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你的歌

林向州去世，遗体在鹤城火化了。
    金叔传了口信回来，林向州不想死去还麻烦别人，这一辈子错的已经够多了。他拒绝了办葬礼。
    林向州的肝肾功能已经出现了退化，在最后的生命里能去到鹤城，他感到已经很满足了。
    ……
    这天宋歌约了秦宁一起吃晚饭。
    秦宁和徐平东回北京有几天了，两人在公司附近买了个六十多平的房子。秦宁安心在家，徐平东当上林丰人力资源总监，两个人的小日子也是越过越好。
    看着秦宁白里通红的小脸儿，“怎么样啊，婚后的生活。”
    “完美，特别是我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宝，天天都是老佛爷的待遇。”
    宋歌“切”了一声，“看你再过几个月的。”
    “唉，你和总裁大人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
    秦宁看了下旁坐的姑娘，向宋歌靠近了下，“行房啊。”
    宋歌小脸儿瞬间通红，“你怎么这么色。”
    “那……你们就没说过结婚什么的？”
    宋歌抿嘴一笑，“我还年轻”
    宋歌才二十岁啊！！
    秦宁翻了个白眼儿，“真不爱跟你这种人说话。我去上个厕所。”
    “好。”
    秦宁走后，宋歌对面的位置立马又坐上了一个人。宋歌一抬头。
    徐婧卉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好久不见。”
    宋歌回之一笑，“徐小姐有什么事儿吗？”
    徐婧卉往前倾了一下身，“我只是想告诉天真的姑娘一个真相。”随即从包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用手向宋歌推了推，“看不看随你。”
    徐婧卉围上围巾离开了。
    宋歌拿起那个文件袋，有些份量。
    秦宁回来看到宋歌手里拿着个文件袋在发呆，“怎么了，怎么不吃了？那是什么呀。”
    宋歌将文件放入了背包中，“没什么。”
    “对了，过两天跨年，你和总裁有没有什么安排？”
    “还没商量过。”
    “渍渍，总裁也太不浪漫了，我和东子还打算去看场电影呢。”
    “是，是，是，就你家东子好。”
    秦宁“……”她的意思表现的这么显而易见吗？
    ……
    吃完饭，宋歌回到紫玉别墅天色已经很晚了，冬天本就是昼短夜长。虽才七点多天却黑了。
    别墅内，客厅里林煜承留了暖色的壁灯。想起走之前林煜承跟她说过“早点回来。”宋歌蹑手蹑脚的爬上了楼梯。
    油条在楼下哀怨的注视着宋歌。主人越来越不喜欢它了，回家也不说来摸摸它。它受冷落了。
    “怎么这么晚。”宋歌正要进屋，林煜承的声音就从背后传了过来，吓得宋歌肩膀一跳。回过头，林煜承就站在书房外，看着她。
    “你还没睡啊！”说完意识到现在才七点多，“额……还在工作？”
    “在等你。”
    宋歌“……”
    …………
    跨年这一天。宋歌早早的就起床了。
    谁让她那天受秦宁刺激。隔天一大早就问了林煜承。
    “我们跨年那天怎么过啊！”
    林煜承放下手中的报纸，“你想怎么过？”
    宋歌拿出提前买好的……情侣装。扭开了主卧的房门，眼前的一幕让宋歌惊呆了，他，他怎么也起这么早。而且，林煜承在换衣服……他裸着上身，手正放在休闲裤的带子处。看样子是正要拉开吧。
    宋歌不敢想……如果她再来晚一点儿的话……啊！……这个问题不能想，现在她的脸上应该已经通红了。
    将衣服扔给林煜承，宋歌就火速的回到了房间。
    九点钟，两人到了一家照相馆。
    宋歌从小就不爱照相，可是她和林煜承貌似还没有合照。
    两人都是一身情侣装，在镜头下，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开开心心的拿着照片，宋歌边走边看。林煜承实在忍不过。一把抢过照片。
    宋歌不解，“你干嘛啊？”
    林煜承握着宋歌的右手，然后伸进了上衣口袋里，“不冷吗？”
    宋歌别开脸不看他，指着不远处，“到了，上次那家湘菜馆儿。”
    两人又选择了上次的包厢。
    “林煜承。”
    “嗯？”
    “上次在这里。”顿了顿，“你是不是吃醋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林煜承有些不好意思，可是脸上未露出破绽，“为什么这么说？”
    ………………为什么这么说………………
    这反问的真是……找不到词语形容。难道她要厚着脸皮说，“你喜欢我啊！”
    “我是吃醋了。”
    啊？宋歌惊呆。难道总裁大人在强调她的说辞，不是“是不是”而是“是”
    总裁大人承认吃醋，宋歌瞬间感到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一行服务员进入包厢送餐。
    “一会儿，我们去看电影吧。”
    “嗯。”
    宋歌高兴极了。
    两人紧接着又逛了街，看了电影。宋歌觉得今天很充实，不过一天的游玩儿也很累人。晚上，两人到十一点多才回到别墅。
    宋歌打开电视，各大有能力的电视台现在正好是跨年晚会的压轴节目，宋歌调到一个正在演小品的节目，听着上面来自东北家乡的口音，宋歌很是亲切。看着喜剧演员幽默的表演，宋歌也抑制不住的笑出来。
    可身边的林煜承却始终没有多余的表情，宋歌本是窝在林煜承怀里，这时却抬起了头，“不好看吗，你怎么不笑啊？”
    “没那么幼稚。”
    宋歌在他腿上掐了一下，不重，但林煜承却清晰的感觉到宋歌的小手在他腿上的感觉。
    “你还穿着我给你买的衣服呢，就说我幼稚。”
    林煜承笑出了声，“我很欣慰。”
    宋歌感到无语，怎么有时候两人说话不再一个频道上，“欣慰什么？”
    “记得给我礼物。”
    原来指的是这个，“那你的礼物呢？”
    “把我送给你还不够吗？”
    宋歌原是没有反应过来其中深意，可林煜承的目光实在太灼人，黑眸中的深情一览无余。宋歌感觉晕乎乎的，以至于林煜承的唇压下来她才感觉。
    靠在沙发背上，宋歌感觉她快要滑下来了，还好林煜承察觉到用大手拖了下她的背部，两人跌在沙发上。这个吻区于平常，林煜承吻的异常的温柔，缓慢，仔细，仿佛在用舌尖临摹，雕刻。
    这样异常的节奏宋歌要疯了，她甚至感觉身体有些羞耻的异样。
    林煜承突的抬起头，看着身下脸儿红红的小人儿，“要继续吗？”
    宋歌羞愤，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要得到她的允许吗？伸手环上林煜承的脖颈向下一用力，继续刚刚的吻。
    林煜承呼吸更加急促，闷哼了一声，抱起宋歌上了楼…………
    客厅里，沙发旁两双拖鞋凌乱的摆放着。电视还在继续，主持人开始倒数，新的一年开始了。
    油条跟着林煜承的步子跑上了楼，在主卧房门外转了几个圈，又默默的下了楼，把自己剩下的狗粮吃完了。
    ……
    宋歌是被疼醒的，她睡觉不老实，失了林煜承的怀抱难念会乱动。一动不要紧，但身上的疼痛提醒着宋歌，昨晚发生了让她害羞的事儿。
    睁开眼睛，林煜承并不在，她多少有些失落。但若林煜承站在她面前，她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起身到浴室泡了个澡，宋歌围着浴巾走出浴室。
    “穿衣服，跟我出去。”
    宋歌被突来的声音吓到了，“你在啊。”
    林煜承站起，他身形高大。瞬间一片阴影撒在宋歌身上，“先换衣服。”
    林煜承嘴角含着笑意，像是知道她定会害羞。林煜承走出了房间。
    林煜承早已将衣物选好放在床上只等着宋歌走出浴室。宋歌换好衣服后刚要走出房间，却感到有些不对劲儿来，回过头一瞧，视线正中央就是有些凌乱的床。
    意识到什么，宋歌又走了回去，掀开棉被，洁白的床单上猩红的一小块儿十分抢眼。
    宋歌伸手撤下了床单，折好，抱在怀里，环顾四周……最后还是塞在了柜子里。背上小背包，出了房间。
    “我们去哪儿啊？”
    林煜承立在房门一侧，看见宋歌出来并没有及时回答反而径直的下了楼。
    黑色迈巴赫停在了民政局门口儿。
    “我们来哪儿干嘛？”宋歌惊讶，今天是周末啊。
    “确定我的名分。”林煜承脸上的兴奋毫不掩饰。
    宋歌“……”
    确定名分的应该是她好吗？他这样……就像昨晚吃亏的是他一样。
    两人走进民政局，一位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身后还跟随了几位工作人员。中年男子和林煜承握了下手。
    “林总。”
    “多谢。”林煜承也不多说。
    “哪里，哪里。”男子马上附和到。
    宋歌无语，难道他就不能等到明天星期一的时候吗。不过，想来也是，去伦敦时的护照应该也是这样吧。
    看着红通通充满喜色的本子印上钢戳。
    “祝贺两位白头偕老。”
    “谢谢。”宋歌接过两个小本子，她就这么结婚了？好不真实呀。
    看着一旁专心开着车的林煜承，“你就不问问我？”
    “昨晚不是问过了吗？”
    宋歌转头看向窗外，他昨晚问的不是……那个吗。
    突然想起要说什么了，宋歌突然硬气起来，“总裁还没求婚呢。”
    “稍后补上。”
    迈巴赫驶进别墅。
    林煜承给宋歌向上提了提衣领，掩紧了围巾，“我有点儿事儿，你先回家吧。”
    “好。”
    宋歌解开安全带，正要下车，犹豫了一下，又回过身在林煜承脸上印了一吻，“小心开车。”
    看着宋歌小跑着进了别墅，林煜承笑了。她这样的举动够他回味一会儿的了，又怎么会真真正正的……小心开车。摇了摇头，再次发动了车子。
    宋歌现在就是个兴奋过头的小女人，她陪着油条玩儿了一会儿。体力有些跟不上，就回到楼上的房间了。
    打开抽屉，拿出了精致的小铁盒，里面装着一个有些微微变形的金手镯。
    妈，我结婚了。他……你也认识，林煜承。我现在特别幸福。油条也胖了不少，它都七十五斤了。……我想姥姥，想你……
    宋歌将盒子放下，目光却扫到了一旁的文件袋儿。那是……徐婧卉给她的。那天晚归，她就把它扔在这儿了。
    想起徐婧卉那天的话“真相”？
    ——————能有什么真相——————
    ……
    黄金海岸包厢。
    宋歌不安的坐在一侧。
    徐婧妃踩着恨天高过膝靴，优雅的走了进来，坐下，不紧不慢的倒了一杯水。“终于给我打电话了。发现自己笨的要死的感觉怎么样？”
    宋歌假装着如局外人一般冷静，“你喜欢林煜承。”语气很是肯定。
    徐婧卉撩了一下头发，“只是不想他跟一个平凡的人在一起罢了。”
    “徐小姐不平凡，”宋歌一个深呼吸，“但是看不到自己的丑陋。”
    徐婧卉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出来。“你今天约我见面无非是想问我事情的真实性，但是……你又没胆子知道。我可以告诉你，林向州就是害死你母亲的凶手。”
    “你来玩笑吧，前些日子林丰的危机就是林煜承造成的，他和父亲的感情不好。林向州也没有理由这么做。”
    徐婧卉慢慢站了起来，双手扶桌，“这是你的自我安慰吧，林煜承报复林向州更多的是因为你，因为你母亲，他的计划原本应该是年后开始的，但为了你才不得不提前了两个月。四年前林煜承被逐出北京，林煜阳成了植物人，林丰的继承人就只有林煜承了，而林煜承为了你不愿回来，林向州就只好起了杀心。所以林煜承是在保护你。而你母亲……只是替你而死。”
    想到四年前那天，宋歌一直不愿回忆的那天，母亲穿着她的衣服，打着太阳伞。
    白芷兮与宋歌身形十分相似，或许……女儿的身材天生的随母亲。
    “不”宋歌也猛地站起，拿起前面的杯子向着徐婧卉一扬，“你住口。”
    徐婧卉用手摸了下脸继续说到，“看你现在的样子，就是一个精神病，林煜承怎么会喜欢你呢，他所做的一切只是在求一个心安罢了。你还不知道吧，你……有严重的精神病。他只是怜悯而已。”
    宋歌夺门而出，她在路上奔跑。眼泪充斥着眼眶。
    突然，迎面而来的电动车停在了宋歌前面，“小心。”女孩儿下车将宋歌扶起，“你没事儿吧！……额……怎么是你？”
    宋歌抬眼，“芯瑶？”
    女孩儿低下了头，“你别叫我芯瑶了，那不是我的名字，我是程路。”我是程路，女孩儿说的坚定异常。
    宋歌小声轻喃，“程路。”
    “你怎么哭了？”
    “心情不好。”
    程路没想到宋歌会这么直接的回答。她扣紧了头上的帽子，“我赶时间，还有好几份快递要送呢。稍后联系，没什么事儿的话就回家吧。”
    程路又看了一眼宋歌，见她点了头，才上了电动车。
    家，她哪儿还有家啊！
    ……
    此时的林煜承走出“维多利亚的秘密”不同于好兄弟的抑郁情绪，他的心现在都在紫玉别墅里，现在的路况特别不好，林煜承已经在路上堵了半个小时了。今天的他……特别的没有耐心。
    一个转头他看见了一家珠宝店，他好像还没有买戒指。
    “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能够帮到您的。”
    “婚戒。”
    “这边请。”
    导购员将林煜承带到一边的专柜，就离开了。
    女售货员看了一下这位卓尔不凡的男子，“先生您看这一款，由法国珠宝设计大师Philippe Tournaire设计的这款戒指，埃菲尔铁塔创意……”
    林煜承暏了一眼那戒指，好看，奢华，但宋歌那双小手带这么宽的戒指……林煜承看向了另一侧，“这个给我看一下。”
    “先生眼光真好，这个是香港Darry的with you系列，但是，购买的过程较为繁琐了一些。男士需要绑定自己的身份证id，一生只能购买一枚，象征着唯一，真爱。先生看中的这一款是由蓝色点缀寓意深情。成色手工均为上品，价格为七百万元。”
    “就这个吧。”林煜承爽快的拿出自己的身份证与□□。
    女售货员被林煜承的这一笑给苏到了，天呐！他妻子一定很幸福。“额……您稍等。”女售货员去了收银台，看了一下手中的身份证，“林煜承”？豁然开朗，莫不是林丰建设的总裁林煜承！一下子就这么大的手笔，果然是豪门气度。
    “先生，请签字。”
    林煜承看了一眼，证书？果然是一生只能买一个，这家店还不错。龙飞凤舞的签上自己的名字。
    出了店门后，路上已经不怎么堵了，半个小时林煜承就到了紫玉别墅。油条不知为什么，竟异常的欢迎他。
    来到宋歌房间，不在，主卧室，不在……林煜承开始慌了，“宋歌。”声音响彻整个别墅。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一遍，两遍……林煜承不厌其烦。
    突然，他发现了梳妆台上压着的纸张，“离婚协议书”
    林煜承觉得可笑极了，他们今天不是刚刚结婚吗。这么快，他就看到了离婚协议。
    “徐总监，……现在哪儿，……地址。”
    徐平东家中。
    秦宁听到开门声从屋内出来，“总，总裁？”
    “宋歌在哪儿？”声音冷清坚定。
    “她怎么了？”看着林煜承面色不对，秦宁忙着改口，“我们最近一次见面是四天前，她今天没有跟我联系。”
    没有消息，林煜承真要疯了，走到门口儿，“如果她跟你们联系，及时告诉我。”
    房门关上，秦宁却突的想到什么。又打开门。
    “等一下。”
    林煜承回过身。
    ……
    看着坐在对面沙发上的林煜承，“我那次跟宋歌吃饭，期间……我去了次洗手间，等到回来时，宋歌手里就多了一个文件袋。我一问她，她的态度有些遮掩。额……这件事情我觉得比较可疑，但是……当时真的没在意。”
    “哪一家？”
    “黄金海岸。”
    林煜承站起身，“多谢。”
    林煜承走后秦宁也给宋歌打了电话，可还是关机。
    ……
    黄金海岸。
    “欢迎光临，先生是几位？”
    “我找你们经理。”
    女服务生愣了一下，这一进门就找经理的客人……“这边请。”
    林煜承这是第二次盯着录像找宋歌了，两次的心情确是截然相反的，第一次，他是兴奋的，他感激老天代他不薄，而这一次……他真的要疯了。承受不起第二次失去的滋味，明明前一天，他们还很好，不是吗？
    画面上，秦宁起身离开，不一会儿，一个女人坐在了秦宁的位置上。
    一旁的警卫员惊呼，“是这位小姐啊。”
    林煜承转头看向他，“她，她今天中午也来过，我看，看她长的好看就多留意了一下。”
    警卫员说完就调出了今天中午包厢走道的监控画面。
    从黄金海岸出来，林煜承打了一个电话，“收集徐家的证据，越快越好。”
    ……
    三天了，宋歌还是没有消息。林煜承查了航班信息，铁路信息……都是一无所获。天地之大，我该如何找你。
    陆嘉遇打来了电话，“听说你在找徐家的犯罪证据。”
    “嗯。”
    “祸不及家人。”
    “我有分寸。”
    ……
    徐家倒了，风光一时的少将大人如今正在接受调查，而“调查”也只是认罪过程罢了。证据的充分让人无法辩驳。一连串的……某军区团长徐姓大校，某文职干部某某某……也牵连其中。百姓们只是又感叹，又有那个大老虎落马了，他贪污了多少钱云云。
    而徐婧卉……
    “林煜承你出来。”“敢做不敢当算什么？”……
    于是，这天林丰建设楼下有一个疯女人在喊叫着。楼下安保人员也是无能为力，没办法，他们管不了声音的传播啊。这疯女人在这儿喊叫，而上面也只是说……由她去。
    中午，林煜承回了别墅。
    “先生今天中午怎么有空儿回来了。”
    林煜承看了一眼抱着要洗的衣服下楼的阿姨，“等等。”几个健步冲了过来，扯过露在篮子外面的一大角的床单，“这是在哪儿发现的？”
    阿姨捡起落在地上的几件衣服，“衣，衣柜里。”
    “下去吧。”
    回到卧室，看着手上的床单，宋歌叠的很整齐，像是故意的，将有些殷红的血迹藏在了最里面。林煜承都可以清晰的想象出，那天，宋歌抽下床单的表情，一定可爱极了……
    又一次的，他只能靠着这一点点她的痕迹来证明她来过。照片，住过的房间，油条，……
    下午，林丰建设总裁办公室。
    杨朔进入办公室。“总裁。”
    “杨朔，报警。”
    “什么？”杨朔呆愣，这是……怎么了？
    “总裁办成员泄露公司重要数据，造成林丰巨大损失，现已离京，潜逃在外。”
    杨朔出了办公室后，林煜承头向后一仰，靠在了背椅上。
    他实在是没办法了，三天了，找不到她，她可能不在北京了。
    易泽洋已经动用了黑道势力，查了一天，也没有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