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花得良缘

第171章


    “隋家一直想取代顾家,却没有真本事,只能用这样不入流的手段。”顾晞知嘲讽地冷笑,二十多年前,隋家还只敢放火烧顾家的花棚,二十多年后,他们到是长进了,想要的是顾家人的命。
    许俏君盯着他胸口上的纱布,这么厚的纱布还能看到血色,可见他伤得有多重了。隋季儒不是一个轻易就会罢手的人,他请了杀手来杀顾晞知,这次没成功,肯定还会有下一次。
    顾晞知看着许俏君眼中的惊恐,知道吓着她了,伸手想将她搂在怀里安抚,许俏君却用手抵住他有肩膀,“你要干什么?”
    “我想抱抱你。”顾晞知不明白许俏君为什么要抗拒他?
    “你胸口上有伤,别乱动。”许俏君轻轻地帮他把衣裳拉好,动作缓慢,害怕动作大了,会弄疼他。
    “娘子,这点小伤不碍事。”顾晞知怕许俏君担心,强充硬汉。
    “你别骗我,闻闻你这满身的药味,看着这么厚的纱布,我就是再不知事,也知道你伤的不轻,你是不是打算把伤口弄裂开了,让我难过?”许俏君心疼不已地道。
    顾晞知不敢再有所动作,双手搁在了许俏君的腰上,两人保持着一拳的距离。
    “顾晞知,我想过了,隋家能找杀手来杀你,我们也可以请杀手去杀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许俏君对隋家是否能取代顾家不在意,她只在意顾晞知的安危。
    顾晞知惊讶地看着许俏君,显然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办法来解决问题。
    “隋家行事卑鄙无耻,没必要跟他们讲道义。”许俏君一想到顾晞知有可能会死在那些杀手的手中,就不寒而栗,清亮的眸中是坚定的决绝。
    “娘子言之有理。”顾晞知原本就是果断干脆的人,许俏君此言与他不谋而合。
    许俏君伸手去摸他俊美的脸,就算光线不明,她也看得出他脸上没多少血色,“尽快去请杀手,让他们赶紧去杀了隋家的人,你出入多带些人,不可以再让自己受伤,知道吗?”
    “我保证不会再让自己受伤。”顾晞知凑过去,在许俏君的唇上轻啄一下,“夜已深,娘子我们睡觉。”
    两人在床上躺下,熄灭了烛火,黑暗中,许俏君滚到了最里面,和顾晞知保持最远的距离,免得她睡着后,动手动脚的,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
    “娘子,你过来些。”顾晞知抓住她的手,想要把她拖到身边来。
    “你别拖我,我睡态不好,会弄伤你的,等你伤好了,我再让你抱着,乖,快点睡吧。”许俏君哄他道。
    “娘子。”顾晞知幽怨地喊道。
    “我困了,别说话,睡觉睡觉。”许俏君道。
    顾晞知挑挑眉,山不来就他,他去就山好了。
    “你别贴这么近,过去一些。”光线太暗,许俏君看不清,不敢乱推他。
    “娘子,乖乖的睡觉,别说话。”顾晞知的头靠在许俏君的头上,闻着她秀发里散发出来的淡淡茉莉花香,微微勾了勾唇角。
    许俏君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小心翼翼地依偎在他身边,闭上了眼睛。因为心里有所顾忌,许俏君这一夜睡得很是谨慎,保持着一个姿势,动也不敢动。
    次日,许俏君醒来,就觉得脖子酸痛,没法往转动,一动就疼得龇牙裂嘴。顾晞知身上带着伤,没有去晨练,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借着晨光在看书,听到动静,回首一看她这样子,关心地问道:“落枕了?”
    “嗯,好痛。”许俏君噘着嘴道。
    “我帮你揉揉。”顾晞知放下书,走过去,把手放在她的后颈处,帮她按摩。
    顾晞知帮许俏君按了一会,许俏君感觉稍微好些了,道:“行了,别按了,让她们送水进来吧。”
    顾晞知唤人进来,夫妻俩洗漱完毕,换好衣裳,去给顾云氏请安。
 第二百零三章 隋家赴宴
    九月初二,隋老太太六十大寿的好日子。
    “你还是别去了吧。”许俏君很不放心地看着顾晞知,蹙眉道。
    顾晞知从首饰盒里挑出一枝牡丹金钗,插在许俏君发髻上,笑道:“今天是隋家大喜日子,他们不会挑这个时候动手的,只是去喝酒而已。”
    “喝酒而已。”许俏君侧身瞪他,“你不许去。”
    “我不去可以,那你得留在家里陪我。”顾晞知搂着她的肩膀笑道。
    “好,我留下来陪你。”许俏君一点都不想去隋家,和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打交道。
    话是这么说,可事却不能这么做。许俏君还是穿戴整齐,带着春诗和东风出门了。顾晞知不愿许俏君为他担心,也不想伤势加重,就找了个借口不去隋家。
    有顾暥知兄弟撑场面,顾大老爷也不强求他去,一脸嫌恶地摆了摆手,就像在赶苍蝇似的。站在一旁的顾善平看到这一幕,得意地笑了起来,嫡出又怎么样,还不是不遭待见。等老不死的死了,这个家就该由父亲作主,到时候,他也不用再这样憋屈了。
    顾晞知连眼角余光都没给顾善平,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顾家和隋家虽都在鹤州城的东面,但是一个在东南,一个在东北,相隔距离甚远。马车走一个时辰,停在了隋家的大门外。
    隋家张灯结彩、宾客满门,车水马龙,十分的热闹,在二门外迎接女客的是隋二太太、大少奶奶、二少奶奶、三少奶奶和四少奶奶。
    许俏君知道隋季儒是隋家长房嫡次子,在家中排行第四,如是好奇地多看了他的妻子隋四少奶奶郭氏一眼。郭氏容貌普通,但打扮的很得体,挽着凌云髻,珠翠环绕,穿着红色绣葫芦妆花纹褙子,神采奕奕,笑容满面。
    “今日宾客来得多,若有不周到之处,还请两位嫂嫂和三弟妹,还有侄儿媳妇们见谅啊。”隋二太太客气地道。
    顾云氏温柔地笑了笑,她不太会说场面话,在外应酬从来都由顾二太太出面。
    顾二太太笑道:“得得得,这虚话说给旁人听去,你大嫂和你都是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人,若有不周到处那就怪了。”
    隋二太太目光闪了闪,笑道:“老太太在厅里坐着,二位嫂、三弟妹,侄儿媳妇请随我来。”
    顾二太太和顾三太太对视了一眼,稍后退了一步,让隋二太太和顾云氏并肩而行。许俏君走在最后,郭氏陪在她身旁,两人没有交谈,互相礼貌地笑了笑。
    隋家今日设宴款待宾客的院子,是隋家最大的院落,也是最精致的院落,雕梁画栋、假山流水、奇花异草,一派富贵景象。
    到了正厅,婢女向内通报了一声,一行人走了进去,就看到富丽堂皇的正厅内,一个打扮得雍容华贵的白胖老太太,端坐在正中央的主位上,她的身旁坐着三个年约十三四岁的姑娘。
    “云丫头、董丫头、周丫头来了啊。”隋老太太笑眯眯道。
    隋老太太这称呼,咋听像是拉近彼此关系,有熟不拘礼的意思,可是顾云氏妯娌三人,已是做祖母的人,她当着她们的子侄媳,倚老卖老地称呼她们为丫头,究竟是显示亲近,还是瞧不起顾家的人,彼此心里有数。
    “我们奉母亲之命来给婶子祝寿,我们来时,母亲还感叹呢,岁月不饶人,当年流着口水、满地打滚,向她讨糖吃的小丫头如今都满脸皱纹、白发苍苍,过起大寿来了。”顾二太太毫不客气地把话还了回去。
    隋老太太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却不好训斥顾二太太的无礼,因顾二太太说的全是实情,嘴角扯了扯,问道:“好久不见老嫂子了,老嫂子的身体可好?今日怎么没过来凑凑热闹?”
    “谢婶子关心,母亲身体康健,昨儿我们妯娌三个还陪着母亲抹牌,输了好些银子给她老人家呢。如今她老人家越发的随性,只爱跟讲得拢的人说话。”顾二太太这话就差没明说,顾李氏不待见她,不愿给她这个面子来参加寿宴。
    “老嫂子有福气,有你们陪着她说笑玩耍。”隋老太太紧紧捏着手中玉佛手,皮笑肉不笑地赞道。
    “婶子不用羡慕我母亲,隋大嫂子和二弟妹也是孝顺人,瞧瞧这热闹场景,可都是她们替婶子操办的呢。”顾二太太笑道。
    隋老太太笑道:“她们是孝顺的,你们也是孝顺的。”
    “母亲,知道您与顾家嫂子们亲近,一见面就说不停,可今日是您的寿辰,让嫂子们给您祝了寿,坐下来,再慢些聊可好?”隋二太太适时打起圆场来了。
    “瞧我这老糊涂,让你们站了这么久了。”隋老太太笑道。
    “祝老太太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在顾云氏的带领下,顾家女眷向隋老太太行礼拜寿。
    “好好好。”隋老太太左手虚抬了一下,“起来起来,都是好孩子。”
    顾云氏把礼单递给了旁边的婢女,和顾二太太她们一起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婢女们把茶水送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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