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灿灿的心莫名一紧,不甜也许还在那栋小别墅中!
双手撑着地面挣扎了很久,奈何摔下来的时候扭着了脚踝,身子完全不受自己控制,脑袋也晕眩得厉害。
枪声断断续续大约响了十声左右,随即便是一片安静。
齐灿灿姿势极其怪异地爬在地上,冲着山坡上喊了几声,最开始小路上零零散散还有些灯光,这会儿也许是到了时间,整个小镇都漆黑一片。
来的路上齐灿灿简单地查过,由着连城朝东扩张发展,周边的一些小县城渐渐地划入了连城市下,这个小镇至少十年前就被政府强制性地要求迁移,卖给了不愿透露姓名的私人开发商,给的补偿条件挺诱人,所以拆迁速度也极快。只是为什么迟迟没有改造建工,就不得而知了。
也许是周围太过寂静,齐灿灿完全失去了耐心,她根本没时间耽误太久,将脑袋埋在了臂弯中,缓了好半天,强忍着浑身的刺疼感,咬着牙匍匐往上爬。
如果这枚戒指真的是唐纪修的,那么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小镇?为什么会把她从小别墅拖出来再丢下山坡?还有方才的枪声,是不是如宋旭所说会打入唐纪修的胸膛?齐灿灿越想脑袋就越疼,似要炸裂开一般。
她想她上辈子一定欠了唐纪修很多钱,以至于这辈子只要碰到他便会受伤,不论是身体或是心。
她几乎要费很长时间才能挪一小段距离,颈间滑落下来的液体,她也分不清是汗还是血,眼看着就差最后一步,手间抓着的石头忽地松了,齐灿灿心一横,苦涩一笑,她不会再有力气重爬一次了。
就在她心如死灰认命的时候,手腕间传来了一股巨大的力道,将她用力地往上一拽。随后她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好像还听到了婴儿的哭啼声。
齐灿灿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缩在那人的怀中。后脑上的伤口迫使她很艰难才能将眼睛眯开一条缝,她心底大概知道拉她上来的人是谁,只可惜看不真切罢了。
她此时压根压制不住胸口迸发出的怒火,那种又焦急又担忧的心情难以言喻。
“唐纪修,你是不是有病?你凭什么跟踪我?你可以不管你的女儿!但我不可以,如果不甜受了半点伤,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她自以为自己咬字清晰,实则说出来的话颤抖到不成声。
“你让袁闻芮把孩子还给我……我只要不甜,我祝你们幸福!真心的!算我求你们,放过我。好不好?”
良久都没有任何回应,在齐灿灿闭上双眼前,耳畔传来了一道薄凉的男声。
“放过你,你做梦!”
随即,她的双唇被一片冰冷所覆盖。
再后来,她是被车子的颠簸膈醒的,阳光顺着车窗的缝隙洒在她的身上。
怀里什么都没有,除了手心攥着的戒指,几乎空无一物。
齐灿灿一个激灵弹坐了起来,脑袋像是被注了铅般沉重。
“醒了。”
遁声望去。齐灿灿努力睁大了双眼才看清了坐在自己身侧的人。
“你……”
“我恰好路过,看到你躺在路边。灿灿,你昨晚去哪了?女孩子半夜最好别出门,太危险。”
沈克仁目光深邃地望着她,面上没有太多情绪,看不出喜怒。
齐灿灿下意识地往门边挪了挪,慌乱地瞥开了眸光,一言不发。
她心里全是不甜,和那个深刻又缠绵的吻,以至于没有多余的心思质问沈克仁为什么会找到她。
“你看你,总是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
沈克仁好似没有感受到齐灿灿的回避般,直接伸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且不轻不重地摩挲着。
“你的事,我听说了。其实就算唐家人不认你,我也会将你当做亲生女儿看待的。我先前就说过吧,你休息好,随时都可以回沈氏集团继续工作,当然,沈宅的大门也随时为你敞开。毕竟你和思勋是夫妻,住在一起,也有个照应。”
齐灿灿死死地盯着他的手,眼底是藏不住的厌恶,却没有半点力气甩开。
她甚至觉得莫名其妙,她明明与唐纪修在一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不是这枚戒指,她差点以为自己只是做了场梦。
沈克仁话音刚落不久,车子便停稳了。
她的背靠在车门上,沈思勋从外面拉门的时候,齐灿灿险些重心不稳摔下去。
好在沈思勋反应快,拖住了她的腰。
“灿灿,你受伤了?”
齐灿灿一愣,没有回答。
“你身上都是血!”
顺着沈思勋的视线,齐灿灿才注意到自己胸口的血渍,满满一大片。
见齐灿灿不说话,沈思勋开口又问了一遍,只是这次的对象是沈克仁。
“父亲,灿灿她……”
沈克仁扬了扬眉,似笑非笑地轻哼了一声。
“我不太清楚,你问她吧。公司还有事,我先去了。你把灿灿安顿好后再来。”
直到下了车,沈思勋将她揽在怀中她才有所反应,她几乎用尽全力地挣脱着。
沈思勋私以为自己的动作弄疼了她,松了些许力道,但始终没有放手,他直直地望着齐灿灿苍白的脸,关切地问道。
“灿灿,你哪里疼?”
若不是齐灿灿的双肩颤抖得太厉害,他甚至想扒开她的领口好好检查。
“我送你去医院。”
“不要!”
开口后齐灿灿被自己的声音所震惊,嘶哑得不像话。
她抬手捂着胸口,清楚地确定这些血不属于自己。
下一秒。她极近崩溃地瘫坐在地上,昨晚的每一幕都闪现在她的脑海中。
扯着沈思勋的裤腿,她喃喃自语。
“他还在里面……他……思勋,我们去找他……我听见枪声了,我……”
“灿灿。”
沈思勋沉声打断了她,眸光极其复杂地望了她数秒,而后强制性地抱起她丢进了车里。
他踩足了油门,车子停到医院门口时,齐灿灿已经昏睡了过去。
她的眉头蹙得很紧,双手交织紧握,沈思勋扯了好半天都没有半点作用,只好作罢。
给齐灿灿做了检查后,医生告知他,齐灿灿的后脑受了撞击,但并不是很严重,其余的都是皮外伤,上了药估计不出一周就能慢慢愈合。
但即使这样,齐灿灿依旧整整一天都没醒。
沈思勋陪了她许久,期间被一通电话催促着回了公司,走前。他递了张名片给护士,特意交代,如果她醒了,第一时间通知他。
沈思勋到公司并未回自己的办公室,他坐着电梯直达最顶层。
推开沈克仁的办公室,他正悠闲地坐在椅中品着茶,桌面上还有一只茶杯,同样冒着热气,似乎是在等着谁。
“父亲,差不多就收手吧。”
沈思勋曾向齐灿灿保证过。不会再让她住进医院,可事实证明他太天真。齐灿灿不论在谁的身边,都会有人暗中破坏。
沈克仁慢条斯理地喝了好几口茶,才幽幽地道。
“这是你与自己父亲说话的态度?”
沈思勋背脊传来一阵凉意,望着沈克仁波澜无惊的双眸,他的眼底微不可察地闪过了一丝寒光。
“我不希望齐灿灿再出任何事。”
沈思勋的语气异常坚决。
“当年您与齐家究竟发生过什么,我不想知道。唐董已经去世了,您依旧念念不忘那些的仇恨,这样活着,不累吗?”
沈克仁握着茶杯的手极为不明显地一顿,累,当然累。可唐景云死得太轻松了,他压根没有报复的快感。而后,他缓缓抬眸看向了沈思勋。
“我看你是想多了,照顾病人挺累的吧,喝口水歇歇。”
“我有没有想多,您心里最清楚。”
“是齐灿灿让你来的?这孩子,太敏感,先前在车上的时候我已经安慰过她了,沈家自然会好好待她。”
沈克仁私以为沈思勋只是一时被齐灿灿的话所迷惑。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然,沈思勋这次不愿退让。
“与灿灿无关!”
他向前了几步,避开茶杯,双手撑在了桌面上。
“父亲,您若真的问心无愧,为什么要囚禁她?十几年了,您宁愿母亲每夜以泪洗面,都不愿意告诉母亲真相,这样做,您究竟可以得到什么?”
这个‘她’指得是谁,沈克仁不会不知道。
“利益对吗?利益重要,重要到您愿意牺牲自己的每一个孩子,先是大姐,再是我,而后就是承淮了是吗?”
闻声沈克仁竟笑了,他放下茶杯,转了转大拇指上的扳指。
“思勋,你不该为了一个女人来质问我。”
沈思勋眸光微闪,对于沈克仁的警告报以冷笑。
“您生气了,想把我一起关起来?”
沈克仁摇了摇头。
“不会,你是我最骄傲的孩子,唯独你,是特别的。”
听着这句毫无情感的夸赞,沈思勋的心底泛起阵阵恶寒。
*
病房门被关山的那一霎,齐灿灿霍然睁开了双眼,忍着疼拔掉了枕头,欲起身离开医院。
可她的双脚刚刚落地,就被一股极大的力道再次推到了床上。
“齐灿灿,你本事不小啊。”
一阵眩晕后,齐灿灿便听见了袁闻芮的嘶吼声。也许是病房的隔音效果好,也许是袁闻芮刻意支开了护士,她嚷嚷了好一会儿,门外都没有任何动静。
缓缓抬头,齐灿灿对上了袁闻芮猩红的双眸。
“其实你压根没见过不甜吧?”
齐灿灿撑着身子站了起来,下意识地揪紧了袁闻芮的领口。
“我的孩子,到底在不在你手上?啊?”
袁闻芮身子一僵,旋即仰头大笑了几声,声音极为涔人,抬手便朝齐灿灿的脸颊挥去。
“你还有脸问我孩子?我昨晚让你过来,你为什么没来?我还真看不出,你心机这么重,你怕死,让唐纪修做替死鬼是吗?我还真是恭喜你!你成功了!孩子没事,你也没事,你现在心里一定得意极了对吗?你这样恶毒,定然不会如愿以偿的!”
望着齐灿灿一脸无辜的模样,袁闻芮的怒火愈甚。
指着她的鼻尖,袁闻芮面目狰狞地又甩了好几掌,这架势恨不得将齐灿灿的脸撕烂。
齐灿灿身子虚弱,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但脸颊传来火辣辣的刺疼感使她清醒了几分。
她双唇微微地颤抖着,压抑着内心的不安,问。
“你什么意思?”
“呵,别给我装模作样!”
袁闻芮抬手扯住了齐灿灿的头发,逼迫她与自己对视。
“我说你怎么会这样干脆地答应了我的条件,你缠了纪修十几年,始终得不到,想毁了是不是?我早该猜到你不安好心!”
袁闻芮不停地加重手中的力道,昨夜若不是她不放心折回了小镇,也许根本不会知道踏进别墅的人会是唐纪修。
“齐灿灿。我告诉你,如果纪修有事,即使你把孩子藏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挖出来给他陪葬!”
话落,袁闻芮的目光落在了桌面上的水果刀上。
齐灿灿双手垂在身子的两侧,就静静地看着她把水果刀举得老高。
如果她没猜错,昨晚的枪声,唐纪修该是全数承受了。
她不禁骂自己卑鄙,宋旭不止一次提醒她要冷静,可她偏偏听不进去。她恨唐纪修,却还是把他视为救世主,明知道他不会舍去不甜,她才敢没有计划地去赴约。
袁闻芮说得没错,她的确恶毒。
谁又能说她不是利用了唐纪修。
在刀尖离她的心脏约一厘米的位置,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
唐纪征带着几个警察,毫无征兆地冲进来围住了袁闻芮。
袁闻芮情绪激动,拼了命想至齐灿灿于死地,那把水果刀,同样祸及到了无辜的警察和她自己。
“你们放开我!”
其中一个领头的警察沉着脸警告道。
“袁小姐自重!”
袁闻芮即使再疯狂,终是女子,不过一时,便被反手压住了。
“你们没有权利这样对我!”
闻声唐纪征极为不屑地笑出了声,抬指虚指了一下袁闻芮,冷声道。
“涉嫌故意杀人罪够不够?”
袁闻芮表情一滞,很快地又恢复了平静,她勾起唇角,一脸无畏。
“没有证据,任谁都不能把我怎样。”
唐纪征笑意不减,他与警察耳语了几句,随即站到了齐灿灿身前。
这个动作也许是无意。可落到袁闻芮眼中却变了个味道。
“唐纪征,你护着齐灿灿,你会后悔的。我倒要看看,我们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最后几个字袁闻芮吐得很轻,带着挑衅。
唐纪征但笑不语,朝着她挥了挥手,似乎是嫌她呱噪。
死鸭子一般都嘴硬。
唐纪征坚信。
“袁小姐,若是没有证据,我们不会轻易冤枉一个无辜的人。你若是有话,回警局再说。”
袁闻芮扭头冷睨了垂着脑袋的齐灿灿一眼,昂头挺胸地跟着警察走了。
唐纪征望着袁闻芮的背影,心里不由佩服这个女人的自以为是。不过也能理解,她总认为自己手中握着足够的筹码。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半响,齐灿灿都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她坐在地上,眸光直直地盯着一米外带着血迹的水果刀。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眼前出现了一双黑皮鞋。
“自己能不能起来?”
唐纪征的声音不咸不淡,双手插在裤袋中,俨然没有要扶她的意思。
齐灿灿双手撑在地面上,一动不动。
“你这是在装可怜?齐灿灿,你平时跟个疯狗一样,见谁咬谁,怎么到关键时刻就能让别人随便打了?早知道你这样弱,我不如等她捅你几刀再进来,这样你才会记疼。”
久久不见她起身,唐纪征的耐心逐渐被消磨殆尽。
他瞥了她一眼,自然而然地坐在了病床上,长腿交叠,从口袋中摸出了一根烟。
烟雾缓缓飘在齐灿灿的鼻间。她轻轻地吸了吸鼻子。
“你们都把我当傻子?”
从昨晚到现在,齐灿灿始终深陷迷雾之中。她有太多疑问,却不知从何问起。再者她真得问了,唐纪征也不见得会告诉她。
唐纪征幽幽地吐着烟圈,眉宇间不自觉地布上了一层阴霾。
“你本来就蠢。”
他的语气极近嘲讽,而后却软了几个度。
“你别想太多,这件事与你无关。是个人都会有死穴,纪修不躺着,袁闻芮也不会轻易露出破绽。”
唐纪征的一字一句,无不是击在齐灿灿的心尖之上。
望着齐灿灿。他轻笑道。
“看你的表情你应该是知道一些,好了,起来吧。”
他向齐灿灿伸出了手,齐灿灿却迟迟没有反应。
唐纪征轻啧了一声,像拎小鸡一样把齐灿灿揪了起来。
屁股坐在床上的一瞬间,齐灿灿反握住了唐纪征的手腕。
“他是故意让我去找袁闻芮的?”
除了这个,她再也想不到别的理由。
毕竟昨晚唐纪修出现的太是时候,几乎是她的手握在那栋小别墅门把上的一瞬间。
原来唐纪修一直都计划得很好,只是这些计划中从未顾及过她的感受。
“哈,他还真是伟大。愿意牺牲自己。”
听着齐灿灿一眼怪气的声音,唐纪征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你不过是个女人,躲在男人身后就好,不然你还想怎样?就你这个战斗力,能被袁闻芮玩死一万次信不信?”
其实唐纪征不过是看在齐灿灿与齐悦有几分相似的份上,才勉强安慰她几句的,可齐灿灿偏不知好歹。
“别跟我玩矫情,我可不是唐纪修,不会心疼你半分。”
唐纪征说得直白,丝毫不给她留任何情面。
话音落下,齐灿灿的胸口犹如巨石压住般,连呼吸都变得极为困难。
可她却莫名地庆幸,庆幸说这句话的人不是唐纪修。
齐灿灿不敢再去看唐纪征的眼睛,她形容不出此刻的感受。
听先前袁闻芮的语气,不甜现在定然是安全的,按理她该松下一口气,可为什么胸口闷得厉害。
抽完一根烟,唐纪征弹了弹衣袖上莫须有的灰。
“他现在还没醒,你也不用特意去看他,去了也是见不着。其实我要是你倒还挺痛快的,不费吹灰之力,扫平了一切碍眼的人,你说,他不然干脆……”
“够了!别说了。”
齐灿灿大约猜得出唐纪征下一句话,无非是唐纪修死了得了。唐纪修好与坏,唐纪征都没必要告诉她。
她不懂唐纪征刻意说这句话的意思,想让她愧疚?亦或是痛哭流涕?凭什么?她不过是枚棋子,她做错了什么?
等唐纪征离开后,齐灿灿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望着渐渐红肿的皮肉,她却感受不到一点疼痛。
她想,麻木不过如此。
*
走出齐灿灿的病房,唐纪征的手机就响了,垂眸看着来电显示,他极其复杂地盯了房门片刻,旋即行至走廊深处。
“纪征,你问姐姐没?”
齐悦焦急的声音落入唐纪征的耳畔,他低低地吐了一口浊气,抬手揉了揉生疼的眉心。
“我还没见到她,你着什么急。她有空了自然会回你电话。”
“可是姐姐一直都不接啊,她再忙,总不至于看不见我的简讯吧?纪征,你今天有空吗?如果可以,能不能去姐姐的公寓一趟……”
“我很忙。”
唐纪征的声音稍稍有些僵硬,且无情地拒绝了。
兴许齐悦也听出了他的不悦,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要我说几遍?你好好做复检,其他的别太操心,你再不听话,信不信我把你扔大街上?”
不等她有所回应,唐纪征便掐断了电话。
顿了数秒,他拨通了一串号码。
“查到没。”
“还没有。她原本的确计划在连城呆一天,次日就订好了机票,但是,她并没有登机。从齐小姐的公寓出来,她上了一辆的士,看方向应该是朝东。科监控恰好在那个时间段出了问题,暂时还没查出她的具体位置。但我想她可能是故意消失的。”
唐纪征蹙了蹙眉,冷声复述了两个音节。
“你想?”
“抱歉,二少,我也不敢肯定,但我找到了她的手机,丢在齐小姐公寓楼下的花坛中。上面只有一个人的指纹,极有可能是她本人丢弃的。”
默了片刻,唐纪征眯紧了眸,目光放在了远处的虚无。
“继续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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