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要重新来过

57 凌晨来的短信 5


    美男子就狂吹风,现下我的院子不知被糟蹋几回了!”
    “哈哈!”代烨放声狂笑,“真是个麻烦精,那你可倒霉了!”
    录瑜摇摇头道:“那倒没有,我这几百年来就来那么几个人来,倒霉的是外边那些渔夫。她总到外边海上——”他笑着继续道,“在那吓得那些渔民辨好的天气总不灵验。”
    “这——”代烨不支持妖精伤害了人类,须知现在那些术士能与他们保持一个相对和平的状态,亦是不易的,若是有妖害死了人,必然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代烨的未完的话录瑜也猜测得到,对于风兽会不会伤害那些渔民,他还是要说句公道话,“她知道分寸。”
    迄今为止,风兽再怎么玩闹,也不敢弄出人命来。
    那只风兽听到两个模样出色的男子谈论她,忍不住在显示身形,在空中化成女、童,嘻嘻笑道,“阿瑜与我说过不得伤人,我记着呢!”
    录瑜见她现行,嫌弃地说道,“去去去,别烦我!”
    “可是人家想看着他。”风兽易委屈的说道,眼神却滑向代烨。
    录瑜简直哭笑不得:“那你跟他走得了,天天看,日日看,还能对着他。”
    “我不,我就要待在这里!”易不情不愿地再次虚化成风离去,美男子再好看,也不能离开阿瑜啊,她只能听话了。
    见风兽听话的离去,录瑜从酒窖里在提了几坛酒出来。
    代烨把盘在手上的小白蛇放到桌上,录瑜拿酒回来时,见他逗弄着那蛇,问道,“你这也有爱宠了?”
    代烨没有直接回答,他言起他事,“来时在那海边见着它被只刚化形的鹰给叼着,我眼看着它就要被果腹,出手救下,治疗一二。”
    “那就养着它吧,平日无事便可逗弄。”录瑜笑着说道。就是因为妖的生命比人来说,过于长了,不找些好玩的东西打发,修炼真是无趣的很,是以他才会养些奇怪的小宠物,陪陪他。但是总那么看着一个也挺腻,就在那么几千年里换着养,风兽是看着好玩才养着,谁知现在撵都撵不走。
    代烨摇头道:“我是无心养这些兽物的,救下它后一路缠着,就打算给你养着。你不是没养过蛇吗?”
    录瑜点头称是。
    代烨继续说道:“这小白蛇长得甚是漂亮,你就不想养一段时日?”
    录瑜把酒坛放到他脚旁道:“不是我不想养,毕竟养这蛇也不错,”他顿了顿继续道,“只是——”
    代烨顺着他的话问道:“只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不知起什么名好,决定用男主的名字,哈哈,我好机智。
    今天出去兼职了一天,被太阳晒到了,现在有点恶心,所以明天看不到更新就是作者君中暑,卧床了。哎
    欢迎留言,么么哒
    ☆、代烨 2
    他笑道:“这蛇已经生出了灵智,我向来不养有灵智的妖。再者,是你救了它,想来你带回去会更好。”
    但看那只风兽就知,在此之前也没养过有灵智的的宠物,在那只风兽之后更是对有灵智的敬畏远之。
    “既然有了灵智,总该放回它栖身处较好。”有了灵智,离化形也不远了,养着的话,岂不奇怪?
    “这倒也是!”放回栖身地于它修炼也会有益处,但凡有妖类居住的地方,莫不是于自身修炼有助的。
    “来,不是说今日来陪我喝酒吗!”录瑜给代烨斟上酒,举起与酒壶同色的酒杯道。
    代烨端起杯子,与他碰杯,一饮而尽。
    这酒香醇而有劲,喝下去似有回香,回味无穷,算得上一品佳酿!但是,等等——怎么会有股某种花的味道,他再抿一口,确认是在酒里加了些鲜花。
    “这酒好是好,却是花酿,给女子喝的,莫不是拿错了?”
    录瑜否认道:“这烈度,也不是女子能受得了的。”
    代烨再喝了一杯道:“那倒是,我倒想知道你在里面加了些什么花?”
    “你想知道?”录瑜笑得意味不明。
    录瑜的神色让代烨不好猜测,只应道,“自然!”
    “百年前,我思索着酿酒时放点什么好,那时正值槐花开放,就撒了点进去。”
    代烨有些艰难问道:“不会是你自己的花吧。”
    录瑜给自己满上一杯酒,肯定他的猜测,“正是,不仅如此,我还加了些其他东西。”
    代烨脸色变得奇怪起来,如果是其他没有灵智的树,或是他是人类还好,但他不是,用好友的花酿酒,让他联想到些不好的东西。
    比如说,他看着披散头发的好友,那花不正像那发或是些什么屑之流的?这个想法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连喝进去的酒液味道也变得奇怪起来,嘴里残留的味道更是如鲠在喉。
    录瑜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杯清水,递给他笑道,“漱漱口?”
    代烨一把抓过,一口气喝下去,连续几杯,感觉才好些。
    录瑜瞧着他表情回复正常,又道,“啊呀呀——”他声音拖得老长,“刚刚都是我骗你的,哈哈……”
    这人笑得乐不可支。代烨无可奈何,睡了这么久,差点忘了录瑜这偏好玩弄人的性子,不过很久没被他戏耍过,还以为他改过了,没想到一把年纪还这样。
    “好了,好了,不逗你,喝酒吧。”眼见着代烨有想把他撕了的冲动,他赶紧止住笑意说道。
    录瑜以几百年未见为由,留了代烨几日在他那喝酒,代烨酒量没录瑜好,醉倒在桌上,再次醒来又是几日后了。
    代烨回上陵途中,专程又回到他发现小白蛇那处沙滩上,约摸着小白蛇的栖身之地在这附近,便把它放到沙滩上说道,“我知你必然听得懂,回去吧,不要跟着我。”
    他整理了下衣襟,施了法术,原地消失。
    那小白蛇盯着他离去的身影,立起前身左右瞧着,见那人不见了,才慢吞吞地潜到海里,倏地使力,往更深处游去,一会就不见其踪影。
    录瑜翻旧书发现一本书,全是围棋死活题,他瞧着有趣,着手摆了棋盘,选其一摆上子。不知是棋艺退步还是怎地,才一局,竟让他思索了一个午后,茶换了几遍,再怎么走第七步于他还是死局。
    落子三步之内必死,怎么办可好,他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想不出来,他还是出门唤那只风兽回来。
    打开颜色老旧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声响,录瑜踏出两步,见到他右侧有个五六岁的女、童直勾勾的盯着他,方才被门外的藤蔓遮掩着,难怪他看不见。
    现今那女、童仰着头,见他出来,哒哒地跑过来,站到他面前。
    他看着不够他半身高的孩童问道:“小白蛇?”
    那女、童点点,声音细细的问道,“公子,我找,我找……”她实在不知道那人叫什么。
    “代烨?”除了代烨不做他想,上次他救这条小白蛇还说到要给他豢养来着。
    那女、童估计不知代烨是何人,歪着脑袋看他,脸色疑惑。
    录瑜一下反应过来可能人家根本就不知道代烨是何人,换了个说辞道,“你找上次救你的人?”
    “恩。你知道他在哪里吗?”她自从能化形就上岸来找过很多次,能找到这里还是那些鱼精跟她说这住了个法力高强的妖,旁的人根本就不敢接近,怕人家脾气上来,随手丢个法术,就被轰得连渣都不剩。
    她想来碰碰运气,也许那人还在这里呢,鱼精、水怪们劝她不要明知危险却还去闯,救命之恩也许于人家来说是举手之劳,你就心心念念,也许人家根本就记得你这条未成、人形的蛇呢!
    她只是想当面对那人说声谢谢啊,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吧,施恩的人不会期待有回报,但是被施恩的人怎么能忘记呢?
    尽管她法力低微,还是鼓起勇气来到附近鱼精、水怪都惧怕的茅屋。
    她在门外等了几个月,总算等到有人来开门。
    “他啊,”录瑜笑道,“在上陵呢,离这少说也是万里吧。”
    女、童犹豫一会,就巴巴望着他,眼里是请求,“那——”她实在是不好开口这样要求人,但是上陵她连听都没听到过,更无论去了。“你可以带我去吗?拜托。”
    去上陵于他不过几个时辰的事,他就觉得代烨和这小白蛇的事没那么快结束,如果他加把劲,那么就会有更多事了吧。
    想想就有趣啊,当年他被风兽缠上的时候也是一个普通的开始的。谁料到,现在被那小妮子害惨了,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能换过可爱柔软的小动物了,就算带回来,也不日就消失,被仍在不知哪个角落。
    所以年纪小的妖精真是不稳重,惹事,调皮,打不得骂不得,她会泪眼汪汪的看着你,像你养过最乖的小兽一般,让人心都柔软得化掉。
    “今日不行,明日你来找我,我必然带你去。”录瑜说道。
    女童点点头。
    第二日录瑜开门,果然看见那小白蛇在门前的石阶上晒太阳,听到他的脚步声,小白蛇摇身一变,又是昨日那女童的模样。
    他带着女童一同到上陵去寻代烨。代烨正站在门外逗弄他那只信鸟,他指尖去挠那只鸟的勃颈处,信鸟发出奇怪的笑声,不停地求饶道,“主人……停下……停下,好痒!哈哈!”
    代烨没有理会,继续挠它,信鸟腾起而飞,扑棱着翅膀往高处的枝桠,几下翅膀拍动,便居高临下地看着代烨。
    代烨无趣,转头发现远处有两人走进,仔细一看,是录瑜和一个女童,不是上次见到的那只风兽,是一个陌生的面孔。这回换了个年纪小的妖精养了,他疑惑的想到。
    远远录瑜的笑声就传来,看对着视线看向他们的代烨说道,“阿烨,看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他一副要代烨猜测的模样。
    到底是什么代烨可没兴致猜测,他拒绝道,“总该猜不出,你倒是说说是什么吧。”
    录瑜不乐意了,这一下子说出来有什么意思,再说他特地在小白蛇身上下了禁制,让人看不出她的法身的,与他法力相当的代烨自然也瞧不出。
    “你倒是猜测一次。”录瑜眼睛斜睨着代烨,等待他猜测。
    代烨上次被他作弄正好没找到回他的方法,现下见他那眼巴巴等着他猜测得模样,觉得就不能让他如愿,是以,录瑜说出那句话后,果断转身进屋,不理会他。
    “哎哎!我说你别走啊!”录瑜总算服了这人,他双手举过头顶做投降状,“好了好了,那不猜了。”
    代烨停住脚步,回身过来等他讲出到底是什么。
    录瑜掐了一个咒,解除小白蛇身上的法术禁制,对代烨说道,“喏,”他努嘴道,“这是你上次救的小白蛇,现下我给你带来了。”
    代烨一看,果然是,上次还是刚有灵智,不过几年就修得人身,这小白蛇对于修炼之事倒是挺有悟性。
    女童待录瑜指出身份后,上前行礼道,“上次未曾感谢公子救命之恩,这次特地前来道谢。”
    不过顺手而为,再者见到那弱小的小白蛇,倒是想起自己刚修得人身那会,也是处处小心,但也被一些一些法力高于他的妖精欺凌过,见小白蛇可怜,顿起了怜悯。
    “无需挂齿。”
    女童又要说什么报恩的话,还未开口,代烨就说道,“进屋吧。”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录瑜伏在代烨的耳边悄悄说道:“要不,把那小白蛇留在你那?”他也是看那小白蛇眼巴巴地一直看着代烨,似乎有什么也是有这个想法的。
    代烨摇摇头拒绝他道:“我这无趣,不要留着这小妖拘着她。”代烨习惯一个人独住,不会像录瑜喜欢养些小兽物解闷,更不用说妖精在他那了。
    到底录瑜没能让小白蛇在代那住下,那小白蛇倒是有心,年年自己过来送些凡人的稀罕物。
    她住海底,有些个出海经商的船沉在那,几百年上千年的沉船,妖精不稀罕凡人的东西,即使路过,鱼精水妖们都没兴趣瞧的上一眼。
    这样那些物品久了之后经成了绝世之物,小白蛇想着代烨见过不少好东西,一般的妖精通用的他都瞧不上吧,好的以她的修为哪里寻得。
    是以去沉船那寻些现世没有的东西,每年过来上陵送给代烨。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发现写古文会有感觉一些,估计和阅读的东西有关。
    还有,本文在14号以后日更,因为作者君在那天考完试。小天使们在等等,我是一个有强迫症作者君,是完结强迫症,所以一定不会太监的,么么哒!
    ☆、代烨 3
    代烨轻声问道:“那小白蛇已经走了吗?”
    今晨小白蛇拿了个几百年前的砚台过来,兴冲冲地说要送给他,其实这东西对于凡人来说可能价值连城,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好东西,但收藏起来也不错,问题在与这一百多年以来,小白蛇林林总总带来给他的东西差不多可以把他的藏室装满了,过多的东西就不是收藏了,感觉与杂物一般无二。
    信鸟扑棱着翅膀,上下跳跃,用喙梳理自己那身美丽的羽毛,主人一个问话,它停下所有动作,鸟头偏了偏想到了什么说道,“没有,咕咕刚刚看到她说要在主人您的藤架子下晒太阳。”
    代烨过去时,果然看见小白蛇睡在那藤架子下睡着一人,想来是睡着时不小心化成人身,他走过去,轻轻抱起已经长成少女模样的小白蛇,放进空着的那间屋子里的床上。
    小白蛇刚触及到被子,就自动翻身,自己迷迷糊糊的盖上那蓝色的锦被。代烨只听说过自己踹掉被子的,现在居然见着睡着还扯被子往身上的,看得他无声的笑了。
    这小白蛇,总是做些让人不理解的事啊,他摇摇头无奈的想到。
    芝月模模糊糊地感觉周围一阵柔软,是不小心滚到草丛里了?不可能啊,草丛距离远着呢,再怎么滚,也滚不到啊。
    她疑惑的睁开眼,怎么到屋里来了,刚刚明明还在外面晒太阳啊,芝月疑惑的起床,跑出外面。
    那只信鸟在梳理自己的羽毛,见到芝月出来,它喳喳地叫道,“芝月,芝月你醒了!”扑棱着你翅膀落在芝月头上的枝条上。
    “恩!”她笑着答道。
    “后山上的溜溜果熟了,你要去采吗?”其实是它自己想吃,但是又不能一下子采到很多,一趟一颗收起来麻烦,是以它每年都叫芝月一起上去采摘。
    芝月还想问是谁把她弄到屋里,至于溜溜果,现在不急。她问道:“是谁把我放进屋里的?”
    信鸟跳来跳去,在枝桠上爪子不停歇的换着单脚站在上面玩。
    “主人啊,我怎么能抱你进去!我们去摘果子吧,你就放在上次主人给我的瓮里。”上次代烨见它那么执着于溜溜果,收藏的那些全部烂掉,愣是在代烨的窗口长吁短叹了一个月,代烨受不了就随手扔了个巴掌大的瓮给它,里面内有乾坤,可装很多东西。
    “这样啊——”原来还真是代烨抱她进来的,她有些恍惚的想到,这是像她一样,并不是无感吗?
    “当然!我们快去吧!”它已经迫不及待了。
    芝月从后山回来的时候,落照洒在庭院上,踏在从草间生的石板铺就的通往书房的路上,绣花鞋发出轻轻的响声,不足以吵到任何一个人,包括在书房里面双手鼓捣着什么的代烨。
    日光斜斜的照在打开门的书房的地面上,也倒映出来人的影子,近看才只觉,代烨正在修复一个酒樽,眼熟得很,像是一百年前芝月第一次拿来的那个。
    来人让泻进书房的光线突然暗了一下,代烨放下手中的酒樽,看向来人,逆着光让模样娇俏的少女面目并不清晰,但从她的走路姿势以及穿着代烨判断得到来人是谁。
    他声音柔和的与她说道:“你醒了。”
    估计他以为芝月睡了一个下午,将将醒来要与他道别。
    芝月摇摇头又点点头,殊不知她这个样子很是矛盾。
    “怎地又摇头又点头?”代烨发出轻笑声。
    芝月走到他旁边坐下说道:“醒来好一会,刚刚去了后山。”
    去后山必定是那只鸟要求的,芝月耐性好,每年都陪它摘些奇怪的果实。
    “要回去了吗?”芝月现在到上陵凭着自己这一百年的修为,倒也能来回,用时不过长了些,现下日仄时分,代烨猜测是过来与他道别的。
    “恩,走之前可以跟公子说一件事吗?”这是想了很久的,甚至在她还是条不会化形之前就有的想法。
    芝月鼓起勇气,也不等人家答应,就一股脑把心思说出来,“我恋慕公子许久,我……真的很喜欢公子,很喜欢,很喜欢!”她把喜欢咬得那样重。
    因为紧张,芝月的脸涨得通红,讲话也结结巴巴,只不断地想让坐在那的人知道她很喜欢他,喜欢到刚有灵智的时候就想跟他走,日日面对他。
    如果是报恩,就不会那么心心念念那个人,只恨不得离他近点,每年都找理由过来,每次磨磨蹭蹭到日落时分才走,只是因为这里有你,就是美不胜收风景。
    代烨倒是不惊诧这事,但是他还没反应过来,脸色通红、不愿意听到拒绝的人倏地步履凌乱紧张的离开书房,在庭院外面消失了,代烨连她的气息也感受不到。
    这是芝月使用法术速度最快的一次,直到出去,她的心都还像猛地扎在水里一样,扑棱棱的跳个不停。
    已经离开的她不知道,在她说出那些话后,那人启唇刚想说话,谁知听的人没有了,到嘴的话只能又咽下。
    她恋慕他,又怎知他也一样,在一开始的无动于衷后,渐渐情根深种,她那颗小脑袋也不想想,为什么每次她都可以无视他的禁制,随意出入他的任何地方,这是无声的纵容。
    可是大概是苦恋一个人很久,完全没想到那个人可能也刚好恋慕着你,代烨刚好就这样。
    他无声的叹气,好不容易等那丫头开口,现在就跑了,不过有什么关系呢,这么多年他能隐忍不说,等芝月开口,现下,他就能忍下,让芝月再来找他。
    芝月回去后,整个人焦躁不安,不知公子听见那样的话后,是什么反应,会厌恶吗?一想到这,她就坐立难安,在她那方寸之地的小窝走来走去。
    忽然又悲伤的想,以后估计公子就不会让她到他家里吧,眼泪突然毫无征兆的流下来,她真的好希望自己能够强一点,这样在公子面前就不会那么底气不足,连爱恋都那样小心翼翼,藏了那么多年。
    如果,不说出去就好了,芝月有点痛恨自己冲动了,果然黄昏让人的思绪特别多,连平日埋在心里从不轻易说出去的话都脱口而出。
    芝月有些自暴自弃的化成法身,整个埋在沙子里。
    不知过了几天,芝月突然从沙子里钻出来,带起一层细沙,在海水的作用下,又很快沉下去,落在芝月的头上眼睛处。
    “呸!呸!呸!”芝月吐掉蛇信子带进嘴里的沙,倏地向海面上游。她想去上陵了,不管是怎样的结果,她都想去看看公子。
    芝月小心翼翼地躲在院子那藤架子处,她还在矛盾着要不要跑到公子面前,又怕他嫌弃的眼神,或是其他,一想到心就发疼,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你在这干什么?”身后响起的声音下了芝月一跳,她慌张地转过身,却是代烨,他嘴角上翘,正望着她。
    芝月心里砰砰地跳着,为着这眼前的人,她慌乱地不知所措,声音低低的说道,“我……我……”
    “怎么了?”代烨见她那慌乱的样子,声音低柔的问道,“怕我?”
    芝月听到赶紧否认:“没……那日我说了倾慕公子的话,以为公子再也不理我了。”她有些委屈的看向代烨。
    “怎会?”代烨安抚道,他上前捏着她的手,拇指摩擦着芝月的手心,柔声说道,“阿月又怎知我的想法,如果——我说我亦倾慕与你呢?”
    芝月听到代烨的话,整个人呆呆的,她怎么也想不到,代烨那样风光霁月,俊朗如玉的人亦会说出倾慕她的话。
    一时心里难掩激动,亦有不相信自己听到的是是真是假,芝月的眼泪忽的流下来,沾了泪的睫羽湿漉漉的,因为有水光,芝月的眼睛特别明亮,她看着代烨的面容,也不管自己会不会狼狈。
    代烨见着那样的眼神,整个心都软了,他叹了口气,伸手擦拭芝月脸上的眼泪,抱着她道,“怎么?不信,我亦是欢喜于你的。”
    “恩,我信。”她在他怀里发出闷闷的声音,片刻后觉得自己有失形象,是以她挣脱代烨的怀抱,从怀里拿出丝帕,胡乱的擦拭自己的脸。
    代烨无奈地看着她,欲伸手拿过丝帕替她擦拭,哪料芝月匆匆把丝帕塞回去道,“好了。”
    代烨发出轻笑声,芝月不明所以,亦对着他翘起嘴角,盈盈地望着眼前这人。
    代烨心里欣喜,架子上的藤条似乎也欢欣起来,上面的嫩芽张牙舞爪乱动,有几条甚至偷偷飘到芝月的脸上,亲昵的蹭她。
    芝月莫名觉得脸上有些痒意,她抬手在脸上一抓,原来是边上的藤条,站得太近了被抚到。谁知这样的想法刚出来,那藤像有灵性似的,倏地抽回去。
    “啊!”芝月吓了一跳,先前在这里许久,怎么没发现这藤会动,莫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不知会不会吞噬妖类。
    不怪她多想,在海底就有一些藤状的珊瑚,专门捕捉妖精增长自己的法力。在那假装是死物,待有法力低的妖精路过,突然发起攻击,几日后,连那妖精的尸骨也找不着。
    她吓得后退几步,试图离这奇怪的藤远一些。
    “莫慌!”代烨笑着说道,“那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的女主的性格可能有些软弱,但那是个强者为尊的时代,莫怪。
    还在考试的作者君挣扎着更新,o(∩_∩)o,希望不会挂科(;′⌒`)
    来几发留言吧,好寂寞
    ☆、代烨 完
    原来是这样,芝月突然觉得那些细嫩的藤条变得可爱起来,似乎能感受到芝月的态度变化,在空中舞动的藤条又悄悄接近芝月,轻轻的勾着她的手心。
    “咦?”她好奇地摊开掌心看那一条细嫩青绿的嫩条在她手心滑动,又转向代烨,眼眸里盈满灵动的欣喜。
    代烨心里微微一动,手抚上芝月的发,双眸温柔的与她的眼眸碰上。他不知道,落在芝月眼睛里的他是如此美好,嘴角翘起,面容温润如玉,这样一个人啊,用腻人的温柔眼神看着你,你会忍不住沉沦在其中,连奉上自己的心毫不犹豫。
    “要走了?”代烨轻声问。
    芝月嗯了一声,任由代烨拉着她的手,这次离开,却舍不得了,恨不得留在代烨处,可是她想回去收拾她的东西,再来上陵。
    “我很快回来。”她的声音轻轻的,嘴角弯起,眉眼含笑的对他说。
    “嗯。”
    如果芝月知道她只不过回去一趟,回来什么都改变,不知道,此刻她会不会下定决心留下来,可是没有那么多如果。
    等她兴匆匆再次来到上陵后,那只多话的信鸟不见踪影,推开门,除了“吱呀”的声响与因为结界进不了院子而在外边的鸟鸣声相和之外,代烨的住处寂静不可闻,偶有细微的风吹过,头顶宽大的叶子婆娑碎响。
    就连那间书房都是门口紧闭,到底怎么了呢?不过是回去了几天而已。
    她转头再看一眼这空落落的庭院,终是伸手推开了书房的门,走到代烨常坐的背靠椅,她能听见自己脚步落在红棕色木质地板上发出的响声。
    手指轻轻抚摸着扶手,木质冰凉的触感传到手上,因为主人的常年摩擦,比别处更为光滑。
    忽然,芝月眼角发现与椅子配套的案桌上有一张笺,她的手刚碰到,耳边就响起代烨的声音:
    “阿月,突遇师傅传召,唤吾归去,未曾与你话别,深感遗憾,不日便归,勿念。”
    话音刚落,,失去术法的纸就化为金色的碎屑,消失在空气中。
    芝月看着空空的手,不知做何感想,她的又视线落在案桌上,呆愣了许久。
    代烨法术高强,在他居所方圆几百里没有其他的妖怪敢靠近,芝月一个人在呆了几日,,不闻人声,也不见代烨回来。
    她心里隐约知道,回去的事并没那样简单了,是以,最后只能叹一口气,离开上陵。
    却说在芝月走了之后,代烨站在门前,正转欲身归去,不料他师傅的仆人,一条青绿色的蟒蛇速度极快的到达他面前。
    白光一闪,出现的是一个惊慌失措的男子的脸,“公子,主子他——”他声音因为过去急切,喘息声夹杂其中,“寿元快近了!”
    代烨一惊,怎会?
    凡人都认为妖类长生不死,寿与天齐,不过是他们的猜测罢了,妖类寿元亦有尽头,只不过是长一些,还未长生不死的地步。
    所以——
    那个看似强大到无坚不摧的师傅,最终敌不过时间吗?
    代烨心里忽然就沉默起来,心里的难受自然不必言说,只有指尖在微动,化出一段白光,飞向书房的方向,须臾,便在原地消失,连带那条蟒蛇和知道此时不敢多言的信鸟。
    第五十三天的时候,芝月还未见到代烨回来,她托着腮帮子想:也许可以去录瑜那里问问代烨的情况。
    “阿瑜好多天都没回来啊!”风兽易歪着脑袋,惆怅的说道。
    这一百多年,连芝月都已经是人类十五六岁的少女模样,可是在风兽身上,像被时间施展了定龄术一般,她还是一百多年前女童的模样,丝毫未变。
    妖精的心智与外表成正比,芝月拥有的是少女模样,所以她心智大抵像人类同龄的少女一样。
    但是,风兽此时还在掰着手指数数,“哎呀,一,二,三,……五十……”
    “五十八!”数完她眼睛亮亮的看着芝月,“阿瑜五十八天没有回来了,我也在等他,代烨公子在那日匆匆到来,而后和阿瑜一起走了。”
    她正在为自己数出录瑜没有在家的日子开心,看见芝月沉默不语,“放心啦,他们很快会回来……”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自己都不确定。
    不过,阿瑜不会来,真的很无趣啊,她第一次出现无聊的神情。
    芝月见到此情景,终是欲言又止,问她根本不知道什么,“那我先回去了。”她声音轻轻的。
    “嗯嗯嗯!”易在不停的地点头,根本没有分神给芝月,她好像发现自己犯了些差错,又重新掰起指头,势要数出来正确的天数。
    代烨到底多久才会回来呢?芝月眉头紧了紧,不断地想着这件事,不过刚刚互诉衷肠,情人就消失不见,说不想念是假的。
    可是,就算想念,也不见其踪影。
    海边的风一如既往的大,芝月没什么心思回家,找了个干净的地方静静的发呆。
    夜里有渔夫点着昏黄的灯,欲出海捕鱼,小小的渔船在风的吹动下,左右摇摆,灯火明灭。
    远处有只鲛人偷偷探出水面,迎着满月,愉悦地唱起歌来,声音美妙动听,仿佛是遥远传说中的仙乐,有股令人沉迷期间的魔力。
    有了这歌声,芝月在自己的思绪里就更沉溺了。
    扑通一声,鲛人猛地扎进海里,留下一道银色的暗影消失不见,原来是渔夫的交谈声吓坏了可怜的鲛人妖,即使看不见它,也吓得惊悸而逃。
    芝月的听到声音中断,从自己的神思中惊醒过来,睁大眼睛看着前头的动静,可是,除了鲛人离去的水波,什么也没看见。倒是几个渔夫在试图保护那如豆的青灯不被风吹熄。
    “在看什么呢?”清朗的声音在芝月耳边响起。
    她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扭过头来,惊吓她的人正一脸温和的笑意,目光与她的相遇。
    “公子!”她惊喜的叫起来,整个人像只鸟儿一样,扑到他身前,欲进他怀里,忽而又害羞地在他面前一步停止,抬起形状美好的眼眸,凝望着他。
    代烨发出一声轻笑,伸手把她拦进怀里,下巴搭在她的肩膀处。
    “想我了没?”因为距离近,他的声音在她耳朵处响起,轻轻的振动着芝月的肩膀,让她的心里好似有把小钩子似的,勾得人心痒。
    芝月轻轻的恩了一声,控诉般与他说道,“怎么这么久回来,我等了你好久,你说几天的。”越说越委屈,才将将知道这个人也恋慕她与她对他一样,就消失不见,失落不可谓不大。
    代烨的手忽然紧了紧,继而又放松至之前状态,“我师父没了。”他在心里长叹一口气。为生离,为死别,为那个在他弱小时庇护他的那个强大的人。
    声音里带着的清愁,即使芝月不看,就知道,代烨此时的眉头必然是紧锁的,翘起的嘴角也耷拉垂下,弯成悲伤的弧度。
    她才一百多岁的生命,未曾经历什么生离死别,不懂这种伤痛,但是并不妨碍她感受到情人的伤悲,她学着人类在安慰别人一样,轻拍代烨的后背。
    忽而她想起什么,退出他的怀抱,眼睛直视着他的,“我还在,我会一直在!”
    坚定地声音让代烨的心里好受了些,他重新把她揽进怀里,轻轻的应了她。
    他们就这样抱着,相互沉默,听风吹浪。
    在他们在一起很久很久之后的有一天,芝月正在修剪三叶雪。这是和代烨出去外面游玩时遇到的,据说开花时会形成小范围降雪情况,非常神奇,芝月一听到就忍不住据为己有,现在已经这样久了,她还没见过一次那样神奇的事,但是并没打断她的热情。
    剪刀“咔嚓”“咔嚓”的声响,三叶雪就被她修剪得美丽可爱,她伸手抚了一下修剪后的银色的三叶雪叶子,心满意足地放下剪刀。
    正在看书的代烨扭头望着她,这个站在窗边的人是他愿意与之共渡一生的人,但是,几百年的如胶似漆让他忘了一件事。
    “阿月。”
    “嗯?”她扭头过来看着他,即使几百年,对他的眷恋与爱慕也不减一分,反而更加迷恋他,连眼神身体都是满是留恋与爱慕。
    “我们似乎没有去射干神木下结契约。”代烨也是今日翻书看到才想起这一事。
    射干神木是妖精们结伴侣契约之地,他们不似人类,结两姓之好只要一纸文书,在官家那留下备案。
    他们是决定了在一起相守,就会去到妖界的射干神木处缔结姻缘,传说,在此结下的情缘可以相爱相守一生,而且,任何一个有情缘的妖精都会留下对方的印记,以示不是独身。
    “阿烨觉得我们要现在去吗?”这么多年芝月有想起过这么一回事,但是以他们这样的,结不结缔约,真的不太重要了。
    “是。”他语气温和地说道。结了约,我们就会有了一生的牵绊,你永远属于我,我亦然,永远属于你。
    芝月端详着那人的眉眼,眼前却好像虚化一般,模糊起来,但是不妨碍她听见自己温柔却坚定地嗯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好久不更,因为卡文了,这个故事想了很久,可是动手写却状况百出,所以这个故事更了好久,但还是很短小。
    另,作者君最喜欢的大大天衣有风回来了,最近在刷她的,真的很喜欢她,她消失了那么多年,我还在想可能不会回来了,谁知道,七月是个惊喜的七月,在知道她回来那一晚,惊喜得睡不着。
    絮絮叨叨说了那么多,下个故事写娱乐圈吧(可能,我试着撸撸)
    ☆、影帝求分手 1
    芝月以最舒适的姿势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她在相册里选择了上次旅行拍的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她微眯着眼,迎着阳光,头以微小的弧度侧着,最美丽的侧脸暴露在镜头里。
    今日的阳光很好。她写道,配上图片,点击发送。
    做完这一件事后,她在自己的关注列表里点击去几个大V,随意看了几个视频,有翻唱歌的,有外国街头真人秀的,不一而足。
    她顿了顿,在列表里指尖压在聂简的微博号上,犹豫了三秒钟,还是点进去,最新发的微博是下午两点多时候,是一张照片,侧脸冷峻,神色晦暗不明,显然是刻意摆拍的。
    他正在拍的那部影片是饰演以为民国时代的将军,周围的人刻意模糊,在镜头下一身戎装的聂简就更加表情冷淡。和他真实的样子倒是有了重叠。
    评论区里一片求嫁声,但是聂简从来没有回过一个粉丝,即便如此,仍然没有削减颜控粉丝们的热情,每一条微博下面的评论都超过一万。
    相较于芝月的来说,其影响力远远高于她的。
    这是一个三线和影帝的差别。
    她退出列表,像往常一样,她这样的演员的回复量不过是一千左右,随意一刷,内容有夸赞她长得好的,有一两个黑粉混在其中用言语攻击她的,更有甚者,在她微博下边互撩的。
    她没有兴趣再看私信,退出微博,黑掉屏幕,随意扔到沙发的一头。
    芝月胡乱摸索着,把遥控器抓在手中,她漫不经心的换着台,想找到自己感兴趣的节目,在切换中一闪而过的上次她演的仙侠剧,作为女四号的她演的是女主的跟班,长时间都在女主身后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着面容。
    总觉得看自己演的剧有一种尴尬,因而她切换那个台的速度异常快。
    当红花旦的影视剧也在她切换中一一展现在她面前,忽然她顿住了按遥控器换台的手——是最近几年红起来的歌手。
    节目着实奇怪,几个物理系的同寝室男大学生因为出现了三个微博大V的网红,受邀上节目,明明不是唱歌领域专业得,却在批评那声名鹊起的歌手。
    观众在下面一片唏嘘声,笑骂那三个男大学生没有脑子,自己不专业得东西居然还敢开口指教别人,暗指那歌手唱腔奇差。
    那个歌手甚至说:“我不知道什么让你们膨胀成这样,作为一个非专业歌手的物理系学生,好好当自己的学霸得了,为什么要跨界过来以师者的身份对我个人对我的音乐进行指摘!只是因为你们在虚拟的网络上有了那么一丁点的名气!”
    那个歌手面无表情夹枪带棒的批评那三个多管闲事,观众叫好声一片,就三个大学生脸上尴尬之色透露无疑,似乎在为自己多事而内疚着。
    后来全场那几个学生都在尽量少说话,主场完全由歌手占据。
    芝月看不出什么端倪,又开始了她不断地换台的举动。
    此时门外有锁转动的声音,几下声响,门就被打开,进来的人穿着一身熨帖平整无褶的银色西装,随着他往客厅移动,那件银色的西装外套就被主人脱下,仍在沙发上。
    沙发一陷,那人在芝月身边坐落,赫然是刚刚在微博上查看的照片中人——聂简。
    聂简揉着眉头,疲惫地往沙发上一靠。今日着实是累,被投资商硬塞进来的女三号空有一副美颜,演技却生涩无比。听说是哪个富家女要出来玩玩,结果做投资商的老爹大手一挥,在本来已经定下的演员中撤掉女三号,让自家女儿顶上。
    若是个有演技的倒没什么,事实上却是今天上戏那女三状况百出,而女三刚和聂简对戏,一个场景ng不断,错漏不胜枚数。
    光是演绎男主和女三遇见就不下二十回,聂简脾气好,但是也忍不住,恨不得那女三突然开窍,结束这顿折磨。
    多亏了那做投资商的爹过来接女儿回家,才结束了今天的拍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聂简更是迅速地换下戏服,离开这头痛之地。
    聂简正闭着眼调整自己的状态,芝月忽然扭头,“上次说的事,你考虑得怎样”
    聂简今日实在是疲惫,一时反应不过来芝月在指哪件事,他声音冷清清的,像他的人一样冷淡,看起来禁欲,当然,只不过是看起来而已。
    “什么事?”
    芝月转过身体,面对着他,“我是说,我们不合适,分手吧!”
    聂简正在揉着眉头的手停下来,猛地张开眼,立直身体,皱了皱眉,沉着脸说道,“又是谁说我们不合适!”上次就出现题分手的话,关键是他们的关系没出什么问题,没有第三者插足,没有什么烂七八糟的东西,所以,分手——于聂简来说,根本是莫名其妙!
    芝月见他脸色沉下来,皱着眉头道,“没有谁,我只是觉得你身为一个影帝,若是我们的事不小心公开了,对你的事业也有影响。况且——”他们这一行的,特别是男演员,长相帅气英俊的尤甚,若不是单身的,粉丝根本不卖你的账。
    她又继续道:“况且,我不想在娱乐圈待了。到时候我们相差就更大,现在分手也是分,总不能等以后分,闹得太难看。”
    这个圈子真的不适合她,不然为什么聂简给她资源,这么多年来她都不红,她与那些人格格不入。想退,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只不过在今天忽然想说出来。
    聂简脸色更沉:“就是因为我发展得比你好这个原因,你就要分手!”这个影帝不过是别人封的虚衔,就因为这个折腾两人分手,聂简真心不能接受。
    即使知道他性格冷淡,不言苟笑,但那都是对别人,今日受到这种待遇,芝月有些受伤,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淡,“是,我们不合适。”
    她的目光落在桌角的娱乐报上,那是前几天的新闻,用了一个版面报道聂简和某女星的暧昧关系。这个某女星芝月认得,是上次和聂简拍戏的女主角。
    明明除了戏里没有关系的两人,经过狗仔那妙笔加上突破天际的想象,让人感觉他们真的在一起一样。
    聂简“嗤”地一声笑了,展露的笑颜让他的脸没有那么冰冷,“那是你认为,我说合适就合适!”语气不容质否。
    芝月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聂简不给她机会,自己径直上楼去,衣角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芝月的视线落在那件银色的西装外套上边,在发呆。
    说分手,是真的心都痛得揪在一块,她仍然爱着他。但是他们的差距太大了。他往越高的方向走,她却在原地徘徊不动,旁观者都觉得他们不合适。观念和见识的差距迟早会让他们分后,所以现在说和以后说,有什么差别呢?
    也难保以后他会花了眼,谁知道。
    想了很久,却又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好慢吞吞地上楼去。
    打开房门的时候,聂简被对着她,穿着睡衣,头发还湿漉漉的,看动作,是刚想擦头发。听到声响,他扭过头来,黑黢黢的眼眸盯着她。
    芝月头皮有些发麻,他极少会用这样的眼神盯着她,像被某种野兽盯住猎物一般,充满侵略与压迫。
    她的预感没有错,夜里,果然被聂简折腾到很晚。他有些疯狂的拥吻她,占有她,让她感受深切他的存在。
    早上芝月醒来的时候,聂简已经离开。她有些恹恹地,两次提起分手,聂简都强势的压下,不知道这样下去,会不会成怨偶。
    芝月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对,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
    又想那个与他传绯闻的女演员,她不问,他就永远不会提起。这些年,那么多女演员与他有过绯闻的不下十个,每一个他都没回应。但是,也不会向芝月说,可能聂简认为,莫须有的事,根本不必会。两人的观念差就在这,又怎么知道,她会不舒服,会担心事情成真!
    看,他们的关系,她一直都是乖乖的,突然提分手,聂简才着急了吧。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的理清着他们这近九年的关系。电话在床头突兀的想起,芝月拿过来一看,是她的经纪人杨姐。
    她接通电话,杨姐那雷厉风行的声音就传过来,“芝月,我替你接了个牛奶的广告,大概在下星期,已经把安排和要求发给你的助理了。如果没什么问题我挂了!”
    芝月听她噼里啪啦的说完,应了一声好,那边倒没有立即挂电话而是继续,“不是我说你,你说你剧本也不接。就是这样才半红不红!聂先生有的是资源……”杨姐有些恨铁不成钢,在她看来,芝月多好啊,背靠影帝,自已有颜值,有演技,可就是红不起来。简直见鬼。
    说到最后面,芝月自动屏蔽杨姐的话,看似认真应着,但她说的完全没有听进去。
    芝月听到有人在叫杨姐,听声音是她新带的一个十□□岁的男演员,上次演了热播剧少年皇帝圈粉无数。年纪小,况且发展快,杨姐宠着他,事事亲事亲为。
    杨姐哎了一声,又说了芝月几句才意犹未尽的挂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撸啊撸,撸啊撸,然后,就撸出这个故事。
    作者君不是娱乐圈的,也没见识过那个圈子,所以有不合理的地方,就当它是玄幻故事吧(我就是这么任性)
    好寂寞,你们真的不留言吗?
    ☆、影帝求分手 2
    离拍广告还有一个多星期,芝月正处于空闲状态。
    聂简的地位,说到底,都是剧本上门让他挑的,现在接的电影不过是还人情。他在这几天都没回来。芝月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子里,也不会无聊,毕竟这种情况也多。
    当明星的,隐私都不希望被窥视,他们连保姆都不曾聘请,只有家政隔天过来打扫,还有个在饭点过来给她煮饭的李姐。
    芝月梳洗完毕,下得楼来。煮饭的李姐见她下来,满脸笑容地对着她道,“太太,饭已经做好了。”
    她径直去厨房把饭菜端出来,芝月想到过几天拍广告,要去的城市远,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算算日子聂简也不会在那天到家,就告知李姐叫她那天不用来,放她一两天假。
    李姐应下,就自个去厨房忙碌了。
    过了几日,聂简给芝月招的助理就上门来,市离芝月住的城市飞机要两个小时,各种事件加在一起,到h市,已经是晚上了,幸好那边安排了酒店。
    不用麻烦助理小妹。
    是夜,芝月躺在床上,拿出手机,想了想,发了个信息给聂简:在忙吗?
    聂简立刻就有了回复:没,刚回的酒店。
    其实很多时候,他们因为拍戏或是其他原因在不同地方的时候,大晚上的都会你俩我往的发微信,直到困意袭来。
    芝月翻了个身,把压着的头发撩到一边,手指飞快地在手机上敲起来:累吗,累就早些休息。
    那边回她:恩,我会的。
    其实现在他拍的那部戏,哪会不辛苦,听说是拍军阀混战的,估计拍戏的时候打戏就更多了,聂简又是个敬业的,什么都自己上。又有晚上的戏,一天能休息个六七个小时就不错了。
    已经很晚了,早些睡吧。
    她想了想,编辑了发给他。
    聂简却拒绝了她:不,想跟你聊聊。我打电话给你。
    芝月才看到这信息,手机便响了起来。
    “喂……”她轻声道,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自己连续两次向聂简提分手,其实哪有那么多配不配呢,自己过了舒适就好。
    夜里总是容易在睡前想法万千,芝月都在反省自己那些天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她顿了顿:“我……我想你了。”说出来后,心里一轻。
    “呵。”聂简在那边发出轻笑声,随即柔声说道,“我也是。”想你想得无心拍戏,想你是不是会寂寞会无聊。
    芝月就开心起来,她笑道,“我知道。”转而又道,“拍完戏我们去旅游吧。”
    聂简完全没有意见,“嗯,你说了算。去哪里也由你决定。”
    “好!”她声音轻快,“要是地方不合适,你可不要怪我啊。”
    “不会,你想怎样都行。”
    得到支持的芝月把她心里的几个地方都说了一遍,叫聂简选个他最喜欢的,聂简却完全由她,把问题抛回来。
    最终讨论到很晚,芝月自己都在纠结哪个好,聂简看了一眼钟道,“很晚了,先睡吧,这事不急。”
    原来不知不觉他们说了一个多钟,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的确不早了。芝月跟聂简道了晚安才挂掉电话。
    第二天早早醒来,杨姐特地打电话来叫她不要迟到。
    芝月随意应了她,就带着助理去了拍摄地。
    这个广告拍起来只有五个场景,第一个是早餐在一个牛奶店里随意买到一瓶牛奶,第二个是喝的时候惊艳的感觉……最后是在大牧场。
    前一个星期前已经发了剧本过来,芝月熟悉后觉得问题不大。是以第一第二个场景很快拍得身顺利。
    等第三个场景芝月摆好动作,和她一起的男演员念正要念台词的时候,外边传来一阵吵杂声。
    接着一个女人在一群人的拥簇中走来。她穿了件米色的连衣裙,趁得肤色如雪。一双眼睛画得又大又长,当然,她眼睛本来就大,甚至被粉丝投票最想拥有的眼睛得主就是眼前这位。
    因为在娱乐圈顺风顺水,有人在背后护着,所以念虹息的下巴常年微微抬起,有一股傲气流转其中。
    “让让!让让!念姐要用到这里拍!”走在前面一个气势强悍的看起来像是念虹息助理的人在那高声赶人。
    芝月不动声色的站这不动,刚刚还在拍的人陆陆续续地离去,摄影师都扛着设备撤场。和芝月搭档的男演员轻轻扯了下芝月,低声说道,“叶芝月,走了,别发呆了。”
    他们这群人在主角冷漠高傲的眉眼中离了场,换了个次些的拍摄场地。
    芝月随着他们一起走,坠在后头,她模模糊糊听见前头有人低声说了些什么“念虹息”“耍大牌”什么的。
    她轻声笑了声,所以这是她不喜欢这个圈子的原因,除此之外,还有更腐烂的事都见过听说过。她没有聂简的情商智商,无法既保全自己,又不与污浊合流。所以才会这样不尴不尬这么多年吧。
    换了拍摄场地,道具什么的要重新准备好,今日是不能拍完了。大概是第四个场景的时候,就晚上九点多,当摄影师喊了一声好时,芝月一个松懈。
    她已经无法保持和善的笑意,疲惫让她的脸上露出少有的冷漠。今日大家都很累,也抵不住肚子饿,放行时有人提议去吃夜宵。
    芝月没有胃口,拒绝了他们的提议,他们看见芝月的脸色也没有坚持,叫她回去好好休息。
    这才带上助理小妹回酒店去。
    回去洗漱完,芝月在回想今日见到的念虹息,上次和聂简传绯闻的女人。今天的事和绯闻的事让她心有点堵,又可能是太累的因素,总之心情真的好不起来。
    看来要和聂简好好谈谈了,她在睡前迷迷糊糊地想到。
    最后一个场景拍得挺快,芝月拍完后让助理善后,自己回酒店收拾东西,她想聂简了。只有马上见到他才心安。
    聂简大约在午夜时分回到家,戏拍完,整个人有些放松,加上最近休息不好,索性不起来了。
    芝月回来,煮饭的李姐轻声跟她说聂简昨晚回来了,早上起来喝了粥,又去睡下,现在还没动静要起来。
    芝月轻手轻脚地放好行李,放轻声响打开卧室的门。聂简在睡觉,蜷缩在浅青色的被子里,头发因为睡觉的关系,胡乱的缠在一处。
    看得芝月想伸手为他梳理好,到底忍住。
    他的眉毛好看,天生的弦月眉,配上那双黑黢黢的似乎可以吸收万千光芒的,深不可测的眼睛,奇异地符合他的气质,冷峻,看起来似乎不近人情。
    现在因为睡觉的关系,面部呈放松状态,使他的脸看起来倒是有了柔和的感觉。说实话,在一起这么多年,她知道他长得好看,但是也知道他性子冷。所以,咋见到这样柔和表情的聂简,更让人有惊艳感。
    不是因为演戏而刻意的,是自然而然的。芝月感觉心里被撩了一下,她控制不住自己低下头,用自己的唇去描绘他的。
    甚至一发不可收拾,越吻越深入。连什么时候她的爪子都撩开人家的睡衣,胡乱的摸着都没有感觉。
    被摸那位可不一样了,嘴唇上触到熟悉的气息,第一反应不是抗拒,而是回应她。本来以为在睡梦里的,可感觉太真实,让他隐约觉得不像,在睡眼朦胧中睁开眼,还真是,他爱的那个人正在闭着眼睛,忘情地吻他。
    甚至于她的手在他结实的胸肌上游动,聂简的意识彻底清醒。他抓住在他胸肌上的柔嫩的小手,一个翻身,把芝月压在身下。
    ……
    他们闹腾了一个上午,芝月虽说是h市回来,但是在飞机上休息够了,也不困。聂简此刻正在洗澡,芝月无聊,在玩手机。
    才打开微博,芝月就被上面的热搜内容吓到。上次无意中看见的那个歌手的节目有了后续,无非是那几个大学生被骂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连他们的学校也被黑。甚至校方都做出了处理,学校的师生更是以此为耻,在贴吧骂得那三个男学生灰头土脸。
    但是——
    更劲爆的是,歌手被爆出设计台本,故意黑那三个学生,微博上都炸了,舆论一边倒,有人大喊“XXX滚出娱乐圈!”大喊其垃圾。总之。场面一发不可收拾。
    芝月只觉得心寒,为了一己私利,居然利用前程大好的青年,这是要毁了人家的节奏啊!她再一次无法控制地对这个圈子起了抵触的心思。
    聂简出来时候看到芝月脸色奇怪,他坐到她身边,轻声问道,“怎么了,脸色这么差?不舒服?”
    芝月摇摇头,把手机递给他。
    聂简不过两三分钟看完,把手机随意扔到床上。这种事他见多了,更肮脏的他都见过。明码标价,□□交易,踩高捧低……此类种种,不过是有人想要一心往上爬而不择手段。
    他能在这个圈子站那么高,一方面是不想被控制使然,另一方面,就是保护好在芝月,让她尽量远离这些污浊。即使不可避免,也让她少接触到。
    如今再一次见到,也是心寒了吧。一开始兴致勃勃接触到这个圈子到后来厌倦,甚是是想要远离。
    “我只是觉得这些真的很可怕,怎么会有人这么恶毒。削减了脑袋往上爬,不惜伤害无辜之人!”
    聂简轻轻揉着她的发,安慰道,“只是些小人罢了,大多数人都会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自己拼来的。”事实上是吗,不过是些惑人的话语罢了。
    恐怕只有被他保护得很好的芝月会信。
    她轻声的嗯了声:“可是我还是会觉得不舒服,会不寒而栗。”
    “不怕,我会护着你。”
    “聂简!”芝月忽然提高声音,“你会骗我吗?”
    “不会!”这个他绝对可以信誓旦旦。“好好休息,不要多想。”
    “那你保证和你传绯闻的女星和你一丁点关系都没有!”她揪着他的浴衣道。
    聂简轻声叹气,捏着她的小手道,“我保证!”
    芝月瞧他神色认真,不像有假,终是放下信了。
    忽而又喏喏道:“提分手的事,是我一时糊涂了。我看见你总是传绯闻。心里不安。”
    “不会。”
    “嗯?”芝月疑惑地抬起头看聂简。
    他的声音清晰而平稳,绝无轻慢缓滑,“她们永远不会是你。”连眼神也与她对视,专注,认真。
    “嗯。”她低低地应他。
    ……
    “嗯?”芝月放下手中的事,专心的听电话里的声音。
    “我跟你说,上次热搜的事那还记得吗?”庆乐一副八卦模样,绷着声线。
    上热搜的事那么多,不知庆乐指哪件。所以——
    “哪件事?”
    “哎哟!”庆乐忽地提高声音,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八卦别人,假正经的看了眼办公室的门口,确定不会有人进来。
    才又压低声音说道:“就是那个歌手马那什么那个!”
    “哦~”芝月领会,“他又怎样了?”
    庆乐保持这原先的声音道:“压下去了!”这种事还有回旋的余地,可见那后台也不一般啊。
    芝月也是一惊,还以为这人在这圈子彻底废了,没想到居然有这般通天的本事。
    “就是……啊呀,就是那个什么为他……”正到关键时刻,那边突然就没声了。
    隐隐约约听到有个声音:“主编,这是这个月的样刊,您过目一下。”
    庆乐应了声,等那人出去,又跟芝月芝月说道,“回头跟你说,晚上我们在老地方见!”她说的是那家粤菜馆,因为她们俩很喜欢那里的菜式,常去,久而久之就有什么事都在那碰头。
    “好!”一顿又道,“我叫好菜等你,以前那个包厢。”
    庆乐嗯嗯了几声就挂了。
    晚上芝月告诉李姐不用煮她那份饭了跟聂简简单说了下,就出门自己看车去那粤菜馆。
    才晚上七八点,吃饭的人多,芝月是常客,再说,有些餐馆为了为特殊人群服务,与几个不对外开放的包厢。
    是以,再多的人对她也没影响。虽然是三线的演员,也担心群众的好奇心,是以从后门每次悄悄进去。进了那个常来的包厢,点自己几样她和庆乐都喜欢吃的菜。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四千,感觉身体被掏空。
    我发现我写的越来越不对劲,状态越来越不好。人家都是进步,我好像在退步,本来有自己的文风的,结果越来越糟糕。
    虽然我本来的文风是怪异的文艺小清新伤感风,但是现在我也不知道是哪种了。
    人家跟我说,JJ你那种文风不行,于是我看人家怎么写,看贴吧里怎么练文笔。
    结果就会说这个样子了。不知道是好了还是坏了。
    我在写这篇之前也写过很多小短篇,可能是一时长的不在适应吧。
    不过还是写会顺手些,可能以后写那个了。哎。
    扑街扑成我这样,我都自嘲了,还好有好基友安慰,她们叫我准备新文。完全没有动力啊!
    写完这个文估计消失(不知道是几天还是无限期,看情况吧)
    絮絮叨叨一堆废话,希望没有把负面情绪带给看文的小天使。
    ☆、影帝求分手 3
    芝月坐了十几分钟,庆乐没让她久等,包厢的门被服务员打开,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知性女郎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哒哒哒地走进来。
    优雅,美丽,女人味十足。但是,美不过三秒,服务员关上门那一刹那,庆乐就一屁、股做到芝月旁边。
    八卦味十足的推了推她的黑框眼镜,像是有一阵暗光一闪,庆乐的眼神突然犀利起来,声音压低,一脸神秘地口吻,“我刚刚跟你说那个马姓歌手,他不是在网上沸沸扬扬还没退出娱乐圈吗?他公司没雪藏,现在还去什么地方开演唱会了,也是好命!”
    “所以?”芝月按了服务铃,叫服务员上菜。
    “哎呀,你知不知道……”庆乐忽然靠近芝月,神秘兮兮地与她说道,“我听说他后台可硬了!”
    芝月挑眉,一脸你继续的样子,“这事你怎么知道?”
    庆乐是个八卦分子,明明是个时尚杂志的主编,偏偏资深八卦会员。她有道义,不轻易跟人八,芝月可不同,是好基友和老同学,每次有什么最新消息就来跟她吐露,最最重要的是,芝月不会说出去,既满足了庆乐八卦的心理,又保守了秘密。
    “上次不是有个女星专访嘛,那助理也只是个妙人……”
    “嗤——”芝月禁不住出声,被庆乐称为妙人的她倒记得在学校读书哪会儿有个女同学,简直是个八卦之王,庆乐想八什么就跟那位姐们神神秘秘的找个地儿。
    根据这个推断,那个女星的助理也应该是个知道不少事、又藏不住的人。
    亏得那位女星咖位够大,助理也是和同道中人才碰头,不然早就被解雇了。
    庆乐瞪了芝月一眼,继续她信息的来源,“她跟我说,马某签约的公司有位来头大的,不走水路走旱路。简单说是上头养着他,一则赚钱,二则那位领导现在可舍不得那样的可人儿。所以找了人给他压下。”
    她嘀嘀咕咕地:“那位上头还新鲜,才愿意出动财力保这种人。再者,听说,那位挺吸金。”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这几天出现的洗白贴和脑残粉来势匆匆。甚至有人分析,什么人心思那么深,才能想出这样的损招,马某某明显是被栽赃陷害。又是对人一阵口诛笔伐,末了。分析出来马姓歌手是被人黑了。
    尽管还有人揪着马某,但是马姓歌手上头的公关做得太好,剩下还在坚持的那些掀不起什么风浪,这事也就不了了知。马姓歌手甚至还收获了一些路转粉的人。
    真是悲哀。
    芝月摇摇头想到。再想说些什么,此时外边敲门,菜陆陆续续上来,等菜上完,她又忘了要说些什么。
    庆乐又说到他事,最后更加想不起来刚刚的腹稿了。
    那头又一个劲的吃,中午加班,庆乐已经饿坏了,八卦完心思就不在聊天上。
    *
    早上,天气很好,芝月光着脚丫子在浇花,聂简在看挑剧本。
    天气热,也不怕凉着,芝月索性把那十几盆绿植给浇了个遍,huangse的水壶里撒出的水渐渐变少。芝月反倒过来,才发现已经没水了,她把壶放在门口。
    穿上鞋子,凑到聂简边上,“还在看啊?”早上他的经纪人就拿了几本过来,据说都是今年比较好的片子,叫聂简看着挑一两个。
    聂简眼睛没离开手中的剧本,嘴巴动了动,“嗯?”
    芝月在旁边骚扰他,抓、住聂简的手揉、捏,像平日、他抓着她的手把、玩一样。
    但凡美人,无一处不精致,聂简容颜俊朗,眉目清冷,嘴唇薄厚适中,五官组合起来像带了光环,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绝不是被忽略的那个。
    他长得好,连手也是极美的,骨节分明,肤色白、皙,像上等的美玉一般。
    “今年还接剧本吗?”接的话,不知道旅游的事还有没有着落。
    聂简放下剧本,偏过脸,“近来不接,要休息一阵,随后——”他笑了笑,“你不是说要出去玩,自然陪你。”
    演员上戏,表情动作多,要是一年到头排戏,岂不累死。见过太拼的,导致面部神经坏死,脸瘫了,最终戏路基本是死了。
    芝月立刻高兴起来,她把自己埋进聂简的怀里,头枕着他的胸膛,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偏着脑袋,“可是我还没决定去哪。”聂简的侧脸暴露在她的视线里,顺畅,完美,令她痴迷不已。
    聂简见芝月拱进怀里,伸出双臂抱着她,“慢慢想,还有很多时间。我叫杨姐那最近不接你的通告。”
    芝月嗯了声。她安静了一会,伸出白、嫩的指尖轻轻地戳聂简的手臂处,“你说去沙漠城市好,还是去海边好?”她一脸神往的表情,显然沉浸在自己制造的美景中。
    “嗯……”聂简沉吟一会,“在这两个中选的话,去有沙漠的城市。”
    “为什么?”她在两个之中难以抉择,去其中一个,定然要想出拒绝另一个的理由。才不会遗憾。
    “喏。”聂简示意芝月看书房方向。
    “什么?”这个时候不是讨论为什么去有沙漠的地方么,难道书房是重点?
    芝月这个表情,聂简就知道她还没想起,“你陆陆续续的买某个女作家写沙哈拉沙漠的书。”上面满满一列都是上世纪一位女作家的沙漠生活的作品霸占。
    说来,她的确喜欢那位作家笔下的沙哈拉,瑰丽,似永无边际。爱上那个地方,不过是一个人笔触的距离。
    按目前,沙哈拉道不会去,那么某个有深厚历史底蕴的半岛在预期范围。
    芝月眯了眯眼,笑着道,“也好,早就想去了。”她又看着他,“你不在我不敢去。”某个一半海水一半沙漠的城市,旅游会出现一些状况,不严重,也让会人心惶惶。
    芝月空档多,偶尔和庆乐出去玩,有时才是和聂简,两个女人也不敢太危险的地方。
    有聂简的陪同,安全系数高些,趁有人壮胆,去那玩几天也好。
    *
    聂简刚拍完的那部戏还有些收尾工作,去旅游的事被排在两个月之后,刚好在十月中旬。十月天气极好,不管那天出发,都不会出现不可抗拒的天气因素而导致行程搁后。
    芝月耐心的等着聂简。去过很多次旅行,仍然在每次都兴致勃勃的准备。要带什么东西,已经很熟悉了,也不用怎么思考。
    等聂简收尾工作完成,本来是想第二天走的,但是芝月见他熬夜脸色有些疲惫,硬是让她拖了两天,让聂简好好睡个饱觉。
    选了个日光初现的早晨,芝月带上鸭舌帽,可以遮住半张脸的墨镜,一身宽松舒适的衣服。站在门口等聂简,他还在打电话嘱咐助理把行李托运过去。
    “好了?”她站在晨光里,身上覆盖一层橘huangse的光芒,脸上未被墨镜遮掩的地方可以看见细小的绒毛,白皙的肌肤染上些许色泽,温暖,容色绝丽。聂简心里泛起柔软,只想把手覆到她脸上。
    “嗯。”声音轻轻的,消散在空气里。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就不能发现他的嘴唇动过。
    他与她十指相扣,往门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撸到了现在才好,昨天还码了一千字呢,所以对着电脑我干了些什么??!!
    看到有小天使怀疑我会弃文,并不会,有完结强迫症(真是一个很好的病症,哈哈)
    ☆、影帝求分手  4
    芝月从酒店的大床上醒来,眯着眼睛从打开的房门看外边的客厅泻落一地阳光,不甚清晰的思维告诉她,现在已经是异国他乡,一个沙漠与海水共存的国度。
    她掀开薄被,套上酒店准备的拖鞋,半眯着眼慢吞吞地走到客厅。
    电视里放着异国语言的节目,聂简半边身体靠着窗边的墙上,点着一根烟,姿态随意,模样清贵俊美,高不可攀。羲和神御着龙车,在聂简在投下的光影剪成一副完美浴光图。在一半阳光一半阴影中,聂简似乎要虚化一般。
    画面美得太有冲击感,芝月呆呆地看着,脚步不动一分。沉浸在他制造的完美里面。
    窗台上放着聂简刚刚拿过来的烟灰缸,他动作优雅的把燃尽的烟摁进烟灰缸里。对着呆呆的芝月发出轻笑声。
    芝月从来不为自己喜欢聂简的颜而害羞,他笑。她也不脸红,回过神来,三两步走到聂简身前,踮起脚,“啵”地一声亲吻他的脸颊。
    聂简底下头,把手放在她的脖颈处,拇指来回摩擦她白皙的耳垂。芝月感觉到痒,扭着头躲闪他温热的手。
    聂简停止作怪,深邃的眼的对着她的眼,凑近,亲吻额头,眉眼,直到柔软的唇。
    “啊呀!”芝月跳开来,捂着唇,不让聂简再亲,“我去刷牙!”囧,差点就来个火热的舌吻,奈何没有刷牙。
    聂简含笑看着她跑去洗漱。
    ***
    “去哪玩?”吃完早点之后,芝月开口问道。
    他们两人的行程一路都是聂简安排。芝月负责吃和玩,其他根本不用费她的心思。
    聂简擦了擦嘴角,抬眸道,“去冲沙。”
    “啊?”芝月的眼睛发亮,“是我理解那个冲沙?”
    聂简笑道:“是,是那理解的那个!”
    早就听说这个国度有个刺激又新颖的玩法,去沙漠冲浪,即冲沙。比起在海上,一样刺激。
    他们找了里酒店最近的沙漠冲沙据点。
    聂简拒绝教练同车的要求,拿过俱乐部教练给的钥匙,动作帅气地打开越野车门,一跃上去。
    他坐毕,对着芝月一挑眉,示意她上来。
    有冲沙俱乐部的成员带着,也不怕在沙漠里丢失,聂简知道芝月的承受度,车开得也疯狂,忽地一下子在沙丘上冲击而下,忽地加速,又忽地冲上沙丘。
    刺激不可谓不大,但看芝月一路尖叫连连就知道。
    他们玩到日仄才返程回到俱乐部那。下车的时候,芝月的两条腿是都软绵绵的,甚至直到晚上,芝月好像还处在那巨大的冲击感中,人有些飘忽。
    玩得太嗨的结果是,才碰着枕头,就进入黑甜的梦中。
    聂简打完电话回来,芝月正翘着嘴角,沉浸在梦境里。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发,把发丝撩开,半边被遮盖的脸露出来。
    “晚安。”他轻声低柔的在她耳边说道,又偏过脸,吻在芝月光洁的额头。
    第一天,他们去冲沙,第二天去这个城市的博物馆,第三天,聂简拗不过芝月,在去哈利法塔和世界贸易中心选择争执中妥协于后者,第四天……
    他们在沙漠之上的城市玩了整整半个月。
    夜里,和在国内同样没有星光的晚上,他们十指相扣,缓步在城市公园的大道上。夜晚的节目格外丰富,好听的不知名的歌声在前面不远处的演出场里飘出。
    热情的女郎穿着性感清凉的服饰舞蹈而过,给来自他国的面色清冷、气质斐然的陌生男人一个魅人的眼神。
    忽而,又娇笑而去,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这个城市有着保守,有着开放。白日里所有年轻的女郎遮得严严实实,曼妙的身躯遮盖在宽大的黑袍下,同样颜色的头巾让这些女郎只露出一双美眸。而夜晚,有表演的歌者舞者穿着性感舞姿妖娆与你穿梭而过。
    芝月看见那丰满漂亮的女郎向聂简抛媚眼,也没有怒视人家,只发笑扭头看聂简的反应。
    不过,她失望了,聂简目不斜视,显然对那位漂亮的舞者视而不见。
    迎着芝月的眼神,聂简面色无任何变化,眼观眼,鼻观鼻,对着她道,“不要多想。”
    天知道,她真的没有多想,只是想看看聂简被美人勾搭时的反应而已。在外面他总是冷冷清清的,在他面前才会有笑,有许多生动的表情。
    她摇摇头,表示没多想。
    归国多了许多行李,都是芝月一个人在买买买,在酒店打包好的一箱箱东西,占据了小半个套房的客厅。
    芝月歉意地看着聂简,一副买的时候没有注意,想不到就那么多的样子。心里虚虚的,毕竟是在国外,这么多东西不知道能不能出境。
    “现在你的东西要稍后才能到家,而且,不能保证出境会不会被扣留。”除此,回国入境也有一堆麻烦。
    她点点头:“嗯。”要是被扣留的话,只能舍弃,尽管买的每一样东西都是见着时非常喜爱的。
    ……
    ***
    回到国内,已经是十一月,天气转凉。聂简在出游前那部电影已经剪辑完成,那边差人打电话给他助理,叫人过去配音。尽管很多演员都不是自己配的音,聂简也是因为还导演人情,人还亲自叫了过去,不好推脱。
    芝月嘱咐了注意天气聂简之后,蹬蹬地上楼,在两箱随身行李里边翻出送给庆乐的礼物。
    两个女人在电话里神神道道说了一通之后,一拍大腿,找了个地方碰头。
    她们选了家川菜馆,是圈里人新开的,庆乐认识,过来捧个场。
    庆乐对着菜单点了几样菜,特地嘱咐能不放辣的尽量不放。川菜馆背后的老板是四川人,嗜辣,庆乐跟芝月不同,她们口味清淡。
    “好了,就这几个。”合上菜单,庆乐示意服务员可以了。
    点完菜,她扭过头来,“出去玩得开心?”当时芝月跟她一提去旅游,还以为要叫上她,结果人家跟男朋友去,不要这个闺蜜。幸好她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不然分分钟要被塞狗粮。
    芝月一笑:“还好。”她转身把放在一旁的纸袋拿起来,隔着桌推到庆乐面前,“给你带的礼物。”
    庆乐眉眼带笑,调侃她,“哟哟哟,甜腻腻的时候还记得给我买礼物啊。”
    芝月白了她一眼:“照你说我应该忘记!不给你买,让你酸的。”
    “别!”庆乐赶紧说道,“千万别忘记。”
    她喜滋滋的拿出里面宝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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