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世子当煮夫

第七十六章 初步瓦解


丁喜梅急忙将她拉住:“妹妹这是做什么,我送你手串,可不是为了换旁的物事的。”
    冯若珩回握住她的手,微笑说道:“若珩并无此意,只是姐姐既送了我一件宝贝,我自然也要送些心爱之物给姐姐,礼尚往来,方不失礼。何况那日储宝司送了些新制的发饰来,内中有一支金玉步摇,太过华丽耀目,若珩戴上不甚像样,倒是与姐姐很配。”
    萱儿将妆匣取来,冯若珩从里面取出一支步摇,果然金碧灿烂,甚是绚丽。她举手在丁喜梅发髻上比比,赞叹地点了点头:“果然还是姐姐戴上好看。”丁喜梅配合地微微低头,面上虽带着淡淡笑意,眼睛却在妆匣里快速扫过,看清里面的饰物,不由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
    冯若珩浑然不觉,将步摇为她插在发间,微笑说道:“如此,若珩便可安心收下这沉香手串了。”
    丁喜梅复又拉住她的手,略一沉吟,笑着说道:“妹妹近日可曾见过贺姑娘?说也奇怪,在客栈时,我只觉她处处可憎,简直水火不容,如今却时常挂念……”
    冯若珩有些吃惊,接着忍俊不禁:“说起琴舒妹妹,当真不同寻常,有时想想,也算得上位女中豪杰吧。”
    丁喜梅面上仍然笑着,心里却冷哼了一声,她抿嘴说道:“谁说不是呢,若贺姑娘与寻常女子相类,那日选秀,便不会令皇上一见倾心了。”
    冯若珩闻言一惊,她一直以为当日选秀之事是丁喜梅的心头大忌,如今见她这般轻松道来,不禁暗怪自己妄自揣度,忙赔笑说道:“姐姐说得不错,但说来说去,皇上看中的仍是姐姐,琴舒妹妹中选,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
    丁喜梅却摇了摇头:“也不尽然,依我看来,贺姑娘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只怕是你我相加都比不上的。”
    冯若珩听了垂下头去,丁喜梅拉紧她的手,柔声说道:“不过无妨,贺姑娘与妹妹交好,终究算得我们这边的人,何况皇上求而不得,自然会退而求其次,妹妹美貌温柔,不愁无法出头。”
    她略顿了顿,接着说道:“只是,我总想着,应该善用贺姑娘,她虽无意入宫,但为你我铺铺路,也是好的。”
    冯若珩困惑抬头:“如何善用?正如姐姐所说,若有贺姑娘在,皇上眼中便再无旁人,她……”
    丁喜梅摇头叹道:“妹妹聪颖,如何竟不懂得爱屋及乌的道理,你我质素不差,若得贺姑娘时常在皇上耳边美言,岂有不得宠的道理?”
    见冯若珩仍是一头雾水,丁喜梅站起身来,微笑说道:“妹妹好好想想,今日晚了,我便先回去了,有空再来陪妹妹说话。”
    冯若珩一直将丁喜梅送到大门之外,望着她一路远去,夕阳西下,余晖映在丁喜梅发间的金玉步摇之上,闪出耀眼光芒,残雪未消,衬着她一身绯色衣裙,煞是好看。冯若珩不由缓缓点头,心中已经有了权衡。
    出了凌霄阁大门,丁喜梅拔下头上的步摇,厌弃地扔给清漪:“什么腌臜物事,戴过了的东西也敢送人!把这劳什子收起来吧。”
    清漪也附和说道:“可不是么,冯临香看着这步摇金贵,可莫说是宫里头得的,便是主子在家时戴的,也比这强上百倍。还说什么是储宝司新制的,真真笑死人了。”
    丁喜梅撇嘴说道:“也难怪她,方才你没看见,她那首饰匣子里,除了品相一般的玉饰,便是些俗气金银,哪里见过什么正经东西呢。怪道连储宝司也欺负她。”
    冯若珩回到房中,萱儿迟疑着走过来,嘟嘴说道:“从前在客栈时,丁花容那般欺侮咱们,如今又背地里搬弄您和孙静迎的是非,临香怎的却与她走得这般近,再说,那步摇是储宝司为各宫主子新制的,临香却随手给了旁人,这算什么?”
    冯若珩却好似没有听见,她微微蹙眉,沉吟着问道:“萱儿,你说,咱们该想个什么由头让贺姑娘时常入宫呢?”
    萱儿想了半晌,悻悻说道:“能有什么由头,佐非是说思乡心切,请贺姑娘来陪您罢了。”
    冯若珩听了眼睛一亮,向萱儿笑道:“你这丫头嘴上虽不饶人,关键时却有些好主意。罢了,待会儿我差人跟御膳房知会一声,晚间送些你爱吃的香酥鸭子来。”
    萱儿“哼”了一声:“您就会拿这些吃食来糊弄我,日后若是吃了丁花容的亏,萱儿可再不管了。”
    正在说笑,外间睡得迷迷糊糊的芊儿蓦地起身说道:“什么香酥鸭子?我也要吃……”
    主仆三人正笑作一团,砚儿欢欢喜喜地走了进来,她向冯若珩施了一礼,笑着说道:“临香,昨日说好了晚间一处放爆竹,我们主子差我来问,是她过来,还是您过去呢?”
    冯若珩面色微僵,沉吟片刻,勉强笑道:“你不说我却忘了,只是我昨日吹多了风,现下身重头痛,懒怠动了。”
    旋即歉然说道:“劳烦姑娘回去告诉景言姐姐,我受了风寒,身子不爽,爆竹还是改日再放吧。”
    砚儿闻言一怔,看看她的脸色,关切说道:“放爆竹不是什么大事,临香身子要紧。风寒初起之时,用药最为有效,还是早些传太医来瞧瞧吧。”
    是夜,程梓瑜奉旨前来侍寝,她与慕容恪虽然同床共枕,却和衣而卧,脊背相对,互无交流。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恪刚要迷糊睡去,忽听程梓瑜闷声说道:“皇上,您也快到而立之年了,总是这般拿我当侍寝的幌子,何时才能开枝散叶,皇子满堂啊……”
    慕容恪不觉失笑,转过身来,在她鼻子上轻轻点了一下:“怎么,你自小便喜欢粘着朕,如今大了,心胸也开阔了,竟知为社稷考虑,希望朕传召其他妃嫔侍寝么?”
    程梓瑜瞪了他一眼,嘟起嘴来:“皇上莫要拿我打趣,梓瑜跟您说正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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