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你的歌

39 爷给妞儿乐一个(修)


林煜承起身出了会客室,没有理会身后的吼叫声。
    总裁办公室,林煜承看了看手表,去了休息室。
    五十多平米的地方,算不上太宽敞,房间一应俱全,衣柜,浴室什么都有。此刻窗帘拉着,透不进一丝光亮,有些暗。林煜承点亮了桌子上的台灯。
    床上的宋歌可以说是……衣衫不整。位及大腿中部的深蓝色半身裙早已蹭到了腰间露出了黑色的打底裤,上身浅粉色衬衫扣子间隙本就大,此时又撑开了两颗,里面的白色吊带背心也移了位。
    林煜承站在桌子旁,他知道宋歌睡相不好,可这一幕还是给他不小的惊喜。坐在床边,拨了拨人儿凌乱的刘海儿,倾下身,对准了身下人的唇。
    宋歌不知是否梦到了什么,吧嗒了两下小嘴。林煜承动作顿了顿,怔住了,笑了笑。偷吻不成,目光下移,漂亮的肩窝以及……突起的小山。林煜承有些控制不住呼吸的节奏,他现在这个角度还真的是……刚刚好。脑海中不知怎的就想起了那天莫于飞的话,“适当的夫妻生活也能起到放松的效果。”
    林煜承起身,轻带上门。喝了一杯冰水……驱热。
    沙发上电话响了,林煜承走过去一看,“龚毅杰”。坐在沙发上接了电话。
    “宋歌,我从瑞士回来了,晚上一起去吃黄焖鸡啊,……喂!……喂?……你怎么不说话。”
    “她还在睡。”
    “你是谁?”
    没有理会对方的问题,林煜承挂了电话……还……关了手机。
    此刻机场。
    龚毅杰听着,“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有种发疯的冲动。
    他扣紧了帽子,“我先不回酒店了,去找一朋友,一会儿我自己去片场。”
    ……
    林丰大厦。
    龚毅杰靠着刷脸进入了大楼,不过不明白为什么楼下那么多的记者。出了电梯。宋歌果然不再座位上。
    “哎?这位先生,您不能进去。”
    龚毅杰摘下帽子。linda开心了,偶像啊!
    “宋歌怎么不在。”
    linda眼中满是羞涩,指着总裁办公室,“她在里边儿。”
    龚毅杰惊呆,那刚刚的那个声音……难道是林丰的总裁,“什么情况?”
    “宋歌和总裁在交往啊!”
    “凭什么?”龚毅杰绕过linda,可是这门……怎么打不开。
    林煜承回到座位处坐下,隔着玻璃,看着龚毅杰急切的样子。悠闲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总裁办公室外。
    “喂?好了,我马上去。”龚毅杰放下手机,“linda,记得让宋歌回我个电话,我先走了。”
    linda用手比了个OK,“没问题。”
    ……
    宋歌是自然醒的,到洗手间整理了下,出门一看,已经快到下班的时间了。
    揉了揉眼睛,“你怎么不叫我。”
    林煜承合上文件,“看你睡得挺香的。”
    宋歌无语,这一天的工作也太轻松了吧,“总裁会不会扣我工钱呐。”
    “看你表现。”
    林煜承递过宋歌的手机,“走吧。”
    “干嘛?”
    “下班了。”
    宋歌“……”
    ……
    林家大宅。
    书房。林向州拿过一旁的拐杖,努力直起身,“他是怎么说的?”
    林煜阳翻了个白眼儿,笑了,“他能做出这种事儿,根本没把自己当做这个家的一份子。”
    林向州用力敲了一下拐杖,发出了一声闷响,林煜阳吓得缩了一下肩膀。“我问你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他就是要个公道,还说……不止宋歌这一件事儿。”
    不止这一件事儿。林向州咽了一下口水。
    林煜承,这孩子从小和他母亲一起长大,他终究还是怨的。呵,他活了大半辈子没什么在乎的东西,林丰建设是他看着长大的,更像他的孩子。而如今却让别人握住了命脉。想到四年前,封雨蓉的葬礼上,林煜承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母亲的葬礼他沉着冷静,即使是让他离开北京,他也漠然接受。不得不说,这个孩子是适合的继承者。他当时就是这么想的,林煜阳始终太不成器了。去鹤城真的是无奈之举。他的身体不好,林煜阳又成了植物人,大股东们蠢蠢欲动想要弹劾他。如今这也只是……报应来了。
    一瞬间,林向州似是老上了十岁。
    林向州想了想,拨通了成锦年的电话。
    ……
    林丰建设接着又被爆出内部资金断裂,原本就已经不堪重负的林丰现在想要隐瞒都不行了,被迫停掉了正在进行的工程。记者也还在林丰守候。
    与外面的情况产生了强烈的反差,宋歌与林煜承这一整天都悠闲的在紫玉别墅呆着。两人不是陪着油条玩儿,就是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不急,等着明天早上开盘再购入,有多少买多少。”
    林煜承结束了和Baron的通话。
    “晚饭好了。”
    林煜承转身,一改脸上严肃的表情,“怎么又都是辣的。”
    “怎么了?总裁大人以前也总吃啊。”
    “这个毕竟是刺激的东西,对肠胃不好。”
    “明天就给你改善伙食。”
    “给我?谁上次吃坏了肚子。”
    宋歌“……”
    她还是吃饭吧!
    晚饭过后,林煜承与宋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今天小姨夫给我打了电话。”
    “怎么说的?”
    “我说……我相信你的能力。”
    林煜承揉了揉宋歌的头发,“这么相信我。”
    宋歌弄了弄刘海儿,“你怎么最近总是摸我头。”
    “油条很乖。”
    宋歌睁大了眼,感情儿是把她当油条摸呢。
    桌上,林煜承的手机振动。
    接起电话。
    “喂,成叔叔……现在在别墅……市里的……好。”
    宋歌将手中的饼干喂给油条,“怎么了?”
    林煜承放下手机,看着沙发上已经乱成一片了,“把这儿收拾一下,一会儿来客人。”
    “哦,好。”
    宋歌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饼干屑。赶紧打扫……
    不一会儿,外面就有车开了进来。
    看着热烈欢迎他的油条,成锦年笑了,“臭小子,现在家里总算有点儿人样儿了。”
    “成叔叔。”宋歌也跟着叫了一句,“成叔叔。”
    “好,好。”
    宋歌积极的端上温水。
    成锦年摘掉围巾,看着坐在一旁的林煜承,“哎!知道我为什么来吧。”
    “知道,林向州都和你说什么了。”
    “他没和我说什么,是我想主动来的,就是想……和你说说以前的事儿。”说完还看了看宋歌。
    宋歌察觉到,“您慢慢聊,我和油条先上楼了。”
    林煜承拽住宋歌的手,“没事儿。”
    知道宋歌对于林煜承的最要性,成锦年也不矫情了,说起了三十年前的事儿。
    那时的封雨蓉刚出大学校园,年轻,漂亮,是林丰建设的前台接待。而成锦年是林丰的市场总监,手中有些股份。封雨蓉不知道成锦年已婚疯狂的喜欢上了他。就在林丰的一次年会上,封雨蓉告白了。当然……也被拒绝了。
    林煜承的存在他们都很惊讶,封雨蓉甚至都不知道这是谁的孩子,那天她在酒吧外面看到了成锦年的车,她就走进了酒吧。第二天在林丰的酒店里醒来,身上异样的感觉和床单上的鲜红告诉她……昨晚犯了错。她只是记得,昨晚见过成锦年。一时之间,小三儿的罪恶感袭来,封雨蓉知道成锦年很爱他的妻子。可是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儿……她真的不知所措。
    像正常一样,她接着上班,下班。
    两个月后,她开始强烈的害喜,同事询问她也只是俗套的回答……吃坏了肚子。预约好了医院,她不想给成锦年的生活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就在她决定去医院的那天。
    “总裁!你叫我。”
    “身体没事儿吧。”
    封雨蓉惊呆,“啊?”
    “那天……对不起。”
    这一刻封雨蓉才知道,原来那个人不是成锦年。是啊!他是一个好丈夫,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封雨蓉也感觉放松了很多,既然不会对成锦年造成影响,那她……可不可以自私的留下这个孩子。她知道林向州也是接了婚的。所以,她辞了工作,她是自私的,以前她想着留在林丰至少还能看到成锦年,而当知道孩子的父亲是林向州的时候,她想通了,她对这个孩子是有感情的。从今以后她是一个母亲,仅是一个母亲。
    “你母亲是个好女人,可惜,遇上的都是错的人。”
    林煜承此刻有些懵,“那林向州呢?”
    “他有找过你们母子,可也毕竟是有家世的人,还能怎样,只是每月寄了些生活费,可你母亲只是将寄来的钱存起来,四年前又寄回了林丰。”
    林煜承握紧了宋歌的手。
    “这件事儿,谁也不怪。”
    成锦年说完就起身走了。
    是啊!若是这样,谁也不能怪。林煜承眼前仿佛又重现了四年前的场景。三十多平米的小屋内。血从母亲房间的床上一直流到了房门,染到了他的拖鞋上。母亲……应是,再也受不得了,所以才极端了。他一直以为她爱的是林向州。家中也一直藏着林向州与一众兄弟的合照,当然,其中也包括成锦年。原来……母亲竟是庸人自扰了。封雨蓉将自己困在一个死局里二十三年。也是够久了……想来,那是……一种解脱吧……
    宋歌看着林煜承面无表情的,他……应该是不开心的吧。
    “爷给妞儿乐一个。”
    林煜承没有笑,反倒将宋歌拦进了怀中,“我就是这么长大的,你会不会觉得特别凄惨。”
    宋歌抬头看着林煜承,“怎么会,我比你惨多了。”
    看着林煜承深邃黑眸,宋歌突然感觉眼眶酸涩,这一个多月来,和林煜承在一起,她好像都感性了不少,看着电视剧里悲情的主角会叹气,听着新闻中年迈老人的悲惨遭遇会感同身受。而此时对着林煜承。
    “从今以后,我就只有你了。”
    林煜承笑了,“怎么安慰我,自己却哭了。”
    宋歌破涕为笑。
    林煜承抱紧了她。宋歌看着林煜承身上有些湿润的衬衫,“太丢人了。”
    看着宋歌与林煜承抱在一起,油条在一边趴着,两只小爪子放在脑袋两侧。它不开心了,为什么都不管它,今天的晚饭还没吃呢!最生气的是那个男的为什么要抱着主人,可是它不敢再上前了,那天它的小心脏被吓到了。
    直到宋歌的抽气声渐渐停止。林煜承动了动有些发酸的肩膀,林煜承诧异宋歌都没有什么反应,转头一看,……竟然睡着了。林煜承哭笑不得,只好将她抱起。上楼轻放到床上,只是宋歌死死地拽着他胸前的衬衫。
    ……
    早上,宋歌是被水声叫醒的,她本是翻了个身继续睡,又感到了不对劲,自己的房间怎么会有水声,睁开眼睛,此刻她躺在双人床的一侧,而另一侧的枕头有着明显的凹痕。林煜承?她昨晚怎么会和林煜承……一起。她记得她好像哭了,哭的很厉害,最后都哭的没了力气,然后……额……好像就睡着了。
    正想着林煜承就……围着她的蓝色浴巾出来了。
    林煜承甩了甩头发,“你醒了。”
    宋歌顿时无比尴尬,跑进了浴室。由于林煜承刚刚洗过澡,宋歌觉得这四周到处都是林煜承的味道。
    用水拍了拍脸,宋歌愣住了。这个镜子里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的人是她吗?天呐,她的形象。女为悦己者容啊!不过,她在林煜承面前好像……早就没有形象可言了。
    这么一想倒是也不再扭捏了,收拾了一下,宋歌就出了浴室。不过,林煜承已经回房了。倒是减少了尴尬。
    宋歌下楼看到油条异常兴奋的欢迎她,才惊觉昨天好像忘记喂它了,为了弥补,宋歌在今天的狗粮里拌了一包牛肉粒。
    “今天九点跟我去公司。”
    “林丰,你打算怎么办?”
    “凡事,也不能做的太绝。”
    宋歌笑了笑,这也是她想要对林煜承说的。
    因为林煜承打电话的时候从来不会回避她,宋歌这几天多少也知道了一些林煜承的计划。想起昨天成锦年的那些话,宋歌只有一个感叹,原来世界上像她一样境遇的人也有很多。
    或是不同的方式,或是不同的时代,或是不同的身份。每时每刻都在上演着悲剧,每时每刻也都在上演着喜剧。
    念旧的人很多,但拘泥于过去并不是生活的全部方式。
    九点,宋歌和林煜承直接到了林丰建设五十六层的会议室。
    在坐一众股东,但与上次不同的是……林向州不请不来了。
    林向州身体一直不好,虽身为公司董事长,但近一年多却从未参加过董事会议,只是有人在会议结束时向他汇报罢了。
    宋歌看到林向州的时候很明显的脚步顿了一下,她也不知为什么,这个人让她害怕,他是林煜承的父亲啊!
    会议自然由董事长林向州主持。
    “今天再一次召集大家是要宣布一件事儿……我已将手中全部股份都转交于次子林煜承,从现在起林煜承将接替林丰董事长一职。”
    此话一出众股东们又是一阵交头接耳。
    林向州继续说到,“以我的身体情况,早就该交出这个位子,煜承是个好的领导者,今年的成绩大家也都看到了,RG承诺,将补齐林丰的基金缺口,林丰未来只会走的更高。”
    林向州结束这段话,掌声倏然响起。
    林向州开完会后默默的去了机场,他想去看看……宋歌的母亲。
    鹤城,金叔推着林向州走出了机场。此时的鹤城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气候。厉风好几次吹开了他的围巾。
    林丰的这次危机来的快去的也快,没有给股民造成影响。包括电影在内的四个大项目也陆续在跟上进度。经历了这次风波,林丰甚至走上了更高的层次,很多人看中了林丰四个大项的未来前景,纷纷加入林丰股民的大家庭。
    ……
    林煜承这几日很是郁闷。他想,他该……求婚了,事情终于尘埃落定,虽然宋歌年龄还小,但是早早预订下来总是好的,过几年再举行婚礼就好。
    这天,在“维多利亚的秘密”。
    五个大男人坐成了半圈儿。
    易泽洋思考了一下,“要我说啊,还是要出其不意,这样才能惊喜嘛!”
    莫于飞瞪了易泽洋一眼,“你这不是废话吗?”
    陆嘉遇放下酒杯,“宋歌最喜欢什么呀,什么地方,或是,什么东西?”
    林煜承想了想,“她喜欢比较自然,比较放松的地方,喜欢吃湘菜,川菜,最喜欢家里那只金毛。”最后一句林煜承说的有些愤慨,宋歌过多的关注确实都在拿条狗身上了。
    易泽洋看了看身旁的莫斯彦,用手肘碰了碰他,“你今天怎么都不说话呀,一直喝什么酒啊,怎么了?”
    莫斯彦又开了一瓶酒,“如果你发现,你爱的人骗了你,她的名字,她的身份都是假的,你会怎么办?”
    易泽洋反问,“梁芯瑶?”
    “不要在跟我提这个人。”莫斯彦倒上酒,一饮而尽。
    林煜承漠然说出了一个名字,“程路。”
    陆嘉遇疑惑了,“什么呀?”
    林煜承笑了,“偶然听宋歌提起过,她说途星和梁芯瑶是闺密,在婚礼上她听到途星叫了梁芯瑶一声程路。不过我没有在意。”
    莫斯彦向后一仰,“程路”“程露”还是“程璐”,他连她的名字都是相处了四个月才知道的,想起那张干净的小脸儿,他感到有些醉了,呵,明明他的酒量极高。
    ……
    晚上回到紫玉别墅。林煜承刚下车就接到了老宅的电话。说是,林向州在鹤城……去世了。
    想起那天董事会前。林向州打了电话叫他。
    走出别墅他就看见了停在不远处的车子。
    “老爷有事找你。”金叔相似的台词,如同四年前一般无二。可如今……人们却变了光景。
    坐上车后座。
    林向州递过了一份协议,“股权转让书”
    林煜承有些吃惊,“您大可不必这样,昨天成叔叔找我的时候,我就决定要放手了。本来也没想着要弄出多大的事儿。可是真没想到……林丰对您来说这么重要。”重要的这么快就不惜一切,甚至是股权。
    林向州摇了摇头,“一把年纪了,也该放手了,我把股权转让给你,今后林丰就彻底是你的了,也是让我自己放心。我打算去鹤城走走,就当……是赔罪吧。”
    这是两人之间说话最平和的一次了。林煜承能看得出这个老人是真心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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