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壬辰匆匆回到学校,他心情复杂,脸上写着的全部表情——是难过。今天是11月26日星期一,也就是说他要在29号之前把七首歌词写好拿给顾郡。现在情绪已然冷却下来,他的心里明白,七首歌词哪里是那么容易写的,这和吃饭喝水太不一样了。大伟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福建人刚开始满脸胀红,继而又变得愤怒非常,他急于想要说出一个人的名字但是李壬辰阻止了他。
“不是追究的时候,接下来我有的忙了,让我一个人想想吧。”张大伟轻轻带上门走了出去。
李壬辰坐在椅子上抓起头发感到肉痛起来,思想除了是在为写词的事发狂以外却也在更深刻地追究这件事的原因。如此过了半个小时,他的神经已经变得脆弱不堪,渐渐令他陷入半睡半醒的状态,现实与梦境的界限变得模糊起来,他仿佛看到桌子上有一面漂亮的镜子,他拿起镜子来看,然而里面的青年慢慢渐变成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子的样子……李壬辰昏睡到下午两点钟,半点的时候他站起来舒展了一下已经麻木了的手脚之后又重新坐在椅子上,他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笔,就这样面对着一沓白纸发了两小时呆,直到时间快指向五点。这时他的电话响了,李壬辰恍惚地抬起头。“是苏澜,”他说出声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你在哪里啊?”接通之后苏澜急切地说道。
“寝室。”
“快点出来,急事儿。”
然而并没有什么急事,他下了楼看到苏澜正站在五十斋楼角。苏澜一派轻松释然的样子。
“我们去吃饭吧,边吃边聊。”
“我可以拒绝吗?”
“不可以。”她说。
“我没钱买单。”
“多大点儿事儿,我可以先借给你。”
李壬辰感到自己给彻底打败了。他左手握紧了拳头,但是苏澜忽然一把抓起他的胳膊,拉起来就走。
李壬辰被请客的地方叫风波庄,这是一家“江湖味”十足的小饭馆,金庸武侠小说里的各大门派以大剪切画的形式被顺序安置在色彩斑驳的墙上,穿越装扮的店小二、刀痕剑印的方木桌、香气浓郁的高粱酒,以及粗制的黑褐色破碗。李壬辰有点儿吃惊,他不知道附近还有这么一个奇怪别趣的地方,进门的时候店掌柜的更是大喝一声“客官里面请!”两个人坐在了武当派的山门下。
青年无心掩饰,聊天的内容很自然的就被带到了那件事上。“怎么会这样!”那女郎讶异地说道,“你一定得罪了哪个熟人。”
“你怎么会这么说。”
“不过你在为唱片公司写歌这事儿可让我惊讶。”苏澜讪讪地笑着,跟着又补充一句,“倒是和你当初的向左有点儿跑偏呢。”
李壬辰不搭理她,后者渐渐看出来这个一脸忧愁的人是没有一点开玩笑的兴致的,一双眼睛里却正积攒起来愤怒。“你别在意,要不就当我没说过好了。”
他们两个人不说话了老半天,直到店小二前来上菜,这时李壬辰才意识到自己没吃中午饭。
“你别总顾着吃啊。”
“请吃东西的人是我,不吃那我来干嘛,虽然不是我买单。”
苏澜莞尔一笑,“说说你是怎么开始为唱片公司写歌的吧,我很好奇。”
“但那与你无关。”
“你怎么总是这样,难道我就这么不招人待见。”
“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可以帮我吗?不能。”
“兴许呢,也许我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给你弄出几首歌词出来,但起码也让我了分担一些吧,哪怕出出主意提点小建议也好。”
“和别的不一样,这件事儿只有我自个儿来行。”
“不如说给比爱喧嚣听。”
“比爱喧嚣从揭去她面具的那一刻起就已不存在了。”
“可她正完完整整坐在你面前。”
李壬辰无奈地耸耸肩,“你真的想帮我吗?出于什么目的?可你什么也帮不了我,我的遭遇已经够受的了,你还要让我再讲一遍,一个每次出现都给我制造麻烦的人。噢,算了吧,趁着我们还没多少交情,放了我吧。我现在赶时间,一分一秒都很重要,可我现在却要陪着你这样悠闲的吃饭。我讲的够明白了吧,怎么样,你还想帮我吗?”
“是的,是的。”苏澜连连点头,“即使你用那么不刻薄的话,但我真的很想帮你,就像当初我濒临困境时你帮助我那样。”
“那么好吧,”他表情痛苦痛苦地挣扎了数秒说道,“现在,我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世外桃源,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你能搞得到吗?算了,说了也没用,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没人帮得了我。”
苏澜想了几秒钟,若有所思地说,“也许我真的知道这样一个地方呢。”
“你说什么?”
“我也不十分肯定,但我们可以试一试。”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苏澜的目光明亮起来,“这会儿刚好五点钟,趁天还没黑下来,咱们现在就走。”
“去哪里?”李壬辰惊诧不已。
“去你心里的那座世外桃源呀!”苏澜买完单拉起他跳上她的跑车,就像那会儿一样。
那青年女子几乎一路把油门踩到底。李壬辰认得出他们走的方向,眼下他们正沿津蓟高速一直往北,假如他猜的没差,再过不到十分钟就到蓟县界内了。这个时间天色暗淡,黑夜的大幕正徐徐降下。然而,在经过一个标志性的叉路口时A7没有打弯,而是又前行了约摸五公里,之后转左下了高速路。李壬辰这时以为她要把他带到盘山那边去,但是又过了几分钟,转了几个弯,他就猜不出他们可能要去的地方了。他小声问她要去哪里,这是车子开动以来他说出的第一句话,但是苏澜并不回答他,她一心只顾着开车,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手脚和眼睛上。虽然车飚的很快,但是坐在车里的人却感觉不到和慢速时有多大区别,李壬辰从这一点判断出苏澜的驾驶技术已经有了很大进步。随着奥迪车一直往前,四周的景色由开阔逐渐变得荒凉,并且在秋冬暮色的映衬下披上了一层荒芜破败的外衣。城市早已不见踪影,村庄也被抛在身后,又过了一会儿就连零星分布的小块耕地也不见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李壬辰觉得车子已经变得十分颠簸,这不是驾驶员的问题,而是当真路面变得崎岖。泊油路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铺着碎石子的土路,随着行驶的深入坑洼地段也逐渐增多,李壬辰要抓住车顶前扶手才能使自己不致摇晃过猛,但即使是这样,车子的行进速度也没有减少多少。就在他的担心就快要超过忧愁的时候车子停下了,苏澜长舒了一口气,她打开车门第一个下了车。这时李壬辰发现他们事实上是置身于一个空谷之中。
“这是什么地方?”李壬辰有点不敢相信眼前所见。这是一条横贯几公里长的山谷,虽然不是很长,但是两边是悬崖峭壁,抬头仰望足有尽百米高,谷底流着清澈的小溪水,在四周不起眼的角落里偶尔还能看见一些仍绿的植被,放眼望去没有一点人工开凿的痕迹。
“这里就是你要我帮你找的地方呀。”
他走下车,这时才发现原来天色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黑,而实际上这个地方要比空谷之外明亮两倍。青年抬头望了一眼头顶上方的两侧山岩,东高西低,向阳一侧斜落下来犹如几何学里梯形的一条腰,他想了一会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李壬辰感觉到谷底的气温要比外面高出几个摄氏度。
“但是天马上就要黑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跟我往前走吧。”
在接下来的十分钟里两个年轻人在杳无人烟的地方一前一后朝山谷的另一端一步步走着。夜幕以不可阻挡的趋势降落下来,天空中仍残存着一大片余白,点点星辰如海滩上的贝壳。李壬辰从周围幽深黯幻的环境中抽将出来又回到自己的思索里,他的脑袋发麻,不过却被山谷里清爽的空气缓解不少。苏澜一句话也不说,片刻之后,山谷尽头一大片好似戈壁滩的广阔地方豁然呈现,在山岩峭壁的坳断处隐藏着另一番天地,夕阳像一个巨大的火球正缓缓沉入大地的怀抱,一带远山似低矮的山丘连绵不绝,在夕阳的映照下山林的色彩明暗递变如它上方的幕空般悠远悠长。
“苏澜,谢你带我来这里,难怪你开那么快车,只是现在天要黑了,这里太偏,假如……”
当李壬辰的目光还停留在眼前这一派旷远绚烂的景象时苏澜则悄悄打开了旁边的一扇门。
“请进来吧。”
李壬辰惊讶地转过身,他发现原来在几步之外有一座倚壁而建的木屋。“这个是?”
“我的秘密据点。”她信步走进木屋,里面漆黑一片,过了一会儿一盏白炽灯被点亮,文明之火照明了荒野中的孤暗。
李壬辰看着有些傻眼,他踟蹰在门口,一万个念头在心里面流转,“她到底是什么人?”他失神地说出声来。
“你就打算在外面站一夜吗?”里面传来声音却不见人。
“当然不,这太奇妙了,”他小声说,“我是说,我猜不透。”李壬辰迈出步子走进这个神秘的地方。他进了门发现这座木屋确实如苏澜说的像一个“据点”。木屋里虽然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客厅卧室厨房都有配置并由挡板相互隔开,只是统一的复古风格,几乎所有物件全都木质包括墙壁,鲜有一点现代化的痕迹,没有电视机、冰箱、空调,要找到一支手电筒都很困难。李壬辰走到墙边一座很大的落地钟旁边,他以为它只是被刷上了一层暗红色油漆,走进了才发现它的历史可能比他外祖父还要久远。
苏澜从隔板后面闪现出来,她换了鞋子,原来的一双红色球鞋变成一双柔软宽松的卡通拖鞋。“纯属偶然。”
“什么?”
“我的车熄了火,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没办法只能打电话给拖车大队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在附近到处走走,走着走着就不巧走到这儿来了。那天正好是日落时分,不过不是在秋冬之交,而是在初春。我看这地方还不赖。没事儿的时候,心情烦的时候就往这边跑,后来想不如就在这谷里盖它一间木屋,就当是第二故乡。嗯哼,从打第一根木桩到装饰完毕花了小半年呢,从此就可以安安稳稳的看日出日落了。你晚上想吃什么?”
“慢来,你说这房子是你盖的?”
“是啊,怎么了。”苏澜无所谓地耸耸肩。
“别的都说的过去,但是说你会盖房子?”
“这本来就是我盖的呀,每根木头都是我用拖车拉来的,从木板玻璃瓦片到门窗油漆烟囱,还有装饰用的家具窗帘桌椅,甚至小到一枚钉子都得一点儿点儿运过来。哎,我后来才知道原来造一间房屋这么不简单,可累人了。”
李壬辰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苏澜,然后撇了撇嘴,“要真是你一手搭起来的,我可是一会儿都不敢呆了,”他又用怀疑的目光扫视了一眼屋里的陈设,“这大概是天底下最危险的地方。”
“你咋胆子这么小,像个小孩儿。这房子风风雨雨也快一年多了吧,怎么也没见倒。”苏澜插着腰靠在一把椅子上,“偷偷告诉你吧,你可不要对别人家讲,我可是南大建筑系的高材生。”她还故意弯起手放在嘴边。
“我是说不过你了。你刚才说什么,问我今晚上想吃什么?还有,难道晚上不回去了吗?”
“其实也没什么可吃的,”苏澜忽然羞羞答答的半低下头。“煮方便面怎么样?这下来的太匆忙,东西家伙事儿都没带。今晚不走了,这里可是你指定要来的。”
“可是,我们俩人……”
苏澜明白他的意思,“这不是有两间房嘛,还得多亏了我当初添了这么些隔板。”她继续说道,“虽然你不说,但是我还猜得出你为什么要来这样的地方的。怎么样,现在找到感觉了吗?”
“我……”
“你先跟我来。”苏澜把李壬辰领到隔板后面的一个隔间,而这里事实上就是卧室了。这个不大的隔间布置得十分细致,格调温暖,但配置也很简单。墙壁上贴着那种女孩子喜欢的壁纸,一架小衣柜,一张床,一副桌椅,这是隔间里所有的大件。桌子上摆放着一些书刊纸张,木质笔筒放在一角,一盏台灯好像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苏澜让李壬辰坐在椅子上,她打开台灯并把灯头压低,自己却走到隔间门口把小屋顶的白炽灯关了。等数秒之后人的视觉神经适应了黑暗,窗外天和地和他们之间所有的由黑夜创造的印象完完整整地呈现出来。李壬辰入神地望着玻璃窗之外。一双流星划过天际,苏澜则默不作声地悄悄退了出去。
那青年女郎从小木屋里出来轻轻关上门,当然她无需这样做,因为方圆十里根本就再没有一个人。她快步走到山谷入口找到她的车,打开车门借着手机里发出的光在后备箱里翻来找去。后备箱里的东西杂乱无章,她找到半箱方便面,过了一会儿又缴获几根火腿,当她发现还有沙琪玛以及几枚鸡蛋时竟然兴奋地叫了起来。“看来晚上的夜宵还不赖。”她自言自语地说。
苏澜带上所有可用的食材又拎上几瓶水往回走,她回到小木屋但没有进去而是绕道后面走到一个半敞开的棚子下,这个陋室就是她所谓的厨房了。其实厨房几乎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只简陋的灶台,这个灶台是铁质的,下面需要烧火。厨房通过一扇小门和木屋连通,苏澜推门进去就来到了客厅,她从一个橱子里拎出一口锅蹑手蹑脚地出去了,又从四周拾了一些干柴开始生起火来,没过一会儿香味儿就飘散开来。但是此时此刻正坐在屋子里的人似乎对身边正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在那盏九十年代的老式台灯之下,李壬辰已经开始尝试着落笔。
苏澜把一碗煮好的面轻轻放到距离那写作者不远的梳妆台上(一张小凳子),她相信以方便面那种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刺激性的味道足可以引起他注意,自己则退回到客厅。没有电脑和电视机,她闲着无聊玩了会儿手机。九点钟的光景,困意不知不觉靠了上来,上下眼皮在打架,她趴在茶几上睡着了。
清晨清澈的阳光从山谷的斧裂中照射进来披撒在木屋的一角。李壬辰从椅子上站起来舒展疲倦的躯体,他一夜没睡。六点钟,这个青年走出隔间看到苏澜正酣睡在茶几上,头发有几捋汗粘在脸颊上,“她睡觉的样子像个小孩儿子呀。”他低声说。
李壬辰没叫醒她,在这样一个好似与世隔绝的地方早晨起来散散步也是极好的,他这样想,于是带上门一个人出去了。谷里的空气非常清新,没有雾霾,没有城市过早的喧嚣和嗅起来已经让人麻木了的汽车废气味儿,还有一湾清泉悄悄流过,生命又找回到原始的方向。太阳已经升起来,眼下是没法看日出了。李壬辰在谷底走了一会儿就回去了,他已吸饱了新鲜空气,走进木屋时却发现苏澜已不在客厅。当他正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时,苏澜从卧室隔间走出来冲着他喊道,“你怎么这么大架子,好不容易给你煮的面条一口没动!”
李壬辰看到苏澜正手捧着一只腕站在隔间门口,碗里的面早已冷掉并且变成坨,而在那之上还漂着一个荷包蛋。
那青年姑娘的脸上带着愠色,李壬辰看得出来她正在生气,而在她的脸颊下面靠近下巴的位置还有两道清晰的黑印儿——木炭在烧成灰之前不小心在那里留下了吻痕,这是李壬辰在早上第一眼见到她时没注意到的。
李壬辰愣了愣,一时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然而在下一秒他便朝苏澜径直地走过去,眼睛一直盯着那女孩儿的一双因为发脾气而愈发明亮的眼。他一直走到距离她只有十公分的位置而后夺过她手里正捧着的一碗冷面用最快的速度把它吃了。这回轮到苏澜愣住了,她还没回过神来那青年却说,“这下你可没证据了。”
苏澜撑不住笑出了声,李壬辰也笑了,但是前者忽然又惊恐地说,“啊!你怎么能吃过夜的冷面?”
“不碍事的,我的胃是修炼过的。”
“那也不行,我还是再给你找点儿热水去吧。”
“不用了……”
然而苏澜已经跑出门外。当天下午,苏澜驾车回了一次市区,天黑以前她回来了,带了一些吃的和日用品。大伟和书春给李壬辰打过电话问他怎么突然人间蒸发了,晚上也不回来,他只是说在忙那件事情。李壬辰在这个几乎被世人遗忘了的空谷里渴了就喝小溪里流的水,饿了有人给做饭,他又呆了两天两夜,到了二十九号早上,也就是星期四,李壬辰已经完成了顾郡交给他的任务,但不是七首歌词,而是十六首。李壬辰坐在副驾驶上,“这回他(指顾郡)可不会再难为我了。”
苏澜微笑着,专心开着车。
“谢谢你。”
“只是一句谢谢?”
“当然不是。”
“得了,我了解你的。”
“不,十六首歌词里,有一首是写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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