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世子当煮夫

第七十七章 苦肉之计


慕容恪见她眼波流转、唇色娇艳,忙又回转身体,思忖片刻,叹息着说道:“生那许多皇子作甚,看他们为了皇位互相残杀么?”
    程梓瑜却“哼”了一声:“我却不信,若是贺琴舒肯为您生孩子,您难道也这般待她?”
    久久得不到回应,她忍不住叹了口气:“罢了,是梓瑜造次了……”
    第二日一早,慕容恪刚刚起身,梁公公便匆匆进了大门,在外间低声唤道:“皇上,凌霄阁那边来人说,冯临香昨夜突发急病,您可要过去瞧瞧么?”
    慕容恪吃了一惊,急忙问道:“昨日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病了?可曾知会了太医院?”
    梁公公在外面应道:“冯临香怕惊扰了皇上,昨夜一直强撑着,今早起来才通知了太医院,想来现下太医应该已经到了凌霄阁了。”
    仍懒懒歪在榻上的程梓瑜此时轻哼了一声,慕容恪略带责备地看她一眼,向外吩咐道:“你让御膳房预备些清淡吃食送到凌霄阁,朕稍后便到。”
    慕容恪顾自整理衣衫,眉头却不觉皱了起来,程梓瑜倚在榻上看着,蓦地幽幽说道:“皇上并非薄情之人,待众姐妹都算不差,只是您可曾想过,究竟待谁能多几分真心?”
    慕容恪略停了停,微微苦笑道:“旁人不明白也便罢了,怎么连你也……”
    程梓瑜撇嘴说道:“正因为是我,才有空、有心问皇上这些,您且看看其他妃嫔,钻营的钻营,伤心的伤心,也只有楚姐姐她……”
    听她提起楚月薇,慕容恪摆手将她打断,冷下脸说道:“不必说了,朕也知道,你在朕这里素来睡不安稳,回去好生歇着吧。”
    慕容恪赶到凌霄阁时,太医陈善明已经为冯若珩请了脉、开了方,见他进来,急忙跪下问安:“太医院当值太医陈善明拜见皇上,恭祝皇上万福金安。”
    慕容恪点了点头,温和说道:“起来吧。这一大清早的,辛苦你了。”
    他向内室望望,蹙眉问道:“临香病况如何?这病怎么起势如此突然?”
    陈善明俯首奏道:“启禀皇上,冯临香是着了风寒,原本应当无碍,只是她昨晚错服了些驱寒发散的药物,汗出过度,继而受凉,反而又添了一层症候,微臣已经开好了药方,吃上几副之后再作调整便是。”
    慕容恪眉头皱得更紧:“错服了药物?”他略想了想,点头说道:“朕知道了。劳烦陈太医近日勤谨些,临香的病症有何变化,切记及时报与朕知晓。”
    他瞥了萱儿一眼,见她双手错捏衣角,眼神闪烁,不由皱了皱眉,沉声说道:“萱儿,你进去看看你家主子,若她尚有精神,朕便进去瞧瞧。”
    萱儿连声应着进了内室,旋即转回,怯怯说道:“我家主子请皇上进去呢。”
    慕容恪举步走进冯若珩的卧房,只见她恹恹躺着,面色苍白,额上微微一层薄汗,冯若珩见慕容恪进来,强撑着支起身体,虚弱说道:“若珩见过皇上……”
    慕容恪上前将她扶住,柔声说道:“不必起来,你刚出了汗,莫要再受了风寒。”
    冯若珩感激笑笑,又躺回枕上,眼见着额上的汗又多了一层,慕容恪心中不忍,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声安慰道:“你症候初起,正需要好生调养,旁的事便暂且放放吧。”
    冯若珩唇角轻扬,旋即眉头微蹙,迟疑着说道:“皇上,臣妾……臣妾有个请求,不知皇上能否答应……”
    慕容恪微笑应道:“什么请求?临香但说无妨。”
    冯若珩注视着他的眼睛,认真说道:“臣妾想见见琴舒妹妹。许是生病的缘故,今日格外思念家乡……在这京城之中,也只有她,能算得臣妾的亲人了……”
    慕容恪闻言一怔,垂首思忖半晌,勉强笑道:“好,既是如此,朕设法为你安排。”
    从内室出来,慕容恪的面色已经有些阴沉,梁公公斟酌着问道:“皇上,时辰不早了,您看早膳是传到紫云殿呢,还是……”
    慕容恪摆了摆手:“不急,朕还有些话要问萱儿。”
    一旁的萱儿唬了一跳,正待说话,慕容恪已经转过身子,平日温和的声音中带了些许怒气:“萱儿,方才陈太医对朕说,临香此症,皆因错服了驱寒发散的药物,朕来问你,这凌霄阁中哪来的药物,又是何人如此大胆,不经医者诊断便让临香用药?”
    萱儿“扑通”跪倒,连连磕头,惊慌答道:“启禀皇上,昨日我家主子外出赏雪,回来便觉身子不爽,想起房里尚有些来京城时备的驱寒药丸,便自己做主吃了,奴婢也曾劝过我家主子,但临香说,只是区区风寒而已,吃几颗药发发汗便好了,不必惊动皇上……”
    慕容恪盯着她看了片刻,向梁公公沉声说道:“传朕的旨意,自即日起,各位嫔妃女眷只准使用宫里的妆容材料和药物,此前自家收着的此类物事,于明日申时前尽数交到司物房销毁。如有违逆,以欺君之罪论处!”
    萱儿唬得身子抖个不住,慕容恪瞥了她一眼,淡淡说道:“你也不必害怕,此事不能全怪罪你。朕知道你素日伺候主子颇为尽心得力,又是临香自家乡带来的丫头,自然比他人体己些,日后不再犯便是了。”
    萱儿口中称是,连连叩首,慕容恪又叮嘱了几句,这才带着梁公公向紫云殿而去。
    萱儿伏在地上许久,待他们走得远了,才抖着双腿站起身来,她定了定神,进内室看时,却见冯若珩倚在床头,垂着眼帘怔怔出神。
    她不由嘟起嘴来:“主子,不是萱儿说嘴,但今次您也未免太胡闹了些,昨日穿得那般单薄出去吹风也便罢了,怎么还偷着寻了那些迎姜散吃呢?您要是有个好歹,可让萱儿怎么活!”
    冯若珩抬眼望望,苦笑说道:“是,昨日只想着受些风寒病上一场,心急之下,竟想出这样的法子,我如今也有些后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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