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配当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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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将就的过着。
    跟回到从前一样。
    “夏天,怎么样才可以让你感到开心。”怀瑾当时是这样问我。
    我不知道我是回答了什么,或者没有回答,这并不重要不是吗?和你在一起我就很开心了,我奢望什么?我要求什么?
    努力的靠近你,就是为了把这个故事延续下去。
    我与怀瑾手牵着手在湖边晒太阳,不知不觉半年过去了,怀瑾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让我慢慢的放下芥蒂。
    我曾以为他会放弃。
    他会坚持不住。
    但是怀瑾没有。
    我们就像恋人一样生活。
    如获新生,怀瑾说重新开始,那就是重新开始。
    我是不是终于可以拥有幸福了。
    “今晚想吃什么?”怀瑾温柔的问我。
    自从这位夏大少爷点亮了厨艺天赋后,每天都迫不及待换着新花样的给我做饭。给我做饭和喂我吃饭,似乎成了一种执着的爱好。
    “你决定就好啦。”
    十一月开始进入冬天,风吹在脸上凉丝丝的。怀瑾心情不错恰好又有闲空的时候,就会开车带我出来兜兜风,到处逛逛,怕我闷着。
    怀瑾的电话响了一下,他接了起来,听了没几句急忙的挂上。
    “我……出了点事,我先去去再回。”怀瑾匆匆忙忙的丢下一句话,也丢下了我跑着离开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等我意识到身边少了个人的时候,怀瑾已经看不见身影了。我找了个地方坐着等他,今天来公园散步的人很多,可能是因为假日的关系吧。
    “小天?”
    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在远处响了起来。
    我扭过头一看,是盛宇。
    很久不见的盛宇……我粗略算了一下至少也有三个月了。三个月前盛宇来过夏家想要见我,怀瑾紧张得不得了,后来与盛宇讨论公事都是在外面谈。
    “啊……是宇哥啊,好久不见。”我微微一笑,看到他身旁还有一名英俊的男子。两人没有穿西装,倒是穿了毛衣和围了围巾出来。
    “这位是沈无心。”盛宇指了指身旁的男子。
    “沈先生好,我叫夏天。”
    我点了点头,伸出手。沈先生很冷漠,只是点了点头。
    “这就是你之前念念不忘,不惜与夏怀瑾吵架的人吗?”沈无心挑着眉,语气不悦的问盛宇。
    盛宇干笑了几声,我见状急忙解释:“沈先生真是抬举我了,我一丑人哪有能耐让宇哥和怀瑾为我破坏感情。”
    “那当然……我和阿瑾可是多年感情根深蒂固,无心你可要相信我,我只对你一心一意。”盛宇拼命点头的讨好身边人,他看沈无心也没有追问,立马转移话题问我:“咦?怎么不见阿瑾?”
    “他接了个电话,估计是公司有事,就走了。”
    “大冬天的,他就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我暖暖的笑着:“我在这里等他。”
    “要不要送你回去?”
    我摇摇手示意不用了:“不用麻烦你了,我先到处逛逛,有机会再见。”
    说完就离开原地。
    我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热闹万分,迷茫得不知所措。我不知道哪里可以去,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我不会回家,不认识路。
    偶尔怀瑾带我出来玩一下,大多时候我都是在夏家度过。不过,我虽然在夏家呆了这么久,却不会回去。
    我胡乱的走。
    看到一个游乐场,不由自主的走了进去。
    游乐场里有许多小孩,他们拿着棉花糖,拿着糖葫芦,拿着雪糕,牵着父母的手。曾几何时,我年幼时也渴望过这样的场面。哪怕是吃不饱穿不好,我也羡慕过这样的幸福。
    我是□□生,乞丐养大的。
    养我的乞丐在街边上捡了我,在垃圾堆里找点吃喂我,一天一天的这样长大,奇迹的居然还没什么病痛。
    盛宇说得对,我命不好,可胜在命大。
    “小哥,要来一根棉花糖吗?”推着棉花糖机的大叔看我目不转睛,笑着拿起一根问我。
    我从来没吃过棉花糖,也不知道糖果是什么来的。摸了摸口袋,我没钱,我歉意的摇摇头。小丑逗得小孩子们哈哈大笑,变魔法似的每个人都送了气球。我走了过去,不好意思的问他我能不能拿一个。
    小丑说当然可以。
    我选了一个蓝色的气球。
    牵着气球的线,仿佛圆了我童年的梦。
    我恍惚的看着气球出神,想象着我父母坐在我身边,与我聊着我不曾有过的家庭话题。
    我一直告诉我自己,你虽然很惨,但不至于非常惨。比你可怜的人多得去,他们无父无母还流离失所,你不一样,你有怀瑾。
    我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天色渐晚,夕阳上升,游乐场还是很多人。
    气球被我抱在怀里,呆呆的坐了一天。
    我在弥补我缺失的童年,我残缺不全的童年都是在下水道,天桥底,街边过着。别的小孩穿得光鲜亮丽,我不求温饱,只求有个家。一个可以免我四处流浪,让我每天睡得安心,不用怕哪天就突然死掉的家。
    怀瑾曾经骂我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哥哥,周苒瑾在豪门争斗中死去。而我活得好好,没病没痛。所以,死去的人是悲惨的,活着的人是幸福的。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是周苒瑾,在鲍参翅肚中,在柔软的大床上死去。
    他们能说出我活得好好的这些话,那是因为他们都没经历过最底层贱民的黑暗。这些贱民就是贱命,死了就死了,不会有人惦记,警察顶多问几句就走了。尸体随意的丢到江里,甚至火化都没人理会。
    周苒瑾不一样。
    他死了。
    很多人惦记他。
    甚至怀瑾也念念不忘。
    所以……我宁愿是周苒瑾。
    我也不想当个无名无姓的乞丐。
    被遗忘真的很可怜。
    “小天……怎么跑来这里了?”
    恍然失神的瞬间落入一个熟悉温暖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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