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玉偷香

第183章


两人轻轻从十余丈高的冰宫顶上跳了下来,双脚落地时,就地一个打滚,两人的飞身术谈不上炉火纯青,但以这样的高度跳下,想要不发出一点声音,那也是很不可能。不过张耀艺高胆大,料定了多闻天王并没有在冰宫里,所以只发出这么一点细小的声音,他也不会太意。
果然,正如张耀所料,诺大一个冰宫殿里,悄然无声,虽然灯光通明,两人倚着冰墙边悄悄摸进冰宫里,却没有看到一人,整个大殿给人一种富丽堂皇的感觉。如水晶灯一般的冰灯从大殿顶上垂下,在灯光之下,那冰做的珠子发出璀璨的光华,大殿之上,正是张耀所看到的那张极其名贵的冰椅,两旁的冰壁上,雕刻着一些壁画,细看之下,左右两旁冰壁的壁画全然不一,张耀不由地被这两幅壁画所吸引,虽然身处险境,但他还是想仔细的一看究竟。
由于冰壁有壁画十分大,张耀只得走到右边冰壁前,才能将整幅壁画尽收眼里,阿姬站在张耀身旁,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冰壁,低声道:“这是‘巴约挂毯’!”
“巴约挂毯?”张耀不解地问道。
“嗯!这幅冰雕的壁画,原本并不是画,而是一张挂毯,只不过这冰雕的壁画,是按百分之百的比例所雕,想不到在这里看到,当真难得。这画面真实记录着1066年英国历史上一场著名战役——‘黑斯廷斯战役’,这幅有七十米长,半米宽,现存六十二米。共六百二十三个人物、五十五只狗,二百零二匹战马,四十九棵树,四十一艘船,约两千个拉丁文字,超过五百只鸟和龙等不知名生物。此文物饱受英法历史战役之苦,多次辗转英法,最近两次是拿破仑从巴约把它拿到法国大教堂,二战后英国从德国拿回。”
张耀吃惊地对阿姬道:“阿姬,你居然知道这壁画的来历,当真了不起,以前可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啊!”
阿姬得意地笑了笑,道:“你又没问过我?”顿了顿,接着道:“这‘巴约挂毯’其实有这么一段故事:一零六六年一月,英王‘忏悔者’ 爱德华 驾崩。爱德华没有子女,所以许多王族的人都认为自己有权继承王位,其中有一位就是国王的表弟——诺曼底(今法国北部)的威廉公爵。因为当年爱德华流亡诺曼底时,曾允诺由威廉继承王位,虽然他无权那样做。威廉也声称爱德华已经答应把王位传给了他。爱德华曾派韦塞克斯伯爵——哈罗德去诺曼底见威廉,在哈罗德被困之际威廉救了他。这两位非常勇猛的武士很快成了好朋友。当爱德华国王病重时,他招回哈罗德帮他管理朝政。哈罗德临走时,表示不反对威廉继承英王王位。但爱德华死后,在议会的帮助下,哈罗德自己当上了英国国王。听到这个消息威廉非常生气,感到哈罗德骗了他,他决定讨伐哈罗德,夺回王位。威廉召集人马,建造战舰。船队满载着士兵和战马,横渡英吉利海峡,向英国进发。同年十月,威廉在黑斯廷斯与哈罗德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哈罗德和他的弓箭手和重装步兵们英勇战斗,但终究不是威廉强大骑兵部队的对手。哈罗德不幸在战场上中箭身亡,英军阵脚大乱,全线崩溃。黑斯廷斯战役以威廉的彻底胜利而告终。乘决战胜利的威势,威廉率军长驱直入,横扫英国。同年圣诞节,威廉在威斯敏斯特教堂被加冕为英国国王。征服战争以威廉的胜利告终,开始了英国历史上的诺曼底王朝。从此,威廉被后人们奉为——‘征服者威廉’。诺曼底的织毯女工们为了纪念这段伟大的胜利,将这场著名战役——黑斯廷斯战役以讲故事的叙述方法织成了伟大的艺术品——巴约挂毯,至今仍保存在法国小城巴约(Bayeux)的圣母院里,供后人瞻仰。而这‘巴约挂毯’也被喻为‘欧洲的清明上河图’!”
阿姬一口气说完,张耀听了不住地吐舌头,叹道:“那个哈罗德既然已经表示不反对威廉继承英王,那他就不应该自己当英王,这不是出尔反尔么?最后导致了一场战争,唉,还闹了个身败名裂!若我是哈罗德,既然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无论怎样,都不应该食言,何况他和威廉还是好朋友!”
阿姬点点头,道:“这权势的诱惑,我们是不会明白的,如果你是哈罗德,以你的人格,你肯定不会自立为王,我相信你做得到,但你毕竟不是哈罗德,你又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张耀摇头道:“很多人在权势的诱惑下,都变成了魔鬼!”顿了顿,道:“你的话也不无道理,反而让我想到了二哥,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其实,虽然他是我二哥,但我还是没有看清楚他的另外一面,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阿姬姑娘,你猜我现在想什么?”
阿姬抿嘴一笑,道:“还能想什么?你不就是在想,这多闻天王将这‘巴约挂毯’雕刻在这里,到底有什么用意?”
张耀吃惊地望着笑意嫣然的阿姬,半晌说不出话来,他这时确实在想,这多闻天王为什么要雕刻这“巴约挂毯”?
第一百八十七章 波南帕克壁画
张耀怔怔地盯着“巴约挂毯”,思索了半天,仍是无法猜到多闻天王在这冰壁之上,按百分之百的比例雕刻出“巴约挂毯”到底有什么用意?也许这只是一般的装饰,但张耀还是觉得这“巴约挂毯”的意义不在于此!
“我们看这幅!”阿姬低声道。张耀转身,望着右边的冰墙,“啊”的一声,吃了一惊,急退数步,然后盯着这右边的冰壁,摇着头,一脸的不可思议,直到他退到左右的冰壁前,这才叹道:“原来这壁画还真的存在!”
“你知道这壁画含义?”阿姬兴奋地问道,“这壁画我也觉得挺眼熟,但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叫什么!”
张耀点点头,道:“我以前听过这壁画,但我从来没有亲眼所见,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是看了一下壁画内容,应该不会错的!”顿了顿,又道:“这壁画叫‘波南帕克壁画’,传说这壁画被发现以后,不久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想不到在这里也能看到!”
阿姬奇道:“消失?雕刻在石壁上的画也会消失?”
“嗯!”张耀点头道,“听说这壁画公诸于世不久,这幅举世震惊的壁画便从石壁上消失了,到现在仍是一个不解之谜。看——”张耀伸出右手,指着壁画道:“波南帕克壁画描绘了一个社会生活中最为触目惊心的场景:国王和贵族在审判和屠杀俘虏,画面的最下一列是举着枪矛和各种族徽、图腾等前来观看,庆祝这场充满血腥的审判的本邦人,中间一列是那些命在旦息正待处决的俘虏,壁画最上层站着一批威风凛凛的人世间物,即小邦之王和贵阳市族头领。”
阿姬边看边点头,道:“这壁画本就充满了血腥,现在被雕刻在冰壁上,更是栩栩如生,不过血腥之味却已大减,虽是如此,但我还是感到一阵阵的寒意!”
“波南帕克城邦,只是玛雅的一个三流小邦。波南帕克画庙三个厅堂的壁画互相呼应:左厅表现盛典的准备,以放松和期待的情调为主;中厅画出征服敌人的激烈场面,强调着生死巨变、悲欢离合的人生主题;右厅表现庆典大功告成,更在热烈欢快之中显出庄严隆重。内容非常丰富但并不零乱,而且三个厅堂中都出现同一个人物--国王。这样高超的写实手法在古代艺术中不能不令人叹服。”张耀说到这里,皱眉道:“这两幅旷古奇画被雕刻在这里,到底有什么含义呢?又或者只是多闻天王他自己喜欢这样的装饰?”说罢,轻松地笑了几声,自语道:“可能是我太多虑了,如果美妙的壁画,就是换作是我,我也会将它们雕刻在冰壁上的!啊——差点儿忘记了,咱们只顾在这里看壁画,却忘记了来这里目的,小雪还在冰宫外等着我们回去呢,这里天寒地冻,小雪可能撑不了多久!”
阿姬一惊,道:“是啊,可是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整个大殿空荡荡的,我们怎么寻找阿岩?而且,我似乎也没感觉到阿岩那祥和的斗气!反而有种不好的预感,一股强劲的冻气似乎就在附近!”
“多闻天王?”张耀脱口而出,心中一凛,环顾四周,这宽敞的大殿内,居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藏身之处,大急,道:“快,先出宫殿,我感到了多闻天王的强大的冻气!”
“哈哈哈——既然来了,那又何必这么快便离开?”门口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笑声中虽然察觉不到丝毫的敌意,但那浑厚无比的斗气和令人丧失战意的冻气却越来越近。
“我们被他发现了!”阿姬低声说了一句,同时,大殿那厚厚的冰门随之被打开,凛冽的寒风夹杂着大片大片的雪花吹了进来,随后,他们看到了一个健美的身影,在灯光的辉映下,一个银白色头发,身穿如水晶一般晶莹剔透的战衣的男子出现在门口,随后,厚重的冰门被关上了。门一关上,寒风也不再吹了进来,但张耀和阿姬却感受到了比寒风还要冰冷的强大斗气。多闻天王怀中抱着一名女子,那女子面色苍白,甚至有些微微发青,一动也不动,张耀和阿姬向他怀中的女子望去,“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失声道:“小雪——”
多闻天王怀中所抱的女子正是小雪,此时,小雪她双目微闭,嘴唇发紫,已经失去了知觉,张耀“刷”的一下,抽出了修罗刀,对多闻天王道:“你将小雪她怎么了?把她放下来!”多闻天王看了张耀一眼,便自顾向前走来,那眼神,充满了不屑和鄙视,张耀大怒,修罗刀散发出狰狞的火焰,向多闻天刺去,他这一刺,避开了小雪的要害,而且他必须一击必中,否则小雪在多闻天王手里,可就命悬一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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