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第一妃

姬轩辕回到自己的寝宫还在生闷气。
    大监祥子小心翼翼地来侍奉茶水。
    姬轩辕端起茶杯，复又放下：“去叫风相进宫和我喝酒。”
    祥子赶紧地出去吩咐其他人去找风后。
    风后来了，他在门外碰到祥子，问道：“大王这是闹哪出？这时候找我喝酒。”
    祥子把午饭后发生的事告诉了风后。
    风后微笑着摇了摇头：“到底是情令智昏啊。向来沉着冷静的姬大王，居然也会因为吃醋，干忧了自己的判断。”风后进了寝宫。
    姬轩辕也不多说话，他亲自给风后倒满酒：“风大哥，喝酒。”
    风后喝了一口：“我怎么觉得今天的这个酒透着一股酸味呢？”
    姬轩辕喝了一口：“没有啊？”他看着风后：“风大哥何出此言？”
    风后笑笑：“大王可曾记得？当初你在西凌山，几次遇险。”
    姬轩辕：“几次都是凤儿，救了我。”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可是，这人心为什么变得这么快？”
    风后：“轩辕确定这人心已经变了？”
    说到这，风后改口不叫大王了，而叫他轩辕，风后明白，有些事情还真得在朋友之间才能心无芥蒂地诉说。
    但姬轩辕仍是欲语还休。
    风后：“来，喝酒。”
    姬轩辕拿起酒樽一饮而尽。
    也许因为酒入愁肠，姬轩辕几杯酒下肚，已经面色潮红，口齿不清：“风……风大哥，你说，我该怎么办？我真的好爱凤儿……”
    风后说：“你今天下午算是软禁了元妃娘娘。不许她出来，也不让别人进去。你现在正在气头上，谁敢违背你的意旨？但风后知道，没人敢冒险的话，你们两个的误会永远不会解除？我只好灌醉你，让你自己去元妃娘娘那里啦……”
    姬轩辕趴在桌子上：“风大哥……你说什么？”
    风后看着姬轩辕说：“我说我要灌醉你。”
    姬轩辕已经不太清醒了：“好啊，好啊！那我们喝酒。”
    风后起身：“不能再喝了，再喝你可能只有睡觉了，我现在要你趁着酒劲，去向凤儿表现你最真实的一面。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君王，只是一个因误会而受挫的男人。”风后见火候已倒，扶着姬轩辕就往外走。
    他们来到了凤儿的院门口。守门的侍卫拦着他：“风相，大王说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去。”
    风后赶紧说：“没有别人想进去。是大王要去看他的元妃娘娘。”
    侍卫望着他。
    风后说：“你看我干嘛？我脸上写了‘撒谎’两个字吗？”
    侍卫低头行礼：“小人不敢不信风相。”
    风后：“既然如此，那你就把大王扶进去吧！我得回家研究我的布阵图了。你不知道，我最近多忙，大王不召见，我都不进宫的。”
    侍卫真把姬轩辕扶进去了。
    凤儿见姬轩辕这样子，望着侍卫：“怎么回事？”
    侍卫摇头说：“风相把大王送到门口，已经这样了。”
    凤儿摆了摆手：“你们都出去吧。”
    凤儿替姬轩辕擦着汗：“你这个暴君，不是说谁进了我院子里就要杀头吗？”
    姬轩辕此时已经酒劲上来，醉得不轻。
    他一把推开凤儿：“你是谁？别碰我，我要凤儿。”
    凤儿一听：“我不就是被你下令关进笼子里的大鸟——凤儿吗？”她叹了口气：“我还得下一个你不喜欢的蛋……”
    姬轩辕：“我要凤儿……我只要凤儿。”
    凤儿：“好啦，大王，我是凤儿……”
    姬轩辕睁开眼，可他什么也看不清：“想骗我？哈哈哈，凤儿被我禁足了，她出不来……你是……你是女节？”
    凤儿没理他，继续替他擦着汗。
    姬轩辕：“女节你真卑鄙……你明知道我爱的是凤儿……居然给我吃迷情药……，害我以为你是凤儿……要不是你怀孕了……孩子无辜，我，断不会娶你……”
    凤儿发现这段话，信息量有点大。她不出声了。
    姬轩辕又叫着：“凤儿，我要凤儿……”
    凤儿便坐在他身边：“你为什么要娶凤儿？因为祥凤传说？”
    姬轩辕：“笑话，她那傻样，什么祥凤？”
    凤儿一听，指着姬轩辕的鼻子小声说：“你……不但是个暴君，还是个昏君：我傻样？”凤儿急了，捏了一下姬轩辕的鼻子：“昏君，说我傻，看我不整你……”
    姬轩辕一把推开凤儿：“女节，你这个女人。我叫你别碰我，我的心里只有凤儿。”
    凤儿听到这关键的一句，瞪大眼睛：“说，你爱不爱凤儿？”
    “爱！”姬轩辕翻了一下身：“我爱凤儿……我爱凤儿……凤儿……”
    话未说完，他已经进入了梦乡。
    凤儿蹲下身子，手撑着下巴，趴床边看着姬轩辕。她摸了摸他的眉毛，又摸了摸他闭着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唇……
    凤儿甜甜地笑了。
    黄昏的时候，阳光从窗户钻进来，照在姬轩辕的脸上。
    他睁开眼，发现凤儿趴在床边睡着了。看她带着微笑安然入睡的样子，姬轩辕伸手想抚摸她的脸，但手伸过去，他又止住了。
    姬轩辕缩回的手渐渐握成了拳头：“凤儿，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想到这里，他的双眸闪着泪光。
    凤儿的头动了一下，似乎要醒了。
    姬轩辕赶紧转身，给了她一个背影。
    凤儿揉揉眼睛：“猪，你可真能睡。”
    姬轩辕没有说话，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好佯装睡着。
    这时候秋儿小心翼翼地进来了，她小声地说：“娘娘，晚饭准备好了，你要先吃一点吗？”
    凤儿摇头：“我哪还有胃口？”
    秋儿：“就算你不吃，小王子也要吃啊。”
    凤儿想起了什么，她踱步秋儿面前：“我不是说过大王不喜欢小孩子，我怀孕的事先不要告诉他吗？他怎么知道了？”
    秋儿赶紧说：“前几天冬儿是来试探过，当时羽大人在给你吹笛子。我真的没有说出去。”
    凤儿：“唉，纸终究是包不住火，我怀了大王的孩子终究还是会被大王知道，我不管了，这暴君该不会真的因为我瞒了这事就软禁我吧？”
    姬轩辕似乎听出了些眉目，也明白其间似乎是个天大的误会。
    但他仍装睡着。
    秋儿：“也不知道娘娘你怎么凭空会认为大王不喜欢小孩……大王亲厚又仁爱，一点也不像讨厌小孩的人。”
    凤儿叹了口气：“由不得人不信……我告诉他：‘你要当爹了’，他居然冷冷地反问我：‘那又怎样？’……我当时就蒙了，很受伤……”
    姬轩辕又想起那天凤儿离开书房时那个让他心疼无数次的小眼神。他忍不住了，不待凤儿话说完，已经下床从背后抱住了她。
    凤儿卒不及防地吃了一惊，但马上反应过来，她捶打着姬轩辕的手：“姬轩辕，放开我……”
    秋儿见状，会心一笑，退了出去，并关上了房门。
    姬轩辕任她捶打，却不松手。他闭着眼睛，流下泪来……
    凤儿感觉到他的异样，安静了片刻，她转过身子看他。
    姬轩辕忽然狠狠地吻了她。
    凤儿想着：“这个暴君，居然强吻我……”
    但她却一动不动，反抗不了。
    情人之吻有毒，让人罢欲不能。
    凤儿也流泪了，她尝到了姬轩辕的泪水，湿湿，热热，咸咸……待姬轩辕终于移开他的双唇，凤儿说：“我以为你饿了，要把我吃了。”
    姬轩辕抱起她就往床边走：“你猜对了，我现在就要吃了你……”
    凤儿明白了他的意图不轨，心里恨恨地想着：“暴君，你今天这样对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姬轩辕温柔地把凤儿放床上，凤儿却趁他不注意压住了他的身体。
    她坏坏地对姬轩辕上下齐手，嘴巴却吻着他的脖子，咬着他的耳朵。
    姬轩辕心里的火很快被点燃。他喘着粗气：“我的小妖精……”
    凤儿坏坏地说：“大王，你的武器顶着凤儿了……”
    姬轩辕竟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的元妃娘娘，你真坏。”
    凤儿就在这时候，突然起身要往外走：“姬大王，该吃晚饭了！”
    姬轩辕瞬间凌乱了：“元妃娘娘，没有这么玩的吧？”
    “哈哈哈”凤儿忍不住笑起来：“看你还敢不喜欢我的小孩，看你还敢凶我，看你还敢软禁我……”
    不待凤儿说完，姬轩辕又一次吻住了她的嘴。
    凤儿：“别打我主意，我真怀孕了……”
    姬轩辕：“那你这坏蛋还故意勾引我。”
    他紧紧地抱着凤儿说：“傻样，你生的，别说是小孩，就真的是一个蛋，也是我姬轩辕的至宝。我那天是以为你又来拿女节的事情来跟我吵。对不起，是我没弄清楚你的意思。”
    凤儿点点头：“这解释好像也许可能也过得去……”
    “必须得过去，我们再也不要有这种误会，太难受了。”姬轩辕喃喃细语。
    凤儿：“那还差不多……”她又说：“想软禁我又为哪般？居然说有人出去就……”凤儿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姬轩辕：“我那是气话……轩辕永远不会下得了手这样对待凤儿……”
    “那你生哪门子气那样吓人啊？”
    姬轩辕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了，他只好说：“这……我只是太在乎你，又……胡乱臆测……我向你保证：今生，从此，永不相疑！”
    永不相疑。
    凤儿笑了，这个承诺让她如释重负：“我的姬大王，我突然感觉到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姬轩辕说：“好。”便抱起凤儿出房门了。
    天边的晚霞淡抹在天空。
    那时的天空据说常常都是湛蓝的，不似几千年后，总是雾霾重重。
    当然也偶有例外。
    比如，迷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