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邻居看过来

古羽无力扶额，她的手把刘海撑起来：“你们都这么耿直我总算知道为什么有个词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了。”
  古羽想了想，既然自己是个中二病而且还没有修真界的人这么耿直……她还不如干脆去魔道呢……
  “修真界也不是傻子，所以很多人都会修炼护体罡气……你在想什么呢？”
  古羽现在身上还穿着羽墨的衣服，她当然不敢告诉陆衡她想要成魔，于是古羽转移话题：“我想出去逛街——呃……就是买点东西。”
  “小姑奶奶，都烧了五万灵石了，你还败家？”陆衡捂着脸：“我只能说还好你从小没有灵力，古家要是有你这么个大小姐，以后要是继承家主之位的话，你能把你们家败到什么程度啊。”
  大概是因为不是自己掏钱的原因，古羽非常淡定：“不是那个琅嬛阁里面的人已经把钱给你了么？”
  陆衡扶额头：“你以为哪一次都可以这样啊，一般都是买定离手绝对不认的。你一口气就花那么多啊。”
  虽然知道自己当时一时激情花了不少的钱，但是面对陆衡古羽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服软：“……我只是想去逛街看看衣服。”
  陆衡：“那你自己去？”
  “我倒是能有钱啊。”没有一块灵石连人民币都没带在身上的古羽哭出了声。
  “……来，”大概是因为古羽的话某种方面娱乐到了陆衡：“走，陆叔叔给你付账。”
  古羽情不自禁的火大，她瞪了陆衡几眼，丢下手上的书本走出门。
  古羽还是第一次真实的见到电视机上的情景——之前在悦来客栈看到的，更多的是类似于旅游景点的存在，上一次被陆衡仓皇的扯出去更是什么都没有来得及仔细看。
  在电视机上的大场面见识多了，但是真的看见的时候还是和理论上并不一样。
  的确如小说中所说，修真界各个都是美人，虽然古羽所在的这处院子相对而言人比较少，但是古羽看到院子里面有穿着打扮很相像的女孩子在来回穿梭，长得都是肤白貌美。
  修真界真的是自带美容BUFF的地方，古羽摸摸自己的脸。
  对不起，她给修真界的颜值拖后腿了。
  陆衡找到古羽的时候，她正坐在一处水榭的栏杆上面做思考状，还好她的两条腿帮她稳住重心，不然翻下去都有可能：“你做什么呢？”
  古羽一脸严肃：“我在思考人生。”
  “……还是不想留在这里？”
  “不想留啊。”古羽往后一仰差点翻进水里，陆衡赶紧拽住她：“小心点儿。”
  “我干嘛要留在一个念咒语就要念半天的地方？”古羽到现在一直觉得修真界是个很奇怪的地方，古羽跟这个地方的人完全格格不入，让她有一种被孤立的恐慌感，就算有陆衡可以勉强信任理解她，但是陆衡本身就不算有多么靠谱。“而且这个地方，我总觉得我像是面对一群从古代穿越而来的人，很多东西不懂，但是在这里，我是少数派。”
  “这种问题……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习惯，在这个时候，你要么选择适应这个地方，要么有改变这个地方的能力。”陆衡挑了一下眉毛：“至于咒语……是我对你的态度太轻松了？让你觉得修真界的人都不靠谱？”
  他大概是误会了什么，从袖中取出一个板子——“这是修真界通用的手靶。”
  “修真界跟你想象的并不一样。”陆衡递给古羽一张黄纸：“试试看？写几个字试试。要专心。”
  古羽想到前一天晚上在古苍沂写的那本书上看到的文字的形状，试探性的用手指照着画了一个形状。
  “把这张纸贴到靶子上。”古羽照做。
  靶子瞬间燃烧起来，古羽被火光一晃有点眼花。
  “这是……？”她有点懵。
  陆衡把手靶收起：“你写的那个字的作用。”
  古羽突然有点兴趣了，她歪着头问陆衡：“这就是修真界的能力？”
  “冰山一角。”
  古羽看看陆衡，再看看自己的手，对陆衡笑了一下，眨了眨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重修中……
☆、第三十章 云篆太虚
  古羽在古苍沂的书房待了很久。
  古苍沂的书房里堆满了大量的书籍和阅读笔记。能在使用毛笔的情况下写出满满一柜子——这个柜子还不是一般的床头柜而是很高的书柜的笔记也是值得人膜拜的。
  古羽自己也拿了一个笔记本，从陆衡那里借到了一根钢笔——实际上古羽觉得陆衡能跟她的思路部分接轨的原因大概就是他们俩之间没有那么严重的代沟。
  古苍沂写的东西很多都是文言文，好在古羽高考的时候攒下的文言文功底还算可以。
  古羽在笔记本上只能自主进行文言文翻译，还要进行自主断句，那一刻，古羽深恨自己为什么没有选汉语言文学。
  “世人皆以符篆灵文，然……”
  古羽纠结了半天，然后才想到自己只要能写自己看得懂就行，她一边念叨着一边写：“一般而言大家都觉得符篆是沟通天神的文字。但是实际上，如果说双方用同样的符篆进行打斗，那么双方沟通的结果是否有差异？然而《灵宝无量度人上品妙经》中又记载，符篆是天神所显现的文字，这其中是否有关联？”
  古羽看了看，觉得这一段基本上相当于论文里面的研究背景，可以忽略不计，于是她果断的把这一段跳过，继续往下看。
  但是往下看之后又发现接不上前文，于是古羽停下记录，只是记录重点。
  “符篆的文字实际上代表了远古时代的生灵对于道的理解，经过长期的演练之后逐渐留下来，其中所蕴含的实际是对于‘道’的领悟……”古羽一边看着一边抄。
  “实际上，开启符篆所需要的咒语本质上对于符篆而言是一种开关，在不可能随时随地画符的情况下，通过咒语把符篆锁死，只在需要的时候才释放自己的力量是目前最通用的办法。”
  在古苍沂的书房里泡了很久，古羽才知道实际上符篆的文字根本就是某一种或者几种道的运用，通过对道的运用来达到自己所想要的目的。
  在古苍沂的另一本笔记里面，古羽干脆还看到了古苍沂关于某些云篆对应的道的评估，因为是笔记的关系，里面还有古苍沂的各种测试。
  同等灵力下，通过改动某个文字进行测试这两个文字之间到底有怎样的差别，以及灵力的使用到底与之有何关系。
  古羽看着厚厚的一本实验记录……她一直嘲笑陆衡是连大清亡了都不知道的人……然而看看自己老爸这实验记录……
  关于两个火系相关的字就做了几百次来证明试验的正确性，然而这只是古羽手上的其中一本，另外一模一样的本子，在书房边角的架子上堆的老高……
  这是活了多久啊。
  想到古苍沂做出来的各种文字之间的差异，古羽想到，能不能把这种差异进行量化？比如说把某个文字中所蕴含的能量定义为1，那么一切都可以以他为标准进行量化，量化之后可以进行计算，从而达到最精准的效果。
  古羽开始把古苍沂的研究记录搬到桌子边上，开始写写算算。
  看了十几本之后，古羽总算在笔记本上写出了一个攻击的符纸和治疗的符纸。因为在一大堆纸堆里，古羽不敢用攻击的符纸，想要割个口子来治疗又怕疼，只能把自己前一阵子已经结痂的伤口小心翼翼的挠开，然后用朱砂在纸上试着画了画。
  “这样的伤口，应该是……”古羽把自己推测的字符一点一点画出来，接着把符纸贴到伤口上。
  一道微光，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成功了！”发现自己的研究有用，古羽再接再厉的在古苍沂的笔记里面继续翻。
  然后她发现了一篇跟别的笔记都不一样的文章。
  笔记因为量实在是太大，所以古苍沂用的是最普通的白纸，然而这一本一看就是精装。
  古羽翻开扉页，发现上面写了说符。
  她翻进去看，发现里面有详细的写到各种字符的演算，并且写出了相当明确的计算过程——看起来的枯燥程度就相当于让一个理科的高中生去看霍金的《时间简史》和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一样的存在。
  然而古羽还是一本正经的看了下去，看了这么久她已经习惯了古苍沂的文言文的文风。
  最后古苍沂提出了不同篆字之间的配比，通过配比列出最大效率的符纸。
  在这之后，古苍沂有列出了十几种符纸的改良版。
  古羽一口老血，她回过头看看自己写了半个本子的计算公式，宣告扑街。
  她趴在桌子上完全不想起来，正在这个时候肚子特别没有气氛的叫了一声。
  “赶紧吃饭了。”
  “……！！”古羽一下子弹起来，发现古苍沂靠着门板站着：“……呃……你啥时候来的？”
  “你母亲喊你喊了十几次都没有来吃饭，所以我过来替她了。”古苍沂过来把古羽手上的笔记本拿走：“关乎符篆，你不能这样单纯的计算，天人一体，你不能如此简单的把其中蕴含的道剥离出来，你需要考虑他们彼此之间的相生相克，这其中牵涉甚多，今晚你来我书房，我给你讲清楚。”
  古羽一脸懵逼，古苍沂之前的画风她还比较能适应，怎么现在就变了？
  “你……”古苍沂之前的表现相当的接地气，但是现在的古苍沂给古羽的感觉却总有点远：“父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