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医生,别丢下我

20 我是你的私人医生


安谙伸出左手接过那一沓沉甸甸的资料,边翻看便问道:“你是说,我妈妈是在自己的研究下治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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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呀!虽然现在这种手术的治愈率已经并不算低了,但在当年你妈妈能成功研发到这种程度,已经是国内医学界不小的成就了。”
    安谙又仔细翻了翻,突然问道:“医院像这种科研项目,也应该是不公开进行的吧!”
    “那当然。就算公开发表论文,也至少要等有了一定成果之后。”
    安谙恍然,难怪李阿姨不知道这件事。估计等她妈妈治愈的时候,李阿姨也早就调走了,所以才会以为她妈妈一生没有生育。
    “另外,这报告是按年份跟进撰写的,甚至最后还记录了你的出生日期、出声体重等。哦,似乎上面还有你一张照片呢!”迟慕修道。
    “啊?!”安谙大惊,赶忙伸手开始扒那一堆资料。
    “骗你的!照片倒是没有,不然我早剪下来珍藏了。”迟慕修挑眉。
    安谙气鼓鼓地偏过头,故作生气状。
    迟慕修将床上资料收拾起来放一边,一个侧身跻身靠上了床头。然后他笑着搂过安谙道:“好了。来让医生我试试还烧不烧?”说着果真就伸出右手来贴上安谙的额头。
    “恩,倒是不烧了。”
    安谙转过头来拿下他的手,道:“学长,既然我不是那个孩子,那严晟桐会不会是呢?”
    迟慕修摇了摇头:“我认为可能性不大。若真是,首先他母亲那里就不会轻易过关。其次,以桐姨的性子也断然不可能将自己的孩子交给曲振华一家抚养。”
    安谙点头:“那……”
    “那什么那!这件事不是一朝一夕能查清楚的。你这两年查了这么久,青海查完回来查,不是还差点被别人绕进去吗?”
    “所以啊,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养足体力才能再继续战斗!”迟慕修边说抱着她躺下来,为她掖好被角。
    安谙叹了口气,刚想闭上眼睛,突然又说道:“哎呀,图书馆那边……”
    “放心,我已经替你请好假了。”
    “你请……你怎么说的?”
    “我说……”迟慕修将安谙搂进怀里抱好,下巴放在她的脑袋上,才终于缓缓地继续道:“我说,我是你的私人医生。”
    安谙:“……”
    在床又静养了两天后就到了周一,安谙终于再躺不住了,在这天清晨悄悄穿好衣服准备上班。
    谁知道迟慕修就像是事先知道一样,安谙刚一开门,就看到他刚把一碗小米粥端上餐桌:“要上班也行,先把早饭吃了再走。”
    安谙有些心虚,难道迟慕修真这么快就放过他了?
    果不其然,女人的第六感还是很强的。在她好不容易在迟慕修的逼迫下硬吃了一个鸡蛋,喝了半碗小米粥准备抹抹嘴离开餐桌时,迟大夫发话了:“饭后半小时吃药。但鉴于你上班快迟到了我就不看着你吃了。”
    安谙刚忍不住在心里窃喜可以终于逃过一顿药时,只听那“催命”的声音又响起:“今天所有的药量我都已经给你打包好了。晚上你不过来住也可以,我会去你家找你的。”
    安谙无语地扭头看向迟慕修手指的方向,在看到玄关柜上放着的一个手提纸袋时,忍不住像个孩子一般龇牙咧嘴。
    她盯着迟慕修的眼睛,咬牙切齿地说道:“找个医生当男朋友果然好!”
    “恩,知道就好。”迟慕修装作听不出她话中的意思,还特意微笑着点点头表示赞同。
    安谙翻了个白眼,终于大步走过去,从衣帽架上快速地抄起外套和包包就准备开门出去。
    “你最好别动什么歪心思。少吃一种你都瞒不住我的,相信我。”
    迟慕修只见那面容精致的女子突然间转过身来装模作样地勾唇一笑:“好的!晚上见,我的……私人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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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安谙已经将考研的计划正式提上了日程,可就算再怎么突击,今年的那一场也已经赶不上了。更何况,文学类的研不必其他,她需要阅读大量的原典以及名家著作作为积累,并非是朝夕间靠突击就能够考上的。
    既然桐姨那边的事情暂时也查不出个所以然,那就不如像迟慕修所说的,先将它放一放。趁着严晟桐家中那边暂时还没有动静,能过几天安然的生活也是好的,安谙想。
    于是,这一过转眼间就到了新年。
    经过整整三个月的休息,辛晓筱的身体也终于恢复到与常人无异。眼看着自己关于辛晓筱的心结一天天被打开,安谙也好像慢慢从那件事里走了出来。
    因此,除了打理图书馆的事。这三个月里,安谙将闲下来的时间全部投入到了考研复习中,也忙的不亦乐乎。
    在这几个月里,其实忙的还不只是安谙,迟慕修也是每天大小手术不间断。有时候遇到复杂的病例,甚至往手术台上一站就是大半天。他还经常连饭都顾不上吃,多数时候还是安谙趁着午休买了饭去医院找他,两人才能一起匆匆忙忙吃上几口。
    平日里即使好容易熬到一个迟慕修有空的周六日,两人终于能够在一起约约会,逛逛街,看看电影,做一些小情侣们经常做的事,十有八次迟慕修还会被某个突如其来急诊电话临时叫回医院手术。
    每每这时候,安谙总是十分矛盾。一边是人命关天的急诊,一边是耳鬓厮磨的儿女情长,道义上,她其实根本没得选。
    可是这么多年来,其实她真的打心眼里厌倦了这种所谓的“道义让步”、“大义舍取”。为什么每次就只有她被扔下。父母是这样,现在连她的爱人也这样。她不想做新闻词里那个“无限荣光”的烈士子女,也不想成为感天动地的医生家属。她的愿望其实再简单不过——她爱的人都能够平平安安在她的身边。这再简单不过的愿望,为什么到了她这里,竟然就演变为一种奢求!
    元旦那天,安谙放假在家,却一上午都联系不上迟慕修。到了晚上七点半,连新闻联播上都在报道元旦当天各地欢天喜地的盛况,安谙却依旧没有见到迟慕修。她将手上摆弄了许久的和黑色长条形礼盒“啪!”地一声放到了茶几上,然后仰头倒在了沙发里。
    谁知道大概过了五六分钟,安谙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从沙发上跳起来,看也没看就满心欢喜地接起来,上扬的声音里都透着期待:“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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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有你们的电话我就愉快不了!”安谙气鼓鼓地挂断了电话。
    安谙重新躺倒,电话又响起来,她闭着眼接起,没好气地道:“我说你们烦不烦呀还让不让人……”
    “安谙,是我。”
    安谙“腾”地一下又从沙发上坐起身来,却一不小心扭着了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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