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在记忆深处

第一次旁若无人地捧着那夺目耀眼的玫瑰，走在喧闹的人群中，有些惶恐，又有些微的不安，还有点点的兴奋。
    我是该高兴呢还是该持怀疑的态度。不管那么多了，话已经出口了，已然答应了人家怎么能轻易反悔呢？
    还好朗广元也就是那个一直被我称为“僵尸男”的他，并没有对我肯定的回应再多要求什么，依然如故，只是坚定的眼神中似多了份关切，也许吧！
    我，依然还是我。
    只是，仿若瞬间，落入一个从未有过的长久的温暖的怀抱。好似无论何时，在需要的任何时候，那个怀抱都会轻轻地予以温暖。
    玫瑰的清香蔓延在整个房间，我却也睡得格外安稳。
    一觉醒来，却也不早了。不经意地朝那玫瑰看过去，那朵朵绽放的玫瑰似乎开得更好了，仿佛在向我笑着。
    哦，玫瑰，玫瑰已然成为我的新同屋，她娇羞不语着，但却友好地看着我笑。
    我又在暗自笑自己，像个精神上胜利者的傻子，一辈子的事情，就让自己轻易地答应了人。
    但是每每朝那艳艳的玫瑰看去，信心又倍增。
    如此反复了几次，还是决定不再多想。还是眼前的生活重要！
    依然骑着车子，奔波在上班路上。
    依然是主任唠叨式地话语，今天不知为什么只觉得有些不同，但也没有多想。
    期间接到了“僵尸男”的电话，相约中午去吃饭，当然，顺便还要解决广告合约间的一些细节。
    朗广元——“僵尸男”，两个让人无法将之对等的称谓，是那样的不同！
    多番接触下来，看似面无表情的郎广元，其实是个心思细腻却又极理性的人，他对工作的认真与一丝不苟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早前，去朗广文单位次数多了，每每看到他那张没有表情的脸都不由地疑惑，也曾问过与他同办公室的司机小李，小李悄悄地告诉我：我们主任厉害着呢！虽然看似不易接近，但做事情有一手！之前曾有个下属部门的员工，拿着做好的收支报表，事前将下一年的预支出数字做了小小的改动，原想着只是个小小的数字不打紧，能多报些钱就多拿些，也不会看出来。
    你猜怎么着？我们朗主任楞是没批，还告诉他去年、前年、大前年这个项目的预算数及相应起伏的大致数字范围，让那个自以为可以蒙混过关的下属员工，叹服地连连说是，报错了，以后改正……
    司机小李神话式地描述，我却没有看到，只是从小李说完仍喋喋不休地话语中，看出对朗广元的敬佩。
    我虽曾亲眼，却也目睹了他办公室的一90后的女孩儿，因为内部统计材料一数字的疏忽，遭他责备的情景。
    虽然只是轻轻地一句话，但朗广文本就面无表情的脸，却阴沉地让人不敢直视。那女孩儿，意识到错误地瞬间，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大概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不怒自威吧！
    即便是这样，据小李说：朗主任的威名远扬，并没有阻止给朗主任介绍对象的人，经常是工作之余，一茬茬的人争着给他介绍对象，但奇怪的是朗主任并不为之动心。
    按小李的说法：我们主任可是有想法的人，不会轻易给人许诺的。
    而那真实存在的玫瑰，那棒我亲手捧回来的玫瑰，真的是他要的许诺吗？虽然这样想着但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信任，将我那瞬间的疑虑击得四散而逃，一种莫名地信任溢满全身。
    不是庆幸被选择，仿若天上掉馅饼的惊喜！而是一种心安，一种内心从未有过的信任感，或者是女性特有的第六感觉，让我对自己唐突的许诺没有收回。
    也许，该来的总会来。而我只是恰好碰到而已。
    连着几天，都在外面奔波着，同办公室的人都笑我，一个电话就可以解决的事，非得亲自跑一趟。
    即便如此，我还是在电话约定后，再亲自确定一下，才能心安。
    每天都是这样，反复奔波着，等到事情按计划敲定好，才发现肚子已经在强烈地抗议了。
    依照习惯，还是要赶回去，顺便在附近的学校食堂解决吃饭问题。偶尔奢侈地在食堂点一份煎牛排，算是对一天好心情的庆祝吧！
    今天依然如此。几个事前联系好的广告文案及刊登日期如约进行，虽然累、但心情还不错！
    想着吃完饭，回去看看我那些玫瑰怎么样了，我可不希望我的玫瑰太早地凋零！那些玫瑰仿佛根植在我的心里，红艳艳地只开不败！
    正在暗自想着我心中的玫瑰时，突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心里一惊，声音既陌生又熟悉，在这一茬茬青春又陌生的学校食堂，竟然还会有人叫出我的名字？
    我真的有些惊讶！
    寻声看去，一时有些莫明其妙，总在想也许人家叫得不是我，只不过同名而已！然而瞬间，那人朝着我走过来，越来越近，而在我记忆的搜寻中，那个越来越近的人，也越来越清晰！
    真是不敢相信！确定是他吗？是那个我幻想中的人吗？可是怎么可能呢？
    在我回忆的思绪正汹涌地翻滚时，那个人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我想大方地叫出他的名字，自然地如同我梦中般无数次地相遇。然而，不知为何，翻动我所有的记忆，我却怎么也叫不出他的名字，我的记忆里只有梦幻的故事与那温暖的话语，却不曾想到，那个标志着人与人不同的最基本的姓名，却让我忘到九霄云外了，或许，我根本就没有记住他的名字。
    但是，他坚定的眼神却是不变的。一直是我梦中的那个眼神，只是在那成熟的面庞下，愈发比梦里的人要完美得多！
    我略显尴尬地张了张嘴，轻声地好似只有自己听到：“原来是你呀！”
    “哦！是我！”
    仿佛早已排练好的似得，那样流畅和自然。
    瞬间又觉得在这样的情景下，两个站着不动的人，有些不合时宜。随手又拽过一把椅子，两个人一起坐下。
    不知该说什么，只得略表歉意地起身给他再买一份饭，被他阻止了。他将要拽回座位上，看着我说：“好久不见，你过得好吗？”
    我仰起头笑着说：“是啊！好久不见了！”
    本来也想问问他过得怎样？但是说到嘴边又收了回来，总觉得有些怪怪地感觉，仿佛张爱玲那遗落在时间的荒野里那轻轻地一问：“哦，你也在这里吗？”
    那是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要遇见的人。没有早一步，也没有迟一步的发自内心地轻轻一问。
    任时间荒芜，而相遇总是那样恰到好处！
    而此情此景亦不能复加更多的情感。
    我们只是相遇，无论是偶然还是必然，却只是相遇。
    与我突然到平静的心情相比，他从始至终都是那样的投入，从他那坚定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这次相遇是期待已久的事情，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
    我瞬间的情感从尴尬再到报以对方投过来的热情，予以灿烂地微笑回应。当无数梦幻般渴求温暖的陪伴在现实中得到回应时，我知道，我也能深切体会到那来之的不易，我现时可以回报以对方的只有那发自内心的笑，唯此才能表达我对之深深的谢意！
    这个不期而遇的人就是与我梦幻般约定的“高个男”，只是在这不堪的情景下，唯有嘈杂与混乱，没有丝毫的想像。
    生活就是这样，唯有真实才是生活！
    在与之相遇的片刻，既惊讶又开心，断断续续地聊了一些话，都是些漫无边际的人和事，也才发现原来我们都已走了很远，只是好似有些牵挂有些不舍，才会彼此欣喜！
    他说是路过这里，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我的住址，原想着在食堂随便吃点再去寻问，我住的楼号在什么地方，没想到在这里砬到了，还算是幸运！
    我笑着点点头，邀请他一起去我住的地方坐一坐，他也不客气地表示同意。
    一路上，来来往往的都是青春的身影，越发显得我们是那样的与众不同。
    也许我们固执地认为自己没有改变，然而此刻的我们却静默地走着，任青春的笑声从我们闻边飞过，仿佛都在重温那昔日的情景，梦幻中的我们洽青春年少。
    梦幻虽诱人却又那么不尽相同！
    来到住的地方，“高个男”也不拘谨，反而是我不知说什么才好，只是不停地给他倒水，复又整整书桌，“高个男”只是让我坐下来，两个人好好聊一聊。
    我整理完后坐下来，看着他才发现，眼前这个人与我记忆中那个瘦高又有些单薄的他，真是判若两人。
    眼前的他，浓密的头发理着现下流行的发型，虽流行但却是那样的恰到好处，原来坚定的眼神里多了份圆通与豁达，却不随波逐流。
    而那曾经瘦瘦的身形，也变得宽大而又力，给人一种强烈的安全感！
    不由地暗暗感叹时光，任何外在的所有，无一不是时光的杰做。唯有心灵，执着的信念，不曾被时光消磨得黯淡了。
    不知什么时候，自己都不知道看得出了神，思想已经飘得越来越远。好在听到了他的声音，我才似神游般地回归现实，瞬间有些尴尬，还好他没有发现，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高个男”与我说了些彼此曾熟悉的人和事，带着回忆，还有留恋，聊得很是开心。
    正在两个人都在曾经的某一次不堪而笑时，我的电话响了起来。
    我拿起来，发现是朗广元的来电，就顺势接了起来，原来朗广元是邀我一起去吃饭，他也是在刚刚下班的路上，我瞬间看了看高个男，只得告诉朗广元，我的老同学来了，已经吃过饭了。
    朗广元知道后，没有多问，只是让我早些休息，便挂了电话。
    好似家人般的关怀的温暖是我在佳文离开后，在朋友间再也没有体会到的。而像朗广元般干脆利落，不带任何情绪的人，由他口里说出的那普通的话语，却是有着万般的温暖。不拖泥带水却句句暖到人心里。
    却是这样的温暖却总是让我想起佳文，即便是在这样一个不期而遇的时候，也不例外。
    我自然地放下电话，有一秒钟的停顿，好在“高个男”并没有觉察，他只是在等待，等待我们共同的回忆。
    与一个熟悉的陌生人相遇是一种惊喜，但更让人快乐的是那个人曾与你的过去有过交集，而且美好的共同记忆总是那么的欢快，还有什么比得上这回忆的快乐呢！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高个男”已起身准备告辞了，我们开心得像个孩子，忘了时间，忘了明天……
    只见他走到门口，略有些迟疑地回过身来，眼里有片刻的犹豫，还没不得及去想，只觉得刚刚抬起的手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紧紧地，我慌乱地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瞬间的力度与温暖却有魔力似地将人凝固，仿佛时光也止了脚步，大脑则是一片空白。
    我不知所以地低着头，“高个男”则轻声地说着：“做我女朋友！”仿佛是我梦境中那一刻的延续，我好想说，好的！我愿意！将那个青春纯真的梦继续下去，那么，后来公主与王子就一起过着幸福的生活……
    那是我再熟悉不过的结局和期待了。那这一刻，算是一种幸福吗？至少我认为，是的。从来不觉着幸福离我如此地近，总是在追逐着幸福，为了所爱执着地追逐着，没有想到会有一天，幸福的来临会如此地让人意想不到。
    如果这是我对幸福的理解的话，那么我应该答应他，为了那始终不曾改变的眼神，为了我曾经无数次地完美结局的梦。
    然而，我想要说出愿意时，在内心最隐秘的角落总有一个声音，在低低地呼唤着我，或是一种温暖让我一想起便是如此地依恋，仿佛再美好的梦境变为现实，我在意的还是那根植在角落里，不曾查觉，却也不能动摇的情感。
    我愕然，我对自己迟迟不能说出来，那期盼已久的回答而惊讶！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
    只是感到紧握着我的那只手轻轻地落了下去，转眼间人已离去。
    我依然呆呆地站立着，惊讶地出了神。
    我有些恨自己，难道内心丝丝的温暖是为了小伊吗？可是，自在荣的婚礼上见过一面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面？
    难道那种不舍是为了朗广元吗？是呀！明明前一刻我还在感受着他的温暖。
    可是，我知道我同意与他交往，也是在我内心能够接受的情况下给自己的一个机会，因为我不想做一条顽固的傻鱼，我也想有个能相依相伴的人，而朗广元正好出现了，此外，别无其它。
    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依然是想不明白，那个不舍的依恋是为了谁，难道是为了校园青春的爱恋而在不舍吗？
    那么朗广元该怎么办呢？
    不知道！我的大脑一片混乱，刚刚还觉得生活大抵如此的我，此刻却让自己步入困境。
    如果我内心依然恋着小伊，那朗广元怎么办呢？我可是已经答应他，做他的女朋友。说出的话是不能反悔的，至少是我做人的基本准则。
    而且，我已然早已拒绝了小伊。小伊也早已从我的生活的消失，难道我还要重复以往的等待……
    算了，不想了！我知道人生的路不可能重复，即便是小伊真得爱我，但我受不了等待的煎熬，就这样吧！
    且行，且看吧！
    翌日的玫瑰不复那日的娇艳欲滴，昔日饱含露水娇艳的玫瑰，有的已渐低了头，看着朵朵眼前的玫瑰，我轻蹙着眉，无可奈何。
    不禁自问：“我要的执手一人、永久爱，真得不复存在吗？
    曾经以为对情感，是再清楚不过了！有那么些个纠结吗？喜欢就是喜欢，决不违心地做任何决定。
    然而，“高个男”的出现让我顿时陷入情感的困境。
    迷迷糊糊中到了单位，主任早已经到了，其它人也在陆陆续续地到来，听人说是新上任的执行经理，也要列席部门会议并总结性地讲话。
    我依然默默地选了个偏僻的角落，想着大体都是做做思想工作，还是做得远一些自在。
    但是主任看上去很重视这次会议，早在几天前已经在准备了。也难怪，第一次有新上司列席的会议，自然要尽量做到面面俱到。
    一切准备就绪，整个小会议室里仅能听到偶尔的私语声，想来大家也都很重视这次新上司列席的会议。
    我也拭目以待，等待着。
    主任时不时地在门口观望，以便迎接新上司的到来，一向工作谨慎的上司，何以这样重视呢？这更加引起我的好奇，迫不及待地想一睹这位神秘人物究竟是什么样？
    不多时，一阵脚步声，只见主任快步地将人迎进来一位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那身形总觉得似曾相识，心里一惊，不由地仔细看去，那帅气的发型和那棱角分明的脸，分别是我昨天才偶遇的那个人，不禁暗自吃惊，怎么是他……
    那面庞分明是他，可是那熟悉地坚毅眼神中更透着睿智的犀利，较之那棱角分明且面无表情地脸庞，更让人心中不由地多了几分畏惧。
    可是怎么会是他？为什么是他？
    只见他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一下参会的人，那目光瞬间仿佛穿透了重重叠嶂停留在我所在的脚落，仿佛要将我穿，我慌忙低下了头，心想：不会的！不会的！那无处躲藏的焦灼只是我的幻觉而已，可是为什么我的脸出奇地烫呢？
    耳边传来主任熟悉的声音，再后来就什么都听不到了，仿佛是在梦中，那是个很长的梦，一但陷入其中便难以自拔。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到一片嘈杂声，好似椅子挪动的声音，还有人们彼此间轻轻地交谈声，才将我从那无法自拔的梦境中拽回到现实中。
    只觉得刚刚还在忙碌着招呼新任上司怎么瞬间就到了我的身边，我快速将自己拉回现实。
    只见主任笑着对我说“小英啊，你知道平时我对你也很照顾。听说，新任的高经理是你的老同学，你也为了咱部门，出出力呀！”
    我又是一惊！什么时候主任也知道了我和“高个男”——也就是新任高经理是同学！这世间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不自然地点点头！
    看着主任笑着满意地离开，我是一阵尴尬！一向不喜出风头的我，这一次真得被逼到了风浪口！
    我无奈地收拾东西，最后一个走出会议室的门，才发现，不远处的高经理正在与人交谈着。
    想着换个方向走吧！假装忘拿东西复又折回去，打算等到人都彻底散去再出去。
    谁知道，刚坐下就听到门口有声音在说：“会都开完了，还坐着干什么？”
    一抬头，看到的是他！
    没错！是高亦飞！
    被主任称为我的老同学的他，对我而言却是如此的陌生。
    我有些不自然地将目光投到他所在的地方，尽量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而高亦飞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与我一同离开了会议室，我第一次客气地与他保持距离，分别时，刹那间的目光交汇又快速闪过时，我似乎能感觉到他眼中似有似无的笑意。
    又仿佛许多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里，而我，恰好是那个被关注的焦点。
    逃也似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它曾是办公室最为偏僻的角落，而现在，不知为何，总觉得有无数只眼睛在盯着这里。
    静了片刻，才发现依然如故，心也稍稍安慰些。
    好不容易等到下班时间，心想总算是熬过这一天了，正准备回家，突然电话响了，接起来是朗广元的，约好晚上一起见面。
    挂断电话，感觉心总是暖的，尽管，朗广元只是短短的几句话。
    来到相约的地方，一向准时的朗广元已经来了。我拖着疲惫的步子走过去，毫不客气地坐下。
    朗广元已然开始点菜，我便欣然地坐等了。
    只见他快速地点完菜将菜单递给服务员，回过头来，依然是表情严肃地样子，他一惯如此。
    想着头痛的一天不免有些沮丧。
    就听到朗广元字字清晰地说：“我们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我想我们应该选个日子结婚。你也不用一个人租房住了。”
    “什么结婚？”我一阵惊奇。不由地脱口而出说：“我只是答应做你的女朋友，没想到这么快结婚。”
    话刚说出口，又觉得有些幼稚，不禁偷偷看了看朗广元，谁知他一向面无表情地脸上多了些不曾有过的笑。
    我不禁看着他，有些怀疑地神情。心想难道是他故意试探我吗？可是他刚刚说话的语气明明听着不象是开玩笑？
    正在我疑惑不解时，朗广元看着我，复又笑得更厉害了！
    我心想：“完了，人家开玩笑都不知道，难怪笑我傻呢！”
    正暗自松了口气，又自己懊恼时，只听朗广元说：“是啊！没错，我是向求婚，你愿意吗？”
    刚刚落下的心，又一次被拽了上去，仿佛失了重。
    我有些不信地说：“是真的？”
    朗广元收起那从未有过的笑，认真地看着我说：“当然是真的了，求婚还能有假？而且要把你租的房子退掉，搬到我这里来，平时有个照顾。”
    我还在怀疑地看着朗广元，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握住了我的手，将一个小小的钥匙放在我的手中。
    他说：“也许我是有些着急了，但是你一个人生活也没有人照顾，你将东西搬到我这里来，我们结婚，以后我来照顾你。”
    瞬间有种想落泪的感觉，那种相依为命，可以依靠的感觉除了佳文曾给过我，还有就是面前的朗广元了。
    可是，这真得是我想要的吗？
    我不知道那心底的依恋是为了朗广元还是小伊？
    我不想违背自己的心，若是我清楚地知道依恋的是朗广元，我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他，然而现在，我真得看不清自己，我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清醒地认识自己。
    朗广元看我半天没有说话，便紧握着我的手说：“没关系，我给你时间，我们注定是要在一起的。”
    我抬起头看着他求证似地问：“你真得这样认为吗？”
    朗广元看着我认真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