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汉家有俏狐狸

第19章


赞安带着清和回去的路上有小兵拦住他们,“苏领军,季将军找你。”
  
  “好。”苏赞安点点头,想把清和送回去。但清和不肯,于是两人就一起到了季佑温的帐篷内。
  
  帐篷里只有季佑温一人,此时正在焦急的来回踱步。看到赞安进来,赶紧让他坐下。
  
  “怎么回事?”赞安让清和坐那,自己站在她边上。
  
  “今天晚饭时有几个士兵不见了,下头人来报时已经晚了,再去也就只看见他们的骨架。”季佑温说起这个显的有些伤感,这是他第一次独自带兵,军中众人都是好的亲兄弟一样,现在居然发生这种事。
  
  听到季佑温说的时辰是在晚饭,苏赞安与清和对视一眼,两个人不由想起那时听到的婴儿声和惨叫声。两人提出要查看尸体。
  
  士兵把尸体抬进来,掀开盖在他们脸上的白布,不经倒吸一口凉气。几人的眼珠已经不见,只剩下黑洞洞的眼眶。脸颊上的肉好像是被鸟类啄过,一些还成肉丝状粘在骨头上。
  
  赞安一边用手遮住清和的眼睛,一边牵着她往外走,“这个你别看我会处理。”声音温柔清润,安抚人心。说着就将清和送回了马车。
  
☆、香嫩口水鸡(修)
  清和回到马车上,两手枕在脑袋下,想着待会儿把乾坤袋里的仙药给赞安吃两颗,味道虽然不好但胜在补身子啊!边想边拿出药放在旁边。嗯,今天的事要记得报告给阎王爷调查。对啦,还要问问赞安怎么会突然出现,总感觉好像忘了什么事,可是眼皮越来越沉,本打算等赞安回来的清和撑不住眨了下眼睛就睡着了。
  
  赞安和季佑温两人在帐篷里讨论许久都没讨论出结果,赞安的身体还虚弱,季佑温让他先行回去休息,大家明日启程。
  
  “你今天和清和一起睡马车上可要把握住机会。”季佑温挪觎的看着他。
  
  “别乱说,清和还是黄花大...”赞安刚想解释就被季佑温打断。
  
  “诶,说不定过了今晚就不是了。”说着还一脸你懂得的淫.笑。
  
  赞安瞪了他一眼,不想再解释。走出帐篷,打算去和其他兄弟挤一挤。
  
  临睡前,他还是走到马车那看了清和一眼。清和笔直躺在那,也看不清是否在睡觉。即便知道清和的体质不容易生病,但赞安还是悄悄爬上马车给她盖被子。
  
  “唔你回来啦。”清和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半起身子想要爬起来给他拿药。
  
  赞安把她按回去,温和的和她说“你先睡,有事明天再说。”
  
  清和听话的躺了回去,揉揉眼睛,“那里有瓶药,吃两颗。”打了个哈欠,看见赞安吃下药,自己掖了下被子,又陷入了梦乡。
  
  赞安见清和恬静的面容,想了想,今天刚有人不见还是为她守门吧。赞安拿了床小被子坐在驾车处慢慢睡去。
  
  一大早,清和就醒了,打开车帘就看见赞安靠在边上睡觉。摇摇他,赞安睁开惺忪的眼,清晨的风徐徐吹来过,夏天已经过去。两人对视许久,“你昨天怎么会突然出现?”清和问。
  
  赞安刚要开口说话,那边就有人在大声喊着苏领军。赞安边走边回头,“军事重要,待会儿回来告诉你。”
  
  清和见他要走,迅速跳下马车喊住他,转过身看见清和笑眯眯歪着头看着他,嘴边酒窝忍都忍不住,“不管为什么,昨天你突然出现,我很开心。”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跑到他身边,于是赞安就将清和抱个满怀。
  
  周围看见的士兵都在起哄,饶是清和再怎么奔放,此时的双颊也染上绯红。边上有那不懂事的二愣子又跑来催促苏赞安一遍,赞安朝小兵点头示意明白。
  
  不知怎的,赞安自己也笑了起来,摸摸清和的头,微微弯腰再她耳边轻声说,“等我回来。”声音清润,好像在旷野中吹起的陶笛,在清和心里转了几圈。
  
  清和点点头,捂着脸又跑回了马车。脸上真的好烫,赞安让我等他回来,他要做什么。一激动,清和的脑洞就像燃放的烟花一样砰砰砰的不停。
  
  想了这么多,好像有什么事忘了。清和仔细想了想没想起来。赞安有吩咐小兵将早饭送给清和,待众人吃完饭就要启程。
  
  军中早饭简陋,普通士兵只是一个馒头加不限量的清水白米粥。清和咽着干巴巴的馒头,身边不时有沾着血的士兵经过。脑子突然闪现出一个红色人影,再仔细想想,我的天呐!我居然把判官给忘了!
  
  一起上来的上司不见,这可是件大事。清和也顾不上吃馒头,扫了扫身上的屑,就往季佑温帐篷走去。
  
  门口小兵通报进去通报,清和被告知需要等上一会儿,于是百无聊赖的她就只能绕着帐篷消食。
  
  惨死士兵在军中威望颇高,听闻军中要按原计划前行,一大早几名千夫长齐齐跪在帐篷外,要求面见季将军。季佑温与他们一齐商定许久,终究决定全军延迟两日调查凶手再启程,否则容易寒了其余士兵的心。
  
  陆续有军官从里面走出,看见绕着帐篷的小姑娘都投去好奇的目光。清和被这些人看的好不自在,好不容易有小兵来领她进去,赶紧忙不迭的往里走。
  
  帐篷里没有其他外人,赞安坐在季佑温下手位置。看见清和站在那略显拘束的样子,便起身过去把她牵到自己身旁。
  
  清和看着两人牵着的手,在心里悄咪咪的笑了起来。
  
  看到两人的举止,季佑温悠悠走到两人身旁,含笑打趣道,“宋姑娘这么急着过来是为了看情郎?”
  
  清和这才从满心的粉红色小泡泡中想起此行的目的。
  
  “不知将军昨日来时是否见到一个穿着朱色长袍,手拿一只毛笔的男子。”清和极为认真的对季佑温描述判官的样子。
  
  季佑温望天想了想,“没见过。”
  
  听到季佑温的回答清和心里凉了半截,脑子里出现了判官被一大群怪物吊在房顶上用沾了辣椒油的小皮鞭抽,然后放进高温的油锅里炸的场景,想想都打了个寒颤。
  
  “赞安,我先找人救我朋友,然后我回客栈等你。”说完清和就准备离开。
  
  战还没有打完,两人下一次见面还不知要到何时。想到这,赞安眼疾手快在清和跑出帐篷时拉住她,一手遮住季佑温的眼睛,缓缓靠近清和的脸。
  
  只见赞安的脸在眼前慢慢放大,按着戏本子里的桥段,清和赶紧闭上眼,据说这样才浪漫。清和感受到苏赞安的鼻息喷在脸上,耳边湿润了一下。不好意思的抬起头看着赞安,一双杏仁眼弯弯的笑起来。赞安嘴巴张开准备说话,清和以为他要说些小情话,满心欢喜的等他开口。
  
  “你乖乖在客栈里等我,顺便想想我们两个现在什么关系。”
  
  ??他怎么和话本上说的不一样啊。
  
  这苏赞安也不是个会说话的,好好一句调情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像清和欠了他十万两白银一样生硬。
  
  清和古怪的看他一眼就走出了帐篷,心里还在嘀咕什么关系?赞安知道自己是来报恩所以留在他身边?这男人心啊,海底针一样。
  
  那边季佑温快笑趴在地上,“哈哈哈哈,苏赞安,我们两个什么关系?亏你说的出口,你想让宋清和说出什么关系。”
  
  苏赞安被笑的有些恼,拿上自己的戟就出门练武。
  
  还是昨日那条河,河水清澈见底,时不时能看见鱼儿。
  
  赞安拿起长戟,翻刺横砍动作一气呵成,一挑一勾身姿流畅自然。不多时豆大的汗珠就顺着背上肌肉滑落,浸湿衣裳。将以前的基础与现有师傅教授的武艺相融合,赞安武艺突飞猛进。
  
  有些累了,在河边鞠起一捧清水往脸上泼去,水滴顺着高挺的鼻梁落入水中。赞安望着河里的自己,一双眉眼像极了父亲,眼里早已褪去曾经的天真,添了沉静。
  
  前方又传来昨日婴儿的声音,不是哭啼却是诡异的笑声。河边长满着高大树木,遮天蔽日。明明是白天,此时却略显昏暗。
  
  想起那些士兵死去时的样子,赞安拿起戟悄声无息的沿河岸往前走。
  
  上游方向的水不再清澈,水中掺杂着一股一股的血,时不时微风吹过带来浓重的铁锈味。婴儿的笑声逐渐增大,声音不清脆反而有些刺耳。
  
  察觉到风中的味道是血,不知怎的赞安感觉自己的血液在躁动,浑身上下带着一股不知名的兴奋。远处被树木遮挡的地方影影绰绰看见一个巨大的物体再移动。
  
  怕被那东西察觉,赞安爬上树,从高处往下看,只见一只豹身鹰头长着鹿角的怪物叼着一具尸体的下半身咀嚼,时不时发出愉悦的叫声。
  
  赞安心里一惊,想起凶兽蛊雕。蛊雕身居鹿吴山,喜食人。为何会无故出现在这?按下心里的不解,赞安继续观察,双眉紧簇,脸色凝重。
  
  只见尸体已经被分成两半,肠子被整坨甩在边上,软趴趴的一团,血从肠子四周流下。时不时有肉被怪物叼起嫌弃的甩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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