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爱情一直在

39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星期日早晨是默然睡懒觉的时间,每个星期的这个时候,她可以不吃早餐睡到太阳高起,小女孩脾性十足,起床气也十足。不过,这个星期日她被打扰了。默然闭着眼,任由季凉拉着她去洗脸刷牙。
    季凉一大早就到了默然的小窝,看见她还在睡,也就没打扰她。做好早餐,结果姑娘还在睡,时间也不早了,季凉只好顶着姑娘的起床气把她拉起来。每天来默然这里“蹭吃”,季凉还是有很多收获的,比如默然的起床气还是很好对付的,只要不说话吵她,怎么都行,任你摆布。
    季凉觉得自己是在伺候一个小宝宝,扯着兔子耳朵发带把姑娘的头发拢起来,又把牙膏挤好,塞到姑娘嘴里。姑娘这时候才有些反应,自己迟钝地刷牙,动作都快睡着了。好不容易刷好牙,季凉又伺候着姑娘洗脸。季凉觉得,姑娘从来都没有“女为悦己者容”的概念,她任何邋遢的模样都被他瞧过了,从来不脸红,不属于他还能属于谁?洗漱过,季凉又开始像喂小宝宝一样喂默然吃饭,还真是一个乖宝宝,只要不说话吵她,叫她做什么就做什么。直到吃完饭,又诱导着姑娘穿好衣服,才开车到了地点,姑娘还是迷迷瞪瞪的,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直到拉着姑娘下车进店,服务员响亮的“欢迎光临”才把姑娘吓醒。默然一双杏眼瞪得尤其大,看了看服务员,又看了看店里的一套套婚纱,最后目光才转向季凉,这时候姑娘眼里的迷茫已经褪去,眼波如丝,晶莹流转,有些委屈。季凉猜姑娘肯定是忘记了要拍婚纱照,不然不会这么委屈地看着他。
    谁知道姑娘眼睛转了转,委屈更甚,“你都不和我早说。”
    季凉揉了揉姑娘的头发,安慰她,“不是说了,所有重要的日子都由我来记嘛,我不会忘记的。”季凉以为姑娘是在委屈这,岂知姑娘接下来的话,让季凉手一僵,嘴角抽了一下,果然不能太看得起姑娘的思维。
    默然委屈地说,“早餐吃太多了,婚纱穿了不好看。”
    季凉摸了摸姑娘微鼓的小腹,板着脸很严肃地告诉姑娘,“一点都不胖,穿婚纱会很漂亮。”睁着眼说瞎话。
    默然还是不相信,但身边服务员一不小心的窃笑让默然红了脸,忘记了刚刚的事,直接扯着季凉往婚纱店里面走,丢人丢大发了。
    化妆师给默然画好小淡妆,盘好头发,才让服务员帮助默然穿上婚纱。一套白色婚纱,一套粉蓝小旗袍,还有一套古典嫁娘服,都是季凉预定好的,默然才明白,那个男人说的话有多重,果然每个重要的日子他都会记着。
    白色婚纱照是在室内拍的,欧式的风格,高贵神秘的气氛。拍了很多,姑娘都不甚满意,还是不经意拍的一张,才让姑娘点头,准备换下一套衣服。起因是,默然看到落地窗旁边的钢琴,一时兴起让季凉给她谈一曲。穿着白色婚纱的姑娘侧脸趴在钢琴上,享受地眯起笑眼。黑色燕尾服的季凉,修长的手指在钢琴上跳跃,温柔地注视着已经眯起眼的姑娘。默然总在无意识中就给季凉留下惊喜,比如现在的姑娘,季凉才知道姑娘享受起来的表情,是这样的,可爱不做作,慵懒不迷离。摄影师迅速抓拍到这一幕,总算是对得起自己的职业操守了。
    接下来,默然换了一套衣服也换了一个地点,是在城西古镇的一人巷。季凉始终忘不了那天的一人巷,走在斜阳里的姑娘,像是跨越时空掉落在这个世界的来客,还有她那句,一个人的黄泉路。不过今天,却是迎着高悬的太阳。狭小的一人巷,他仍与她并排,手撑油纸伞为她挡去烈日。粉蓝的旗袍衬着她略施薄粉的小脸尤其稚嫩,长卷发落在她圆润的肩头又透出丝丝妩媚,稚嫩与成熟矛盾的结合,却相得益彰。这样的默然,只有攥到手里他才放心。
    最后一个场景是在一家老宅进行的。高大的府门,青石板的小路,历史的沧桑,还有院子里盛开的火红石榴花,无端地生出一股寂寥的感觉。姑娘也被画上了艳丽的新娘妆,眉间点上嫣红的朱砂,眼角挑起,眼睑如蝶,红唇似火,生生地把她原先脸上的稚气转换成了魅惑。姑娘站在火红的石榴树下,半掀起红盖头,石榴花落在她的肩上,发间,点缀出几抹绮丽。默然静静地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季凉,他执着地伸着手,默然突然笑了,眼波流转,笑靥如花,她伸出手搭在他的手上,然后被他收入手心。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拍了一天终于结束,姑娘还是精神满满,兴奋的每个细胞都在跳动。拍完了就围着摄影师跑来跑去,要不是季凉拦着,恨不得晚上都直接参与到照片的整理工作中。季凉都被姑娘这转来转去的气质弄晕了,刚刚还是恬静的大家闺秀,现在又成了疯丫头,也不知道姑娘这样变来变去累不累。最后,季凉还是制止了默然打扰摄影师的行为,和那些工作人员谈好,便让他们收拾好回去了,反正到晚上婚纱店会把照片都邮件过来,让他们自己挑选,也不急这一刻。现在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比如二人世界,过了这么久的二人世界,季凉还真的不嫌烦。所以,现在就是牵着默然再一次走在古镇中。
    直到回到一人巷,夕阳铺洒小巷,季凉才牵着默然走进去。这一次,他不是站在她的背后,看着她走远。这一次,他不再惧怕说出爱情。他拉着姑娘的手,可以轻易说出口,说出自己的承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是我们两个人的黄泉路。”
    姑娘噙在嘴角的笑靥深陷,眼睛里跳动着狡黠,她抬手把季凉推在墙壁上,明明比季凉矮了一头,却霸气地两手支在季凉两侧,困住季凉。说话三分调侃,七分认真,“若相公离去,我便拉你进黄泉。”说完,踮起脚尖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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