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羞夜未央

第4章


  而提及当年富裕家境的石敬,自然是时不我与的一番不胜欷吁,而某些往事的追溯,让她一直无法启齿的困惑,再度逼上了心头。
  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爸,你……还记得南家的事吗?”
  “啊?!”石敬似乎十分讶异,“你……怎么会想起他们家呢?都已经过了十几年了……”
  映澄小心翼翼地观察父亲神色,才又开口说:“当年,南伯父盗用公款的事是真的吗?”
  石敬闻言,神色一转,“难道说你在怀疑爸爸作伪证?”
  “不、不是那样子的,我只是--”只是多年以来,一直无法挥去那南家大哥哥对自己仇视的脸孔。
  “我知道南宣的那孩子,叫……”
  “南羿!”她接得很快。
  石敬饱含深意的望了女儿一眼,才说道:“是叫南羿,如果我没记错,以前你跟那孩子处得挺好的,这我能了解,但是,有些事不是当时你们能理解的,我也是有苦衷的,否则我又怎么会出卖自己的好友?事过多年,也不知道南家搬走后上了哪儿,就算是我想弥补那孩子也做不到,这并不是爸爸想要的……”
  映澄不再说什么了,在老父充满内疚的神情中,她决定从今以后不再提起南家的任何事。
  南羿,一个儿时最美好的记忆,也将随着黎明的曙光乍现而蒸发遗忘
  从此,她的生命中只能有的名字--
  岳军。
  纷纷扰扰的人嘲声逐渐远离,独坐在房内的映澄,知道一掣世纪婚礼”已近尾声,然而对她而言,最严厉的考验方才揭幕。
  在礼堂、在宴厅,她完美地演出岳家的媳妇;而在这个房间里,她要扮演的,是人家的老婆。
  面对即将实现而无从拒绝的义务,她的手心紧拧得出汗,咬着的唇瓣硬是吞没多余的泪水。
  她明知这是个不宜落泪的日子,但是她就是忍不住,至少……在岳军还没进房之前,她有那个权利为自己而哭泣,哭过了,她会勇敢接受事实的。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了,她却始终不见岳军的到来。
  映澄心中不由得窃喜,甚至还私心希望岳军最好是喝醉了,而且醉得不省人事。
  虽然明知逃不了一世,但是,这一晚,石映澄对岳军的迟迟未归营,反倒是暂时落下了心中大石,梳洗一番后,她也就上了床准备就眠。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她的身体有了异样感觉,微凉中夹杂痒丝丝……
  “呀?!”她猛然睁开眼,却发现壁灯不知何时灭了,在一片漆黑中,似乎有颗男人的头颅正凑向自己。
  该来的,还是逃不过的,不是吗?她不免悲哀的想着。
  陷入一种空前未有的无措,石映澄只得再度紧闭着双眸,她佯作沉睡,只希望岳军能打退堂鼓。
  然而那侵略意味逐渐强烈的抚触,告诉了她那只是自己的痴心妄想,此时此刻,她甚至连拒绝的资格也没有。
  对方的手一路轻抚而下,从她的脸颊、细颈、直落到胸脯……
  她很想忍住胸口处因紧张而剧烈的起伏,可是--
  益加狂妄的手直接探入她的衣襟内,然后不断的揉挤着那对饱满的乳房。
  粗糙、温热的磨蹭逗留把弄着丰乳,甚至用起手指夹住那嫩巧的乳头,轻捻慢捏地,此时的映澄感觉胸口热胀起来,就在他的手指偶一使劲的同时,他弄痛了她,却又像适时地解脱了什么。
  这是不对的!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她为着身体上的某种变化而在心中呐喊!
  他是她的丈夫,他有行使的权利;可是,她明知道自己并不爱他,所以,她只是被逼的……
  这样的行房与“强暴”无异,而她难道不该让自己的心灵超脱任何感官上的刺激?
  当映澄猛然感受出自己的肉体正有着一种奇妙的感觉时,她不禁悲哀地思及,世间女子有多少人就是这般的将就下去,将就无法改变的婚姻关系,也将就一种的确可以麻醉心灵的肉欲交欢。
  脑子里注入这等思维,让她忽然有了另一种认知--
  她一样无法不将就,可是,至少她还可以尽可能地保留属于她方寸间的澄明。
  人,可以给了;但,最深处的灵魂,她绝不苟同被征服。
  这时,他已经作势要解除她身上多余的障碍衣物。
  “我自己来!”映澄忽地两眼一睁,偏着头冷声道。
  “嗯?”她的举动似乎惹来了他的惊异。
  有啥好怪的?他要的,不就是这个?那就速速给,也好过慢斯条理的被剥削。
  石映澄毅然的除去身上所有衣物,然后往床上就是一个躺平,她的心底有道声音在说着:来吧!眼前的,就是那卖得千万的身价,也是你该求偿的时候。
  原本映澄还以为岳军面对她一览无遗的裸体,想必会来个饿狼扑羊,而她也隐忍咬牙,准备承受即将被啃噬的命运,只不过……
  他还在犹豫什么?斜着眼缝瞥着那伫立在床头的黑影,她正忍不住想开口--
  “唔……”她的嘴唇却被快速地封缄。
  他吻住了她,那狂暴的动作,就像是要将她给吞噬般,由不得她有片刻的喘息,伺隙探入她半翕的嘴里,他狂肆的舌尖不断地吸吮、纠缠她的……
  他的两只手也没闲着,在掠夺她唇舌的同时,他粗厚的手掌覆在那对丰乳上施虐搓揉着,并且将那对夹在指间的粉红乳尖拉高、弹抖……
  “啊!”那种毫不留情的力道几乎弄疼了她。才低呼出声,映澄连忙紧咬着唇瓣,她拒绝听见自己任何只象征软弱的声音。
  此时,她却听见一道来自他的低沉轻笑,是种会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声。
  来不及细索什么,映澄整个人随即掉入更甚一波的酷刑。
  他的身子一个拉下,火热的唇舌逼上她的酥胸。
  “嗯……”一种难忍的呻吟在她喉头迅速吞吐着。
  他张开嘴含住她尖挺的乳头,他贪婪的又吸又啃,仿佛想完全榨干那捧住的两团雪球似的,就在他火舌逗留雪嫩双峰时,他的魔手已然来到她的下体……
  当映澄有所警觉地想并合两腿时,他强势欺压而上的身体已经整个控制了她。
  他的动作是那么直接而粗鲁,根本容不得她有丝毫的退却和恐惧,他几乎是使出蛮力地将她的两条腿给大八字摊开来。
  然后,他就那么跪坐在她的两腿之间,邪恶的手指在她私处狎玩着。
  无助的映澄整个人如同掉入另一种深渊,她直直感觉自己正在沉沦……那种来自肉体的知觉在折磨着她,紧紧攀捉住床单的手始终不肯碰触他,她别过脸去,没有勇气面对她那被高举在半空而颤抖的两腿。
  他变本加厉的手指从那小小肉丘下移,然后直接钻入她的幽穴,持续抽动。
  “喔……”映澄不断的在心中告诉自己,忍一下,就那么一下就过去了
  可是她必须让这过程早早结束,她猛然捉住他的手,大声的嚷道:“求你……”
  “嗯?”他在质疑。
  “求你……”她吞咽了口水道:“快点,直接就……来吧!”
  他那奇怪的静止因她的反应再现。
  而她的话似乎是激起了他某些强烈的情绪,那--让他捉了狂。
  原是停留在她幽穴里掬弄的粗手指,猛然一个戳刺,他的手指深深的插入她窄窒的甬道。
  “碍…”感觉自己的下体几乎被挤裂,她痛得快哭出声。
  而他,是丝毫不会怜惜的,因为在他的心里,这只是他的“物归原主”,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就好像儿时那样子……
  她闭着眼,在脑子里就那么奇怪的勾勒起另一道身影,仿佛只有那存在记忆深处的温柔眸光,才能让她稍稍纾解身陷之苦,她听见了一种金属碰击声,知道那是他解拉炼的声响。
  而她,却什么也不去想,她只有更努力、更专注的想着脑子里的人。
  “碍…”直到他的硬挺无情地直接戳穿而入,来自下体被撕裂的痛楚,让她几乎昏了过去。
  娇弱身躯不住的哆嗦,在那亟需依靠的一刻,她蜷伏在他怀里,触摸着他身上的衣物。
  噢,此时,她的心头又掠过一种悲怆。
  原来,他连脱衣都不曾?她很自然的想起了他拉下拉炼,直截了当的样子。
  没有轻怜蜜爱的裸裎相待,更没有喁喁私语的抚慰,他只是掏出了最直接的利器,然后狠狠地刺伤了她。
  这就是她的初夜。
  她赫然惊见就在两腿间的鲜红血迹,而他也似乎正在望着。
  至少……总算过去了,不是吗?如同死了般的映澄,耳边听他传来整衣的声音,她甚至也不过问,直到门板被用力的阁上了,她才松口气似的垂下眼睑。
  他走了,不吭声的走了,那让她感觉自己就好像一个刚完成交易的妓女,而她的老公,无疑就是那个拍拍屁股走人的嫖客。
  银贷两讫,是没什么两样。她痴笑着。
  映澄知道自己并不是真的在意他的所作所为,最好的是,让她从此被打入冷宫,为奴为婢的,就当是还债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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