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微臣跪安

第216章


    而花解语虽不曾特意关注朝政,只是耐不住居于秦宫之中,因而自是第一时间内就知晓了此消息。而且,秦宫之中,嚣张而美艳的水贵妃又回来了,前段时间沉寂的贵妃一派,也重新活动了起来。
    花解语只是静静看着后宫诸人种种,依旧重点关注花拢蕊与百里离之事。如此日子到也过得极快,只是花解语却依旧不爱出宫。自上次回宫后,花解语竟是已有一月有余未宫门,明明现下有了充足理由,可出宫游玩,可花解语却偏偏没了此种兴致。只常常懒懒卧于榻中,没事读些话本杂记,就连傅颜也笑叹她变懒变胖了……
    这一日,傅颜下朝,求了秦帝而后,就又来到明光宫中。一入宫殿,就见偏殿内,花解语又卧在美人榻上,读着上次他寻来的杂记。
    花解语全身卧于美人榻上,一副没骨头样子,看了就觉像极了耍懒的猫咪。傅颜行至花解语身前,含笑行了礼后,坐上榻将没了骨头似花解语揽于怀中。按礼制,傅颜此举自不妥。只是,明光宫中早被木嬷嬷围得铁桶一般因而二人相见到也不用如此死板。
    “今日无事?傅太傅竟如此闲?”花解语无聊打趣道。
    近一月,花解语虽未出宫寻傅颜。结果,傅颜却是常来明光宫中。如此,本来一月三次见面宣见之机,也不知被傅颜用了何种借口说服秦帝,竟让其愉悦应了他多多进宫,与花解语培养感情之请。于是,一月三次时机硬是被傅颜破例成了四次、五次……甚至还再加大破例纪录的趋势。
    “朝堂忙否,公主会不知?”
    傅颜接过花解语手中之书,笑着与其共读一册。近来二人接触频繁,到时常如此刻般,只是静静依偎,共读书卷。傅颜环着花解语,将她微微托高一些,让其靠地更加舒适,而后就静静与花解语一起读书,见怀中之人读完,轻轻翻了书页。花解语明眸随着傅颜所持书卷而动,二人到是默契十足。
    傅颜看着专心读书的花解语,动作极其体贴周到。只是心中却思及另一番事。那次烫伤事件后没几天,傅颜就接了宫中暗报,花解语将挂于寝殿之画摘了下来。从此,竟再也不提。如此作派,自是让傅颜知晓花解语终是疑了他。只是,由于他的苦肉计,以及花解语对他之爱慕,此次终是让他避了过去。
    堵不若疏,既然已是疑上,想要解开自然只能化阴谋予阳谋。以一幅坦荡荡之姿先行提及,想来没有比此更好之法。傅颜向来处于上位之人,自是杀伐果断。虽然,他从来未思及,为何他不愿花解语疑他半分。可是,这并不妨碍他,迅速谋心布局,以期消除花解语心中疑心。加之,秦国国寺梅林之秘,竟是一直未解。尤其,花解语所带回第二幅画作,更是直指他与耶律若音二人。如此人物,似掌握一切先机,却隐于暗处,自是让傅颜觉得极为被动。
    傅颜谋事向来喜谋定而后动,自是深信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是以,对于秦国国寺之谜,他自觉必须掌握,才可安心。只是,未想到一个小小秦国国寺,却会让他众多高手精英都是铩羽而归,所派去之人竟然全部一无所获,无功而返。如此神秘难破,到让他觉有趣了几分。
    因而,傅颜思索很久后,自是觉得若要解了梅林之谜,还需花解语相助。是以,就有了傅颜想尽办法,常常出入明光宫,与花解语培养感情之举动。
    “上次五殿下处,见你抱着国寺之画,此次主持到是又送了何画给你,可容我一观?”经过月余陪伴,傅颜自觉时机已是成熟,自然引导花解语,又期化掉其心中疑点。
    “你想赏画?”花解语眼中有些复杂之色,又有些意外。花解语自不知傅颜之心,只是思及第二幅中,傅颜与耶律若音之像,心中就似猫挠似难受。虽是近日摘了二幅画作,自是不准再思、再想二幅画作,只是心绪却常常身不由及。
  
 第225章 试探
  
    “你真想赏鉴?”花解语有些犹犹豫,有些兴奋,也有一些害怕。不过,想要知晓真相之心,却瞬间让整个人开始鲜活起来。
    “难道有不方便之处?”傅颜挑眉,对花解语一再询问之举,似有不解。望向花解语。花解语也不躲开,也怔怔看着他,半晌微叹,:“好。”
    而后,唤来宫婢前去取画。等待之时,花解语自又与傅颜偎着看了会书。直到,宫婢取来画作。花解语接过来,心绪不宁地展开画卷。傅颜很是自然看向画作,端得是一派赏鉴之姿。而一旁花解语自是装作看画,却全心关注傅颜之举动。
    “咦?”傅颜惊叹,似极疑惑道:“国寺住持怎会画我与耶律若音之像?”
    “噢?怎会如此说?”花解语不动声色。
    “这幅中像极我与耶律若音小时候之像。那画中之景,应是那年老师带我游历梁国之时景致,不过到并无两小无情之情……”
    傅颜解说期间,花解语自是一眼未错的看着他,随着傅颜完美的解说之词讲完,花解语一直萦绕于心中的疑问,终是得了完美答案。花解语心中微微松一口气,她回抱傅颜,心中却总觉有些怪异,又是巧合吗?
    花解语也不自知,只是情之所至,让她无法再去深究,终究她只能选择再次信了傅颜……
    一下午时光,在二人看书、赏画之间而过,无什么大事,也不见得有多么灸热的感情,一个悠闲的午后,却因二人相依相偎而变得分外温馨。而后,傅颜终在晚膳后离了宫,回了府邸。
    傅颜回府之时,已近酉时,此时天色已晚。只他刚刚回到府中,正与管家交谈之时,一个玄色身影却突然扑了过来,发难起来。
    “傅颜,你到是舒服,又去陪那个秦国公主了?”玄衣女郎此时美目瞪得圆圆的,怒气让整个小脸都失了颜色。
    “谣儿……”傅颜有些无奈,挥手让管家先行离开,:“不要胡闹了。”
    “我才未胡闹……傅,你未觉你越来越在乎那个秦国公主了吗?”女子愤愤。
    “噢?我如何在乎呢?”傅颜挑眉。
    “你现在见天陪伴于那个公主之身侧,你甚至为那公主折膝……”
    “若不是你假扮侍女闯祸,我又何需使这苦肉之计?”玄衣女郎之言被傅颜匆匆打断,声音里满是无奈。眼见玄衣女郎嘟着嘴,满脸不甘之色的模样,傅颜终是轻叹,而后将其环入怀,眼中宠溺之色浮现:“谣儿,这是秦国,正是危机四伏之地。她是公主,你不应正面与她为敌,你可知,那****所作之事,差点将画作暴露于她眼底……如此会坏了我之布局……”
    “可是,我……”玄衣女子终是有些不甘,于是搂了傅颜恶恨恨道:“你只准心悦我一人,不准你心悦那个公主!”
    “好,我心悦之人,从来只有你一人而已。”
    傅颜温柔回抱女子,揉了揉她之发顶,淡笑回应许下誓言。只是,如此誓言却第一次让他有些犹豫。犹豫之情,傅颜自是不会追根究底,终究不过是他偶尔心绪不宁的表现之一。傅颜是如此断定心中突生的犹豫之情,自是断掉了唯一可寻真相的时机,最后自是错过了断清自我真意的机会。很久以后,傅颜为此悔恨不已……
    花拢蕊近来很是愉悦,满宫上下都可见她愉悦之身影。许是得了心悦之人之心,花拢蕊到是难得未将注意力放于花解语处。当然,等花拢蕊自满心****中回首之时,却发现花解语居然又高她一等,竟被赐婚于傅颜。
    花拢蕊自小就十分讨厌花解语,她厌恶花解语精致的容貌,虽是庶出却从未巴结讨好于她。于是,这样的花解语更是让花拢蕊厌恶。身于高处的花拢蕊,向来被捧得眼高于顶,自是认为所有人都应以她为焦点。因而,花解语的不讨好、不巴结,就让花拢蕊觉得分外厌恶。
    故而,无论前世今生花拢蕊都分外喜欢抢夺花解语之物,喜欢看花解语无助无力反抗的姿态。每次,看花解语被欺辱后,又反抗不了之模样,花拢蕊只觉这应是世间最美的表情。如今,花拢蕊听闻花解语被赐婚傅颜之时,花拢蕊更是愤怒异常。
    今世的花拢蕊在花解语有心布局之下,自不可活的如前世一般恣意妄为。而且,还有被和亲之难。是以,听闻花解语被赐婚傅颜的旨意之时,花拢蕊自是愤怒之极。可是,除了摔打宫人,扯烂手帕,扔个花瓶之外,花拢蕊发现她竟已无法再动花解语半分。
    皇后早已警告花拢蕊,不许她再与花解语正面对上,再加之现下身体问题,更是让她有些自顾不暇。只是,一向高高在上的花拢蕊又其能甘心,她虽未心悦过傅颜,却不想花解语得了傅颜之心。于是,彻底毁掉花解语的念头似有毒藤蔓一般,一日一日,终是爬满了花拢蕊之心……当然,这一切早已传之花解语耳中……
    傅颜观画之后,两人皆以为被解的心结,依旧凝于花解语心中。傅颜的说辞毫无破绽,若是真有,也只是太过巧合。似意外都只是巧合一般。可是,太多巧合出现,让花解语之心分外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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