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叹息

第二十五章 爆发了


第二十五章爆发了
    泰勒是半月前刚调上定远舰做帮带(副舰长)的,他原是英国海军,到中国后当过海关缉私船船长和琅成理手下的北洋水师教习:琅威理走了他也走了,这次李鸿章突然将他请来,派到北洋海军的旗舰上来,便十分地耐人寻味.此刻泰勒匆匆地跑上舰桥(指挥台),神情非常冲动地对丁汝昌嘴里哇里哇拉地喊着洋话,舰桥上没翻译.他指手画脚地乱比画,最后扑上去猛地下扳过丁汝昌的肩来。丁汝昌一只!呆住了,他的舰队已一字排开,而身后已是一片空荡荡银光闪闪的海了,他顺着泰勒的手望去,发现定远的桅杆上Ji1已换上了改变队形的令旗,丁汝昌咬牙切齿正要喊什么,突然舰桥下的十二寸巨炮“轰隆”一声了巨响,他只感到他被弹起来又摔了下去,五脏六腑也随之震颇欲裂.....
    刘步蟾在英国留学多年,他在主炮位后方已听清楚了头顶上那个洋鬼子在喊:“司令!司令阁下!刘舰长已擅改阵,看,你往身后看他随即令发炮,轰降一声巨响后,一切都无可更改地成为既成事实了!
    阵形是他改的,他是旗舰,他不能让旗舰首冒敌矢,然而这一炮距敌万码以远施放炮弹在六千码处孤零零地坠人海中,海中顿时涌起了一枝粗壮的水柱,但意外的效果却始料不及,顶上本不坚固的舰桥被震塌了!
    身在吉野号上的东乡平八郎此时正拿着望远镜观察这边的情况,身边的大幅问道“司令官阁下,我们要不要开炮,”?
    东乡平八郎想了想说道“炮火还没达到射程之内,不管它,加速冲过去吧”!
    那个大幅哦了一声对东乡平八郎又说道“司令官阁下,我们现在面临的可是亚洲第五的北洋舰队啊,如果这场战争,日本输了怎么办”!
    东乡平八郎说道“你要坚信,大日本帝国从来没有输过”!
    但想了想又说“如果这场战争,日本输了,那么大本营将会把所有的军舰退回日本,全力守护大本营,所以这场战争日本是在赌博!”。
    丁汝昌和那个泰勒被弹起后又重重地摔到了甲板上。
    旗舰开炮,各舰一字横列着也相继开起炮来。一时间北洋水师一侧阵势威武雄壮,各舰连环发炮,炮声震耳欲聋.仿佛是在进行着一场早已预定好阵势的声势浩大的演习。
    日舰偃旗息鼓,鼓轮而进,毅然在北洋水师的一字横队前成纵队中鱼贯行进,钻进北洋水师的炮火中来,在距离三千码时,冲在最前列的日本第一游击队的杀手
    “吉野”首先发炮,顷刻间日方各舰所有炮火齐射,一条条火龙袭向了北洋舰队。
    定远巨舰上的煤包砂包被炸得碎屑弥天乱飞,那种叫作’门特勒特”的防弹铁索铮铮断裂的飞进声了.和着炮弹的激烈爆炸声搅滚成一片!
    顷刻之间,定远舰上的桅缆被炸断了,悬于前后桅杆上的帅旗与令旗便也随之飘然坠落。
    洋员帮带泰勒从舰桥(指挥台)上摔下时,眼眶受到撞击一时失明黑白莫辨,耳朵也震得一派嗡响,被抬进了船舱,丁汝昌腰腿部受伤,当有人在抬他人的时候,又有一颗炮弹呼啸而来落在甲板上,两个抬他的水兵,头栽倒在他身上就在也没能爬起来。
    丁汝昌感觉到这炮火的猛烈与他三十多年前经历的简直有天壤之别,他在两具尸体的重压下,移开了尸体,已处在半昏厥的状态之中了.有人正不由分说的把抬他时,
    丁汝昌挣扎之下就差哭了出来:丁汝昌醒了,便大叫道“你们这是叫我死哇!”他再明白不过,
    舱,他即是是有一千张嘴将来也难以辩解了,丁汝昌誓死不进船舱,定远舰上的水兵也没办法了,就去向刘步蟾报告去了“刘大人,丁军门打死都不进船舱”
    刘步蟾立即离开了指挥台急忙向丁汝昌跑了过去“丁大人,还是进仓躲避吧”!
    丁汝昌大声呵斥道“将军战死沙场,还没听说过是坐着等死的,你他娘的快去,叫各个舰队弟兄们都注意安全,这次日本联合舰队打的炮弹和正常不一样”
    丁汝昌让水兵们将他安置在甲板上的角落里,就急忙命令这右舷的水兵们开炮,水兵们红着眼吼一声道:“打谁?打自己的军舰么?”
    丁汝昌这才清醒地看见与之并排的镇远舰像,堵墙一般挡住了舷炮,便觉腰腿部的剧痛一下子袭上身来,他晕了过去……
    刘步蟾立于前主炮后面的指挥台上当日舰一批批炮弹像飞蝗般地,袭来,并在舰上炸成一片时,他猛地趴了下来,然而前主炮发射时的震动却使他一头撞在了指挥台的护栏铁板上,几乎是痛不欲生了,他情愿受伤,受伤后被抬到舱里去,这海战就离得他远了...刘步蟾爬了起来,却在一片爆炸声中看到了血淋淋的一幕.三四个炮手经不住前主炮连续发射时的硝烟弥漫,刚一跑出炮位的钢铁掩体,就被弹片炸得四分五裂,段段肢体被掀上了半空翻滚飞荡着.刘步蟾被惊得大张着嘴喊叫着,旋即他又惊奇不已。这些在主炮前后指挥台四周开花的炮弹,竟然对他毫发无损!也就在这一瞬间他彻底地明白了,这会儿该谁死是躲也躲不过的,躲不过便就不躲,看命了.刘步蟾紧紧咬着牙关站在那里观察着。别的舰只中炮都不多日舰的炮弹几乎有一大半都送到他的定远舰上来了。
    定远是旗舰人家不盯着你打打谁?这时他不由得朝定远舰的桅杆上望去,
    发现帅旗与令旗已被击落时,心中一阵绞痛!身处致远舰上的邓世昌也不好受致远舰从开始一直到现在中弹几十发,虽说不是致命的,但是看着眼前的弟兄们一个个的倒下,邓世昌真的愤怒了。只有献血和生命才能激男儿的血性!
    大幅对邓世昌说道:“邓大人,定远信号旗被毁,我们已经失去指挥了,该怎么办啊!”
    邓世昌冷静了一下,看了看四周,超勇,扬威已经快坚持不住了。
    “看来只有各自为战了”!邓世昌咬牙切齿的盯着右翼的松岛道“全舰集中炮火,先打松岛”!
    …………………………
    …………………………
    活该天不灭曹命不当绝!刘步蟾又朝左右张望着巴不得有谁升起舰旗代理起旗舰来,那样他就轻松了,日本人的炮弹也就不再盯着他打了!
    在一片炮火交织浓烟弥漫之中,刘步蟾失望了北洋水师竟没有一艘战舰重新升起旗舰的战旗来.然而也就在这时刘步蟾看到.日本由四艘最精锐舰只组成的第一游击队,巳在北洋水师阵前二千五百码处强行通过,定远舰上落下的炮弹明显地变得稀稀落落了。
    …………………………
    日本第一游队队吉野、高千穗、秋津洲、浪速四艘大吨位,高航速,高射速的军舰,边射击边冒着炮火强行通过北洋水师的正面后,它们的目的也就显现出来.为了便于发扬火力攻击北洋水师右翼两艘最弱的军舰扬威与超勇,它们故意偏向左行驶,稍稍拉开了些与北洋水师的距离。
    超勇,扬威购于光绪七年,木质,每舰十寸慢炮两门,虽名为巡洋舰,可早先却有个更为质朴的名字“碰快船”就是当时北洋舰队喜欢叫的名字“蚂蚁船”!
    当时因为北洋水师主力又迎来了后续而来的日本舰队的本队,对这两艘“碰快船”是无暇顾及了,日本第一游击队与扬威、超勇互击数炮,已感觉到这两舰比预想的还要虚弱,便大胆地抵近用几十门速射炮作低弹道平射,情景几乎尤如打靶,先是扬威轰然一声起火,在原地兜着圈,接着超勇也起火。
    一时间海上烈焰腾飞,半边的海也映照得变成了红色,然而当日本第一游击队在向扬成,超勇作最后一击时战场的北偏东方向,刚刚赶到的北洋水师平远广丙,舰与两艘鱼雷艇,出现在第一游击队的正前方,双方舰首对舰首,日舰两侧的高射速炮发挥不出来作用了。
    于是皆用前主炮相互轰击,广丙,平远两艇不敌,且战且退,但终是暂缓了扬威与超勇的灭顶之灾。
    日本人也有忙中出错的时候,后面跟进的日本舰队本队见其第一游击队越追越远,有悖于预定的从右翼迂回包抄北洋水师的作战意图,遂急悬信号旗令第一游击队向右转.在吉野舰上坐镇指挥第一游击队的坪井航三竟将它看反了,
    即令全队左转,北洋水师右翼的危机解除了。日本舰队本队见状大惊,在旗舰松岛号的带领下不顾一切跟了上来,将错就错!欲越过北洋舰队已乱的右翼,而后右转来实现包抄但却将本队中行速缓慢的比睿与赤城舰丢在了后面.这时从开战前就得到丁汝昌严令!要将舰首始终对准敌舰的北洋水师从东北方向西冲击,将日舰比睿与赤城、扶桑拦截在自己的阵内战场上的形势呈现出了大齿交错的状态.
    幸运之神第一次降临到中国人身上,此是时下午一时二十分比睿首先被镇远十二寸巨炮击中后桅倒下时,它的甲板上又同时中了几发炮弹.比睿起火后像,只巨大的火炬似匕洋水师的阵中燃烧着,却始终不属不挠地向后又向东追遂着他的日本舰队本队.赤城号见比睿起火,不顾一切地来援救,却受到来远舰准确的射击一炮击中其舰桥(指挥台)
    在爆炸中赤城的舰长与周围的二名官佐被炸得粉碎,紧接着第二炮又飞来了这颗劣质的弹头硬是把赤城的下甲板炸了个洞钻了进去,然后在赤城的腹内爆炸一声闷响传来。
    赤城号的蒸气管被炸,乳白色的蒸气随即便无孔不出地从现内钻出来.此刻从致远,经远上飞来的炮弹也玢纷击赤城,在弥散的蒸气中它的后桅炸断了前主炮也哑了!
    然而一面新的舰旗却缓慢的又艰难地从赤城的前桅杆升起,它的新指挥官也同时毅然登上了舰桥.在赤城肚传来一片嘶哑而悲壮的轰隆声,它的后机械快炮又骤然响了起来.....。
    紧追在后的来远舰一饱打过去,赤城的新
    挥官又倒了。几乎是与此同时赤城的炮弹倾泻过来,正中来远的弹药库,立时来远舰上传米了一阵阵摄人魂魄的爆炸声..……
    这时的战场为中日双方数十艘军舰喷吐出的浓烟所笼罩着,海中五艘军舰燃烧起的火焰已把大海染得一片通红,染红的海中炮声隆降,宛若经久不息的闷雷在天空上来回滚动,而炮弹在海中激起的水柱此伏彼起,海于是便像煮沸的粥一样一阵沸腾.空气中到处弥散着煤烟味与火药味,呛人的气味夹裹在灰色的烟雾中使得一切都变成灰黄色的一片了头顶上的太阳也不得不黯然失色,像一个红形彤的灯笼那么近切地悬挂于头顶之上,在这一片天空同时也暗敌我莫鲈平之中,。
    双方的形势已在发生悄然的变化!
    北洋水师主力虽忙于打击比睿、赤城,但反过来又被这两艘日舰搅得阵形大乱,它们没有统一的指挥便都处在各自为战的境地。
    面日本舰队却始终保持着纵队,第一游击队在西,日本舰队本队在东,几乎已完成了对北洋水师的包围。
    …………………………
    海战已进人到了第二阶段.战场上的整体形势对北洋水师明显不利改变整个中日战争的机会拱手送到了中国人的面前!
    下午二时二十分!
    日本舰队本队加速之后,西京丸落在了后面.西京丸远远望见比睿与赤城相继起火的危急,便立即升旗示警正在误向西转的日本第一游击队见后迅速回援,却忽视了西京丸,让它一船孤零零地漂泊于这战场的西北端!
    这时西京丸的前方出现了返身而来的北洋水师广丙,平远一舰与福龙、左一两鱼雷艇。
    西京丸不是一艘军舰,而是一艘装饰考究豪华的武装商船,估计只是日本人拿来充数的,因为北洋水师的舰队船只数量远远多于日本联合舰队,说这样的船不应该出现在海战的战场。但它出现了,便就显出了异乎寻常,它的上面乘坐着日本海军军令部长兼海军大臣桦山资纪和’大批高级军官:。
    桦山资纪本不一定出现在西京丸上的,因为他在一八九零年时虽为海军大臣,却已退出了现役.但中日甲午战争爆发后。当时的日本海军军令部长,中牟田仓之助海军中将认为日本海军对北洋水师取攻势。取胜不一定有充分把握,主张’取守势运动”这一主张遭到了日本海军内主战派.尤其是桦山资纪的坚决反对,桦山资纪主张把日本的海军力量集中运用,组成联合舰队,在争夺制海权中寻机与北洋舰队决战,这一方针甚合日本天呈的,圣意!
    于是在日本大本营召开御前会议并决定发动侵华战争的当天,明治天皇发布特旨.恢复桦山资纪的海军现职,接替中牟田的海军军令部长职务,并作为大本营成员参与整个战争的指挥与重大决策.战争爆发以来,
    并因多日寻找北洋水师舰队主力而未遇,桦山资纪便亲驻联合舰队,数千吨的巨舰不乘,偏偏带着一群官员坐在西京丸上.就是为了要强调他的动机——他是以海军最高长官的身份,随行督战来了!
    鱼雷艇福龙与左:一在海上以每小时二十四海里的速度,朝西京丸高速行驶着,福龙的管带蔡廷干时年三十三岁,人长得又瘦又长,他是大清国于1873年第二批派往美国学习的留学生,回国后就干上了鱼雷艇,他对鱼雷艇的全部认识可能并不精粹却非常务实。
    那就是鱼雷艇太小是经不住一发重炮轰击的,但它速度快,专门适合干些偷偷摸摸的勾当,因而他的鱼雷艇在日本第一游击队驶来时退得最快,
    在第一游击突然西转后又回头扑的最凶。
    广丙舰与左一鱼雷艇紧随福龙艇而来。
    在后面的平远舰却对日本联合舰队本队旗舰松岛号展开了炮击。炮弹连在松岛号的中央鱼雷室爆炸,这叫蔡廷干羡慕不已,连连发令让福龙鱼雷艇转头迫击日本舰队日本联合舰队本队,同时张大了嘴,准备听日本旗舰松岛号上传来引发鱼雷惊天动地的大爆炸,他在那一瞬间甚都觉得如果一爆炸他的心也会忌妒得碎了.然而爆炸声始终没有传来。
    他看见松岛号带领全队依然,全速毅然决然地朝北洋水师的背后迂回进,感觉到这块肥肉不好吃,便又令福龙转过头来,一意扑向西京丸,这次在高速行进中的转头鬼斧神工,恰恰如一个巧妙的迂回了已回头西逃的西京丸的一侧来,距约三干三百码看见他的好友王平正驾左一鱼雷艇在尾追西京丸!
    其位置却并不利鱼雷的发射即使意识到他的机会已飘然而至,突然他看见西京丸的尾部车杂烟缕缕接着就听见了响亮的轻机炮声。
    左一艇上已经被打成了筛子,这时跟在后面的广丙也开炮了,一炮便叫西京丸的桅杆轰级烈烈地倾倒了,接着是一炮命中一场大火便在西京丸的尾部燃烧了起来。
    这时蔡廷干驾着福龙艇已出现在西京丸左侧一千码远,他高喊“鱼雷准备’,准备了又不发,他觉仗已打得使海中像起了.一层泡沫了,艇上四枚鱼雷便颗颗都是他的命一千码发射一点把握也没有,
    开炮艇上的单发小口径炮随即“通、通’’地响了起来,西京丸甲板以上是木结构,因为相距得近弹道低平,颗颗炮弹呼啸而来发发命中,命中后就把西京丸的船舱打出了一个个的弹洞,却又尽是从左面打进去
    面飞出来,扑扑地落在了海里.蔡廷干看得心在狂跳不止,就差急得晕过去,他伸手甩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一种热辣竦的痛,使他的心减低了狂跳的节律,
    蔡廷干冷静下来,看看距西京丸只有五百码的距离了。
    一声“鱼雷,放!鱼雷随即从左舷飞了出去,巨大的后坐力叫福龙骤然在海中顿了一下,艇前不远处波涛荡漾的海中便出现了一道快速伸向西京丸的白色水纹,看着看着就要击中了西京丸号。
    西京丸上的指挥官大叫,快把它打碎,快快快。
    西京丸的副官四下张望着,手忙脚乱的说道“我们是商船改造的,只有一个炮台,也已经损坏了”!
    “八嘎,难道我们要在这里等死吗”?
    那副官听后。立马喊到“右满坨……”
    西京丸上的指挥官都把眼睛闭上了,等待着听到西京丸上传来的爆炸声了,突然爆发一阵欢呼,是这枚鱼雷却从西京丸的船首滑然而过。没有击中!
    蔡廷干跳了起来,吼道:“嚎什么嚎!都嚎跑掉了!他没吼出来的意思是打沉了西京这了,这艇就独占其功了!他愤愤然,他又激动不已,他觉得这简直都不是打仗,而是在赌博,赌运气了.
    蔡延干对驾驶员说道“继续往前开”!
    “不行啊,都已经五百码了!再往前开就会暴露了”!那驾驶员激动的说到!
    “要你开你就开,哪来那么多废话”!
    蔡延干咬牙切齿的说道“看你往哪跑,鱼雷一发准备,放!”
    可是过了好久,都没听到鱼雷爆炸的声音,只是听到了西京丸号上日本人重生后的喜悦的欢呼声!
    “啊!怎么回事啊!”蔡延干惊出了一身的冷汗问道!
    “是由于距离太近,鱼雷还没来得及浮出水面,就从西京丸的底下钻了过去”那驾驶员说道!
    “蔡大人,不好了,快看,吉野号来了”!
    蔡延干拿起了望远镜看了看,果不其然,吉野号正拼命地往这里赶来解救落单的西京丸号!
    蔡延干惊慌失措的喊到:“撤!快撤!”
    就这样,北洋水师的鱼雷艇在没有击沉任何一艘日本舰船的情况下,退出了战斗,历史的天平开始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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