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彪悍农门妻

125 酱汁被人下毒


    两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当即把方平留在莫家村主持大局, 他们俩直接回去了县里, 连镇上都没有逗留。
    见到霍林吉, 他拉着两人直接往牙市去了。
    原来莫明裕一下子少了这么多田地, 手中多出的农仆没地儿放, 最后决定在牙市卖了, 霍林吉是什么样的人物,莫家才动手,他这边就收到消息, 立即把两人召回来,直接奔那儿让方河把人全部给接收了。
    这些人世代在莫家种田为生,一时间被莫明裕卖掉, 一向只会种田的这些人, 弄得妻离子散不说,弄不好运气不行, 半途被折磨死也有可能, 权当方河做件善事, 正好那些田地都要人种的, 这些人长年累月打理, 对那些田地更加熟悉。
    霍林吉没有在莫府就把这些人给谈妥, 他不是不知道莫明裕会把人撤走再卖掉,莫明裕的性格便是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但当时霍林吉没有出手, 他就等着他这招,到这时这些农仆对这个老东家彻底失望,方河再接手时,在他们眼中只有感激。
    从妻离子散,对未来一片迷茫,到安居乐业,重回故里,前后两种改变,他们总能不感激方河。
    便是买个农仆都能想到这么多,苏小月喟叹,她跟方河都没有他小叔这心计。
    三人来到牙市,那牙商看到霍林吉,面露恭敬之色,谈妥了价钱,霍林吉看向方河,方河和苏小月傻了眼。
    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买个良田又回到穿越当初,再买下这农仆,他们家只能卖稻谷,再回到当初吃豆饭的时候。
    霍林吉拍了拍方河的肩膀,只道:“你啊,就是个死脑筋,不接受你父亲的财产,这次小叔借你的,你们卖了这批酱还我。”
    这批酱按以往的量来算,能卖到二万五千多两银子,买这些农仆不在话下。
    霍林吉把钱私下里给了方河,由方河当着众多农仆的面把钱交给了牙商,果然那些农仆原本灰暗的眼里露出晶亮的光,个个都露出感激之色。
    这么一来,两人再回到莫家村的时候,身后跟着老老少少几百号人。
    那莫家族长看到这些熟面孔,不用方河说也猜到了一二,好在方河对莫家村里的村民好,先把这边的田地挨家挨户租出去,至少村里的人都有田地。剩下的人家要怎么种都是东家的事,他们也管不着。
    现下租户也不用找了,先前莫明裕给农仆们建的土坯房子都空置在那儿,敞筒型的,像关在猪栏里似的,看得方河有些生气。
    从县里来的时候,霍林吉给方河塞了银子,让他好好安置,这些钱都在酱汁银子里扣。
    在方河的招呼下,几百号人一拥而上,苏小月随即画了图纸,与方河和方平讨论了一下,决定建一长串独户房子,只是户户挨的紧,节省用地,这样大家伙一家人一家人的住着,倒也像个温馨的小家庭了。
    建房子他们超级热情,吃食由苏小月请了几名莫家村的村妇给大家伙做了疙瘩汤。细问下比以前莫明裕的伙食好了不少,听说以前经常吃不饱,多半还吃豆饭。
    如今跟着方河,苏小月本来就是个现代人,也没有要奴御别人的思想,权当他们给她打工来算。方河却是个心善的,看着这些人吃苦,自己也做不出来这种事。
    于是两人夜里在一起商量,决定按每年稻谷的收入来确定给每户一年多少稻谷、麦粉、豆子,再怎么说,实在不是丰收年的时候,一天一碗疙瘩汤必须得有,豆饭只能是附加,稻谷按收成计。
    苏小月还决定在这几百号人里选几名小掌事,专门登记这些人的出工情况,生病可以请假,但会影响年底分谷米,麦粉和豆子不计算在内。
    就是基本需求必须有,多给的谷米他们可以跟东家折现成钱,也可以自己拿给家里人吃,这些人每年几套衣裳,还有看病的钱全部由方河包了。
    苏小月原本想建议方河除了他们的奴籍,就像莫家村里人一样做租户,但方河却说小叔特别交代了,就怕他们俩一时心软把这些人除了奴籍。
    他小叔交代:“若想自个儿轻松,以绝后患,就不能太过妇人之仁了。”
    苏小月听了,觉得他小叔说的好有道理,她竟然无法反驳,这里毕竟是古代,不能按着上世的思想,再说别轻看这个时代的人,干起坏事来那手段让人叹为观止,就像莫明裕的长子,有几次听到方河说的,这些大世家,哪家手上没有几十条冤死的人命,便是娶回来的小妾,没有什么靠山的,在后宅里死了就死了,连外面的人知都不知道。
    这个时代背景下,苏小月也只能随大流,尽量让这些人过得再好些吧。
    方河和苏小月就这样在莫家村住了两个来月,终于把那一排屋子建好,得了新房子,这些农仆已经对方河完全臣服,再没有半点旁的心思,方河知道苏小月的思想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跟这个时代不同,也知道她不同的身世,于是乘着小媳妇进村里忙活去了,他跟方平来到这边给众农仆开了会,又点了几名做小管事,最后指明有什么事必须听令于方平。
    又有他小叔再三交代的,对这些人言词敲打了一番,恩威并施,终于把这田地的事给安置下来。
    方平一下子做了总管事,忽然有些不适应,等剩下他和方河单独在一起时,才把心中的不安说了出来。
    方河笑道:“三弟就不必自嫌了,咱们方家几兄弟就应该团结起来,三弟管着这边,若是有什么事只管跟我讲就是,待这边的事安排妥当,大哥那边会慢慢接手我小叔的船队,到时咱们三兄弟齐心协力干一番事出来。”
    说得方平满腔热血,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一天的,吃上白米饭已是不易,以前大家在方家院子里为了一点吃食争来吵去,大家都错了,往事整整便不说了,如今兄弟齐心,一起好好把日子过下去。
    这么两个月耽误下来,再回到方家村,这边元南花居然干得有条有理,也亏得她那些年一个人守在镇上帮人家洗衣,后来捡回方平,两人又帮大富人家杀鸡,虽没有读过什么书,却是被生活所迫,待人接物都硬逼着学了进去。
    他们去莫家村后,村里陆续有村人采了松蘑过来卖,元南花买下了,不会计数算数的事,就由方金满帮着来做,方忠也在一旁协助,两位小将帮着,倒也是做得条理分明,钱计在账上,方河这边把银钱给村里人送去。
    钱土梅和花秋菊带着一家妇人帮着把松蘑都晒干了,元南花收拾的妥妥当当的,只等苏小月来做酱。
    回到村里头第二日,苏小月做松蘑酱了。
    又在村里头呆了二十几日,处理好松蘑,两人才跟方平夫妻打了招呼,回镇上去了。
    再过两个月要过年,镇上明显看出不少商铺开始大量进货,特别是年货,那便是早早就准备起来。
    家里酱汁成熟,送上船,一千八百个酱缸,中途做松蘑酱留下了八口,这八口再晒一个月就可给平庭边那边送些去。
    然而酱船在一个半月后又回了程。
    霍林吉那日匆匆派人来叫方河去,苏小月不放心也跟着去了。
    来到种子铺,霍林吉一脸阴沉的把两人迎进小院。
    “酱汁出了问题,船运走到一半,船上的厨师听说船上堆放了方家酱汁,偷偷地叫人弄走了一些,炒菜里放酱汁给船上的苦力工们吃,再收一点银两,没想吃了那酱汁后的苦力工全部中毒死亡。”
    苏小月骇得往后一倒,险些从凳子上掉下来,一旁的方河忙扶住她,一时间屋里静得落针可闻。
    苏小月呆愣的目光盯着方河,说道:“大河,我说那日泉水有问题,铁定是有问题的,那火光,那火光一定是有人上山头了。”
    方河到现在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当初把这事告诉过霍林吉,便是心智如妖的霍林吉也没把小侄媳看到的火点放在心上。
    “好在半路发现,因为你们这批酱汁专门送去四国的贵族们吃的,一但他们吃出问题,恐怕整个霍家和祈家都会受到牵连。”霍林吉的脸色十分难看。
    毕竟只是商人,再能只手遮天,也不能把毒死一片贵族的罪行一笔带过。
    “好阴险的毒计。”霍林吉冷然道,他在屋中踱了几步,“可惜没能抓住他的把柄,如今也只能算是咱们的猜测,但这次酱汁有问题的事不能声张,从永丰县运去各国,要好几个月之后才能上桌,莫明裕再有能耐,也只是长陵郡,在没有莫家船队相助下,手伸不了这么长,到时我再将计就计。容我再好好想想,倒有几个月的时间布置。”
    苏小月和方河两人已经没有了主意,这事情实在扯得太大,怎么也没有想到莫明裕会来这么一招,千算万算,千防万防也对付不了人家,果然不愧是永丰县的地头蛇。
    酱汁被秘密召回,苏小月算了算日子,叫工人把酱汁按日期分开来,好在苏小月心细,学了上世她爷爷的习惯,每个新做成酱头的酱缸,会在缸外标上日期,按着那日期算,在那日期之前的酱汁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那八缸松蘑酱,当时方河图方便,拿的是靠进山里边的几缸,靠着围墙那边的都是后来新做的,所以那八酱反而是好的。
    为了安全起见,苏小月叫方河弄了几条小狗,在那日期前与后分别抽验了好几缸酱,终于证实那夜看到的火点果然是莫明裕派来的人。
    那日旻儿生病,方河不能在山头守着,他们就逮住了这个空档。
    毒酱被分离开来,损失了大半,两人决定把酱汁给处置了,没想霍林吉却把酱缸全部收集了过去,种子铺那边没有什么多余的地儿,霍林吉便正式住进了方河家中,他的小院子成了这些毒酱汁的安置之所。
    苏小月弄不明白霍林吉准备拿这些酱汁做什么,却见他私下里请人打了酱缸,那酱缸的模样跟莫府的一模一样,连那莫家的标徽都用上了。
    苏小月酿酱的酱缸是按前世的记忆中打造的,所以这个世上不会有人的与她重复,但这莫家的酱缸却很普通,唯有上面的莫家标徽却是精致的,一般很难仿造,可是霍林吉是什么人,这点小事自然为难不住他。
    方河和苏小月隐约猜到他一点计划,只是大家都没有说出口,莫明裕这次使了这一个连环计,差点把霍家方家祈家,三家一锅给端了,真的好险。
    由此也给了方河和苏小月一个大警示,做生意看着简单,手里握了技术活儿,到这门道却是如此复杂。特别是同行相忌,下绊子的时候,那小人的心思不是正人君子防得住的。
    苏小月与方河夜深人静的时候便分析了一下,以后他家小叔走了,将来得靠两人了,万事都要小心,不管多么牢靠的事也要长一份心眼,以后出酱必须弄一些小猫小狗过来做测试,万不能再出现这种情况。
    同时苏小月终于赞同了霍林吉的想法,这个时代买仆人,拿着对方的身契却是最好的制约,在其他法律不能齐全的时候,这个方法是最简单最直接粗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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