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笑语染上瘟疫

第3章


  自己这是怎么了?这么没风度的记仇,未免有点儿太过小气,可是这死丫头不是冬泳爱好者吗?从前与他参加全国冬泳比赛都不成问题,如今那般楚楚可怜,让他的心都揪成了一团……
  闻逸暗自懊恼,仰头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抿唇抬头间,却迎上了林潇探究的目光。二丫头的这位佳偶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多了一杯酒,正斜斜的倚在厨房的边上,虽然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围裙却仍不减英气,他的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看着闻逸的眼神似是探究又像是清明的了然,反正那看戏一般的笑意让闻逸很不舒服。
  两个男人对视两秒,林潇扬了扬手中酒杯,饮下,十分熟稔自然地叫了许明辉去帮忙切菜,便自顾自地进了厨房。闻逸的眉头拧了拧,他们的许老大居然二话没说地跟进了厨房!他在国外这段日子,似乎真的错过了很多啊!
  楼上浴室,齐小雨泡在热水里面还在瑟瑟发抖,任由陈默言折腾,因为浸了水衣服变得异常的重,而且紧紧的贴在身上,脱起来也很是费劲,大衣,毛衣,还有内衣……
  陈默言手上的动作不停,嘴里还不断念念叨叨,听到门外老弟李默文第N次询问“需要帮忙吗?”干脆停下手上的动作,隔着门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人姑娘家洗澡,你个大男人能帮上什么忙?”
作者有话要说:  新的文章开始,介于小雨同学的强烈要求,正在认真改文,表示压力还不算很大,但绝对是有的。
大家多多留言,使劲儿挑错,小林子在这里感激不尽。
☆、第三章
作者有话要说:  我愿你是我的明月光,也捧你在心口化作那朱砂痣
亲爱的,你可感受到我的一颗诚挚的心!
  “默言,对不起,又没让你过好这个生日。”齐小雨抿了抿冰凉的小嘴儿,低着头呐呐地道歉。
  “这是什么话!先看看水温合适吗?”陈默言调整着水温又放了些热水,手放在齐小雨的额头试了试,“你给我老实交代,到底到哪儿折腾去了?我这儿本来还有个海归大帅哥新鲜出炉,等你品尝呢!”
  齐小雨听到“海归大帅哥”自然知道说的是闻逸,瞬间浑身无力的往下滑了滑,干脆将自己完全没进了水里,任由一个个小泡泡裹着怨气从鼻子里冒出来,只是才两秒便马上被陈默言捞了出来。
  “说你烧你还真糊涂上了!在玉渊潭还没游够?多泡会儿,暖和了再出来,我把药和水就放在床头,你吃完了好好睡一觉。我先下去招呼那一大帮子了。”陈默言擦擦手,一边往外走一边又叮嘱“你千万记得吃药昂,有什么不舒服的赶快叫我。”
  “去吧去吧,我难不成还能睡死在浴缸里。”对于死党比裹脚布还长的啰嗦叮嘱,齐小雨翻翻白眼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却不想陈默言眉毛一挑,那神情明显在说,我就是怕你睡死在这儿,难道这傻事儿你没干过?
  伸手又放了些热水,齐小雨将一只手放在额前舒服的闭上了眼。感觉身体越来越轻,最后终于暖暖的化成了一片轻飘飘的云……
  艳阳高照的午休时间,女孩儿却在校园里面到处寻找着,她气喘吁吁的站在天文楼的下面手抚着台阶栏杆,有些力竭地仰头望天,晴空万里,连一片云都没有,好热啊!
  会不会在这里呢?一定要在啊,如果不在的话她真的不知道还能到哪里去找他了。
  天文台上,本在闭目养神的男孩儿因为女孩儿的到来不禁皱起了英气的眉,看到她心中恼怒,可是仍然有那么一丝丝的开心,该死!这样的纠结心情让他更加的讨厌面前的她。
  “你还来找我干什么!不是说了不要再来烦我吗?”
  男孩儿说到做到,立马起身要走,胳膊却被女孩儿固执的拉住,怎么也不愿意松手。她的小脸儿挂着两道泪痕,眼睛肿的像两颗小核桃,红红的,让人看着心疼,男孩的心也因此更堵了。
  “我是真的喜欢你啊,要我说多少遍你才相信!那个赌约真的只是说说而已……”
  女孩儿一脸紧张的解释,声音低低的还有些止不住的哽咽,可怜巴巴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可是男孩儿却咬咬牙用力甩了胳膊大步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手颓然的垂下,她一步一步靠近天文台的边沿,看着男孩儿决绝背影,闭了眼,只觉得天旋地转……
  陈默言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林潇他们已经将饭菜全都摆好了,生日蛋糕摆在桌子中央被其他菜众星拱月的围着,饭桌儿上生日快乐说完之后,不可避免的说起意外变成落汤鸡的齐小雨。许明辉想起他到那会儿齐小雨正坐在公园外头,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干的地方,可是当事人却不想着赶快换一身儿衣服,反而一个劲儿的哭,那伤心的样子他见犹怜。
  “默言,你刚才说小雨去玉渊潭干吗去了?”
  “见前男友。”提起郑家树,陈默言只觉得人心难测,不由得脸色便冷了几分:“小雨的那个男朋友看起来人模狗样儿的,没想到是个只认钱的势利鬼,谈了三年的恋爱居然到头来为了前途把小雨给甩了……”
  “啊?”白东然放下筷子,微微有些吃惊:“那可是齐盛的大小姐哎!前段日子的财经杂志上还统计过,十台电脑至少有九台装了齐盛软件,这样的条件那男人还看不上?”
  “五哥,你会没事干见个人就说自己是千万富翁吗?啧啧,难怪小雨姐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呢,原来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老六温阳皱着眉用筷子戳了戳面前的鱼肉,大概觉得这块的鱼刺有点儿多,便干脆夹到了白东然的盘子里。
  白东然看也不看就将鱼肉塞进了嘴中,温阳还不及提醒,便见对方一张小白脸瞬间涨红,扭曲无比。
  陈默言一边享受着自家老公剔鱼刺的满分服务,一边扶额摇头,她真的是这么一群坑爹孩子一起长大的吗?
  “咳咳,没男朋友有什么好担心,咱们可以帮忙牵牵线嘛!咱院儿里面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好男人!”温阳一般躲闪白东然的铁拳,一边挑衅似的偷偷向李默文挑起眉梢,果然,见到对方的脸黑了三分,可是还没来得及乐呵,就感到一阵嗖嗖凉意,疑惑转头,便正好对上自家三哥黑了四分的脸。
  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这尊黑面神了?温阳怯怯的缩了缩脖子,结结实实挨了白东然一掌。
  陈默言回想着大学时围在齐小雨身边的男生,脑子里面忽然闪过一个从齐小雨口中听来的人物,便随口道:“谁说我们家小雨没人要,只不过那人在国外而已,说起来那可真是个浪漫的人物,当年跟小雨表白的桥段,我都恨不得借鉴借鉴写进小说里去。”
  陈默言目光在屋子里面扫了一眼,从花瓶儿里取了两朵今早刚送来的玫瑰,面对着一桌子各异的表情,刻意的清了清嗓子才开口:“知道张爱玲说过这么一段儿至理名言吗?
  ‘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少两个。娶了红致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我们大二那年,小雨的那位翩翩佳公子就拿着一朵白玫瑰一朵红玫瑰,在圣诞节的大早上找到了我们学校向小雨念了这么一段儿,还说什么希望小雨做他的明月光,捧在他心口上化作他的朱砂痣……啧啧……”
  陈默言咂了咂嘴巴,貌似不经意的瞟了老公林潇一眼,不无艳羡的说:“我以为这种诗情画意的人物只有小说里面有呢,结果居然真的被小雨给碰上了一个,而且啊,我当年在宿舍楼上远远的瞟了一眼,虽然看不见脸但是那身形,一看就知道是上上品呢!”
  陈默言说完却没有得到预期中的感叹,不免纳闷,她只觉得饭桌上的气氛诡异,除了自己老公外,所有人都表情僵硬,李默文埋头和自己面前的米饭较劲,闻逸则是自斟自饮的连喝了两杯酒。
  “厄……”许明威摸了摸自己的骡子脑袋,浓黑的眉毛打着结,表情有些扭曲,他的目光也在闻逸的脸上偷偷的转了一圈,然后又是一圈儿。
  如此诡异的一片静默,仿佛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短暂平静,涌动着隐藏的暗流,带着无法忽视的压抑。
  “啪”……
  只见闻逸将手中的酒杯放到了桌上,他面色有些难看的起身,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到阳台抽根烟。”
  阳台的门被关上,将那个散发危险气息的毒蛇留在了暗沉的夜色中,一桌子原本屏住呼吸的人愣了三秒才大大的呼了一口气。林潇揽着陈默言的腰,微凉的手指在她的小脑门儿上轻点了一下,摇头叹了一声:“你啊!小傻子!”
  陈默言顺势窝进老公的怀里,心里偷偷磨牙根,难不成?不会是……
  齐小雨是她一个床铺睡过的姐妹,闻逸是她从小一个泥坑滚过的兄弟,怎么她竟然从来不知道有这么一层不为人知的姻缘呢?
  “姐,你确定那是你大二那年的圣诞节?”许明威用他那硬邦邦的骡子蹄子连敲了几下桌子,小心认真的再三的确认。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许明威的手松开,瞪着眼睛环视了一圈身边的几位,他们也都是抿着嘴肩膀渐渐忍不住抖动起来,然后终于憋不住的有笑声溢出,最后发展成大笑。
  “哈哈,姐,你知道那位浪漫的红白玫瑰是谁吗?”
  陈默言的眼睛眯了眯,又朝阳台的方向瞄了一下,虽然心里明镜儿似的却还是声音小猫儿似的说:“不会是……”
  “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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