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不悔成追忆

第33章


还没有问你是怎么跟许诺好上的,真的决定结婚了吗?婚期订在哪一天?”
“在筹划了,等定下宴客的名单,请柬印好,我绝对第一个通知你。”他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也不觉得尴尬,很从容的应对,“你会来吗?”
“你还是不要告诉我了,我怕我会一个激动去抢婚。到时候搞砸了你的婚礼,多不好。”
“你必须要来。”他很认真的语气。
“看时间吧。”整个中午,我在这个消息的打击下显得很没有胃口,没精打采。
反观梁非池,他的胃口倒是挺好的,吃了两碗米饭。
“怎么,菜不合你口味?”他很体贴的询问。
“也不是。”我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你能不能不要和许诺结婚,至少,不要这么早。”
“为什么?”他放下筷子,有些困惑。
“因为……”我咬着唇,迟疑着,应该说些什么呢?说我还深爱着他,幻想有一天能和他破镜重圆,求他不要那么早结婚,好留给我一点儿机会?这种低微而直白的话,我说不出口。“你想啊,凭我俩的关系,当然要准备很大份的份子钱才行啊,我名下的理财存款还没有到期,拿不出钱来付礼金。”
“堂堂的苏氏总裁,会拿不出钱来?”他并没有戳破我的谎言,“没事儿,你也说了,凭我们的关系,只要你人到,白吃白喝都行。我不介意的。”
“我下午还有事,先走一步。”听到他这么说,我的心情越来越暴躁,起身离席。
看我走远了,梁非池这才拿起裤袋里震动好久的电话。
“吃饭呢?”是宋三,他刚出了趟国,带了些特产孝敬其他兄弟几个。
“有话快说。”
“我刚才看到苏肆气冲冲的去了停车场,她最近被你玩得不行哈。”
“不拿走一切,她永远不会明白曾经拥有过什么。”
“你狠,小心玩过头,会把她越推越远。”
“试试,不就知道了。”
挂断电话,他的眼神里有一种坚定,那是掌控一切的勇气,和势在必得的信心。
这叫做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第55章 夺夫第三招,小儿出马一个顶两
招标进行的十分顺利,在启飞投资和苏氏集团的强强联合之下,成功的拿下了这个项目。这一周以来的加班准备总算没有白费。两方合作人员一片欢腾。说是要大摆庆功宴。
我当然没意见,梁非池也表示很赞同。说马上就要过端午,干脆摆个大的。玩玩赛?舟、皮划艇,再设个大奖什么的。江昊知道后拍案惊起,“虽然我很多时候都很佩服他,但这一次,我还是要说,他在收揽人心,煽风点火上面,真是做绝了。只是一个庆功宴而已。他真他妈的会借题发挥。说不定还要来点现场相亲的活动,这叫做……”他想了想,“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和亲!”我大掌一拍,“我看你在国外呆久了,中国成语博大精深,全被你滥用了。”
“你这是嫉妒,嫉妒我明察秋毫、火眼金睛的隔岸观火。不过梁非池这一招合纵连横我倒是看出了点别的意思在里面。”
我算是被他打败了。“江昊,你能不能别乱飚成语,说人话。”
“他对你。绝不止是想做朋友这么简单。”
他说的很言简意赅,只是我想不通,他凭什么这么以为。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我跟你这个木鱼脑袋讲不通。要不,咱两打个赌吧。”
“赌什么?”
“就赌梁非池对你还余情未了,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前提是不违背对方意愿的情况下。”
“呃,你确定要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确定。”
当时我并没有细想,在这场赌局里,如果我输了。那么他会答应我一个条件。如果我赢了,自然是大团圆的结局。其实江昊只是希望,哪怕是再微不足道的安慰,他也要给我。让我不至于太难过。他从来没有说过一句“爱我”,也许他早就知道我心之所归。无以为报是一件难以承受的事情。
如果江昊先一步认识我,我或许会对他死心塌地,今天的局面也会全部改写,可惜人生没有如果。曾经拥有一切,却一夕失去,然后在一去不返的无业中肝肠寸断的梦回,曾经错误的决定,像火钳般灼烧着我的心脏,当手中的幸福如沙漏般一点点的流失,我终于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然而,却早已物是人非,难以退回。
窗外的阳光明媚,不知道香山的杏花谢了没有,再过一段时间那儿也要动工,我兴之所至,给梁非池发了条短信:“忙吗?”
“什么事?”他回复的很快。
“最近天气很好,要不要出去走走?”打完删掉,呃,不妥。
“明天有空吗?我们去现场事先考察一下吧。”呃,还是不好,再删。
我写了又删删了又写,最后说:“非池,明天陪我去元朗香山吧,好久没去那里,很怀念。”
“好。”他简短的回。
我摩挲着手机,心里蔓延着淡淡的喜悦。
夜晚,躺在女儿身边,淡淡的温柔的告诉她,“希希,明天我就带你去见爸爸。高兴吗?”耳边只听到女儿均匀的呼吸声,困意袭来,我的意识渐渐的模糊……
第二天早上,希希醒的很早。指着奶粉罐要吃牛牛。喂饱之后像个充满力量的超人,在客厅跑来跑去。
踌躇半晌,我还是给梁非池打了个电话,怕他忘记行程。
“我已经到你家门口了。”
牵着女儿的手,走到门外,我发现这个淡定稳重的男人的肩膀竟然微微颤抖。
“粑粑……”希希笑眯眯的冲着他喊,小脑袋左点右点不住晃着,小手儿挥啊挥啊的活泼不已。
他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呆站着,那样小的一个人,圆嘟嘟的脸上看上去粉嫩粉嫩的,轮廓有几分像他小时候,梁非池这一生,从来没有这样一个时刻,呆若木鸡。
把希希抱起来,脸颊贴着她的小脸,温柔的对梁非池说,“她在叫你呢,你也不晓得应一声。说来也奇怪,我们这个女儿别的话不会说,粑粑倒是叫的很顺溜。”
他的眼神呆滞,半晌才艰难的组织语句,“希希,来,乖,让爸爸抱抱。”
希希从八个月开始有些认生,我还怕她会不愿意,没想到在梁非池的怀里,她不蹬也不闹,张大嘴好奇的张望着,口水滴到他的衣领上。在女儿清澈的眼神里,他眉头一紧,眼眶立刻红了起来。
也许是抱着的双手有些用力,止不住的颤抖,希希在他怀里感到不安,胡闹起来。我赶紧接过去,轻拍着她的后背,她立马就不哭了。
“最近太阳好,我之前一直忙着,也没什么机会带她出去。医生说希希有一点儿缺钙,要多晒晒太阳。”我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铃铛,她高兴的挥舞,发出悦耳的铃音。
“嗯,上车吧。”
去香山的路上,车内一片沉默。
早上起得太早,希希上车没多久就趴在我怀里睡着了。梁非池还沉浸在刚才那一声“粑粑”里面,一点声音都不吭。到了目的地,铺上垫子,希希四肢张开睡得昏天暗地。
“非池。”
“哎!”他一边小声的说话,一边把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
“你喜欢我们的女儿吗?”
“怎么可能不喜欢。”看他的眼神就知道,爱意泛滥。
“你看,不管我们之间怎么样,她始终是你的女儿,即便你会和别人结婚,但是作为一个父亲,你给的太少。你没有帮她换过一次尿片、喂过牛奶,她发烧的时候也是我陪着的,你出来以后甚至没有第一时间看过她。虽然她现在还小,慢慢的会长大,她比我们想象的要懂事敏感的多。我希望不管你多忙、多幸福,哪怕是有了别的孩子,也别忘记希希,要经常带她出来玩儿。”我的这番话说的言辞恳切,那几乎是我最后的底线。呆医节划。
梁非池听着听着,眼眶又红了,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点头说:“嗯。多给我说点希希的事。”
“她刚出生的时候在住了一段时间的儿童保健科,黄疸值很高。需要二十四小时照蓝光,一天下来,皮肤都要掉一层。可是她还是很懂事的不哭,我去探望的时候,小眼睛圆溜溜的看着我。她像你,性子里有一种特别的沉稳。”
“刚出生的时候皱巴巴的,眼睛都睁不开。我还想我们两个生出来的女儿怎么会这么难看,谁知道越长越标致。她很爱干净,嘴角不能粘东西,喂饭的时候要是不小心在嘴角沾了米粒,她会指着让我擦。”
大多数的时候,梁非池能稳住自己的情绪,一直以来没有去看希希,不是因为他不想,而是不敢。哪怕在今天见面之前,他给自己做了很多的思想准备,却仍然没有承受住亲眼看到、亲手抱住女儿的冲击。他笨拙的像我询问她的爱好、她的习惯……问了很多很多作为一个父亲早就该知道的事情。那一刻,他差点就要把心里的话和盘托出,可是他忍住了。
希希大概是被我们的说话声吵醒,小眼骨碌碌的转醒。梁非池牵着他在草地上跑来跑去,扮鬼脸、蹲着玩游戏。一大一小,玩得很投缘。
快到中午的时候,小家伙玩的累,一下子就靠在梁非池的身上睡着了,仰在他的臂弯里,小嘴张开睡得极香。他低着头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好像看护着什么稀世珍宝。
之后回到家里,他抱着女儿一动不动的守在床沿边,一直到午饭时间都没有出来。我看得出,他很在意希希。而希希也很亲近他,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都说血浓于水,那种天生的亲近感,是无论如何也消磨不掉的。
我靠在门沿边,招呼他出来,“希希一般要睡到两点多才会醒,你不用陪着,先去吃饭吧。”
他扭扭捏捏,犹豫着不肯起身,那摸样要多舍不得就有多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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