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血寻凶

第33章


这不像你父亲的问题,你父亲可能还活着。你母亲怎么能告诉你她的死亡情况呢?”
    “我不知道。我对她的生活了解得越多,我就离找到她的死因越近。”
    伯纳德身子朝后缩了缩,他的肢体语言表明他不想再进一步探讨这个话题了。
    “印第安纳州吗?”他问道,“她当时能有多大?15岁?这能有什么帮助?”
    亨特坐回到椅子上,暗自思忖着伯纳德的反应。屋子里的情况发生了变化,神父似乎非常愿意就亨特父亲的情况展开合作,他可不想失去在这一战线上的收获。虽然说不出个子丑寅卯,但在亨特看来,母亲的事情更加重要。突然,亨特确信伯纳德知道的一定比他之前承认的要多,值得冒险试一试,看看到底是些什么情况。
    “神父,你还记得前两天我到这儿,问你艾薇・西克里斯特的事吗?”
    正如亨特所预料的,话题从母亲身上转到艾薇身上让神父丧失了警惕。他放松了一下,伸手端起酒来,喝了下去,“当然,当然记得。”
    “我发现她身上的一些情况,事实上,是相当多的情况。”接下来他把情况和盘托出,说得有声有色,妙语连珠。
    果然起到了效果。
    “琼斯镇惨案?”
    “和她的孩子一起,都死了。”
    “作孽啊!上帝帮助我们吧!”伯纳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她认识玛吉和凯文的时候,你是看不到这一幕,或者无法预测到这一幕要发生的。她就是被邪教紧紧掌控、折磨诈骗的那种人。”
    “神父,你知道吉姆・琼斯的情况吗?”
    伯纳德耸耸肩,“跟大家知道的差不多,不知道什么详细情况。当时,我们主流的教堂对他不怎么关注。我是说,等到关注时已经太迟了。但之后,我……我想,和我们中很多人一样,我无法忍受听到太多关于惨案或者他本人的太多情况。也许,在我们有机会的时候,我们什么也没做就是一种罪过,可当时,我们能做什么呢?他把所有人都洗脑了。”
    “是的,神父。你想知道关于吉姆・琼斯的另一个细节吗?”
    “什么细节?”
    “他来自印第安纳州。”
    神父的喉咙发出一声刺耳的惊呼,亨特几乎可以听到他大脑高速运转发出的声音。过了片刻,神父坐回椅子上,接着身体前倾,伸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接着把杯子放回到桌子上,又给两人的杯子里倒了更多的酒。最后,两人眼神相遇。
    “她认为那是她的错,”他说道,“很多人都认为那是她自己的错。”
    “她犯了什么错?”
    “虐待,性行为,群体性的性行为,和她的神父一起。事情始于她11岁的时候,她不是唯一一个参与的孩子。”伯纳德看着酒,目光平静如水,“我揭开了忏悔的封印,跟你说了这事,怀亚特。这事我以前从未说过,我可能为此得下地狱了。可如果对你有帮助的话,我不明白现在这样做对她还有什么伤害。你认为她的神父就是吉姆・琼斯?”
    亨特点点头,“我想这不是不可能,她提过名字吗?”
    “没有,不是我记不得了,她总是说‘他’。可如果是琼斯的话,怀亚特,你有什么收获?”
    “我不清楚,神父。也许我得去调查另外一个地方,在这个地方也许我能找到答案。琼斯是个历史人物,如果和我母亲的历史有交叉之处的话,那就是我能着手调查的新情况,我相信会有一个事实指引我最终找到凶手。也许,这个人也杀了伊万・奥尔洛夫。”
    亨特离开了海洋之星,在车里打了两个电话。
    第一个是打给塔玛拉,她没接。他留了一条信息,说自己希望今晚完成任务时能见到她,不管任务最终结果如何。她收到信息时,能不能回个电话?不管什么时候都行。
    第二个电话,居尔跟他说了关于莱昂内尔・斯宾塞的消息,他对此并不感冒。亨特很难相信这个和艾薇结过婚的男人――在某种程度上他是整个事件的关键人物――会毫无疑问是一个无足轻重、深居简出的家伙,会对奥尔洛夫给他打电话的原因一无所知。除了从未听说过凯文・卡森或玛吉・卡森以外,他没有给居尔或拉索提供任何关于人民圣殿教、关于吉姆・琼斯、关于他的妻子或他自己的孩子的任何情况,他只是说了一些已经被证实了的纯粹事实。
    如果他确实和伊万一起吃过晚饭,他显然就是见到活着的伊万的最后一个人!考虑到这一点,亨特真是很难相信警察会对他如此宽容。照居尔说来,他和莎拉甚至提都没提拘捕的警官、超过作用的警官或者参与审判的律师的名字。斯宾塞没有主动提供对凯文・卡森案件审判的了解程度,也没有表达出对凯文・卡森案件审判的兴趣。实际上,居尔和拉索已经查实了奥尔洛夫打过电话、和斯宾塞吃过晚饭,却没有深入追查下去。奥尔洛夫在斯宾塞离开后数分钟内遇见了死神的事实就摆在那儿。
    亨特不愿意把这称之为巧合,他需要知道更好的答案。直觉告诉他,像斯宾塞那样和这些事情有着密切联系的人,一定知道更多信息。
    虽然他差不多是对德温发誓说他会让德温和拉索去完成警方的调查取证工作,可这一切是发生在他了解到问询斯宾塞是这么一件失败的事情之前。现在,伯纳德神父揭开了忏悔的封印,亨特为此了解到了真相,憋了一肚子的火――他知道自己得飞往印第安纳州――不对莱昂内尔・斯宾塞施加压力,弄到一些确切的答案,他还不想离开这个城市。
    因此,大约9点15分,他停下车,把酷派停在拉金街上,走到斯宾塞家门口。他手机里存了斯宾塞家里的电话号码,可以先打个电话,但他认为突然造访可能会更有效果。他按着岩墙上的按钮,在门口等待着大门咔哒一声打开的声音。等了好一会儿没有反应,他又按了一次按钮。又一次没有反应之后,他朝两边望去,看清楚街上只有他一个人之后,他跳过栅栏,进入到柏树林里面。
    头顶上面,灯光透过前面的窗子照射出来。他又等了一会儿,希望能看到有人移动的迹象,能看到光源的前面有影子晃过。他回到小径上,走向前门,此处又有一个按钮和门铃。
    铃声在他站的地方都能听见,响彻了整个屋子,亨特在等待着走近的脚步声。他变得越来越沮丧,敲起门来,“斯宾塞先生!”
    亨特拿出手机,拨打了斯宾塞家的电话,屋子里面电话响起――一声,两声,三声,四声――然后是留言电话的声音,他没有留信息就挂了电话。
    家里没有人。
    但所有的灯都亮着。
    居尔告诉过他莱昂内尔是个宅男,很少外出,他到哪儿去了?
    离斯宾塞家的大门隔了四家,亨特坐在之前停靠的车里。他以为这家伙可能出去吃晚饭了――如果在步行范围之内没有好的餐馆,还真就找不到吃饭的地方。很多人都让家里的灯亮着,要么是因为忘了关灯,要么是为了回来时能有灯光照明。
    在等待猎物归来的同时,亨特的脑海中反复闪现出他一直对伊万的死去充满内疚的心理,反复闪现出他和塔玛拉接下去的发展情况,反复闪现出如何将爱情进行到底以及斯宾塞回来时他要尽力询问的问题。
    亨特想莱昂内尔可能是一个行为古怪的人,但他真的就忽视了妻子最好的朋友谋杀案的审判了吗?那样做有什么意义呢?就算他没有关注,难道对于艾薇不是一件大事吗?
    不会的,他当然跟踪了解了审判情况。居尔和拉索怎么能不在这个问题上对他施加更大的压力呢?亨特越想越觉得斯宾塞肯定知道参与者的姓名以及审判的很多其他细节。如果不是证人,他会知道艾薇的其他朋友――与凯文和玛吉有关的朋友――能够提供很多人的联系信息,这些人反过来可能会了解其他冲突的情况、其他的故事以及其他的动机。
    而且,斯宾塞是一个在琼斯镇惨案中失去整个家庭的人,跟居尔说过他的妻子毁了他一辈子。他没有和家人去那儿并不能排除他不了解这些事情。毫无疑问,他知道艾薇改变了信仰,知道艾薇从吸毒成瘾的耶稣信徒变成了人民圣殿教狂热分子的方方面面。亨特的母亲为此露过面吗?她是其中的一分子吗?吉姆・琼斯导致了凯文和玛吉的冲突吗?
    亨特从谷歌搜索上继续查阅了解到琼斯是1972年来到旧金山的,此时玛吉死去已经两年了。那么两人之间怎么会有瓜葛呢?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如果琼斯在她还是孩子时就对她实施了虐待,那她可能清楚一直以来琼斯都干了些什么。
    塔玛拉直到10点45分才回电话。
    “我都快对你不抱指望了。”他说道。
    “你说随时可以打电话的,你在哪儿?”
    “我花了两个小时,对莱昂内尔・斯宾塞家里来一次出乎他意料的监视,等他回来问几个问题。”
    “我想德温已经问过了。”
    “他是问过了,但他没有问到关键的问题。你在哪儿?”
    塔玛拉的叹息声传了过来,“米基为伊万的父母做了卤汁面条,我们送过去了,然后待了一会儿,我喝了一点伏特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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