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红鲱鱼

第13章


在威尼斯,贵族小姐苔丝德蒙娜爱上了黑皮肤的摩尔人大将奥赛罗,两人相爱而结婚,但遭到贵族们的反对。威尼斯公爵派战功赫赫的奥赛罗去抵御土耳其人入侵,伪善、狡诈而又阴险的伊阿古垂涎苔丝德蒙娜的美貌,又因为奥赛罗未任命他为副将而怀恨在心,为了报复,他诬陷苔丝德蒙娜与奥赛罗的副将卡西奥有染。而后又巧使诡计制造一个又一个假象,使奥赛罗相信苔丝德蒙娜的不贞。轻信他人而又疾恶如仇的奥赛罗无法忍受爱妻的背叛和不忠,陷入极大的悲愤与绝望中,妒火中烧,亲手扼死了无辜的苔丝德蒙娜。悲剧到此没有结束,接着由伊阿古的妻子当场揭发了实情,真相大白下,奥赛罗悔恨万分,悲恸欲绝,无法饶恕自己铸下的大错,最终挥剑自杀身亡。
    
    第七章
    
    格雷厄姆
    彼得·温西勋爵对法伦夫人实施急救之后,让她靠在起居室的睡椅上,然后出门寻找珍妮。他在鱼贩子那里找到她,告诉她,她的女主人不舒服,让她快点回去照顾。
    “是的。”珍妮用充满哲学味道的口气回答,“我一点也不意外,她这两天正在担心法伦先生的事情。毫无疑问,她为此心神不安。法伦先生出门了,已经两个晚上没有回家了。”
    “两个晚上?”温西惊奇地问。
    “是的,前天晚上他出门骑上自行车走了,指天骂地的,但是没有说他要去哪里,也没有说他要干什么。”
    “那么他昨天晚上也没有回来吃晚饭了?”
    “他?回家吃晚饭?没有,一整天都没回来。星期一晚上他回来看到坎贝尔在屋里,让他立刻滚蛋。他们两个吵得很凶,把我嫂子吓坏了,她当时就在附近。然后他就跑出去了,法伦夫人也跟着泪流满面地追出门。我就不明白夫人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如果是我,就会让他滚开,让他的嫉妒和坏脾气见鬼去吧。”
    温西开始明白她为什么如此匆忙地把珍妮派出去做事。但是,这很愚蠢,没有人指望这个女孩会放弃如此难得的嚼舌根机会。很快,这个故事就会流传到某些人耳中,仅仅是现在,他已经发现一些好奇的眼神注意到了他们两个。
    他又问了一些其他的问题,珍妮的嫂子也不能确切地说明争吵的内容是什么,但是她从自己的卧室窗口看到了争吵的全过程。坎贝尔先生大约六点过来,不久法伦先生就回来了,法伦先生一回来,坎贝尔先生立刻就离开了。她不知道法伦与坎贝尔之间是否进行了争吵,但是法伦夫妇在起居室谈了大约一小时。法伦先生挥舞着手臂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然后法伦夫人哭起来。接着就是叫喊吵闹的声音,随后法伦先生跑出门,帽子盖到眼睛上,狠狠地抓过自行车。法伦夫人跑出来阻止他,但他粗鲁地把她推开,骑上车走了,从这之后再也没有回来。珍妮的嫂子一直在关注着这件事情的发展,她很想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是周一发生的事情,今天是周三,在周二,坎贝尔被人发现死于米诺奇河中。
    温西劝告珍妮不要过多地谈论她主人的事情,之后与她作别。他转向警察局的方向,随后又改变了主意。没有必要现在就去增加麻烦,应该还会有其他进展。现在可以去门城看看,他需要问帮坎贝尔收拾房屋的格林夫人一个问题,另外,应该可以在坎贝尔的屋里发现某些东西——信件、文件什么的。不管怎样,开车多行一段路对他也没有什么影响。
    在穿越门城大桥的时候,他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正站在安沃斯旅馆门外与当地治安官谈话。这个男人穿着很旧的棉布雨衣和残破的灯笼裤,踩着破烂不堪的靴子,绑着绑腿、背着背包。他正粗鲁地挥舞着手臂,向温西打招呼。温西一脚踩下刹车,险些压到了旅馆的猫,然后急切地退了回来。
    “你好——好——好啊!”他大喊,“你从哪里冒出来的,老家伙?”
    “这似乎是每个人都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这个邋遢的男人伸出他长而瘦削的大手,“看来我要低调处理一些私事是不被允许的。到底为了什么?”
    温西看了一眼治安官,后者神秘地摇摇头。
    “我们接到命令,”他说,“要调查——”
    “但是你没有接到命令保持神秘,不是吗?”这个邋遢的男人大声说,“发生了什么事?我被当成谋杀犯了吗?到底怎么了?喝酒、目无法纪,嗯?自行车没有后尾灯?开车危害了公众安全,还是什么?”
    “那么格雷厄姆先生——关于自行车的问题,我想知道——”
    “这次没有犯罪。”格雷厄姆先生快速地说,“在任何时候,借都不是偷,你知道。”
    “你总是借自行车吗?”温西感兴趣地问,“你可不能这么做,这是个坏习惯。自行车在这个村镇可是个诅咒——他们的重心太高,刹车永远都是失灵的。”
    “我知道,”格雷厄姆说,“这不是什么体面的事。每次借的车都比上一次的更加糟糕。这我可有发言权,前两天小安迪的车差点摔断我的脖子。”
    “哦,”旅馆老板插话——他是在他们谈话过程中出现的,“格雷厄姆先生,是你拿走了小家伙的车吗?我们随时欢迎你来借,我不是说反话,但是小家伙现在很困惑,不知道它丢到哪里去了。”
    “它又丢了,是吗?”格雷厄姆先生说,“我告诉你,这回可不是我。你可以告诉安迪,我永远也不会再借他那辆神奇的机器了,除非他把全部零件修好归位。不管是谁拿了,希望上帝保佑他,我能说的就这些了,或许他会被人发现死在某个深坑里。”
    “或许吧,格雷厄姆先生,”治安官说,“但是我会很高兴,如果你能告诉我——”
    “该死!”乔克·格雷厄姆说,“不,我不会告诉你我去了哪里。为什么我必须告诉你?”
    “好吧,是这样的,老兄,”温西打圆场道,“你可能已经听说了,在你这次神秘的隐居期间,坎贝尔昨天下午被人发现死在一条河里。”
    “坎贝尔?天哪!不,我没有听说。好吧,好吧,好吧。愿上帝原谅他的罪孽。他做了什么?喝多了掉进科尔库布里郡码头?”
    “啊,不,表面上看来他是在作画的时候,踩落石头,撞击到头部。”
    “撞到头部?不是被淹死的?”
    “不,不是被淹死的。”
    “哦!我总是说他注定要被绞死的,但是他似乎选择了另外的路。好吧,我也曾说过他不会被淹死的。不管怎样,可怜的家伙,他的一生总算结束了。我想我们最好来喝一杯纪念一下,不是吗?仅仅是为了让他的灵魂得到安息。我可不喜欢这个家伙,但是很遗憾我再也不能愚弄他了。你也来吗,长官?”
    “谢谢,先生,但是我想你最好能——”
    “让我来吧。”温西咕哝了一句,他拽着治安官的胳膊,随着格雷厄姆进入酒吧。
    “你怎么连这件事都没有听说过,乔克?”酒水拿上来之后,温西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这两天躲在哪里?”
    “你还真是锲而不舍,跟我们这位朋友一样好奇。我过着遁世的生活——没有丑闻——没有新闻。现在告诉我坎贝尔的事情。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他们下午两点发现了尸体,”温西说道,“但是上午十一点过五分的时候还有人看到他活着在画画。”
    “他们可没有浪费时间,你知道,我总是想某个人说不定就在山上失踪几个星期都没人知道。但是米诺奇那里还真是事故多发地点——尤其是在鱼汛期。我不想——”
    “我想问一下,先生,你怎么知道事故发生在米诺奇?”
    乔克·格雷厄姆抬头盯着治安官那张兴奋的脸庞。
    “我怎么——?哦,哈哈。引用一下我在希奥尔博德路听到的一句话——一位受人尊敬的夫人跟朋友说的——现象背后有文章。事情并不像表面看那样简单。你们这么急切地想要知道我去了哪里,而坎贝尔的头被打破了——治安官,我可以理解为,我被怀疑谋杀了我们这位好朋友,而且像民谣中的古怪骑士那样把他扔进了河里,是不是?”
    “啊,不是的,先生,这只是例行公事——”
    “我明白了。”
    “啊!”旅馆老板瞬间感觉好像亮了一道光,让他醍醐灌顶,“你们的意思是那个可怜的人是被谋杀的?”
    “或许是的。”治安官回答。
    “他就是这个意思。”格雷厄姆说,“我从他表情丰富的眼中读出来的。在这样一个安静的小镇里可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真是可怕的事情。”旅馆老板叹了口气。
    “乔克,”温西说,“现在别折磨我们了,告诉我们你怎么知道坎贝尔在米诺奇的?”
    “心灵感应,”格雷厄姆咧嘴大笑起来,“我能读取你的思想,画面扑面而来——那条河里布满尖锐的石头——还有通往河里的那块大岩石滑溜的斜面——那座桥——那些树,还有下面那个黑暗的池塘——所以我说‘米诺奇,天哪!’就这么简单,沃森。”
    “我不知道你还会读心术。”
    “非常可疑,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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