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域苍龙

第十卷 第十七章


夜深了。
    建王爷府却还是灯火辉煌。
    “你怎么还没休息?”
    看着坐在桌子旁边的月儿,文圭一身的酒气。
    “你现在要做什么?”
    月儿的声音很是疲惫,疲惫得声音微弱。
    “我现在在做什么?呵呵,我现在准备睡觉了。累了一天。要休息了。”
    “不,我是问你你现在要做什么?”
    月儿摇了摇头,担忧让她双眉紧蹙。
    “你到底在说什么?”
    文圭吃惊的看着月儿,他没见过月儿如此固执的样子。
    “我知道你在做什么。可是,你这样做会让自己惹上杀身之祸的。为了你自己,为了孩子,你放手吧。”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现在悠闲的日子让你喜欢乱想了。我现在很好。皇上和汉王都很信任我,我有什么不好呢?”
    “你不要骗我了。你做的事情我知道。我全都知道。”
    月儿猛的站了起来,她的手颤抖着。
    “你看,这是什么?你不要说你没在做什么。”
    两副画被摊开了。摊开着放在桌面。
    “你这是做什么?”
    文圭的酒醒了。冲过去,一掌扇在月儿的脸上。
    “我做什么?我不想孩子没有爹,我不想你害大哥他们。”
    捂着脸,月儿望着文圭。有泪在滴。
    “你究竟知道什么?”
    文圭迅速的将两副画卷了起来。藏进了怀里。
    “我什么都知道。你把他们的画像放在一起,是在比较吧。你想证明什么?证明大哥不是你大哥,还是证明他们才是兄弟?你这样做,是为什么?大哥对你不好吗?皇上是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
    “哼,正因为皇上对我好。我才如此。否则,我怎么对得起皇上。”
    “可是,我知道太子是很好的人。他很有才能,很有才干。拥护他的人很多。难道你现在想让皇上废了他?废了他对你有什么好?”
    “是,他很好。他得到了他想得到的一切。可是,我呢?我得到了什么?囚禁,放逐,逃亡,追杀。我得到了这些。和他比起来,我有什么不如他?废了他,我有什么好?哈哈。我告诉你。我现在在做一件事。做一件你想不到的事情。等我成功了。这天下,这皇位将是我的。”
    “你疯了。皇上有那么多的儿子。天下怎么会是你的。太子那么优秀,他怎么能废掉?你不要发疯了。”
    “哈哈,太子?等我找到了证据,他就不是太子了。他只是建文的余孽。我,我才应该是真正的太子。”
    “你是太子?”
    “你看了那两副画吧。他们是不是长的很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如果他们不是兄弟,那谁会是兄弟?”
    “可大哥是你的大哥啊。你们才是兄弟。”
    “不,他不是我的大哥。他不是。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他后来会对我那么冷漠。想是他知道了我不是他的弟弟吧。他心里很清楚。我心里现在也清楚了。”
    “可是别人是不会相信你的。你所做的只是推测。你没有任何证据。”
    “哼,我没有证据?我在找建文的侍卫。所有的侍卫。我找到他们了,他们就会是证据。还有。我不要别人相信。我只要皇上相信。而且,皇上已经相信了。”
    “皇上已经相信了?”
    “滴血认亲。你相信吗?我的血和皇上的是相融的。现在,只要等他回到京城。皇上就会证实他的身份。那一刻,也就是我的身份被承认的一天。”
    “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你不怕我告诉别人?”
    “你?你不会告诉别人的。你永远不会。”
    “你放心,你的后事我会办的很好的。我们的女儿将会是公主。我将会得到我想要的一切。你也会以王妃的身份被安葬。”
    被子,在挣扎着。挣扎的无力,挣扎的无奈。挣扎渐渐平息。
    “月儿。你为什么那么聪明?你为什么那么敬重他们?你为什么要知道一切?”
    轻轻的摸着月儿渐渐冰冷的脸,文圭闭上了眼睛。
    夜,还是很深。
    但是,建王府的灯火已经沉寂了。
    沉寂得一如月儿那没有呼吸的生命。
    一大清早。
    学士府的下人还没起床。可是,有一个东西放在了杨荣的床头。
    “这是什么?谁竟把东西放在这里?”
    杨荣记得自己睡觉前是没有这个东西的。可是,这东西现在就在他的枕边。
    两幅画。
    杨荣的心沉了下去。
    画上的一个人他很熟悉。是他的女婿也就是当今的太子瞻基。另一个人他不认识,可是和瞻基很相象,简直就是一个样。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
    他不敢想下去。收起那两幅画他走到了门口。
    “来人。快去把海少爷和郑少爷请来。要赶快。”
    还在胡乱的扣着扣子的管家从没见他的老爷如此紧急。揉着眼睛,点着头冲了出去。
    大街上,有起的早的人在慢慢的散着步。
    雾气,弥漫着京城。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当瞻基回到京城时,已经是八月底了。
    先去叩见了仁宗。他能感觉他对他很是冷淡。这,他已经习惯了。二十多年了,他的父亲对他都如此。以前,他不知道是为什么,可是现在他知道。看着面前的这个肥胖的穿着帝王衣服的人,他的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感觉。
    交代了一些事情后,他准备离开。可是皇上喊住了他。
    “瞻基,听说你受伤了,朕来看看。”
    “多谢父王关心,没什么大碍的。已经快好了。”
    瞻基知道他想做什么。海兴和郑松已经见过他了。他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对他产生了怀疑。
    “那怎么行。朕看看你的伤口。”
    瞻基挽起了袖子。他的手臂上,有一个伤疤,还没完全愈合。露着狰狞的样子,伤口长成了一个伤疤。
    “怎么这样子?没有愈合好啊。来人,帮太子将伤口重新包扎一下。”
    几个太医走了进来。他们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血,流了下来。滴在了一个碗中。泛起了丝丝的红色。
    那些太医将瞻基的伤口完全剥开,重新包扎好了。
    “多谢父王。现在好多了。”
    虽然疼痛,瞻基还是面带微笑。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贤淑的事你听说了吧。朕的太医居然现在都没能救醒她。唉,真是皇家不幸。”
    仁宗摇了摇头。
    “她会没事的。多谢父王的关心。”
    瞻基退了出去。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
    仁宗挥了挥手,那几个太医也低头退了出去。他们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要将太子已经快愈合的伤口重新包扎。但他们知道他们什么都不能问。
    “这是怎么回事?”
    从幕后走出来的文圭看着仁宗手中的血滴进了碗中,迅速的和瞻基的血溶在了一起,脸都白了。
    “难道你在欺骗朕?”
    仁宗的脸也白了。这样的结局让他也不敢相信。难道瞻基真的是他的儿子?那文圭的血为什么也与他的相溶呢?
    “臣不敢。皇上。臣找来的一些侍卫都证明了当年柳乘风的确在晚上出去过。怀里还抱着东西。”
    “可这该怎么解释?”
    “难道是他知道了什么,做了防备?”
    “不可能。他不会知道。除非你告诉了他。”
    “皇上,臣怎么会告诉他?”
    文圭的汗出来了。他看见仁宗的眼睛里露出了不相信的眼光。他想起了月儿。难道她做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他现在有点后悔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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