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啼笑皆非

第九十七章 艰苦训练


    “呼,世界终于清净了!”颜妙歌和阮翌恒同时瘫软在软榻上,互瞪着对方!
    颜妙歌踢踢他,抱怨道:“臭小子,都是你惹的祸!”差点被吵死!
    现在她的耳朵还嗡嗡响个不停呢!
    “也不知道是谁将那些吵人的女人惹来的?”阮翌恒毫不示意的踢回去。
    “哎,别躺了,快起来!”忽然想起还有正事要做的颜妙歌从软榻上蹦了起来:“绿秀找的人已经在后面等着我们了,快起来!”
    阮翌恒不紧不慢的起身,无视掉他伸出来的手:“我说,你找那些个舞姬来做什么?”
    颜妙歌神秘的笑笑:“你跟我来不就知道了?”
    后院有块空旷的空地,种了些花草,平日里少有人来。
    颜妙歌带着阮翌恒过去时,十个小舞姬正规规矩矩的站成一排等着她!想到太后今天已经将她“神秘的外纱”揭去后,宫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人,都该知道她的身份来历了吧?
    突然想起被自己忽略的环节,颜妙歌怔了怔,太后为什么忽然要公布她的身份?还是那个全世界最臭、最可恶的男人的主意么?
    可是,为什么以前不公布却偏偏在今天公布?
    唉,头痛的事情怎么那么多?
    “小姐,这是我跟管事嬷嬷要来的十个舞姬。”绿秀见她过来,连忙迎了上来。
    颜妙歌捏捏她的脸颊,笑道:“干得不错!管事嬷嬷没有怀疑吗?”
    “有啊!”绿秀点头:“可是我说是太后宫里要,所以她也没有怀疑我!”
    颜妙歌见那群清秀的女孩战战兢兢的低着头,便柔了声音道:“你们不用怕我,今日让你们过来,是有个轻松的差使给你们做。”
    其中一个胆子稍微大一些的舞姬,颤抖着开了口:“不知景王妃差奴婢们来所谓何事?”
    真是,她长得像是要吃人的狼外婆咩?吓成这个样子!
    忍不住看身边的阮翌恒,想要向他求证一番。阮翌恒却只瞪她一眼,那意思是说:正事要紧,少想些有的没的!
    颜妙歌这才清清喉咙,松开牵着阮翌恒的手,双手背在背后,一边踱步一边道:“今日我叫你们来,是为了太后的寿辰。”
    “是,景王妃!”又是那个小舞姬,她谨慎的道:“不知奴婢们可以做什么?”
    “我会教你们一套舞蹈,作为送给太后娘娘的生辰礼物。所以需要在座的各位帮忙!”
    那舞姬面上露出自信的微笑来:“奴婢们定不会有负景王妃所托,只是,太后娘娘生辰将近,短时间内,王妃你要教的舞会不会太赶了?”
    “放心,你们都是专业的,我一点都不担心!”颜妙歌很满意她的上道,豪爽的拍拍她的肩膀:“我是信得过你们的专业水平的,而且动作并不难,只要你们勤加练习,一定会在那天大放异彩的,保证会得到太后的赏赐!”
    专业水平?十个舞姬面面相觑,那是什么东西?
    不过,既然能得到太后的赏赐,她们自然高兴:“是,奴婢们定当尽力而为!”
    艰苦的训练生涯开始了。呃,艰苦的是那些在大冬天里只穿着单薄衣衫却依然汗流浃背的女孩子们,而那个叼着零食的女子,只懒洋洋的躺在躺椅上,动着她的嘴巴:“恩,左手边最后一个,腿绷直了,再来一遍!右边第一个,你,就是说的你,你的手臂要再用力点。后边那个最小的,你,跳跃的时候再用力一点。恩,对,照这样再来一遍……”
    现在颜妙歌每天的日程安排就变成了上午陪太后和各位妃子讲故事,下午就窝在后院中看舞姬们训练,晚上帮助变态皇上解决疑难杂症。
    这日,讲完故事后送走那一群娘子军,她正准备休息会儿,却看见洛儿偷偷摸摸的又摸了回来,不禁感到奇怪:“洛妃娘娘,你怎么……是忘了什么东西了吗?”
    “不,颜姐姐!”洛儿四下望望,将她拉进房间,关好门后,才低声道:“洛儿是想请姐姐帮个忙!”
    颜妙歌奇怪,她能帮到她什么忙?“洛妃娘娘请讲!”
    “眼下这里也没什么人,你就叫我洛儿好了!”洛儿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些:“过几日太后娘娘过寿,我不知道该送什么礼物,所以……”
    “我也没什么宝贵的东西!”吝啬鬼立刻警惕的看着她,一脸警戒的模样。
    洛儿失声笑道:“我又不问姐姐你要什么东西,瞧你……”
    颜妙歌松口气,只要不是问她要钱,一切都好说:“那你找我是要……”
    “我曾听过姐姐的一首曲子,那简直让洛儿惊为天人,因此想要问姐姐讨个曲儿,不知姐姐愿不愿帮洛儿这个忙?”洛儿便直说了她的目的。
    颜妙歌看着她诚恳的小脸,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损失,便点头道:“不知洛儿几时要?”
    “现在,可以吗?”洛儿急切的询问。
    “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她没想到该给哪首比较合适她在寿宴上献唱诶!“倒是有一首,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而兴奋的洛儿已经将她拖到了古琴面前,一脸期待的望着她。
    颜妙歌微微笑了笑,纤细的手指灵巧的翻飞,轻快流畅的音色便溢满了整个房间。
    有了事情做之后,就觉得时间过得实在太快了。想到明天就是太后的生日了,颜妙歌兴奋得有些睡不着觉。
    “别翻了行不行?祖宗,求你睡觉好么?”阮意恒忍不住哀求道。
    她自己不睡,也别折腾他这把小骨头吧!
    “我睡不着嘛!”始作俑者捅捅他的后背:“一想到明天的那种盛事,我就睡不着!”
    阮翌恒却嘁了一声,用嘲笑般的语调道:“不是因为可以见你老公而睡不着?”
    明明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睡不着的好吧?
    颜妙歌却恼羞成怒,使劲掐了他的小屁股一把,恨声道:“臭小子,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阮翌恒痛呼一声,转身恼火的瞪着她:“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做什么?”
    颜妙歌却不想甩他了,径直起身,披了厚厚的披风下床。
    “你去哪里?”阮翌恒不解的看她一气呵成的穿衣动作,忍不住追问道。
    颜妙歌手下不停,眼也不抬的说:“姑娘睡不着,准备举杯邀明月,不行么?”
    阮翌恒皱了眉头,担忧的问:“你不是说真的吧?你可别忘记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事情?”
    以后滴酒不沾嘛!颜妙歌腹诽一阵,收拾妥当后,才抬头:“放心,我不会沾那东西一口的。”
    “那你小心点!”阮翌恒不放心的叮嘱道:“别走得太远,衣服多穿点,你那身子骨可别感冒了!早点回来休息,听见没?”
    “是,阮妈妈!”颜妙歌忍住笑,正经的行了个少先队队礼,赶在阮翌恒发火前跑了出去。
    拒绝绿秀的贴身服侍,她沿着长廊慢慢的走着。月朗星稀的夜晚,冷风却并不强劲,她深深吸气的时候,一股凉意便沁入了心脾。
    慢慢的走着,什么都不想,只面带微笑,静静地行走在这样一个宁静的夜晚。
    少有这样宁静的心情,她的唇瓣咧开如盛开的花般灿烂。
    行经白天舞姬们训练的后院时,她顿了顿脚步,然后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
    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声轻轻的钻进了她的耳朵,她立定,四下环顾了下,却什么都没看见,疑心自己听错了,轻轻的笑了笑,正准备抬脚时,那一声叹息却已经近到了跟前。
    寒毛瞬间尽数倒立起来,眼睛只能模糊的看见立在自己身前不远处的那抹几乎融进夜色中的黑衣人,倒退两步,她颤抖着嗓子问:“你你是谁?”
    对方没有动,只静静的看着她。
    “你你,我告诉你哦,这里可是皇宫内院,你不想命丧于此的话,就……就赶紧走,我保证不会叫人来伤害你……”
    边说边抖边懊悔,你丫今儿抽什么疯?哪天不出来偏赶上刺客进宫的时候跑出来,不是送死是干嘛?
    那人浅浅的叹息一声,复又轻笑道:“不过数日不见,妙歌你就不认得我了么?”
    听见颇为熟悉的声音,颜妙歌微皱了皱眉:“你是——阮景汉?”
    这双在黑夜里只能模糊视物的眼睛,微微眯了眯,想要看清站在不远处的人。
    那人却痞痞的笑笑:“不就是我吗?”
    颜妙歌绷得死紧的神经这才松懈下来,扶着旁边的栏杆,她努力站稳身子,这才抬头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阮景汉朝她走近两步,逼近她黑白分明却有些涣散的大眼:“明天太后寿辰,我出现在这宫里很奇怪么?”
    为什么她的眼睛像是不能视物般?他都已经离她这么近了,她为什么却一副看不清的表情:“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他问得轻柔,温柔的嗓音在静谧的夜里轻轻回荡着,颜妙歌忍不住呆了呆,是这夜色的关系么?为什么眼前的男人会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跟自己说话?他没问题吧?
    感觉到阮景汉带着甘甜酒味的鼻息喷洒在自己的脸上,颜妙歌忍不住倒退一步,轻皱了眉头:“你喝了酒?”
    莫不是喝醉了发酒疯,所以就发到她的院子里来了?
    察觉到颜妙歌的心思,阮景汉轻轻笑道:“放心,只喝了一点,还没醉!我问你眼睛是怎么回事?”
    深夜里跟自己老公的哥哥呆在一起,感觉很怪诶!
    “呃,我眼睛很好啊!”颜妙歌侧了侧身子,准备随时撤退了:“只是晚上太黑所以看不见罢了。呃,天色已晚,妙歌就不打扰五哥你看月亮的雅兴了,晚安!”
    阮景汉伸手拉了她的手臂:“反正你也睡不着,不如陪我说说话,好吗?”
    询问的语气似乎是在征询她的意见,可那手上的力度却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不容拒绝的霸道气势让颜妙歌暗暗恼了起来。
    “我现在想睡了。”她赌气似的瞪着他,气嘟嘟的道。
    她到底是犯了他阮家什么东西啊?一个两个都非要惹她不可吗?
    阮景汉却似未闻般,直接将她拉到不远处的小亭子,制止了颜妙歌想要一屁股坐下去的举动,将他的披风解下垫在石凳上后才轻轻按了按她的肩膀,示意她可以坐下了。
    颜妙歌有几秒钟的怔愣,心中疑惑不已,这个男人怎么会有这样的举动?而这种举动竟会让她觉得暧昧。
    她轻拍了下微红的面颊,暗啐了自己一口,颜妙歌啊颜妙歌,你丫肖想帅哥想疯了也不能对面前这个危险份子有非分之想啊!
    危险啊危险!
    “你想谈什么啊?”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颜妙歌语气不好的问道。
    “你这可是在恼我?”阮景汉看她颇不自在的模样,忽然觉得好笑。
    这个随性至极的女子,竟然在面对他的时候会不自在,倒真是一大奇观。
    感觉到对面男子似乎有嘲笑自己的嫌疑,颜妙歌不禁有些火大起来:“你到底要说什么?”
    “你是害怕我会伤害你?”了然的看了眼面前女子清秀小脸上的愠怒,阮景汉仍是笑得怡然自得的模样。“放心,这世上任何人我也许都可以眼也不眨的伤害他们,可是,却永远不会伤害你!”
    这是安慰,却也是他最坚定的诺言。他——永远不会伤害她!
    颜妙歌揪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只是,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为何,但他那轻柔而坚定的嗓音却让自己更加不自在起来。
    他只要说不会伤害她就好了吧?为什么还要加上永远这样暧昧的词?会让人误会的好吧?
    “那你,出现在这里做什么?”莫不是想要做什么坏事?
    阮景汉微垂了眼睫,低声道:“听说你住在这里,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你会出来!”是心有灵犀么?他不禁有些窃喜!
    特意来看她?奇怪了,她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没见过?切,脑袋长包啊?
    “哦?”颜妙歌的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痕,语气有些嘲弄:“是你又遇到什么难题了么?想要我帮你出主意?”
    她现在可没把柄落在他手里,他以为还能算计得了她么?
    “看来我给你留下了很恶劣的印象啊!”阮景汉仍是云淡风轻的笑着,丝毫不为她讽刺的话语动怒:“如果我说,只是单纯想来看看你,你断然是不会相信的了?”
    “知道就好!”颜妙歌从一开始便没打算给他好脸色看,如今又得了他不会伤害她的保证,言语间不自觉的放肆了起来。
    看着面前女子高傲扬起的头颅,阮景汉的心脏微微收缩着,这个仙子一般轻盈灵动的女子,本该是他的、他的啊!
    紧紧捏了宽大袖袍的边缘,他努力压抑了内心翻江倒海的不甘和不满,语调仍然平稳:“我知道你不是自愿留在这高墙内的,想要出去吗?”
    听着他认真的口吻,颜妙歌不禁疑惑起来,却违心的答道:“不想,宫里吃得好穿得好,又被服侍得很好,我为什么想要出去?”
    他是带着目的来的吧?还是,又要与她交换什么?
    呼,她到底有什么东西让这些人觊觎着不肯对她放松一点点?
    “太后生辰后一天,就是你的生辰吧?”阮景汉不答反问道。
    颜妙歌吃了一惊:“你,怎么会知道?”
    阮景汉笑笑,不知从何处摸了个酒壶出来,优雅的浅酌了一口,才道:“妙歌莫不是忘了,若非一道圣旨,你就是我的人了,因而知道你的生辰八字也并不奇怪吧?”
    颜妙歌不满的瞪他,这男人,今天晚上莫不是发疯了,这些话是可以随便拿出来说的吗?还他的人?做他的黄梁大梦吧!
    “那么,你特意来,提前祝我生日快乐?”故意忽略他的话中有话,颜妙歌将他的意思完全扭曲。
    “若你要这么认为,也未尝不可。”阮景汉似在纵容她般,也并不辩解些什么。
    “哦——”颜妙歌拉长语调,眉头一挑,伸出手,将手掌摊平在他面前:“生日礼物呢?”
    看着她似恶作剧般的孩子表情,阮景汉微微笑开,伸手从怀里掏了个物什,轻轻放在她手上,替她合上手掌时,迟疑了几秒才松开自己的手。
    颜妙歌自然没有注意到他似不经意的动作,因为她的注意力早已经被手里那块极重的金属质地的温热东西吸引住了。
    像是令牌之类的,颜妙歌凑近了看,才能勉强看清那一个斗大的字:汉!
    这个应该是他身份象征的东西吧?金子做的?她拼尽全力才忍住想要咬上一口的冲动,如果真是金子做的,她明天就把它融成金条,呵呵!
    可是——“你给我这个,没什么别的意思吧?”不要到时候又说她承了他人情或者被他贿赂之类的!
    看她原本暗喜的表情忽然警戒起来,阮景汉只觉得好笑:“放心,这个,只是生日礼物!”
    颜妙歌这才将心放了下去,欢天喜地的翻来覆去的看着手上的在她眼中已变成了金条的牌子:“那就谢谢五哥了!”
    这块兵符,送给她作为生日礼物,他竟然没有半点迟疑,他也毫不怀疑,这女子欢天喜地的表情绝不是因为知道这是他兵符的关系,她心里边多半在想着,那块东西值多少钱?
    “作为第一个送你礼物的人,我能提点要求吧?”阮景汉好整以暇的又喝了一口酒。
    颜妙歌心如同荡秋千般,狠狠的被抛到了半空中,她将手上的东西迅速扔到阮景汉身上,像是碰到烫手山芋般急切:“还给你,可别再想叫我帮你出什么主意了……”
    阮景汉支手抚着额角,轻笑道:“你就怎么怕我?连我送的东西都不敢要么?”
    “若要你的东西需要付出代价,那我打死也不要!”颜妙歌扬了头,颇有骨气的回答。
    靠,刚才还说是生日礼物来的,害她还以为真能飞来横财,却不想那也许是横祸,都已经身陷囫囵的她还敢随便要么?此刻就算给她金山银山她也是不敢要的。
    看她一脸坚定的表情,阮景汉微叹口气,道:“不会要你付出任何代价,这样你也不要吗?”
    他的语气颇显无奈,手上握着她扔回来的令牌:“这个,当作纪念你也不要吗?”
    颜妙歌想了想,道:“若是你一定要给的话,我就勉强接受了吧!不过话可要说清楚哦,是你硬要给我的。”不是我问你要的哦!
    “是,是!”阮景汉连声道:“是我硬要给的,哭着求着给的,放心了吧?”
    没好气的瞪她一眼,他把手中的令牌又放到了她手边。伸了伸懒腰,他神情慵懒的说:“今晚的夜色真是美好,让人想起不久前一个同样美好的夜晚,那个晚上,我有幸听到了那么美妙的曲子。”他看着她,突然认真起来:“今天晚上,我还能有这样的荣幸吗?”
    颜妙歌已经知道他说的是哪天的事情了,不禁有些恼怒,那么丢脸的夜晚,她忘记都来不及,他干嘛还要故意提起来?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表现她的不满,另一道声音赶在她之前,淡淡的道:“小五兴致颇高啊,这么晚了,还在这里与妙歌秉月夜谈?”
    颜妙歌闻声,不用回头便知道了来人是谁?忍不住抚额低叹,今天晚上这阮姓人家的兄弟都吃了兴奋剂睡不着吗?睡不着干什么都赶集似的赶到她这里来?她这里是比较香喔?
    “皇上兴致也不错啊!”阮景汉却一点都不惊慌,老神在在的说:“你也睡不着吗?”
    不请自来的某人跟某人,脸皮超厚的当颜妙歌不存在,后来的那位也自顾自的坐了下来,淡淡扫了眼看似欲哭无泪的某人:“怎么?朕打扰到了你们?”
    他说的是朕,而不是我,颜妙歌就知道,他准备拿身份来压人了。
    “回皇上——”时刻谨记旁边男人的尊贵身份的颜妙歌立刻毕恭毕敬起来:“你没有打扰到我们,倒是我,可能打扰到你们了,既然这样,那你们慢谈,我先告辞!”
    说完起身就要走,阮景天却伸出手来制止了她的动作:“既然已经来了,就坐坐再走吧!”
    颜妙歌的下巴差点掉了下来,这个男人,不是吧?她给他面子,是因为他的皇帝,倒没想到,他还立刻就反客为主——他还真是不客气!
    “那个,天也晚了,明天还要早起呢……”话音在阮景天与阮景汉的齐齐瞪视下,渐渐低至听不清,人也没出息的再次坐了下来。
    这个场面真的是诡异得——让颜妙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两个明争暗斗的亲兄弟,要假装和气假装平静的坐在一起喝酒谈天赏月亮,担心呀……
    决定了,若是他俩有动手的征兆,她就准备立刻跑路。
    一阵可怕的静默之后,阮景天抬眼望了眼静静喝酒的阮景汉:“你,近来可好?封地的事务吃得消吧?”
    语气生硬,不像是询问,倒像是质问。
    颜妙歌忍不住又是一叹,这皇家兄弟相处的模式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托皇上的福,小五一切顺利!”阮景汉神情不变,声调不变,甚至,连唇边微笑的弧度也没变!
    “回来几天了?准备在京城停留多久?”阮景天默默的接过阮景汉手上的酒壶,语气已不自觉的软化了下来。
    颜妙歌再次叹息一声,亲兄弟啊亲兄弟!
    “回来没几天,给太后祝完寿大抵就该回去了!”阮景汉看了眼神情有些担忧与戒备的颜妙歌,安抚般的冲她笑笑。
    这细微的动作颜妙歌丝毫没有接收到,却教阮景天给捕捉了去。
    握酒壶的手抖了下,怒气瞬间盈满心房,却不知,那怒气为何而来?
    颜妙歌的心思还停留在方才阮景汉的话上,他明明早就到了城里,还在她举办的比武招亲上露过脸,却为什么要说谎骗人呢?而且,能骗得过阮景天?
    这些个流着同样骨血的人,为什么非要这样算来算去、阴来阴去的呢?
    那个位置就那么吸引人?那些个掌管天下苍生的权利就这么让人欲罢不能吗?
    受不了!所以,她忍不住就翻了个白眼,将手肘支在桌上,兼打了个毫不优雅的哈欠!
    心思各异的两人这时竟同时看向那心不在焉的小女人,异口同声道:“困了么?”
    然后似乎是同时被吓住,不自在的对视一眼立马掉转了视线。
    “我是困了。”耐心磨尽,她不想再这大冷的天跟这俩疯子耗下去了:“请问皇上,我可以走了吗?”
    “那你先……”阮景天看她确实很困的模样,便准备让她回去休息,却被阮景汉急急打断了他的话:“等一下——”
    软景天奇怪的看着他,而他自己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急急道:“我知道你精通音律,你能不能……”
    不用明说,颜妙歌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似笑非笑的看了他半晌,轻笑道:“好吧!就当成那礼物的回礼。”四下看了看:“眼下也没什么趁手的乐器,我就随便唱两句,希望不会辱了两位的清听!”
    阮景天还没弄明白这两人打的什么哑谜,颜妙歌已清了喉咙,轻快而略显大气的嗓音缓缓响了起来。
    月夜下,凉亭中心思各异的三人都没注意,那隐藏在暗处的那双心思复杂的美丽眼眸,挣扎后便果断的换上了某种果断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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