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无岁月可回首

第64章


  我满意的放开手说:“走了大叔,吃饭。”
  我猜老韩和老韩太太要是听到我这么称呼马轩,可能会拿饭勺打我。
  走的那天早上,徐女士就打了个电话给我,我摸起电话看了看,才五点不到,满满都是起床气的说:“干什么?”
  徐依然口气凉凉的:“哦,没事,打电话通知你一声,我要去军训了。”
  靠,□□裸的报复。
  到了地方的第一天,徐女士就忍不住给我打了电话:“这是什么鬼地方啊,自从毕了业就没军训过,现在让我军训是个什么鬼?”
  我坐在落地窗前一边喝茶一边说着风凉话:“哎呦,军训多好啊,你就没有一种和青春握了个抓的赶脚?”
  徐依然咬牙切齿:“你来握一个?”
  我说:“别客气别客气。”
  徐女士走的第二天,马轩就说:“咱俩出去旅游吧。”
  我:“去哪?”
  马轩:“你不是说想和我一起去一次鼓浪屿?咱俩去吧。”
  我兴奋的说:“好啊好啊,可是,你把公司丢给方同,他真的不会疯吗?”
  马轩说:“谁让他没老婆,他要是有老婆,我也给他放假。”
  额.....马大老板,给人家一刀,还要在伤口上撒盐,真的好吗?
  马轩是行动派,第二天就订好了酒店和机票,我在候机时给徐女士发了短信:“老公太贴心怎么办?一放寒暑假就陪我旅游,准备再去一次鼓浪屿,心情美美哒。”
  徐女士半天才回了我两个中肯的字:“贱人。”
  
  鼓浪屿还是一样的慵懒而文艺气息十足,这次的旅行没有时间限制,所以更加悠闲了一些,马轩订了一个独门独院的民宿,整个二层小楼都是我们的地盘。刚到的时候,我很惊喜的问:“怎么不是酒店?”
  马轩说:“你不是喜欢民宿的感觉?”他戴着眼镜,站在一边酷酷的回答我。
  我星星眼的捧着脸说:“哎一古,欧巴,撒浪嘿呦。”
  马轩皱眉:“说句人话。”
  哼,不解风情。
  这个小院子,十分和我心意,木栅栏的围墙,爬满了蔷薇花,院子里也种了不少的花,中间放了两把椅子和一张桌子,鹅卵石铺就的小路直通到房门口,我站在门口看着这个小院子对马轩说:“我能在这个小院子里住上一年还不觉得腻。”
  马轩从后面搂住我说:“你喜欢,我们可以常来。”
  我点点头说:“可是要去的地方好多呢。”
  马轩吻了吻我的耳朵:“急什么,来日方长,一辈子呢,来得及。”
  第二天吃了早饭我就兴匆匆的拉着马轩去了菽庄花园,入园逛了许久,我说:“你知道这的历史吗?”
  马轩说:“不知道,马太太要给我普及普及?”
  我回身拍了拍他的脸:“小盆友,听老师给你讲。”
  马轩任我在他的脸上胡闹,然后在我不注意时一个侧头咬了咬我的手掌,我忙拿下来,瞪了他一眼:“你正经点。”
  他便笑了:“好好好,正经点。”
  我说:“这个院子,是台湾富绅林尔嘉的私人花园,1894鸦片战争后,清朝廷签订了屈辱的《马关条约》,将台湾割让给了日本,林尔嘉不甘做亡国奴,愤怒的举家搬迁至鼓浪屿,但思乡情切,他便决定建造这栋花园。”
  马轩听着便笑了:“你对这些懂得特别多。”
  我带着洋洋得意说:“那是。”
  走到千波亭时,我忍不住拍了张照片发个了徐女士,没想到竟然秒回:“你一会不刺激我就难受是不是?是不是?”
  我说:“马轩,把你手机给我。”
  马轩将手机递给我说:“干什么?”
  我说:“慰问慰问徐女士。”
  徐女士很快便接起了电话:“干什么?”语气不爽。
  我哈哈笑着说:“徐女士,心情不是很美丽呀,来来来,我安慰安慰你。”
  徐女士咬牙切齿:“滚。”
  到鼓浪屿,傍晚当然免不了要到海边走一走,海边凉风习习,竟然很舒服,想起去年在关岛的海边,我不禁笑了。
  马轩见我笑得开心,便也浅笑,他说:“笑什么呢?”
  我停在他的面前,笑说:“想起了去年的关岛,你吉他弹得真好听。”
  马轩笑着点头,笑声在他的喉咙间低低回转,宛如撞击到湖面,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他伸手抱住我:“唱歌不好听吗?”
  我摸了摸耳朵说:“你能不能别用声音引诱我?”
  马轩便笑得更欢了,将头低下来,唇贴在我的耳畔,我没忍住,便抱紧了他,这种夫妻间的旖旎被一声:“韩老师?”而打破。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有一个对于我来说最要的朋友,除了家人,她对我最重要!!!这大概就是友情的魅力吧。有时候,它比爱情还要美好而长久
☆、徐依然的婚礼(四)
  我从马轩的怀里半退出来,寻着声音望过去,竟然是冯爱和徐岩。
  见果然是我,两个人牵着手开心的跑过来,冯爱说:“韩老师,我还怕自己认错了,你和师父也来旅游?”
  我说:“恩,是,学校放假了?大学生活怎么样?”
  徐岩说:“很好,可以正大光明的谈恋爱。”
  我抬手拍了过去:“臭小子,别怠惰了学业。”
  徐岩两手一摊哀嚎的说:“亲爱的韩老师,这么大好的风光,您就别说教了吧。”
  马轩很不地道的带头笑了起来,两个小朋友便也大着胆子笑了。
  因为都吃过了晚饭,我们四人便随便找个了水吧坐了下来,这两个学生,自从早恋事件后,就变了个模样,似乎高中剩下来的时间都给了学习,就连原本活泼开朗的冯爱也变得沉默寡言了,再后来就是前不久他们两个回学校看我,因为时间原因也没有多聊;而这次的偶遇就让我彻底放下心来,冯爱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爱说爱笑,至于徐岩,除了还是一样的沉稳外,更多了自己的想法,和马轩聊起天来夸夸其谈,见解独到。我看着他们,作为老师的那一个自己,不禁欣慰也愉悦。
  睡觉前,马轩问:“那个就是你拼命保下来的学生。”
  我点点头说:“怎么样?徐岩很帅吧?”
  马轩说:“恩,等他大三时,问他愿不愿意去我那当实习生。”
  .....马大老板,休息期间,能不能就别挖掘人才了?真是够了。
  
  在鼓浪屿住了小半个月后,我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这里,奈何马上就要开学了,回程,我对马轩说:“马大老板,你包养我吧,我不想上班了。”
  马轩跟空姐要了个小毯子盖在了我的身上说:“别说胡话了,困了就睡会。”
  .......真想让他就此沉睡不醒。
  十月末,我和马轩陪着徐女士两口子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拿着结婚证出来时,徐女士兴奋的抱着我说:“我以后也是有证的人了。”
  我嫌弃的推开她:“你去抱你老公去,又不是我和你领的证。”
  闻言便都笑了出来,这样渐渐寒冷的天气,我竟然觉得心里暖暖的,由内之外,也许,是看到了幸福二字,就飘在我们的头顶,触手可及。
  领了证后的已婚妇女徐依然,最近的娱乐消遣,就是霸占我的假期,天天拉着我在这个寒冷的初冬,跑遍沈城的大小婚纱店。
  中午吃饭时,我垂着累到麻木的腿说:“大姐,你婚礼日期还没定呢,现在看婚纱是不是有点早啊,再说了,你到底想看什么样的?我怎么感觉沈阳快要装不下你了呢?”
  徐依然喝着麻辣烫的汤说:“证都领了,婚礼还会远吗?我要提前准备,不要到时候整个一个措手不及。”
  我哀嚎的说:“你现在就是折磨的我整个一个措手不及。”
  晚上马轩帮我按摩时说:“徐依然到底有没有目标?这么漫无目的的跑,也不是办法。”
  我基本上已经属于半瘫的状态:“不知道,算了,舍命陪君子吧,谁让她是徐女士呢。”
  马轩闻言将我翻过身,自己直接覆上我:“徐女士你都能舍命陪君子,也不差我一个了。”
  我一惊,刚准备抗议,马轩的吻就铺天盖地的落下来,我内心是拒绝的,凌乱的,崩溃的,我抗议的哀嚎几声,可惜,这对于马大老板来说,并没什么用。我心底狂哭,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徐女士结婚的消息渐渐地传开,自然也就传到了孙浩那里,这一天我和马轩从娘家回来,出电梯就看到了屈膝坐在门口的孙浩,我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走上前叫了声:“孙浩?你怎么在这?”
  孙浩自失神中回过神来,站起身急切的问:“依然要结婚了?”
  我沉默了半晌,点点头:“对,已经领完证了,大概年底会办婚礼。”
  马轩走到门口开了房门说:“进来说吧。”
  进到屋里,马轩倒了杯水给孙浩后说:“这个结果,你早该猜到的。”
  孙浩几不可查的点点头,满是疲惫的说:“我早知道会输给赵祁俊。”
  我于心不忍,到底还是抚了抚额头说:“不是赵祁俊。”
  孙浩抬起头问:“你说什么?”
  “新郎不是赵祁俊,新郎叫霍城,是陆军总院的医生,徐女士,很喜欢他。”
  孙浩闻言自嘲的笑了起来,笑到最后,从沙发上滑了下来,蹲在地上抑制不住的哭出声来:“竟然不是赵祁俊,为什么可以是任何人,却不可以是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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