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血寻凶

第32章


    “阿布,我们并没有认为就是警察干的。”拉索说。
    居尔打断她的话,“我们认为不应该忽视这种可能性,有些警察,现在可能不在现役了,在某种程度上可能卷入进来了。”
    “现在有几个警察,”格里斯基说,“还不止一个?警察圈里面有巨大阴谋?”
    “你还记得过去几天放在我那儿的案件档案,就是怀亚特・亨特想调查的材料?”
    “我点头同意的,当然记得了。”
    “对。然后亨特开始到处问问题了――也不是太多的问题――接下来你知道的,拉皮尔局长打电话给你,告诉你可能不需要在上面花费时间了。”
    “你把这个看作是某种程度上的预兆?”
    “我认为这有点起争议,有人和他说了,他再和你说了,让你叫我和亨特罢手。我想在第一个案子里当时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我认为4年后吉姆・博格当上督察之后,他得到了风声……”
    “他是怎么做的?”
    “我不知道。也许他很早就有一种预感,也许他认为拘捕错了犯人,这是他妻子告诉亨特的。他当上督察之后,决定调查此案。”
    “这一切都是空想,德温。你在哪儿听到这一切的?”
    “哦,不全是空想。吉姆・博格1974年签名拿出这个案件的档案,全部档案,时间就在他自杀前两个星期,他是我和亨特调查前最后查看档案的人。我想他发现了什么。”
    “发现什么了?譬如讲?”
    “我们搞不清楚。可能发现了一些案发时很有意义的信息,这些信息现在相隔时间太久,搞不清楚了。”
    “阿布,他为什么要签名领出案件的档案?”拉索问,“如果他不认为有些事有点奇怪的话?”
    “怎么奇怪了?也许他想研究一下如何建立案例呢:如果再审一次的话,也许他认为自己知道了可以判罚有罪的一些东西;也许作为一位新督察,他认为他可以用一种全新的方法来扬名立万。我真是搞不清楚,”隔着桌子,格里斯基眼神中流露出的与其说是批评,不如说是悲伤,“德温,你们两位,我耐心地聆听了你们两位的看法,依然搞不清楚为什么要讨论这个。你们要我做什么我没做到的事呢?”
    这当然是问题的关键了。居尔坐回椅子,看了搭档一眼,对格里斯基说:“我们只是想知道这个奥尔洛夫案件可能揭示了一些……敏感的东西,你可能想弄明白这些。我们想给你一个提醒,提醒你我们的思路是怎么来的。”
    “我能处理敏感事件。相信我。敏感的东西,那是我擅长处理的,我不在乎大家说什么,不要误解我。我不会设置限制――一点限制也没有――不管你们怎么调查这个奥尔洛夫的案件。但是,”格里斯基现在双臂交叉在面前的桌子上,“虽然从理论上你们的看法固然讲得通,我想我不需要提醒你们,你们的任务是找到证据;不需要提醒你们,理论得来源于证据,而不是情况正好反过来。”
    “这些和艾薇有关的东西不是理论,”莎拉说,“是确凿的事实。”
    “好吧,”格里斯基说,“请记住有时候事实就是事实,没有更深刻的意思,可能还没有上升到任何特别的犯罪活动能提供证据的地步。我要告诉二位的是你们两个可以毫无限制地查找证据――这是我的工作职责。你们去查证我们谈到的任何敏感信息前,建议斟酌考虑一下,最好找到实物证据,最好稳如磐石,口不透风。”
    居尔点点头,“这就是我们要说的,如果到了那一步的话。”
    “接下来,毫无疑问,”格里斯基说,“该干嘛干嘛去。”
    
    第17章
    
    这一次女管家直接让亨特来到客厅。饭菜已经收拾过了,伯纳德一个人坐着,一本书面朝下放在桌子旁,面前放着倒了半杯的酒和还剩半瓶的红葡萄酒。
    “很抱歉又来打扰。”亨特一走过门口就说。
    神父举起一只手,“可别这么说,我看起来不像是一个需要伙伴的人吗?尤其是好久不见的孩子,虽然我有书和……缺点陪伴着我。给你倒一杯吧?尝尝?”
    “我很好,谢谢,神父。我还在工作着。”
    “你又有更多的问题要问我?我得说我感觉自己好久都没有这么……这么有用了,你的调查有进展吗?”
    “也许不是我想要的那种进展,可……”亨特站了一会儿,手放在身体两侧,然后拉过身边的一把椅子,坐下,“情况是:昨天晚上,我的一位雇员被杀了,一个叫伊万・奥尔洛夫的年轻人。”
    “被杀了?”伯纳德的酒杯停在半空中,又放回到桌子上。
    亨特点点头,“被枪杀了,我想这可能和我母亲的案子有点关系。”
    “耶稣、马利亚和约瑟夫保佑!”伯纳德低下头,画着十字,眼睛闭了一会儿,显然是在为伊万・奥尔洛夫的灵魂祈祷。抬起头来后,他说:“你知道,怀亚特,这样说可能有点亵渎神灵,但我岁数越大,我越能理解人们为什么会失去对上帝的信仰。我同样搞不明白的是人们怎么怀疑起魔鬼的存在了。”他笑起来,但笑声中没有幽默的元素存在,“以一种扭曲的方式来理解,有时候我想这就是我当不了艺术家的原因。我知道有魔鬼的存在。那么,考虑到这一点,认为上帝一定存在也不是没有道理,至少有一个精神领域的信仰存在,这个领域会顾及上帝的。你明白我说的话吗?”
    “我不知道我是否听别人说过这样的话。”
    “我不会到处布道,可你不认为有时候邪恶比善意有更多的证据存在吗?”
    “有时候我这样认为,神父,有时候我确实这样认为。”
    神父喝了一口酒,“我为你的雇员感到惋惜。”
    “我也是。我一直在考虑这是我的错,是我让他走上这条路,让他丧命了。”
    “哦,就算你是这样做的,那也是无心之失,是不是?你不可能知道的。”
    “我不可能知道的,这话起不了多大安慰作用,伊万一样还是死掉了,”亨特朝酒瓶方向示意了一下,“也许我可以喝一点。”
    “当然。”神父身子朝后一仰,站起来,直接转到身后陈旧的餐具柜前,从里面拿了一个酒杯,放在怀亚特面前,给他斟上。
    “要我怎么做?”他一边坐回去,一边问道。
    怀亚特举起酒杯喝了一口,“情况有变。现在,不管伊万是不是在办我母亲的案子,他的被杀都是警方的事了。我最好的朋友是一位刑侦督察,负责这个案子。因此,不管我想不想,我都被告知要离他们的调查远远的,至少要主动这样做。我不想把证人吓跑,不想在他们调查的同一地方瞎摆弄。”
    “是的,我明白。那你要做什么?”
    “哦,还有几件事,神父。其一,我还没有确定他的位置。我想我得再问问你能不能仔细想想,能不能记得他可能到哪儿去了这方面的蛛丝马迹。”
    伯纳德的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从你上一次来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有人给他在得克萨斯找了份工作,他跟我讲他可能只是往前走,一直走到他感觉可以停下来为止,我再没有收到他的消息。”
    “好吧,”亨特转着桌上的杯子,“这可能还需要时日,可经过这么长时间,怎么会不需要时日呢?你提过你给他在一些教民中找过工作……”
    “怎么了?”
    “哦,有没有可能他和某个人保持着联系?”
    “我不知道,有这个可能,虽然我得说可能性非常小,”伯纳德脸上的表情变得沮丧起来,“怀亚特,那是40年前的事了,如果我还能记得一开始的那个教民到底是谁的话。”
    “也许你能做到,神父,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我得调查另外某个地方。”
    “如果你能找到他的话?”
    “我会走去敲开他的门,他接着会告诉我谁给他提供了工作,还有谁在事情平静下来时露过面,至少他能让我找到踪迹,踪迹的尽头就是杀害我母亲的凶手。”
    “这真的可行吗?”神父的眼里闪烁着微弱的希望之光,“好吧,亲爱的上帝。怀亚特,如果可以,我要找到他们,我承诺我会尽力的。”
    “这就是我要问的。”他举起酒杯,做了个碰杯的姿势。伯纳德举起酒杯,和亨特的酒杯碰了一下,两人都喝了一口。
    “哦,事实上,”亨特说,“刚才说得不够全面。这是问起我父亲的问题,我还有一两个关于我母亲的问题。”
    “问什么都行,可我想我已经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情况了。”
    “你确实告诉了我一切,也许我们可以温习一下你说的关于印第安纳州的情况?”
    伯纳德噘起了嘴巴。
    亨特注意到了伯纳德的表情,问道:“有什么不对劲吗?”
    “不是,只是我想不起来关于印第安纳州能有多少情况。此外,你母亲不想谈论此事,她不愿意谈论此事。”
    “她在那儿被虐待过?某种程度上是这样,对吧?这她说得多吗?”
    “是的,她说得多。怀亚特,我知道你有个人的原因,去了解关于你父母的一切情况,这在我是闻所未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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