毛的神情笑着说：“我已经帮你买好从天津回程的机票。”
    赵楠呆愣：“你……你同意我回去？”
    “我不同意。”
    “……”
    “如果我说不同意，你会留在这里吗？”
    听到他这么问，赵楠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愿意为了他留在陌生的北京城吗？
    徐家希笑：“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我都无条件的支持你。这是我对你的承诺，知道了吗？”
    赵楠心中的一根弦断了，心脏被他的话狠狠的一抓，这是怎么样的一个承诺。只要她想做什么，他都支持，做她的有力后盾？赵楠看着他的脸，一时说不出话。
    徐家希拉着她的手说：“赶紧走吧，要不然会堵车。”
    “徐家希，只要你不放开我，我就不会放开你。”这是她的承诺。
    徐家希笑着拉着她的手，“我会一直抓得很紧，永远不放开。”
    赵楠笑。
    车子上了高速，因为是早上，道路还算畅通。徐家希开车开得很稳，赵楠看着外面的风景，有点像昏昏欲睡的嫌疑。徐家希看着她不停掉下来的脑袋说：“睡一会吧，还有好一会才到。”于是靠边停了一下，从后座拿了一条小毛毯盖到她的身上。
    赵楠傻眼说：“你怎么还备有这些。”这么细心。
    “都是为你备的，怕你会用到。后面还有一些饮料和饼干，你饿了可以吃。”
    赵楠抓着毛毯，看着他。如果说徐家希霸道，她更喜欢他的柔情和谦虚。这真是个矛盾体的男人，他的霸气凛然他的柔情似水都只为了她。
    “怎么了？”徐家希看着她一直望着自己问道。
    赵楠笑着摇头。
    徐家希说：“睡吧，到了我叫你。”还顺便为她调好座椅。
    “好。”赵楠闭上了眼睛。
    到了天津，徐家希就带着赵楠到了一家酒店，他递给赵楠一张房卡说：“我的房间就在你旁边。”
    赵楠点头。幸好没有只要一间房。
    “下午我还有事情要出去，你要是累了就在酒店房间休息，如果想出去走走，这附近都是商业地段。”
    赵楠继续点头。
    “今晚我会回来一起吃晚饭。”
    赵楠同样点头。
    徐家希笑：“有事给我打电话。”
    赵楠无奈说：“我不是三岁小孩。”
    “你跟小孩没两样。”徐家希语言嘲笑。
    赵楠翻了翻白眼，推着他说：“赶紧去吧，你的手机都快被打爆了。”
    徐家希最后看了她一眼说：“那我走了。”
    赵楠点头。
    到了酒店，她自己一个人在房间岂不是太无聊了，算了，还是出去走走吧。逛了一会附近的繁华商业街，觉得好烦。赵楠只好回到酒店旁边的咖啡厅点了一杯咖啡，坐着打发时间。
    不一会，赵楠突然听到背后有一个声音喊着自己的名字。
    “真的是你。”
    “周娜？”赵楠说。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玩的。你呢”赵楠说道。
    “我跟老公来天津出差。”
    赵楠点头。周娜是她大学同学，也是同一个宿舍的舍友，关系还算不错。只是从毕业之后就很少有了联系，当年的周娜很青春，如今看到她的模样都快认不清了。一层厚厚的胭脂水粉涂到脸上，身上还喷着刺鼻的香水，简直跟大学的时候是两个模样。
    周娜坐到她的对面说：“现在你做什么工作？”
    赵楠摸了摸鼻头说：“我在一家报社工作。”
    “报社好啊，有前途。”
    赵楠笑笑：“你变了很多。”
    周娜无所谓的说：“谁不变呢？”
    “最近还好吗？”
    周娜噗呲笑，仿佛她问的是多么幼稚的问题：“好。你呢？”
    赵楠无所谓她的笑：“还不错。”
    赵楠记得，她们毕业之后，周娜的家里托人为她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工作，而她却只是浑浑噩噩的打着零散工。这么多年过去了，谁都不能一帆风顺过得很好。
    “我听说你也结婚了？”周娜问。
    赵楠笑着说：“我已经离婚了。”
    周娜听到这样的答案，竟然没有一丝惊讶，只是明白的点点头。她突然笑：“听说最近会有个大学聚会？”
    赵楠说：“我没有接到通知。”
    “大家的电话号码都换了，我们也好久不见该聚聚了。你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时间和地址等确定下来之后我再告诉你。”
    赵楠犹豫了两秒说：“好吧。”随后报出了自己的电话。
    “那行，我记下了。我老公叫我了，我先走了。”说完连忙起身，没等赵楠说话就走了。
    赵楠看着她匆匆忙忙的身影，跟在一个男人的身后，男人连看周娜的眼神都没有，自己一人走在前面。赵楠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的影子，她也是这样委曲求全的小心翼翼。过去再完美，都有可能被消磨得尖锐。
    这时，赵楠的手机响了。
    “你在哪儿？”徐家希问。
    “额，在酒店旁边的咖啡厅，你做完事情了？”
    “嗯，我去接你。”
    赵楠站在咖啡厅的门口等着徐家希，看着他旁若无人的走着，一只手随意的插着口袋。赵楠发现，他现在很少穿牛仔裤和衬衫，那样子的他是他们初次见面和相处的模样，那是他青春的样子，如今他穿着休闲西装更显的帅气和稳重。
    赵楠待他走近问：“怎么这么快就办好事情了？”
    徐家希说：“我一向很有效率。”
    赵楠抬手看了一下手表说：“现在刚三点多，我还不饿。”
    “那就回酒店。”
    “回去干嘛？”
    徐家希笑：“回去陪我休息一会。”
    赵楠这才注意到他双眼下淡淡的黑眼圈，点点头。
    他们回到酒店，赵楠站在他房间的门口说：“你好好休息一会，睡醒了给我电话。”
    徐家希没有理会她说的话，打开了房门拉着她进了房间。赵楠还没能反应过来就听见他关上门的声音，她说：“你拉我进来干吗。”
    “陪我睡一会。“
    “什么？”
    徐家希笑：“要不你就看一会电视。”
    赵楠疑惑的看着他两秒，随后说：“行吧，我看电视，你睡觉。”
    徐家希点头，转身走到床边躺下。电视就是催眠，赵楠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趴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却在床上。徐家希的脸庞靠近她，她能感受到他沉稳的呼吸和身上的味道。徐家希的脸很精致，皮肤好得能掐出水来。赵楠伸出手来，小心翼翼的动着他的眼睫毛，一个男人的眼睫毛竟然这么长，让她都无地自容。
    赵楠的食指微微划过他的脸颊，随后到他的嘴唇。这张嘴吻过她无数次，霸道的，温柔的，火热的，冰冷的。然而，她却从来没有主动吻过他，是不是不厚道了。她突然慢慢的靠近，用她火热的嘴唇微微碰上他的，只是一瞬间的时间，却在她要退开的时候，她腰间上的手突然收紧把她拉近，加重了吻的力量。
    赵楠惊呼睁大眼睛，却给了他空隙滑入嘴里。在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徐家希已经退出来，眼睛闪闪发亮的看着她，在笑。赵楠的脸瞬间变红变烫，囧得想找地缝钻进去：“你没睡着？”
    “睡着了，在你醒的时候也醒了，看你玩得不亦乐乎，我就没打扰你。”
    赵楠额了一声说：“还睡吗？”
    徐家希轻笑：“你想睡？”
    等等，为什么她听着徐家希说的话怎么这么别扭呢。
    “我是问你。”
    “哦……”
    绝对是故意的！赵楠咬咬牙。
    “想。”徐家希靠近她的耳边，他温热的说话气息传进她的耳蜗，痒极了。
    赵楠立刻推开他说：“那你自己睡吧。”然后跑下了床进了卫生间，镜子中燥红的脸庞眼睛迷离。她碰上自己的嘴唇，上面还有徐家希的余温和味道。
    等她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徐家希抓着换洗的衣物看着她，眼睛带着笑说：“我洗个澡。”
    赵楠额一声，点头。
    过了一会，徐家希洗澡出来，手上拿着毛巾擦干头发，衣服敞开着能看到坚实的胸膛。暴露狂！赵楠转头看向别处。徐家希走到她的身后说：“你要洗吗？”
    赵楠立刻摇头，像拨浪鼓似的。过了一会，赵楠没听到声音，转身，却看到徐家希一直盯着她不说话。赵楠疑惑问：“怎么了？”
    徐家希嘴角带着笑摇头，他头上的发丝还在滴水。赵楠走到他的身边拿起吹风筒说：“我帮你吹吹。”
    “好。”
    吹风机的力度不大，但整个房间只听到吹风机的声响。徐家希的发丝很细很软，又一个让女人羡慕的地方，老天真是不公平，把应该放在女人身上的东西全都放到这个男人的身上，简直没天理。吹得差不多干的时候，赵楠放下吹风筒。
    第二天的早晨，赵楠站在机场，攥着徐家希递过来的飞机票，低着头。即将离别，他们何去何从？在北京的这段时间，就是一场长长的梦，这场梦就要醒来，现实也会劈天盖地而至。
    徐家希抬起她低着的脑袋，对视她的眼睛说：“要好好的，不能生病，知道吗？”
    赵楠笑，她的体质肯定会被他念很久：“你也是。”
    过了一会，广播提示登机。他们离别的时间都在无言中流逝了，赵楠抿着唇说：“我走了。”
    徐家希拉住了她，在她的额头上留下轻轻一吻，随后摸了摸她的额角说：“等着我。”
    赵楠疑惑的抬头，徐家希笑着提醒说：“飞机就要起飞了。”
    赵楠瞬间回魂转身离去，直到上飞机之后才发现他们都没有说再见。
    回到报社已经四天，赵楠突然觉得她仿佛在重新适应工作的环境和内容。在她工作的第N次卡壳的时候，她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已经接近中午，办公室里的同事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赵楠的手机响起，她看了一眼手机的屏幕，笑了。
    “吃饭了吗？”徐家希问。
    “没。”
    那边沉默了。
    “我现在就去吃。”赵楠急忙说。
    “你下楼来。”
    赵楠疑惑，下了楼，在大楼的大厅看到了这几天都没有见到面的徐家希。她抓着手机，不知做何反应。看着他的身影仿佛是一个虚幻的梦境，徐家希抬脚走到她的身前说：“我来了。”
    赵楠听到他的声音后笑着摇头，眼睛里闪现出了泪花。
    报社附近的餐厅里，赵楠问：“你怎么来了。”
    “在这里有一些工作。”
    “昨晚通电话的时候，你怎么没说你要来。”
    “想给你一个惊喜。”
    赵楠眯着眼笑，的确是惊喜，“呆多久？”
    “一两个月。”
    这时，赵楠电话响了，是赵磊打来的，赵楠呼出一口气后接了起来。
    “小楠，爸爸突然晕倒了，现在在医院。”
    “什么？哪家医院……好…我马上过去。”挂了电话对着徐家希说，“家希，我不能陪你了，我爸爸昏倒了，我要去趟医院。”
    徐家希淡定的阻止了她的兵荒马乱：“我和你一起去。”
    “可是……”
    “走吧。”徐家希忽略了她的可是，拉着她出了餐厅。
    赵楠坐到车上，看着他开车的模样，问道：“你的车？”
    徐家希扬眉：“我不是说过吗，我不喜欢坐别人的车。”
    赵楠下一秒犹豫说：“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徐家希沉默。
    赵楠看着他的侧脸，她知道他一定是生气了。她解释道：“我还没有跟父母说过我们的事情，我们刚开始，我不想……”
    徐家希还是沉默。
    赵楠咽了咽口水继续说：“我不想吓到他们，我想亲口跟他们说，不想这么突然。”
    过了一会，徐家希淡淡的说：“我只送你到医院门口。”
    赵楠看向他，而他只看着路面，然后一路沉默。到了医院门口，赵楠说：“你生气了？”
    徐家希叹气说：“你先去吧。”
    赵楠咬咬牙，下了车。她进了医院就看到赵磊和郑洁在过道上，赵磊看到她后向她招手。
    “怎么回事？”赵楠问。被她这么一问，两人都沉默了。赵楠看着他们两人的神情也猜到了一二。
    “你们也知道爸爸的身体不好，为什么老是刺激他呢，现在都被你们搞到医院里来了。”赵楠低吼道。
    赵磊被她说得不敢反驳。郑洁看向她说：“别说了。”
    赵楠气打一处来：“就是你一直惯着他，做错事了也不知道教育。”
    “怎么，你想连我一起教训？”
    赵楠深呼吸，无奈的摇头。
    不一会，医生从病房出来，赵楠问道：“医生，我爸爸怎么样？”
    “病人突然晕倒是因为心脏承受不住导致缺氧，现在已经没事了，以防万一，还是要留院观察几天。”
    三人都松了一口气。赵楠点头说：“谢谢你，医生。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吗？”
    “可以。”
    赵楠抿着嘴巴，转身看向赵磊和郑洁淡淡的说：“我去办住院手续。”
    郑洁看着赵楠离去的背影，眼睛里有说不出的复杂。
    等到赵楠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只有赵磊一个人。赵磊解释道：“妈回去那些爸换洗的衣服。”
    赵楠明白的点头。
    “你回去工作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就行了。”
    赵楠看向赵鹏的脸，他闭着眼安静的呼吸着，“我下午再过来。”
    赵楠出了医院，竟然发现徐家希还在等着她：“你怎么……还在。”
    “叔叔怎么样了？”
    赵楠微微露出笑容，摇着头：“没事了。”
    徐家希淡漠的点头说：“那就好。”
    赵楠沉默不说话，就这么几个小时的时间，她竟然能把关系搞的这么尴尬。
    “上车，我送你回报社。”
    赵楠站着不动，徐家希看向她。
    “你生气了？”赵楠说。
    徐家希不说话。赵楠明白的点头说：“对不起。”
    “我没有生气。”
    赵楠看向他。
    徐家希叹气：“我一直把事情的主动权给你，但是……”
    “但是我总是搞得很糟。”
    徐家希嘴角翘起：“是的，总是搞得很糟。”
    “对不起。”
    “我不想听到你的道歉。”
    “可，除了道歉我不知道还能怎么说。”
    徐家希突然抱住她说：“我不会放开你，所以你不要总是想着我们会分开。你要学会相信我，知道吗？”
    赵楠眼角变湿：“我一直相信你。”
    “只要你相信我就够了。”徐家希摸着她的脑袋。
    下午，赵楠再次来到病房的时候，只有郑洁一个人。
    “爸，怎么样了？”
    “刚才醒来过，现在又睡着了。”
    赵楠点头，病房中瞬间安静。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跟在郑洁安静的处在一个房间里面，每次见面她们都是剑拔弩张，兵刃相见的气势。
    过了一会，郑洁淡淡的问：“最近工作怎么样？”
    “还好。”
    “吃饭呢？”
    赵楠看向郑洁，而她却没有看她，仿佛她刚才问的不是她。
    “饿不着。”
    郑洁沉默，病房又恢复了安静。赵楠还是不习惯跟她这样相处，她拿起桌面上的水壶说：“我去拿点热水。”
    出了病房，赵楠无神的叹气，母女做到她们这样的，还真没几个。等到她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徐慧梅也到了，她的肚子已经很明显，再过四个月就要生了吧。
    郑洁对着徐慧梅说：“你怀着孕就不要走来走去了。”语气带着心疼。
    赵楠自己已经习惯这样的语气了，她不敢奢望了，不是吗？徐慧梅看到她走进病房，神情只是一瞄。
    赵楠不理会她，把水壶放下后，听到郑洁对她说：“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她不说，赵楠也有这个打算，她淡漠的说：“我明天再过来。”说完，拿起自己的包，走出了病房。没必要推脱，会显得很矫情。
    刚下楼就看到徐家希站在门口，晚上的医院没有多少人，他清冷的背影显得很孤傲。赵楠走到他的身边拉着他的手说：“走吧。”
    徐家希没说话，任由她拉着出了医院，可还有走几步就迎面撞上赵磊。赵磊望着他们两人相握的双手，一脸的疑惑：“要走了？”
    赵楠停顿了两秒点头。
    “他是？”赵磊问。
    人算不如天算，计划赶不上变化。赵楠没有理会他的问题，看向徐家希说：“这是我哥哥，赵磊。”
    徐家希看他一眼，点点头。
    赵楠望向赵磊说：“他叫徐家希。”
    赵磊打量着徐家希，一身的休闲西装，一脸淡漠自我的表情，浑身充满着霸气与孤傲，赵磊只站在他的身边几分钟的时间，竟然觉得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是可笑的小丑。这个男人清冷的神情是与生俱来的资本，这是他的第一感觉。
    赵楠就在赵磊出神的这几秒钟的空隙，留下了一句：“我们先走了。”说完，也不理会赵磊是否回神，拉着徐家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