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玩了小玩意儿

第8章


是谁狠心伤你?”
  韩昭远语气平板地道:“是她自己找死!”
  刘馥兰抬头怒道:“她是你的女儿啊!是你伤她的吗?”
  玉璞出声道:“娘,没有,是女儿不小心……”
  “那怎会吐血?”刘馥兰已是急出泪水。
  韩昭远道:“她被掌风所伤,不碍事的,调养几日就好。你们母女俩快回房吧!”
  “不!”刘馥兰眼睛搜索着,终于看到被刀剑制伏的赵瞵,她转向韩昭远道:“你不能杀他。”
  “哼!你来认亲了,是不是?”
  不理会韩昭远的奚落,刘馥兰走到赵瞵的跟前,仰看这个高大英俊的青年,依稀捕捉到某人的形貌,她颤声道:“你……姓赵瞵,你是小儿吗?”
  赵瞵一愣,从来没有人这样唤他,谁是小儿?死去的爹娘曾唤他小儿吗?而眼前的美妇,就是苟活在北辰派、甚至当上大夫人的西蟠派门人吗?
  他无法再直视这个西蟠派的叛逆,冷傲地问道:“你是谁?”
  “我是……”刘馥兰心头一酸,她是谁?她能以什么身份跟他说话?她黯然垂下头,“你父亲是我的掌门师兄,你母亲是我的师姐,我在你小时候还抱过你,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
  即使刀剑相逼,赵瞵亦毫无惧色,“我活着要来杀你丈夫,让你很失望吗?”
  “不,我很高兴,即使你是来报仇的。”
  所有人一听莫不吃惊,众弟子更是偷观韩昭远的表情,只见他面色铁青,似乎随时都会出手杀人。
  刘馥兰的脸色反倒柔和了,她仍温言问道:“是谁把你养大的?”
  “我师叔。”
  韩昭远抢问道:“是杜云杉吗?”
  “正是。”
  短短两个字,刘馥兰如遭雷极,“他……他没死?他还活着?”
  韩昭远冷笑道:“他被我砍断两条腿还能带着小孩逃出火海,也算他命大。”
  刘馥兰几乎站不稳,“你……你砍了他的腿,你……”
  玉璞也顾不得自己的虚弱,急忙上前扶住母亲。
  韩昭远道:“原来杜云杉没死!哼!躲了这么多年,今天我就杀了赵瞵希维的儿子,看他还出不出来?”
  刘馥兰一个箭步向前,护在赵瞵身前,“我不准你杀他!”她又回头向弟子们道:“快放开他!”
  众弟子哪敢松手撤剑?各个瞧着掌门人。
  韩昭远额冒青筋,“你快让开!”
  “不!你要杀他,就先杀了我。”刘馥兰语气坚决。
  “你我十九年夫妻,你还一心向着外人?好,你不走开,我连你一起杀!”
  玉璞惊惶喊道:“爹,不要……不要杀娘啊!”
  韩昭远气极了,“你再说话,连你也一块杀!”
  “爹!”玉璞索性又跪了下去,“如果能消去爹心中的忿怒,女儿愿受爹爹一掌,求爹放过娘和赵瞵大哥。”
  “我的玉璞!”刘馥兰抱住女儿,流泪道:“傻孩子,没用的,是娘不该生下你,让你来吃这些苦。”
  玉璞真情激荡,胸口一痛,又吐出一口血,她只觉心神飘飘,仿佛灵魂就要出窍,“娘,给你惹麻烦了……”
  赵瞵直直站着,腹部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可是,他的心口却慢慢地淌出血。
  韩昭远走过去察看玉璞的伤势,“死不了的,快送回房去,去请大夫了吗?”
  两名女弟子搀起玉璞,刘馥兰随之站起,仍是坚决地看着韩昭远,“要杀就杀我,不准你杀赵瞵。”
  韩昭远也是紧紧地凝视妻子。星空下,她美丽如昔,温婉如昔,只是不复当年初次见面的柔情。他心中长叹,他竟然还死心塌地爱着这个不爱自己的女人!
  十九年了,枉费他称雄江湖,却是情场败将!
  他掌上的功力演散了,“好,我不杀他,可是,他还是得死!”他恢复鹰隼似的目光,锋利地扫向赵瞵,“来人啊!把他绑起来,我要看他活活渴死、饿死,”
  玉璞听得此话,全身一软,登时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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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醒过来,玉璞躺在自己房里,母亲则在一旁照顾她。
  恍恍惚惚地,好像发生过很多事情,然而她身体虚软,起不了身,她勉强唤道:“娘!”
  “玉璞,乖。”刘馥兰为她拂拭额上的汗珠,“没事了,吃些药补补身子就好。绵儿,药煎好了吗?”
  绵儿捧过一碗药汤,“大夫人,煎好了。”
  玉璞闻到药味,所有记忆都回来了,她忧心如焚,撑着要坐起,“赵瞵大哥呢?他……在哪里?”
  绵儿看了一眼大夫人,不敢讲话。
  刘馥兰扶起玉璞坐好,语气平静地道:“他被绑在大院子里。”
  “爹说要让他渴死饿死啊!娘!”玉璞急得掉泪,“我们快去救他啊!”
  “他是云杉师哥训练出来的,铜筋铁骨,捱得过两、三天的。”
  听母亲如此轻描淡写,玉璞只是着急流泪,不知如何是好。
  “玉璞,你为何这么着急?你喜欢上赵瞵了吗?”刘馥兰注视女儿,怜爱地摸着她的头。
  “我……我不知道……”玉璞突然放声大哭,“娘,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怎么是个来报仇的刺客?还要杀爹啊?”
  “唉!是该相逢的就避不掉。”刘馥兰问道:“玉璞,你什么时候开始学剑的?”
  “娘,是我不对。我小时候偷看你画的剑图,自己偷偷练的,我是想学剑,可我不会害北辰派啊!”
  “阴错阳差呵,你因为学剑而遇上赵瞵。原先我和师姐约定要当儿女亲家的,你们注定就是会相识。”刘馥兰又叹了一口气,“别急,娘自有打算,会让你和赵瞵一起离开摇光山庄。”
  “娘?”玉璞收了泪水,不明白母亲的意思。刘馥兰示意绵儿服侍玉璞吃药,一边娓娓道来。
  “二十年前,江湖有四大门派,分别是东海、西蟠、南山、北辰,那时四派结好,往来密切,那一年的同盟大会在西蟠派举行,我那时毫无心机,当你爹是个大哥哥。谁知,一年后,就在我和云杉师哥成亲的前一天……”刘馥兰轻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娘,过去的事不要再想了。”玉璞劝慰着。
  “不,娘要让你明白。”刘馥兰接续道:“那天好乱,你爹把我救了出去,后来他告诉我,他们已经灭了南山派为我报仇,我信以为真。你爹对我很好,可我心里只有云杉师哥,结果……他竟然在饭菜里下药,令我失身,我只好嫁给他。就在刚得知我怀有身孕时,我无意间听到他和师弟的谈话,这才知道他就是灭我同门、杀我未婚夫婿的恶魔。后来,他怕我报仇,就废掉我一身武功了。”
  刘馥兰瞧着女儿悲苦的眼神,“玉璞儿,也许你要问,为什么我当初不一死以明志,或许就不会生下你来受苦了。”
  “娘!”
  “我不敢死。原先我是许给云杉师哥的,他死了,我又失身,我有什么颜面到九泉底下见他?后来生下你,更不能死了。”刘馥兰十分平静,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娘,你是对的,那个云杉叔叔不是没死吗?”玉璞拭了泪,安慰娘亲。
  “他没死,倒是把赵瞵养大了。”刘馥兰又是一阵感伤,“生也无颜见他了。”
  “娘,我们一起走,一起去找云杉叔叔。”
  “玉璞,娘不走,娘和你爹还是有夫妻情义。”
  “可是爹只喜欢二娘啊!”
  刘馥兰起身,“他娶周涓只是来气我。怀了你以后,我就不再让他碰我了。”
  “您不让爹碰您?”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没有亲弟妹吗?玉璞明白了。
  刘馥兰示意玉璞躺下,为她拉上被子,“你受了内伤!你爹又派人看着咱母女俩。你好好休养,娘会安排一切的。”“可是赵瞵大哥……”玉璞想到被俘的赵瞵,忧心如焚。
  “那孩子报仇心切,意志力强,他撑得过的。”刘馥兰抚了抚女儿光洁的前额,“你赶快恢愎体力才能去救人。玉璞,睡觉吧!”
  母亲离去后,绵儿也被门外看守的弟子叫出去。
  玉璞躺在床上,想着赵瞵,虽然时序已入秋,但太阳这么大,他被绑着不吃不喝,怎么受得了?她又怎能安心入眠?
  雪球一骨碌地跳上床,蜷伏在她身上,睁着滴溜溜的大眼看她。
  玉璞抚摸着它,“雪球,雪球,你帮我去看他,好不好?”
  雪球听不懂,只是赖着玉璞的被窝,低低吠了一声。
  玉璞淌下眼泪,无边的焦虑在黑暗中席卷而来。
  昏昏沉沉又睡了一天,吃过药,玉璞的精神也好多了。
  夜里,绵儿在门外道:“两位大哥,你们在这边看大小姐好辛苦耶!”
  其中一人答道:“是呀!其实大小姐受伤了,掌门何必这样子看住她?”
  绵儿又说:“夜里风大,我给小姐送消夜!顺便带些酒菜给你们。”
  “绵儿跟着大小姐久了,也和大小姐一样体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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