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冠边上的几何币

第三百八十节 战栗灵魂的天使


    辽阔的疆域线上,升起明媚的篝火,如暗潮般涌动的士兵,频繁的挪动足迹。
    “第一层防线,被彻底撕裂,附近的流民,已经往帝都迁移,具体的人数不明。”
    特拉斯宣读着清晨传来的文件,破黑国借住夜色,完成了一次干脆的侵略。
    “不宣而战的偷袭么?”
    “是的,游牧部落就是如此,卑鄙是天然的属性,也很难与他们计较。”
    特拉斯轻蔑的语气,鄙视着入侵的方式。
    “根据时间的推移,恐怕就要濒临帝都吧!”
    我预估着浓缩地图的比例,如果是游牧式的骑兵奔袭,大概在一天之内。
    “驻扎防御的是第六兵团,即便没有鼓吹,也不可能是溃散,究竟是什么情况。”
    “特拉斯,准备赶往前线,联络我们的伙计,是时候做出点回应。”
    “终于要在新年伊始前结束么?”
    “也许,这就是命运齿轮的旋转,崩坏!”
    沿途的难民,在可控的秩序中匆忙的潜行,部署在两侧的骑兵,佩戴着皇室的印章。
    凋敝的冬,好像已经有滋润的生命,却没有挽留制约流浪者内心的恐惧。
    “贝尔,啊!”
    摩擦的牙齿,在犹豫着药物的抚慰,笨拙的身体,还未脱离缠绕的羁绊,很僵硬。
    “乖啦,彻底松垮的话,就会被鄙视哦!”
    苦涩的粘稠液体,在喉咙的内壁蔓延,然后,扩散向整个身体。
    “呼,真是糟糕的境遇,虚弱的身体,根本没有破绽。”
    “没关系,小伊会照顾贝尔哦!”
    “诶,其实,这就是所谓的浪漫么?”
    “笨蛋!才不是呢!”
    躲藏在口袋中的阕,也探出头,害羞的看着懒惰的斑在摇晃着尾巴。
    浓郁的风,渗透过罅隙,扑打在我的脸上。
    “少爷,您醒了吗?”
    车厢外低沉的声音,是打探消息的高士,已经折返。
    “嗯,前线的情况,如何?”
    “昨夜凌晨,骑兵突袭纽卡斯尔城,防御系统陷入瘫痪,所以几乎没有抵抗,就被沦陷。”
    “间谍的策应么?”
    “暂时还不能锁定,被冲散的第六兵团,暂时在附近的村落重整。另外,第七兵团也已经抵达,正在筹划重新夺回城市。”
    “直奔村落吧,我要参与这次的策划!”
    轻快的马蹄,在提速前进,错过沉寂的风景。
    临时搭建的营帐,熄灭为灰烬的篝火,就像是里面阴沉的僵持气氛。
    “哪里来的孩子,竟然敢入侵军营!”
    “请暂时压抑你的亢奋,否则,会被惩罚!”
    “威胁么?哼!”
    士官嗤之以鼻的耻笑后,就扑向镇定的高士,于是,就被重重的摔在地上。
    “贝拉家族的介入,难道要拒绝么?”
    战栗的人群,微咧着嘴巴,恍惚的凝视着彼此,在短暂的交流着。
    “不,您就是贝尔侯爵?”
    “怎么,与记载中的有偏差么?”
    “是我的疏忽,第六兵团代理团长,斯佩茨向您问候!”
    挺拔的男人,脸上铭刻着疤痕,柔婉的沧桑。
    “代理?之前的团长呢?”
    “暂时没有讯息,所以由我候补!”
    “远处就听到你们的孤寂,被恐惧压垮了么?”
    “不,从披上盔甲的第一刻,死亡就已经演变为觉悟!”
    “那是为何呢?被压抑的情绪!”
    我倚在一旁撑起的木桩上,身体正在捣乱。
    “是第七兵团,他们忽略掉我的建议,准备使用火炮轰炸纽卡斯尔。可是,城内还有接近一万的平民,那是在泯灭,屠杀!”
    “高士,你去处理,无论是什么手段!”
    “是,即便是完美的邂逅!”
    高士退出营帐,都能听到骨头摩擦的旋律。
    “还有其余势力的介入吗?”
    “暂时没有,侯爵您有什么吩咐?”
    “封锁附近所有的交通,只释放难民!”
    “是全部都拒绝吗?”
    “额,另外,昨夜的详情,还麻烦你重复。”
    僵硬的身体,竟然开始复苏,大概是嗅到死亡的触感,都不禁的活跃起来。
    “大概是凌晨三点,戍守的秩序出现低级失误,正是被疏忽掉的十分钟,破黑国的骑兵就闯入城市。”
    “如此的偶然,难道你不觉得奇怪么?”
    “所以我调查过所有的瞭望兵,身份中并没有悬疑的成分,只是轮换的时间表,被神秘的触手做出修改。”
    斯佩茨从口袋中取出一叠纸,摊开展示。
    “侯爵请看这里,字迹的临摹是绝对的,不过,稍微冷静些,就不会被蒙蔽。”
    “额,这计划表是提前发放么?”
    “嗯,可是根据常规,能够在不知不觉中偷换概念,这种难度,我都不敢预估!”
    斯佩茨擦拭着鬓角的冷汗,阻断递进的思维。
    “也就是鬼魅咯?你接受这种说辞么?”
    “侯爵,作为新时代的人类,我否决所有宗教式的洗脑,不过,这次,却是萌发!”
    “或许,就是呢!”
    斯佩茨诧异的凝视着我,深邃而浅显的瞳孔,在不断地扩张,收缩。
    “少爷,猎物,被捕捉到呢!”
    跟随着声源,众人都走出营帐,被捆绑在木架上的将军,臃肿的身体就像是待烤的乳猪。
    “野蛮的人,我要投诉,你们的暴行!”
    “哦?听起来很震撼,高士,有什么切断声线的办法么?”
    “割掉舌头,话语就会含糊不清,少爷!”
    高士从靴子中拔出一把匕首,轻轻挥舞着,木桩就被削去一节。
    “喂,斯佩茨,你就任凭这些幼稚的少年摆布吗?你热忱的血性呢?”
    “抱歉,就算是被你羞辱的忽视,纵然我大发慈悲,在这位少爷面前,我就像是蚂蚁般渺小。”
    “演技派,军阀的代理团长,卑躬屈膝在孩子脚下,这种说辞,让谁相信呢?”
    “闭嘴,难道你还想蛮横的抗议么?”
    高士一脚踏在将军的手指上,碾压着。
    “啊,滚蛋,我的援军,会让你们痛苦!”
    “援军?你是说那边耻笑你的观众么?”
    蹲在一旁的士兵,竟然在窃喜着。
    “还愣着做什么,把这伙畜生都抓起来!”
    将军的呐喊声,分解于气流,其余人,麻木似的无动于衷。
    “卡佩罗,被你虐待的人要抛弃你么?”
    “斯佩茨,你这个滚蛋,邀请雇佣军!”
    “雇佣军,你是在说我么?少爷,是否消磨暴戾,温柔或者残忍。”
    “就温柔些吧,慢慢滋润,才能称呼为折磨。”
    高士撕掉胸前的遮掩的布条,是银狼的徽章。
    “哼哼,竟然像是一类的畜生,狡猾的狼性!”
    “卡佩罗,别怪我狠毒,你还记得第三兵团么?他们的胸针,是什么?”
    “缅怀么?什么,是......”
    卡佩罗痴呆的定格在冷风中,一动不动。
    “是的,战栗灵魂的天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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