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做对恋人相亲相爱

32 第32章 真相


今年春节,宋祁塬依然除夕前两天才收工,除夕前一天回了家所在的城市,但没回那栋大别墅也没跟邱央兮联系,这一年他也没再联系罗辰霖了解她的近况,一整年他对她一无所知。
    除夕这天上午,他一早戴着帽子口罩小心地去了苏茵家陪宋祁淩,如今的他每一次出行都必须非常小心,尽量防止被认出被偷拍或被狗仔跟踪。3岁多的宋祁淩比几个月前又长大了不少,也更加机灵懂事,说话几乎不再口吃表达的也更清晰,不过依然带着可爱的小奶音。初一这天他没过去,因为知道邱央兮会过去,直到初二才又过去了一次,苏茵和莫小瑜已经察觉到他和邱央兮之间出了问题,但她们谁也没问谁也装作不知道。
    初三那天他离开那座城市回到了公司给他租的房子,学校附近的公寓早已被他退了房,因为他不想再去,不想再回忆起他们的事,不想再想起邱央兮,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有种被背叛的感觉,即使那根本不算背叛,那是她的事,她的私生活,甚至根本与他无关,也不需要对他交代对他负责……只是他太在意,他无法接受她给别的男人,因为他太爱她……
    年后4月,专辑的事已经告一段落,宋祁塬开始选剧本接戏,又回归演员身份,如今递上来的剧本大都是男主,其实他选剧本并不那么看重戏份或片酬,而是更看重剧情和角色。5月进组拍摄一部古装剧担任男主角,这是他第一部担任男一号的戏,无论男一男二或是小配角对他来说都一样,无论什么角色他都非常认真敬业,对别的演员或工作人员也友好谦虚,从没一点架子,在同行中收获了不少好感与好口碑。
    在工作上他非常感谢一个人,那就是经纪人韩坤仪,她了解他支持他,会在顾及公司利益的同时尽最大力顾及他本人,在外她为他尽心尽力,在内帮他挡掉公司高层一些比较不合理的要求,而生活上她就像一位姐姐也像一位老朋友,有些严肃但非常善解人意,会在适当的时候关心他开导他。
    7月,宋祁塬结识同在影视城拍另一部戏的一位女演员,她叫许思玫,刚出道不久,身高170,长腿,长相自然淡雅。8月,两人小心谨慎地展开地下恋情。
    与此同时,邱央兮却比宋祁塬忙许多,她的整个心思都已经放在宋氏公司里,这段时间她与公司的管理团队几乎每天开会研讨,因为公司计划在11月正式启动上市工作。公司上市是宋承皓一早定下的目标,他在生前已经开始做评估工作,邱央兮接手后带领团队继续努力完成他与团队的目标。
    1月初,宋祁塬结束了今年两部主演大戏的紧密拍摄,又紧接着发行了新单曲,临近过年的一个多月,他更频繁的各地跑通告及出席商业活动,事业蒸蒸日上的同时,他却感觉越来越孤独寂寞。他曾经在一次访谈中被问到小时候的昵称时,脱口答了小少爷,于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粉丝都称他为小少爷或少爷,后来慢慢的许多媒体也称他为小少爷宋祁塬,如今小少爷已经变成他的公众昵称,无论到哪里都常常听到别人喊他小少爷。然而无论多少人喊多少小少爷都不及她一声宠溺的小少爷,她是他最亲的人,也是最爱的人,如今却已是陌生人。
    春节前几天夜里,宋祁塬开着一辆租来的黑色别克君越回到家门口,但始终没有进去,最后依然住进了酒店,这是他第二年不在家过年,他与邱央兮已经两年没有见面也没有联系,即使在这期间因为工作曾多次回到这座城市。除夕这天,因为不想一个人吃年夜饭,所以去了苏茵家陪宋祁淩,同时也听说邱央兮两天前已经去了台湾过年——她知道今年宋祁塬不会回家,她不想像去年一样,一个人守着一栋大房子过年。
    在苏茵家吃过年夜饭,宋祁塬开着黑色别克回了那栋大别墅,回了两年没回过的家。家里一切以及他房间的一切没有任何改变,只是他床上依然可以闻到她的香味。
    初一早上,他带着帽子和口罩开着比较低调的黑色宝马车去超市想买些菜回来自己做饭,但初一这天超市都很晚才开门,开了几条街才遇上一个比较小的生鲜超市,停了车迅速进去随手挑了几盒肉和几样蔬菜就去收银台,然而还是被人认了出来,都纷纷围观并拿出手机拍照,他只好付了钱迅速开车离开。
    不久,他一个人买菜的照片被放上了网,一整天在家除了做饭吃饭就是绘画的他,并不知道这天晚上他又上了热门,粉丝、网友以及营销号随之而来的各种的小段子,欢乐调侃的同时也让他又火了一把,收获接地气男神、居家好男人、未来的国民好老公等等好评,女粉丝纷纷喊话嫁人当嫁宋祁塬……
    晚上10点多,宋祁塬开着兰博基尼出去兜风,在路上发现一台劳斯莱斯跟着他,他加速想甩掉但反而被跟上,两台车并排走着,劳斯莱斯打开车窗,宋祁塬也打开车窗,劳斯莱斯上的男子看到他突然放慢速度落后下去,宋祁塬以为终于甩掉了他,但不久在红绿灯前,那台劳斯莱斯突然与他并排停下并且靠得非常近。
    “你开车比邱央兮差太多了!”劳斯莱斯上的男子戏谑地笑着,宋祁塬并不认识他,也还不知道他就是那晚被他误会和邱央兮发生关系的庄梓君,但听到邱央兮的名字他马上看着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绿灯亮起来劳斯莱斯不再理他飞快开走。宋祁塬突然有种直觉,虽然不太确定,但迅速跟了上去,那个人似乎故意让他跟着因为以他的车技如果要甩下他实在太容易。
    劳斯莱斯最后开入一块空地才停下,宋祁塬来过一个这个地方,两年的今晚……他已经十分确定从劳斯莱斯下来的那个男人就是那晚那个男人,他突然升起一股怒气,迅速下车走过去首先抓住他的衣领给了他一拳。
    庄梓君被他毫无防备的一拳打得退后两步,但站稳后他并没生气,而是擦着嘴角的血得意地笑了两声:“那晚在蓝色保时捷上的人就是你吧,都两年了,那晚不打等到今晚才打这一拳你不觉得迟了么?”
    宋祁塬被他说得更加愤怒,再次走过去抓住他的衣领,但这次并没打下去,他不喜欢打架,况且如他所说,迟了,打不打都迟了……
    “你在愤怒什么,你是她什么人,你有资格愤怒吗?”被宋祁塬放开后,庄梓君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带些讽刺地笑着,“你只不过是个养子!”
    宋祁塬没办法再理他,转身向兰博基尼走去,但突然听到身后的人提高音量说:“那晚什么也没发生!”
    宋祁塬转身向他走去并冷冷地问:“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演戏,演给你看,明白了吧?”庄梓君叹了口气从车窗伸进手拿出一个金属小酒瓶,喝了一口酒后才说,“她说不想毁了你的人生……”
    “她……你们……”宋祁塬突然不知说什么好,所有气愤都已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奈和伤感。
    “我们还真有些像!”看着这个年龄和自己差不多的男子沉默忧伤的样子,庄梓君突然想起邱央兮曾说过他像一个人,想起那晚她把他当成另一个人……
    “那晚之后,整整两年时间,我们没见面,也没联系……”宋祁塬靠在车上慢慢地说着,“她用这样的方式,成功把我赶走了,如果我对她的爱会毁了我的人生,那么我的人生,已经毁了……”
    “她或许比你更痛苦……”庄梓君说着把金属小酒瓶递给他,宋祁塬接过酒瓶喝了两口,但马上小小呛了一下,庄梓君忍不住开玩笑说,“你喝酒也比她差多了!”
    宋祁塬笑笑,终于问他:“你怎么称呼?”
    “这是要打我一拳后又对我表示友好吗?”庄梓君微笑调侃,但还是回答说,“我叫庄梓君,其实要打架你不是我的对手,我练过好几年跆拳道呢!”
    “我叫宋祁塬,对不起!”宋祁塬诚恳道歉。
    “没关系,我也是看你那一拳迟早要打出来。”庄梓君笑笑说,“其实,我跟她只见过两次而已,上一次见她和你一样,也是两年前……”
    “你常来这里吗?”宋祁塬平静地问。
    “也不是,曾经常来……”庄梓君望着这片空地忽然神情有些忧伤,“这里有我的回忆……曾经,我和你一样,爱上一个不该爱的女人,她也爱我,但她离开了……”
    两人都沉默着,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过了一会庄梓君忽然问:“你觉得她爱你吗?”
    “她……非常爱她丈夫……”宋祁塬淡淡地回答。
    “你养父?”庄梓君想起那个开奔驰商务车的男人,也想起邱央兮说他已经不在。
    “对,20年来,她唯一爱的男人,即使他们离婚,即使他已经不在,她依然只爱他,爱得非常深……”在宋祁塬看来,她爱宋承皓,为他得病,甚至想为他自杀。
    “我不比你懂女人……”庄梓君笑笑,“曾经,她也没有说过爱我,甚至不敢承认,但我知道她爱我,我能感觉到……感觉,是最真实的……”
    感觉,宋祁塬曾经感觉过,但他不知道那是他一厢情愿的错觉,还是真实……
    不久,宋祁塬先离开,庄梓君依然留在那片空地里,夜已深况且是年初一,远处的机坪已经没有飞机起落,只有信号塔的信号灯依然闪烁着……这么多年,他依然活在回忆里没有走出来,不知道她是否也像他一样,还是在某个地方已经结婚生子?
    宋祁塬回到家已经凌晨1点,他倒在床上把头埋进枕头里,感受着她的香味,过了一会终于忍不住拿起床头灯下的电话。
    接通电话邱央兮并没出声,宋祁塬也过了一会才低声问:“睡了吗?”
    “嗯。”电话那头邱央兮低低应了一声。
    “我回家了,回来好吗?”宋祁塬压低声音有些乞求地问。但电话那头的邱央兮没出声,两人沉默着,过了好一会,电话被挂断,躺在床上的宋祁塬依然听着机械的嘟嘟音,久久没有放下手机。他突然觉得自己自私、残忍、小气,他甚至恨自己。
    初二傍晚,邱央兮拉着行李箱刚进入家门,宋祁塬马上走过去抱紧她,她没动,因为根本动不了。
    “对不起……”宋祁塬压抑着声音痛苦地说,“对不起……”
    邱央兮在他怀里沉默着,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邱央兮,你好傻,你居然用那种小手段骗我,但是我更傻,我被骗了两年……”宋祁塬自嘲又悔恨。
    邱央兮有些惊讶,不清楚他是怎么知道的,但更多的还是无奈,还有迷茫、无力:“为什么,为什么用了两年时间还是这样……”
    “邱央兮,无论两年还是二十年都一样,你还不明白吗?”宋祁塬痛苦地说,同时已感觉到邱央兮在哭泣,他放开怀抱抹去她的眼泪,忍不住想低头吻她,但她侧过脸躲开,他于是捧住她的脸说,“邱央兮,看着我,你爱我吗,你回答你自己,你爱我吗?”
    邱央兮避开她的目光,眼泪依然不停地流出来,她没办法回答他,也没办法回答自己,因为他们永远是母子……
    “邱央兮……”宋祁塬擦着她的泪,心疼又伤感,“你为什么不敢看我,你为什么不敢承认你已经爱上我,我感觉到了,你爱我,不是错觉,你是真的爱我……即使多么想推开我,但听到我在家,你还是不由自主地回来见我了不是吗?你睡在我床上,因为你想我,你想念我抱着你睡的夜晚不是吗?你哭因为你痛苦,你爱得痛苦,因为你心里有过不去的障碍,但是没关系,我会陪你,我陪着你跨过去,好吗……邱央兮,别再推开我,别再拒绝我的爱……”
    “不是的……”邱央兮流着泪呢喃着否认着,“我不爱你……我不爱……”
    宋祁塬终于忍不住吻上流泪的她,她依然像曾经许多次一样,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只是不停地流泪,那是感情与理智碰撞之下的泪水……他的吻温柔深情,几乎要将她的理智也融化,在心底那条底线奔溃前,她终于挣扎着推他,即使没能推开。
    宋祁塬主动放开了她,除了吻他没有进一步索取,他要的是一个心甘情愿的她,一个没有泪水的她。他把她抱进怀里,贴在她耳边说:“邱央兮……我会等你……等你接受我……”
    初三这天,两人一起去了苏茵家看宋祁淩,出门前宋祁塬让邱央兮也戴上了口罩,他歉意的表示怕不小心被人认出或被拍到,他自己无所谓,但他怕她的生活受到任何打扰。
    4岁多的宋祁淩已经上幼儿园,懂的东西比宋祁塬想象的多许多,他非常聪明还有些人小鬼大,有时候他问的问题宋祁塬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小脑袋里有一个精彩的小世界。
    这天跟他们一起吃饭的还有另外一个人,他是莫小瑜交往了一年的男朋友张樊华,比莫小瑜大三岁,父亲经营一家中型企业,而他自己独自经营两家料理餐厅。两人初步打算在今年下半年结婚。宋祁塬和他聊过后觉得他是个脾气好情商高的男人,并且他很体贴莫小瑜,看出来很爱她,宋祁塬也发现与他有不少共同话题,据说他的网球达到职业水平,两人还相约找个时间一定要比一场。
    之后的几天宋祁塬和邱央兮都待在家里虽然几乎都在各自的房间,只是吃饭的时候一起,这些天都是宋祁塬在做饭,只是有一次邱央兮见冰箱没菜知道他出行不便于是主动开了车去买了两大袋菜回来,不过她挑的肉和菜让宋祁塬既无奈又好笑,而且她一点配料都没买,连根葱也没有,毕竟是她人生第一次买菜。
    春节期间宋祁塬的女朋友许思玫也给他来过几次电话,他们从认识到交往才半年,因为各自工作忙见面也不多,更多时候都是她夜里来找他半夜或者天还没亮就离开,他们彼此都不是想过未来的人,也没打算长久,更多的是相互需要而已。年后复工不久,宋祁塬就与她和平分手。
    三八妇女节这天,宋祁塬为一家品牌化妆品专柜站台,而这家专柜就在他和邱央兮常逛的商场里,邱央兮还是这家专柜的高级会员。中午下了飞机直奔商场,同行的有经纪人两位助理和造型师,因为宋祁塬第二天下午还要在当地电视台录制节目,所以他们要第三天早上才离开。此行让宋祁塬可以公私兼顾,他两天前已经告诉邱央兮,这天在商场有活动并且会回家。其实邱央兮在早几天就知道了,因为作为那家品牌专柜的高级会员,一早就被通知前往参与活动,只是她拒绝了。
    妇女节这天下午,邱央兮提前从公司离开,之后还是忍不住让罗辰霖绕到商场去看看。在商场门口就看到1楼大厅里挤满了人,中间搭起了一个小舞台,一幅商家大广告牌作为舞台背景。
    一位也是刚进来的不明情况的人突然叫住两位拿着海报的年轻女孩问:“这么热闹,哪个明星来呀?”
    “宋祁塬,小少爷宋祁塬!”两位女孩兴奋地举着海报让那位路人看,“看,就是他!”
    “哦——他,我知道!”路人笑起来一边跟着两位女孩向人群侧边走去一边也有些兴奋地说,“我看过他的电视,想不到今天还能见到,什么时候出来……”
    “太太,这边。”罗辰霖领着邱央兮从人较少的地方穿过去,站上扶梯向二楼的专柜走去,其实邱央兮没说要去专柜,只是说过来看看,但罗辰霖领着她向专柜去时,她还是去了。
    只是那一片包括其他专柜前的通道都几乎被挤得水泄不通,靠近专柜最里面一层围的是记者媒体,之后就是粉丝,宋祁塬正站在专柜货架前配合商家宣传、配合记者拍照和问话。邱央兮和罗辰霖隔着重重人群看着专柜方向,因为宋祁塬身高187所以远远可以看到他的头和脸,他微笑着像是和什么人时不时聊天谈话。
    过了一会邱央兮对罗辰霖说:“走吧,回家!”
    两人刚转身突然听到背后一阵骚动,之后人群向他们涌了过来,罗辰霖赶紧护着邱央兮走进一家专柜里,不一会看着宋祁塬微笑着被人群簇拥着从他们面前的通道走过,去往楼下大厅临时搭建的站台。
    人群都走完后,邱央兮和罗辰霖才走出去,在里面已经听到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以及从音响里传出来的宋祁塬的声音。楼下整个大厅完全挤满了人,四层楼的圆形围栏内也站满了人。邱央兮在正对站台的二楼围栏内停下,挤着站在她前面的是几位年轻女孩,比她矮许多,她170的身高加上高跟鞋所以即使前面有人依然挡不住她的视线,只是女孩的尖叫声实在刺耳。
    宋祁塬身穿深蓝色休闲西装浅V领打底衫,拿着话筒和粉丝微笑互动,他看起来状态非常好,言行举止成熟优雅又不失阳光温和,偶尔还会开开小玩笑,引得粉丝尖叫连连……邱央兮看着站台上光芒闪烁的他,听着音响里传出的被放大的磁性声音,以及全场粉丝的欢笑与尖叫,突然有一种恍惚感。她几乎从没关注过他的事业,原来他已经这么成功,原来他早已经不是她心里的那个他……
    直到宋祁塬被人群簇拥着离开后,邱央兮才和罗辰霖离开。宋祁塬回到酒店卸了装换了衣服之后,5点多和经纪人韩坤仪、男助理阿诺、女助理乔乔及男造型师Kent开着一台7座商务车低调离开,他邀请了他们回宋家别墅吃晚饭,因为邱央兮想见见这些平时跟他一起工作、照顾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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